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晚饭后,等待郝先生把排骨焯水炒色炖到压力锅里,为明日三餐作好准备。今晚来公园散步较往日稍晚一点,广场舞已经跳到了高潮。郝先生说这样蹦哒蹦哒颈椎病、肩周炎都治好了,我说,你可以来试试,他说,不适合这种群体性活动。我也是。或许我们都是孤立于人群之外,流涟于热闹边缘的人,对于热烈的气氛只会默默欣赏却不会深陷其中。</p><p class="ql-block"> 小郝同学,终于在这个国庆假期完成了一个人的远游。在去机场接她回来的路上我告诉她,人必须努力,有了真本事才能配得上自己的“野心”。</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国庆假期单位没有安排我值班,我和妹妹约好了回家去住两天,老妈状态每况愈下,似乎大限将至。前年那场大病之后她自动戒掉了吸了一辈子的老旱烟;今年这场病后,竟厌弃了她钟爱一生的玉米面饼子和小海鱼儿……我心想,她这是在一点一点卸下满身挚爱,然后了无牵挂地踏上归途吧!</p><p class="ql-block"> 老妈躺在床上指挥我和妹妹搬出了皮箱子,那是她的嫁妆,虽尘封已久,已经跨越半个世纪,但依然保存完好。我们把箱子拿到院子清理了一番,有她年轻时候的衣服,还是新的;有两副手套,大概是她上班时发的;有几枚毛主席像章,还有一个写给二舅的却没有寄出的信封,或许是在婆婆家受了许多委屈,想求助于她最信任的二哥,最终又独自忍下了所有吧!</p><p class="ql-block"> 我说,等房子装修好了再把箱子带走,老妈说,房子什么时候才能装修好,她怕等不了太久了,非逼着我这次就带走。</p><p class="ql-block"> 老妈一再强调,今年要热热闹闹地给老爸过个生日,酒菜钱她自己出,八十岁了,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老妈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方式与我们作告别的准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