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赏秋的滋味

青鸟（宋新春）拒送花

骑友们想拽住秋的尾巴，去赏一下秋。爱人万林就说带他们去我们已经考察过两次的那片山野。2024年10月10日，我们一行9人买好蔬菜和馕去吉木萨尔三镇游览，吉木萨尔大有乡、新地镇、泉子街地理位置极佳，是四面高山环绕的山间盆地，一路有高树掩映下村庄，秋意甚浓，树叶金黄，远望有清晰的雪山、森林、绿绿的冬麦旱田，行进其中，如同画中游。 指点秋景，大发感慨。 路边的房车营地吸引我们驻足，红砖铺地，靠山的那边还有很大的一片实木铺地，像榻榻米，这里搭帐篷太好了。看有一顶大大壮壮帐篷坐落在营地的一角，走近看几位年轻人正在帐外做饭，三个锅头都有火，有烧柴火的锅，有烧天然气的炉子，装备真齐全，简直是流动的烟火气，真好！ 成片的金黄树林成为大地山川鲜亮的点缀，成全了我们趁冬天来临之前来看秋色的心意，本来这片四面环山的平地就美得被人称作瑞士，加上这美得耀眼的秋色，大家都舒心惬意，重阳节秋意浓，不虚此行！ 这些高高低低的树木错落生长，层次分明，色彩斑斓，充满成熟的生机。 路过了新地乡的“小分子画家村”、“羊圈酒吧”。小分子画家村，开艺术家工作室，引更多文艺青年来看景写生，真好！我的画家小弟就曾带学生来这里写生。 “羊圈酒吧”这个名号是谁想出来的，真是土洋结合的奇妙组合，有意思！ 身后是雪山、森林、冬麦田地依次展开，雪山与绿地相互衬托，这个景象让人内心清净安详。 车师古道边有块歇地，骑友们发现了野菜，新疆人叫它“盖末子”，口内人说它是“辣菜”。辣菜确实说出了它的特点，凉拌吃、包包子吃都有点辣，还微苦。闲闲的歇地零星生长着辣菜，绿绿的一朵一朵的。枝叶舒展，枝叶上细小毛刺还有点扎手呢，大家都有拔野菜的经验一会儿就拔了一大兜，都开心得不得了，说今晚包野菜包子吃。 天蓝蓝水蓝蓝，给荒芜的世界带来了宁静和别样的生机。 走到大有乡万林带人去买了10公斤羊肉，买了一袋洋芋。 到白杨河边的哈族人家，他们是一对年轻夫妻，叫阿布和古木提汗，才20多岁，与93岁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他们有个2岁的女儿，一家人住大排房，靠马路那边住爷爷奶奶，靠溪流那边住阿布一家三口。房前有个大大的院子，院里绿草如茵，是那种皇家绿地，伏地生长，生机盎然。他们家有牛羊，有地，种小麦、洋芋等。夏天几个月搞牧家乐，接待来山里避暑的人。现在是秋天了，少有人来，他们把毡房都封锁好了，炊具桌凳也都收起来了。一下来了我们9个人，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万林把人分成两组，切肉穿肉烤肉一组，洗菜切菜一组，烧奶茶一人，万林煮肉、炒菜。主人为我们拿出了摆在院子里的桌凳，我们自己动手切肉、穿肉、烤肉，烤肉太香了，烤了40串都吃光！核心的饭是煮羊肉，新疆叫手抓肉，这个特别好吃。还用洋芋、芹菜、野菜炒个一个大杂烩，日暮黄昏，夕阳映红了山头，我们坐在屋里长条炕桌上吃饭喝酒，我们新疆人嘛到了哈萨克房子里嘛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那才叫痛快！ 看她俩用力地扇风点火，只为让火燃起来，为烤肉做准备。 我们晚上住在阿布的客房里。男女分开住两间房，都是大榻榻米，房里已烧上暖气，暖暖的。旅游就是要悠然缓慢才有意思，吃肉、喝酒、聊天、打牌，内容丰富，慢下来才尽兴。第二天我们睡到自然醒，山里空气太新鲜了，起来伸个懒腰真舒服！阿布夫妇已经早早起来去干活了，我们烧奶茶、炒菜，吃过饭坐车往前行进了几百米，已经到松树林了，我们爬山，晒太阳，采蘑菇，和自然深度链接。山上好像离太阳更近了，晒太阳的感觉真好，感觉自己真是富豪——晒最暖的太阳，吸最新鲜的空气，还采了那么多蘑菇了，感恩大自然的馈赠！ 中午回到阿布家，发现他家两岁的小宝贝一个人被关在房里玩，她父母都去放牛羊了，她不哭不闹，真乖！她妈妈说她每天都一个呆着。想想城里像她这么大的小孩不止一个人看护，山里小孩带得真朴素皮实。他们不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吗，爷爷奶奶都93岁了，带不动小孩了，锁在家里比交给老人更安全。我观察93岁的老人，她拄着棍慢慢下到溪流边，顺着河边走到房侧的高台豁口爬上来，我以为她是去方便的，没想到她是在锻炼，整天走了好几遍呢！仿佛从老人身上获得了力量，我也顺着老人走的路走了一遍，爬高台豁口时摔了一跤，心想90多岁的老人都能爬上来，受老人激励，我终于费劲地爬上来了，太佩服老人了！ 采蘑菇去了！一会儿就采上了，把根上的泥土和草屑削掉。 爬上山坐在山石上看看这个溪流喧嚣的安静的世界。 集体晒太阳，重点晒背。 他俩看水晒太阳，穿马甲的牛吃草晒太阳。 我们围着逗锁在在房间里一个人玩了一上午的2岁小姑娘，太可爱了，太让人心疼了！ 哈族93岁的老奶奶，她爬高上低的路我们都走得艰难。她佝偻的身形，蹒跚的步履，表情淡然，90多年的人生什么苦都经历了，艰难动荡的游牧生活游到哪里都逐水草而居，因为潮湿，他们大多有风湿病，看他们都关节变形了，但头脑清楚，和他们沟通，他们略能听懂我的问话，可我听不懂他们的话，根据他的手势知道了烧暖气的所在。他们没有一点愁苦和担心，似乎看淡了一切，我们把我们带来的水果、馕和他们分享，烤肉和手抓肉也分给他们，他们牙口好，也能吃得动，老人身体机能挺好的，还坚持锻炼，这是此次旅行最受激励的地方。 看！树木掩映中的安静的村庄，美景中的烟火气，多接地气！这里有离山很近的几户人家。过去交通不便，车不多，他们出去一趟都不容易，有的人可能一直到老都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所在！现在好了，乡村旅游兴起，有车族可以来看这里四季美景，这里的各族乡民也搞乡村民宿增加收入，生活越来越好。万林组织的活动内容丰富紧凑，满满的两天，看秋景、拔野菜、采蘑菇、晒太阳，感受哈萨克人家老人及小孩的生活状态，感触很深，收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