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果的变化

佛见笑

豆腐果是贵阳有名的风味小吃。

它的原名叫恋爱豆腐果，居然和抗战时期迁往贵州的大专院校扯在一起。当时迁往贵州的有湄潭的浙江大学、福泉的国立交通大学贵州分校、贵阳的私立大厦大学、福泉的国立桂林师范学院、贵阳的私立之江大学2学院、湘雅村的国立湘雅医学院等。当然，贵州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大后方，贵阳更是交通枢纽之地，难民、商贾、溃军……都往贵阳挤，这就给贵阳带来了无限的商机。

当时的学生在课后之余尝到这一稀罕食品，有的甚觉美味可口，遂与朋友一起相邀前来享用，因此便有了“恋爱豆腐果”的雅号。

当时的豆腐果用锯木面，糠壳，㭎炭做底火，有的还加以柏树枝增加香味。烤出来的豆腐果皮脆肉嫩，佐以重口味的苦蒜、辣角面，折二根，或者甜面酱，提住豆腐果的两个角，一口半边，吃得“呜哈呜哈”，直呼过瘾。

原来的豆腐果稍成方型，要四面烤到，里面的豆腐心十分爽嫩，特别让人喜欢。现在的豆腐果成了饼，主要是只烤两面，可以提高效率。这样一来里面细嫩的豆腐心就非常少了。

现在经过改良，佐料大多用五香辣角面，吃起来又是一番风味。而那种汤汤水水的佐料现在都用一次性碗筷享用，只是少了香葱和苦蒜，明显的使人感觉到豆腐果有了两种口味，产生了两个分支。

至于哪一种调料更受食客欢迎，这还真没问过。

只是一到下午，两种豆腐果都卖得差不多了。

延生出来的两种风味的豆腐果，和原来的“恋爱豆腐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口味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让人惊讶的是，贵阳人对豆腐果情有独钟，外地人也想尝尝，结果是两极分化，一边是连呼过瘾，“再来两个，”一边是眼泪汪汪，逃之夭夭。

豆腐果在80年代，5分钱一个，过了40多年，现在是3块钱一个，一天卖个百把个应该不得问题。

“炒米糖……开水，“抄手……担担面”，“糕粑……稀饭”，这些夜晚的吆喝都不及豆腐果的摊摊，那里只有“呵哧呵哧”的声音。经过贵阳，只有这种口味和声音是印象最深刻的了。

要是有一天，街头出现了“恋爱豆腐果”，那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一个碟子，里面有一个令人馋涎欲滴的豆腐果，两个人或蹲或站，细嚼漫语，可能，这就是抗战时期贵阳小吃的一种味道。

（2024年10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