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扶余,怎一个“肥”字了得?</p><p class="ql-block"> 文/雪飞</p><p class="ql-block"> 一说到肥,就有两朵笑窝在腮边荡漾开了!</p><p class="ql-block"> 算起来,扶余是我的第二故乡,从长岭县漂泊到这里,扎下根,撒了籽,籽又发芽生根……一晃十多年了。当一个地方留着你的足迹,留着你的青春,留着你的笑,留着那么多那么多记忆的时候,你想不认账,都不行。</p><p class="ql-block"> 体会最深的,当属扶余——肥!</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下乡,我就被连绵不断的“黑粪堆”惊呆了——这么多粪,这得养多少牛羊猪马?此话一出,同行去“得胜湿地”的是原文旅局于耀华副局长,他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坎下普通的黑土,不是粪堆。我倒吸一口气,土?普通的?对,普通的!可是我老家的土是黄白的呀?土豆长出来都是白白净净的。于局长说你们长岭盐碱地和这里没法比。听到这话,说实在的,心里不是滋味,但不得不服扶余确实肥!至此,我也终于明白扶余农民较老家的农民富裕些的原因。后来在《十唱扶余美》的二人转小帽里写上一句我最满意的词,“抓把黑土能流油,一点也不玄!”以后每次看到那连绵起伏的黑土堆,就会不自觉地笑起来:“这大粪堆,真够劲儿!”</p><p class="ql-block"> 在扶余过的第三个端午节,是和玉波妹子去蔡家沟,我们都是文友,带着当时还小小的孩儿,游山玩水。记得当时是采访了一位姓邵的老人,如果现在他健在的话,恐怕也八十多岁了。他一边摇船,一边讲珠尔山的来历,记得是拉林河里的金猪,被财主盯上了,后来领着那一窝小猪,矗立成了珠尔山。具体情节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肥肥嫩嫩的青草,露珠星星点点,一夜酣眠于林间草地的年轻后生,抻抻懒腰,打个哈欠,还要睡会儿。邵老爷子领我们去拉林河边摸蛤蜊,正巧打鱼的船刚靠岸,就被一群人围上了!野生的鱼吸引“野生”的心情,见到啥,都稀奇,甚至我们有些故作惊诧。但谁管呢,要的就是那样的表情,否则,配不上肥肥宽宽的河,配不上人迹丛生的端午。我也混迹其中,挤挤插插,讨个飞扬的心情。玉波妹子倒不觉得稀奇,她从小临水而居,经常看水,玩水,驾驭水,依恋水生存,所以倒觉得我这“老农进城”的架势蛮可笑。</p><p class="ql-block"> 那些肥肥的银梭子挂在网眼上,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完全是富贵相。“中午就吃它!”邵老爷子说着,一个一个摘果子一样,把那白嫩嫩的鱼放盆子里,“去,交给小二。”玉波端起来,朝路边小饭店走去。中午果真吃了煎鱼和红辣椒炒蛤蜊肉,还赠送给我十枚大红心鸭蛋,到现在我都记得流油的香,还有那小二写满憨厚的脸!河沿鸭蛋,绝不是闹玩的,真是个顶个的肥!</p><p class="ql-block"> 这些年,看过五家站、范家崴子的荷花池,肥胖的荷花亭亭玉立,鱼跃湖面,稻田螃蟹……扶余水肥;这些年,钻过玉米地,烧玉米,拔过花生,烧花生。黑绿黑绿的苞米叶子,剑一样扎脸,黑绿黑绿的花生叶子无比丝滑,老乡说扶余的玉米产量每公顷三万斤左右,四粒红是“世界唯一”黄曲霉素接近零……扶余土地肥;这些年,调研视察了不少落户扶余的商企,扶余四通八达地理条件及优质软环境也算一个资源肥;这些年,走在精神文明队伍里,听到他们奉献的歌越唱越响亮,敬佩精神这块沃土肥……</p><p class="ql-block"> 扶余,怎一个“肥”字了得?我也因它的肥沃而变得心宽体胖起来!笑声在荡漾——安居于此,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我深深懂得,这一个“肥”字的背后,是扶余人的汗水与智慧;是像我们这样的外乡人“已把他乡当故乡”;是苍天眷顾,是山川自带一卷风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