田秋平︱纸币千年，飞钱致远——参加中国国家博物馆第五届钱币论坛《纸币发展与演变》会后思考随笔

萬卷書樓

九九重阳，相聚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第五届钱币论坛即日圆满结束。吾有幸作为受邀嘉宾参加了此次钱币论坛研讨会议，在此非常感谢国家博物馆领导专家、特别感谢王俪阎研究员刘潞欣老师的盛情邀请。

一千年前，纸币的诞生，它是货币历史发展进程中一次世界性的大革命。

由唐朝飞钱到宋交子会子关子，她是一次漫长的循序渐进的纸质货币大革命，使得社会商品交易及大宗贸易的货币交换初步实现了西晋人鲁褒在其《钱神论》中期望的“无翼而飞、无足而行”货币流通避重就轻之追求理想；基本达到了唐朝诗人渴望诗境一般的“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货币流通携带方便轻便之交换状态；也恰如北宋当朝时任陕西转运使皮公弼老先生所之言的: “交子之法，以方寸之纸，飞钱致远”。

会议结束，回到宾馆，思绪萦绕，彻夜难眠。如此高级别高规格的国家学术殿堂里参会发言研讨参观《浴火重生》一整套流程下来，那定是非常激动和兴奋，数十年来作为一个古代纸币的爱好收藏研究者，此时此刻更多的是对纸币诞生、千年发展的思考。十七年前自己紧紧围绕纸币诞生求源之情节，考证撰写出版了《纸币初始晋东南》一书，从那时起便苦苦寻觅思考，探寻着纸币诞生求源之步伐始终不待停动。

今天金秋送爽的北京，收获季节里，耕夫子又再次步入国博，与泉学界诸位大先生汇报研讨，实为庆幸相遇之致。与各位先生老师思想观点的碰撞，与历史考证思考之碰撞，那一定是个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的亢奋过程。其中的我又有着诸多的感慨、随想、体会……在此粗略梳理，分享给大家。

这次参会，提交的论文题目是《文彦博对60万贯交子采取安全保险措施初考》。由论文题目随即引出想到了在纸币1000余年的发展历程中，不仅仅只是河东人文彦博，在管理益州交子上有措施，有行动，有壮举，有着丰功伟绩。更精彩的是，纸币从诞生到今天，一路走来的她不只高谈阔论，而且是一路高歌猛进，人物故事跌宕起伏。

从史海中打捞出的交子故事让作者我脑海里，一次次的梳理出河东人物那一幕幕实实在在脚踏实地的惊人壮举。

首先，天圣元年（1024年）朝廷官交子的发行时，举官置务的关键人物和官交子纸币发行第一人就是去到益州的转运使薛田。

河东人氏薛田，去到益州，申请朝廷同意，将当地16富户商人之前发行的私人交子梳理整动收作朝廷部门领导。纸币初始诞生阶段，转运使薛田最大的功绩是变益州地方私人交子为朝廷官办发行。这是纸币诞生的重大举措和革命性飞跃。

官交子发行23年之后，北宋庆历四年（1044年），河东介休人文彦博来到蜀地知益州。上任后的他，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朝廷要在益州交子务给守边军队支出纸币交子六十万贯，重点解决边关的粮草问题。针对交子务支出如此巨大金额的纸币交子知益州的文彦博，首次采取了“现钱拨入充交子务，应对现钱不足”。此举是实施保障交子发行安全问题措施之开始。也是历史上准备金雏形的诞生。

河东人对纸币初始阶段的再次贡献是潞州交子务的设置。潞州交子务诞生于神宗熙宁二年（公元1069）。第二年复置于永兴军，由正在撰写《资治通鉴》的河东人氏司马光具体负责。更精彩的故事是，当时潞州交子诞生，与神宗时期的王安石变法有着必然联系。

顺着历史发展长河爬梳，耕夫子我还发现，潞州交子务历史长河故事中，跌宕起伏人心的出现了欧阳修是设置潞州交子务的最早理想者和考察潞州铁钱铸造第一人。太行山天脊处的铁钱流通的考察之后。他的转运使一职由王安石接替，以后王安石变法思想继承欧阳修之货币思想精髓，申请神宗皇帝进行了潞州交子务的一系列“举官置务”工作。潞州交子务的设立，欧阳修王安石的贡献和神宗的积极倡导，坚决支持密不可分，功劳卓著。

从唐至宋，社会经济商品交易中诞生的飞钱、交子、会子、关子、钱引、盐引、茶引等等诸多纸币初始形态，何时寻觅到你的真容？

千余年来，朝代更迭，兵祸之厄，雷火水灾。然而导致了非常遗憾之结果，也不得不承认，直到目前让作者和所有纸币初始理论研究者遇到最为棘手的问题是，所有这些个唐朝飞钱便换当然更是包括宋交子会子关子钱引等等纸币初始状态的纸质实物至今没有被发现，也急待发现。

由此带给研究者的伤害是，更多的理论没有实物的支撑，唐宋时期纸币初始的研究理论都需要等待纸币实物见证后，研究的理论方才会更具说服力！

2024年10月10日晚草拟

12日晚改于北京华风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