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虹:回忆父亲杨易辰

冰雪丹妮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原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黑龙江省委书记 省长</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我的父亲杨易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杨易辰(1914—1997年)</b></p><p class="ql-block">辽宁法库人。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省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爸妈和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音容犹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回忆老爸二三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文:杨长虹</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您像一棵劲松,</p><p class="ql-block"> 四季挺立,</p><p class="ql-block"> 伴我成长</p><p class="ql-block">  您像一面旗帜,</p><p class="ql-block"> 猎猎飘扬,</p><p class="ql-block"> 给我能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14——2014,爸爸诞辰100周年。老爸离开我们也有16年了,但是岁月也无法阻隔我对您的深切思念。这些年,我一直是通过网上墓地和老爸做灵魂对话,女儿的生命就是您生命的另一种形式的延续,能为爸爸妈妈亲手做网上纪念馆也感到非常欣慰,我感觉您还活着,活在女儿心中。</p><p class="ql-block">  在老爸诞辰100周年的日子,我再次回忆起在您身边健康成长的一些片段。</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爸爸给我开家长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中学有一次我们班开家长会,正赶上妈妈出差,我非常沮丧。老爸看出我的心情,放下了千头万绪的工作,参加了我的家长会。我再三嘱咐爸爸您可千万别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啊,也不许带秘书。当时和老爸约定了校门口头一个道口,爸爸一切都按我说的做了,一分不差的到了“接头地点”,我们手拉手地走到了学校。我的班任老师由于老爸的到来手忙脚乱的,平时在学生面前滔滔不绝的老师竟也语无伦次了。我把老爸安排到最后一张桌,老爸一直微笑着看着老师,最后老师也平静了,发挥了最佳状态。家长会结束后,老爸与老师还做了亲切交谈。老爸走后,老师跑过来,拍打着我,怨我没有提前打招呼。当年班主任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前两年我们同学聚会时,班主任老师也从洛阳赶回来,她已是满头白发,还感慨万分的说起当年这件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姐姐长岭(左)</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哥哥长春(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还有我,长虹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爸爸带我畅游松花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爸爸超级喜欢游泳。冬天每天都去游泳馆游2000米,夏天在水还很凉的时候,就每天午休从三角兆游到防洪纪念塔;或者从一水源游到江上俱乐部。那时候松花江的水很少污染,记得半米多长的大鲤鱼都自己蹦到船上!文革期间毛主席畅游长江30华里,各地有江河湖海的全部搞畅游,应该是7.16吧,记忆犹新。我和爸爸还有省委热爱游泳的一队人马,从松花江上游游到防洪纪念塔,顺流而下,游的非常轻松,可是上岸的时候,大腿像灌了铅似的!顺流50华里!老头儿那年60岁出头,我20多岁,看着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还在畅游过程中鼓励大家加油,我就是很自豪,为我是爸爸的女儿而自豪!</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教爸爸唱“我们走在大路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的爸爸是五音不全。但是他很喜欢我们走在大路上这首歌,就让我教他唱, 散步时候会突然引吭高歌,弄得我特别不好意思,因为他都是唱得跑调的!所以妈妈也不让他唱歌。