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沈阳中山路上的歌德书店已开八年了,我一直没有去过。10月9日寒露的第二天,受沈阳二中一位学长之约,第一次走进了这座久负盛名的书店。</p><p class="ql-block">书店在著名的欧陆风情街口,像繁忙航道上的一处宁静而又温馨的码头,那历经百年风雨的哥特式建筑,紫红色的外墙,格外抢眼。</p> <p class="ql-block">当我来到书店的门口,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我在歌德书店等你”,天蓝色的牌子立在窗前,窗口处是两条米黄色的长椅,椅子上坐着两位少年,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读书,正像牌子上写的那样,他们在等……</p> <p class="ql-block">当推开那扇欧式风格的店门,进入到书店的大厅,我被书店内装饰风格的典雅、高贵、舒适和满满的异域风情所震撼。甚至让人疑惑,这里是买书读书的地方?还是富人的会所、茶室、客厅?</p> <p class="ql-block">约我来歌德书店的学长,是大学里的博导,很是有学问。从他那里我知道了,有位美国人克里斯托弗·莫利(1890年5月5日,- 1957年3月28日)是一个美国 记者,小说家,散文家和诗人。写的第二本小说,1919年的《闹鬼的书店(The Haunted Bookshop)》,故事讲的是:布鲁克林有一间奇怪的书店,它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名字,叫“家里的诗坛”,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门口的招牌,上面居然写着,这间书店闹鬼。</p> <p class="ql-block">克里斯托弗-莫利在《闹鬼的书店》里说:在书店里就像住在炸药仓库里一样,这些书架上放的可是世界上最易燃易爆的东西:人的思想。</p><p class="ql-block">在克里斯托弗·莫利的笔下,书店是闹鬼的地方,像储存炸药的仓库。</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歌德(1749年8月28日—1832年3月22日),德国著名思想家、作家、科学家,魏玛的古典主义最著名的代表。</p><p class="ql-block">用思想家歌德的名字作为书店的名字,体现了书店对歌德的尊崇、对世界的开放和包容、对全人类的共同文化遗产的敬重。</p> <p class="ql-block">歌德最著名的经典名言自然是:理论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常青。</p><p class="ql-block">他还说:经验丰富的人读书用两只眼睛,一只眼睛看到纸面上的话,另一眼睛看到纸的背面。不知道,他可以这样说,我们能不能这样做。</p><p class="ql-block">我试着找本书读起来了,找找感觉。</p> <p class="ql-block">我和学长坐在书店的茶座里,品着88元一壶的茶水,与歌德,与克里斯托弗·莫利,与如潺潺流水的时光,与身边的书籍,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p><p class="ql-block">离开歌德书店的路上,我想起当年太原街的新华书店,外文书店、科技书店,想起小时候隔着柜台买书的情景,想起首次走进开架售书的书店的兴奋。也想起了名字与书店相像的“书院”“书寓”等等。</p> <p class="ql-block">有些地方,挂着读书的招牌,其实是不读书的。旧中国就有,老沈阳也有。</p><p class="ql-block">据资料记载:八卦街共有28家“书馆”。这里说的“书馆”并也不是现在的书店,而是妓院的代名词。与偏僻地段的妓院不同,八卦街的妓院档次要高端一些,因此接待的宾客档次也稍高。八卦街当时有个著名建筑——圈楼,是一座青砖二层半圆式的楼房,圈楼四面各开设两家妓馆:西北侧“金红书馆”、“桃源书馆”,东北侧“目华书馆”、“长乐书馆”,西南侧“花铃书馆”、“群乐书馆”,东南侧“潇湘书馆”、“明胜书馆”。据说,书馆这种称谓,源于唐朝诗人胡曾赠予名妓薛涛的诗“万里桥边薛校书,枇杷树下对门居。”为掩盖妓馆之丑恶面目,后人相沿使用“书馆”之类的雅称。</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图是南方的兰婷书寓,叫书寓,也不是读书的地方,与八卦街的书馆有异曲同工之妙。</p> <p class="ql-block">当我离开歌德书店的时候,回头望去,感慨良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