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素心淡雅

10月3日，我和先生奔着汉光武帝刘秀的传说去了石鼓山，象在那里穿越一下，和古人对话。

当我们驱车按着导航指定地点到达时，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景区的样子。这里冷冷清清，几户山里人站在自家门前象观赏什么似的看着我们。我们以为走错了地方，问其中的一个，他点头说是。于是我们停好车找路进山，转了一圈没找着，回过头来又问他们，他们指着山说：“这庄子后边就是，山门封着，可以从旁边钻进去，不过路很难走，好久没人上了。” 既来之，则安之。按他们指着的方向，我们拨开草丛前行，不一会找到了用铁丝拧着的山门，山门旁是破了洞的铁丝网，我们钻了进去。

看到这样的石鼓山，周围一点传说的记载都没有，除了荒凉还是荒凉。我对先生说：“连个人影都没有，会不会遇见狼”？他打趣地说：“不会的，狼来了，有我呢，有的话，山民们早告诉我们了，放心上吧”。

风呼呼地吹个不停，还好临出门时带了件衣服，不然还真受不了这山风的为所欲为，那叫一个冷呀！进了山，找不着路，我们只好顺着较缓的山坡走，突兀的地方是爬行而上。其实大多是突兀的，我们攀岩着，小心的借着劲向上爬，感觉回到了久违的儿时，一种好久没有过的兴奋，那叫一个爽。我们一心一意的攀爬，时不时地提醒一下对方小心注意安全，遇到较平缓的地方稍加休息，喝口水，继续前行。

风还在起劲地吹着，漫山遍野的松树在风中发出阵阵轰鸣。听着这风声，我想到了一直没有理解的“松涛阵阵”词语。就对先生说：“还记得我们中学课文《周总理你在哪里》吗，其中有一句‘松涛阵阵’？”他说：“是呀，这声音真像涛声，玩文字的人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们顾不上聊天打趣，全神贯注地向上向前爬着。先生说：“你今天状态真好，看起来一点也不累。”还真是这样，以前只要爬山，喘气不说，那腿脚也不听使唤，只要休息，坐下去就不想起来。我说：“这是不是打太极拳的结果”？他说：“找个平一点的地方，给你拍些打太极的照片怎样”？开始我还有点扭捏，但经不起他的游说，答应了他的要求，在相对平缓的地方摆弄着之势，了却了他的愿望。

我们继续爬行，突然听到了音乐声，夹杂着大人孩子的声音。看来还有人和我们同行。不一会，我们遇到了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攀爬得很快，父亲跟在后面不停的喊小心注意，小的女孩听说三岁多，在母亲地搀扶下也在攀爬，时不时的让父亲接应着。我对他们说：“这么难爬的山，你们一家可真厉害。”孩子妈妈说：“城里太拥挤，让他们换换环境。” 看这两口子的装备，一定是登山爱好者，这一路音乐伴奏，加上孩子好奇，对他们来说，这假期度得一定比在都市里更有意义。上山都这么不易，那下山一定更难，我真为他们捏一把汗。回头望着被甩在身后的他们一家，虽然看不到人影，但还能听到音乐和相互的叮嘱和鼓励。我对先生说：“看到他们，任何一个成年人可能都不会打退堂鼓了。”

我们终于来到了山顶，坐在了地面上，用纸巾擦汗，尽兴地喝水，体内那仿佛牢固结扣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解开，这是一个人深度运动后的喜悦。面对山谷，我们忘情地喊着，听声音在山谷回荡。看着来时的路，那突兀的、那崎岖的所谓的山路，还真有点感慨，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下山，我们是抓着树，试探着、慢慢摸索着向下，在没有树的石头上，我们会慢慢地试探着将脚踩实，身体或仰或侧或面向石头，以各种姿势适应着能够安全踩稳下去。 终于下来了，先生说：“这下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看你刚才的那样子，像个调皮的孩子，沿低上高，现在想起来都好笑，蛮有趣的”。我说：“你也一样，让我大开眼界。”他说：“爬这样的山，不仅是一种体力上地挑战，也是大脑的高度集中和运转，面对随时都会出现的各种困难，得想办法解决呀！”

人生之路不也是这样吗？躺平，永远得不到意外的惊喜，感觉不到自己的强大，慢慢的也就会失去自信，只能永远地仰视他人，羡慕他人，卑微地活着。只有行动起来，才会不时有惊喜呈现，将自己的能量发挥到极致；才会自信满满，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才能成全更多小小的梦想，遇见更多可能的自己，拥有一个丰富多彩的人生。

2024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