但是爸爸这种倔老头就是不服输,他和我说,我一定要学会这首歌!我就和爸爸说,其实您就是学会了唱的还是跑调,他说一定可以练好的,他就是这么不信邪!但最后老爸终于知道自己的音不准是生理带来的,也许不可逆转,他就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确跑调。</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爸爸带我去北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北京是爸爸带着我去的,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爸爸带着坐的。那时候我小学3年级,寒假中。我见到了天安门,也见到了周恩来总理。第一次吃红艳艳的大虾,简直美味的不得了!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爸爸的衬衣口袋里只有5元钱,留着急需时候才可以用。那五元钱,只有在爸爸的衬衣需要清洗的时候才换到另一件衬衣口袋……而我有十几元钱,都是家庭会议时候妈妈每个月发给我们的五毛文具钱攒下的,我是个爱吃零食的小孩儿,所以攒不到很多钱。那时候姐姐中学后每月发一元钱了,她经常给我买好吃的。但是哥哥最有钱,他得到的零花钱从来不动。爸爸是一个从来不进商场的人,有一天休会,爸爸亲自带我逛了王府井百货大楼和东安市场,那时候觉得北京好大呀!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呀!爸爸说要送给我一个礼物让我自己选,我在东安市场的一家店看中了一个弥陀佛哈哈!结果拿回家才知道是烟灰缸!现在这个笑嘻嘻可爱的弥陀佛是爸爸唯一一件亲手买给我的礼物!真不知道我这个可以无法无天的将门痞女竟然还有点佛缘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母亲肖赛曾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黑龙江省教育厅副厅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革和干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被称为十年浩劫,一点儿也不过。那一年,我才十几岁。爸爸被造反派揪斗了,也把女儿的心给揪住了。在老爸被关进牛棚的第一天,妈妈把我叫到身边,非常严肃的对我说,“这场斗争是严酷的,你不理解可以,但不要抵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带政治口吻的词儿,听的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只要记住一句话:‘相信党,相信群众’,爸爸妈妈参加革命三十年,绝不会反党反社会主义。妈妈也可能被隔离审查,你要做好充分准备,只记住一件事,爸爸妈妈绝不会自杀,不会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也不会做对不起你们儿女的事。万一爸爸妈妈死了,那一定是被坏人所害!你要学会独立生活,要快点长大。”那种紧迫感,紧张感,带着电影般的神秘,在我心中蔓延……但现实是严酷的,政治斗争是无情的,妈妈在与我谈完话一周后真的就被关起来了,我哭了好几天。</p><p class="ql-block"> 艰苦的磨难使人成熟的快起来,我觉得我象一个大人了,我辞退了阿姨,阿姨走前曾抱着我哭,说不要报酬,要陪着我,被小小年纪的我谢绝了!只用了半天,我和阿姨学会了烧饭,烙饼,蒸馒头,烧菜,阿姨走后,这些东西我和哥哥吃了半个月。也就是从那时侯起,我得了严重的失眠症,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眼泪不再属于我!我就“扛”着老妈扔给我的一句“相信党,相信群众”,度过了以后的日子,度过了十年浩劫,度过了在农村的日日夜夜,也度过了我最美好的青少年时代。</p> <p class="ql-block">  我爱爸爸妈妈,不是用语言能表达的,但我还是对老爸犯了罪。在走资派子女学习班里哥哥被扣上“翻案集团急先锋”。然后我就被成人造反派们轮番“轰炸”,让我与老爸划清界限。第一天我一直在哭,造反派一直在威逼我;第二天我沉默,造反派还是进行逼迫诱导;第三天哥哥与我商量,先口头上表示吧,我们的心爸爸会明白的。我也是怕他们把矛头再指向哥哥,那时哥哥就是我的唯一亲人了,再失去哥哥,怕我真的会支撑不下去了呢!就这样,我与爸爸做了专场的,被当时称为“面对面”的斗争。当时我是咬着牙走上台的,小小的我是那么无助,那么渺小,而且就象电影里的叛徒,我讨厌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恨我的无能,恨我的懦弱,恨我的肌体,一股真正的抵触情绪是那一刻起从我的心而达全身的,我开始颤抖,和爸爸对视了一下,爸爸的眼睛充满茫然和疑问。我不敢看爸爸,我的眼泪把发言搞都打湿了,我哽咽起来,我的难兄难弟们,当然还有哥哥,全都哭了,我甚至都听到全场的呜嘘声。那时我明白了什么是“咬紧牙关”的感觉。我都不知说的什么,也不知怎么下的场,往回走的时候,脚已经不属于我,好象有一个造反派动了恻隐之心,还来扶我,我什么都不怕了,用力地摔开了他。这时我听到了一位到会的群众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这么小的孩子,真是造孽啊!”