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峥嵘岁月

长海

<p class="ql-block">那一年,我在 “青年点”开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乌吉密,是当时黑龙江尚志县下属一个公社。哈尔滨砂轮厂青年点就建在那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北方的小山村。这里的山并不高,这里的水并不长。可这里的雪是洁白无瑕的。那满山遍野的白雪,枝头上挂着,草丛上浮着,就如同一幅美丽画卷展现在我的眼前。在大地白雪荒草中,偶尔有山鸡飞出,扑打出一层白雾。时尔还能在雪地里看到狍子。</p> <p class="ql-block">  景是美的,可生活不都是美的。艰苦的生活,让我们这一代人经受了磨练。我所在的队叫三小队,我们队长是在山东关里家长大的,他叫顾云集,人长的很帅,说起话来一腔的山东味,大概是他从小就务农吧,对农村一点也不陌生,农家活样样都通,我们来到的第一年是在村里租了一间老乡的房子住,这是三间的草房,院子不大,有一间马棚在院内,我们没有正式食堂,住屋外有一间下屋,那就是我们的伙房。做饭的老师傅是哈尔滨砂轮厂老工人。</p><p class="ql-block"> 当然,那个年代是没有什么可做的,我们的伙食每天每月都是一样的以粗粮苞米面为主,早餐是玉米面粥,大饼子,咸菜,(咸菜是用大白菜切成丝放上盐).中餐是大饼子有一个菜,炖大白菜有时也有豆腐,但豆腐不是经常有的.。晚餐,是大查子粥,伙食虽然不好,可对我来说是和家差不多(我家就是吃这个吗)我们工作的地点(也就叫“下地”)是离所住的地方很远,如果要是步行得用一个半时才能到达,我们住的地方离铁路很近,我们早晨下地能赶上一趟客运的火车,于是我们每天都按点而起,有时起来晚了点就手里拿着大饼子,一边跑一边吃,到了车上手里的干食也没有吃完。当然我们坐车是不起票的,时间常了那些列车乘务员拿我们也没有办法,她们也有同情心,也许是他们子女中有的与我们一样是下乡的吧,在车上她们不时的嘱咐我们要把工具管好,别碰了别人,我们只坐了一站,那个站名叫“太平屯,”车站,我们与车站值班人员相处很好,他们对我们都有一种同情感。</p> <p class="ql-block">乌吉密供销社,我们买东西地方</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件事让我总也忘不掉,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的脚被镐头刨伤了,急需要回去,可当时只好求于车站了,这里的站长很同情我们就通过总调度,让一辆从这里通过的货车停了下来.这件是一直在我心里有着一种感激.,现在有时洗脚的时候,看到脚上的伤痕,我就想起了那个烽烽火火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都有着一种关爱,那种关爱是不需要金钱的交换,那是一种无私真情,这种真情在今天社会里还有没有,也许是有的,但愿是有的。</p><p class="ql-block">我们的工作第一个年头是开荒,这里一片荒凉的草地,这里的草旬冬天被火烧了,这叫烧荒吧,烧过的草根一个个象是黑大的蘑菇,这里的人称它为“塔头”,这些黑黑的塔头在地里一个个象一群妖怪,我们的任务也就是把它们铲平,到春天好有一片平地去种水田,这些成千上万的东西,我们得一个个把它们刨下来再运出去,在那寒冷的天气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冒着腾腾的热汗,在我们身上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我们男生是用镐刨,女生往外运,开始的时候女生是一个个象抱包袱一样往外运,后来不知是谁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找来两个木棍中间拦上绳子,如同一付担架往外抬, 那种场面很动人,记得,我当时在队里出过这样版报,有一段是这样写的。</p> <p class="ql-block">我们宿舍后边的小河</p> <p class="ql-block">  “我没有见过战火中的担架队,可我在这里看到了风雪中的红小鬼,</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扛过枪,我没有抡过刀,可我扛着是火红的战旗,抡的是铲除塔头的尖镐..”</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雪里吃中午饭是自带的,大饼子凉了就用火烤,没有水就喝雪水,也许有人不信。是的,如果我是听来的我也不会信,可要是找到当年与我同下乡的伙伴们,他们会说的比我还全,我一个人的记忆是有限的,那一年的冬天 就是这样的过去了。</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山,这里的水,真的是好美呀。在我们所住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这里人们叫它珠河。冬天的时候,河床上结成了厚厚的冰,我们队里青年人组织了一场冰上比赛,分两队人打起了冰球。</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宿舍</p> <p class="ql-block">  在我们三队里有几个淘气的青年,他们是做着叫我不能理解的事情,住在我们旁边的老乡,在他们的前后院种上了菜每当黄瓜还没有长成,在夜里就被那几个淘气的青年给摘了,老乡很生气,但没有抓到只好认倒霉了,可后来让我笑的是他们再去的时候,没有偷到黄瓜,而是掉进了粪坑里,看来人不能去做坏事,说不上什么时候老天就是惩罚你,他们也许是还没有改过自己所做的事,而是去找那个老乡的狗来出气,他们用绳子把狗套住,绑上,拉到屋里给狗上刑,把狗打的尿都出来了,眼睛都红了也不放过,也许当时想吃狗肉吧,可没有敢吃,把狗放了时,那条狗很凄惨的走着,我看了心是酸的,他们为何是这样,也是他们在发泄私欲吗,这种方式太可怕了,如果狗疯了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想起来真有些毛骨悚然。</p><p class="ql-block"> 1979年我随着下乡青年返城的潮流,返城回到了哈尔滨进了父亲的单位。在我人生历程中,十八岁也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年代。</p> <p class="ql-block">我们曾经的大队部食堂旧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