同时,我又听到了她把擤出来的鼻涕啪的甩在了地上。老天有眼,我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我相信群众了。当一件事引起民愤的时候,天诛之!</p><p class="ql-block">  我回到家,就号啕大哭,我真恨我自己。内疚,犯罪感占满心胸。我慈祥的爸爸,参加革命几十载,出生入死。没有死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之下,却险些葬送在披着人皮的禽兽手中。这些禽兽还利用爸爸最心爱的小女儿划清界限,来刺伤爸爸那颗受伤的心。后来一直不敢和爸爸正面交流这个内心的伤痕,愧疚让我背上沉重的十字架。文化大革命给我带来身体和心灵的伤害,更多的也是内疚和反省。但女儿所受的迫害与爸爸的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虽然我心灵上的创伤无法愈合和弥补,但老爸那共产党人无比宽宏的胸怀和伟大的父爱就是我创伤的黏合剂。</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老爸刚从“牛棚”里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放出来,好瘦好瘦 </p> <p class="ql-block">  老爸蹲牛棚三年,当省里造反派通知我可以接爸爸回家的时候,我兴奋的几乎一夜未眠。与有幸比爸爸早放回家的老妈谈论着接爸爸回来的好消息。但我的心也在忐忑不安,不知爸爸会不会原谅我的罪过,会不会不认我做女儿了?会不会不理我,爸爸可是有名的倔老头儿。熬到了下午,我才去接爸爸。记得当时我怯怯的看了爸爸一眼,一切疑虑都打消了。爸爸的眼里充满着喜悦和无私的爱,摸着我的头,左右的看。还与我说:“别人上午就接走了,你怎么才来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老爸,您不知道,我是又想您,又怕见到您。而且在省委门前还徘徊了好半天。老爸抚摸着我的头,我不敢看,只管默默地和爸爸拉着手。眼泪不停的流……</p><p class="ql-block">   我还在不安。您和妈妈蹲牛棚的时候,我和哥哥被限时24小时驱逐出楼。偌大的房子,好多的东西,不知怎么搬,那命一样的书籍……总之,一夜没睡,我和哥哥把一切都装进了木箱和麻袋。第二天就冒雨搬进了马家沟芦家街的一间十七平米的小屋,那是天壤之别。哥哥下乡后,我就一个人守着这间小屋。还总有人在楼道里等着骂我,那时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我找来一帮兄弟把他们都扁了,俨然是一个大姐大了,要不说时世造英雄嘛。我不安的是爸爸对我的小屋会不会感到太小了?太挤了?我在路上给他描述了小屋的样子,爸爸很感兴趣的听着,走累了,我们好象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来着。</p><p class="ql-block">  到了家,爸爸环视着小屋,一个劲儿的说:好!妈妈给我们做的什么饭?家常面?饺子?我都忘了,总之,只记得爸爸大口大口地吃着。妈妈高兴地望着爸爸,我辛酸地望着这对患难的老人。爸爸妈妈都瘦了,很瘦很瘦。爸爸和妈妈都偷偷地在背心上带上了毛主席纪念章,我真想笑,但我却哭了,我的心都在哭。这世道啊,是怎么回事嘛,打下江山建设国家的人反而有罪了吗?</p> <p class="ql-block">  1969年夏,我随着上山下乡的洪流来到了柳河五七干校。半年之后,爸爸和一批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叔叔伯伯们也来到这里的砖厂。刚去时在山下一个旧牛棚里,我的一个小战友陪我去探望。他们住的牛棚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差劲的房子,又昏暗,又破旧,对面土炕,每个人一个被卷,发黄的炕席,烧炕的呛味,连电灯都没有,点的油灯照明。爸爸看见我高兴的要命,可我却一个劲儿的哭,记得当时爸爸拍着我的肩,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我:“这很好么,爸爸什么苦都受过,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还不是出生入死,这点苦不算什么。你在农村是一个最好的学习天地,多和工农子弟看齐,不要娇气。”我觉得爸爸又可亲,又可敬。同我一起来的小高,是一个工人的孩子,第一次见到我爸爸,她比我哭的还厉害。回来的路上,她和我说:“你爸爸真好,一看就不是坏人。”她说的话很幼稚,但也叫我感动了半天。</p><p class="ql-block">  后来爸爸他们从牛棚搬到山上砖厂。自己盖了一栋房子,被五七干校称为“书记楼”。我在农业大田连,两周休息一天,被我们称作大礼拜。那天我去看爸爸,正赶上老头儿“值日”,在井边打水,我跑去接老爸,悠悠的把水缸担满,爸爸还来回的跟我跑,一个劲儿的夸我:“虹儿子真行,长大了,比爸爸有力气了!”唉,我刚来的时候,那糗事多着呢,什么也不会,但那会儿人都变态,心理扭曲,一定要穿的象农民,干的象农民,反正,两个字:改造!其实我就是想帮爸爸多干点活,让爸爸直直腰。可惜那时我只能两个星期休息一天,对爸爸的照顾太少,没有尽到女儿的义务。</p> <p class="ql-block">1971年春季,中央点名要爸爸出来工作,那些势力小人也没办法。只好接您回哈尔滨。记得临走前,我们是在干校延安路告别。爸爸给了我一本《赤脚医生手册》,是自行抢救的一些诊断方法和验方。(也许是爸爸当时就有意让我学医的一种暗示。)我和爸爸同时出了一口气,终于又见天日了。爸爸又语重心长的和我说:“爸爸从小就叫你们热爱劳动,要学艰苦奋斗,一切向工农看齐,不要搞特殊化,劳动是神圣的,不要有自卑心理,这两本书很有用,有时间多看看,爸爸相信你是出色的!”随后您又重复了两句我听了都能倒背的话,“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人一能之,我十能之;人十能之,我百能之” 。随后,爸爸上了吉普车,又把头伸出来,一直和我招手,还喊着说:“多学点,累不死人的!”我又高兴,又难过,抱着书回到了营房。</p><p class="ql-block">   爸爸是省里出了名的倔老头儿。实事求是,铮铮铁骨,是他老人家一贯的作风。爸爸的这些作风已经融渗在女儿的血液之中。这个倔老头儿回哈后,也不是马上主持工作的。当时黑龙江的极“左”势力还很猖獗,非让老爸签字,承认是犯了“走资派错误”。如果老爸签了,就等于否定了黑龙江,也等于说黑龙江省委是黑的。爸爸坚决顶住没有签。那时通讯没有这么方便,是妈妈写信告诉我,爸爸又被下放到汽轮机厂,还交了几个工人师傅做朋友。女儿为老爸叫好!我又一次的感受到爸爸的高贵品质。这也是爸爸的一贯的作风,当年老爸的一篇为“松树的风格”的评论,正是您一生的追求和光辉写照。最后还是中央和周总理再三讲话,爸爸才恢复了工作。由于您“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的精神,才给省内好多签过字的老干部重新审查和平反的机会。1977年12月爸爸担任了省委第一书记、省长。就更忙了,没日没夜的干。工业、农业、文教……您是想快马加鞭,把十年动乱给我们国家和人民带来的灾难和创伤抚平啊。您说:“白头唯有赤心存”。那时您已经62岁了,您在回忆录中写到:“我要用自己的有生之年,有一分热,发一分光;抢时间为党为人民尽可能的多做一些事情,奉献出一个共产党员的赤心。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奋斗不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历经劫难,</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一家人终又团聚</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蹲便折叠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爸爸有严重的关节炎,在任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省长阶段,经常下乡调研检查工作。那年代农村没有室内厕所,老头儿上大号是蹲下就起不来呀,要用手撑起来,农村厕所很脏,有时候搞得满手都是泥巴混着屎尿……爸爸回家和我谈话时顺口说了膝关节肿胀疼痛的事,经我再三追问,他才说了厕所的故事!我当时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转。因为我是在医院工作,突然想起来那种重患用的蹲便折叠凳,是用木板做的,我跑到后院木工房让木工师傅用边角废料给我做了一个蹲便折叠凳。这下子,解决了大问题!老头儿从乡下回来乐的不得了,还连连问我,虹子你怎么设计的?你怎么设计的?欣悦之情溢于言表,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心酸!</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再挑重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4年4月我正在湖南进修,接到了妈妈的信,告诉我爸爸马上出任共和国检察长职务。同年6月20日,在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正式当选。用爸爸的话说,“与国家的政治生活发生了更为紧密的联系。”我在实验室找了一个电视,看到爸爸在电视上穿检察长服的精神劲儿,甭提多高兴了。没人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关心起国家大事了,看起那新闻没完没了。女儿实在为老爸高兴,也为我们党有这么出色的好干部而骄傲。这期间,正值“双打”,恐吓信,匿名信不断,还有信中只邮一个子弹头的。您无所畏惧,一身正气,扶持了一大批好人,惩治了一大批人渣。</p><p class="ql-block">   虹儿庆幸老爸老妈的爱情结果而有了我。我虽然在文革期间为了您们经历了很多坎坷和风雨,但这正是我成长的调味品,人生不正是体味着酸甜苦辣吗?这样我才有了丰富的阅历和人生体验,才会更珍惜和热爱生活。</p><p class="ql-block">  爸爸,您的精神永存!</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小女儿:长虹</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04年3月3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我和坦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