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悟空游山西（一）——遇见小西天的极乐世界

沁心荷

“跟着悟空游山西”，国庆假期第一天傍晚，我们踏上三晋大地的地界。次日上午参观临汾博物馆，等下午到了隰县，小西天景区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而且县城大小宾馆都已爆满，只得去临近的交口县住宿一晚。

3日一大早，在因“黑神话·悟空”而爆火的景区又体验了人潮的汹涌。从景区一公里开外开始排队，过了一个多小时进入景区，一路都有志愿者和交警维持秩序。当地人戏谑道：一天来的比十年来的人都要多。景区内历时一个小时后，终于迈进了拥有“悬塑绝唱”的大雄宝殿门槛。

临汾是我们山西自驾游的第一站。规划路线一度有点纠结，因为从临汾去小西天单程要2.5小时，往返5小时看一堂彩塑，值么？等到迈进小西天大雄宝殿，震惊之余的第一反应就是：幸好来了！



千佛庵位于隰县城西凤凰山巅，是一座佛教禅宗寺院，由明代东明禅师创建于明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直到清顺治十三年（1656年）完成。因大雄宝殿内有佛像数千尊而得名。后因重门额题“道人西天”，又为区别城南另一座明代寺院“大西天”而更名为“小西天”。

寺院依山叠造，构思巧妙，高低有别，错落有致，地尽其用，浑然一体。踏入大雄宝殿，满堂的悬塑定会让人无比震撼。近2000尊彩塑耸立其中，或庄严、或灵动，仿佛要从壁上“驾云而下”，展现出中国雕塑史上“悬塑绝唱”的魅力，这里就是游戏中“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的名场面取景地。



小西天的悬塑完成于明末清初，是国内稀有的满堂贴金悬塑精品。尽管之前已经从图片上领略过小西天悬塑之美，但当我迈入大雄宝殿时，依然被深深震撼了！檩枋和柱梁之间，一眼望去都是层层叠叠、色彩绚丽的彩塑佛像、花朵和珍禽异兽，那是从二维的图片上完全难以感受到的铺天盖地的繁复和精彩。



悬塑——上厚下薄，悬插在提前准备好的木架子上。下一层雕塑上半身微微想外倾斜，挡住上一雕塑的底部。佛像或脚踏祥云，灵动可爱，或端庄恬静神态安详。重重叠叠，绚烂绮丽，是真正的巧夺天工。

满堂彩塑是我国少见的彩塑艺术群塑，特别是在悬塑的制作上，具有不可估量的历史和艺术价值。殿内梁架上的彩绘用沥粉贴金制作的近似宫廷规制的龙凤和玺，这种彩绘艺术属皇家彩绘，造价昂贵，在这个偏远山区发现实为罕见。



大殿正面从左到右分别是药师佛、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毗卢遮那佛和弥勒佛，皆跏趺坐于莲台之上，各执不同手印。五尊佛两侧各有两位胁侍菩萨。摩诃迦叶等佛的十大弟子分立于左右山墙，在他们身后，六名神态姿势各异的沙弥从半掩的门中探出身子，惟妙惟肖。



在正壁和山墙的上方，塑满了佛传故事和佛本生故事，白鹤、大鹏、孔雀、鹦鹉飞翔于亭台楼阁之间，四大天王、八大金刚、十二乐伎菩萨惟妙惟肖、呼之欲出。檩枋、柱梁之间，诸佛、诸菩萨、罗汉护法、金刚力士、乐伎飞天驻立于缭绕缥缈的云头之上，栩栩如生。俨然一派西方极乐世界的景象。



在不到170平方米的大雄宝殿中，有近2000尊彩塑，高大至3米，微小如拇指。这些木骨泥质的彩塑不仅布满了大殿的正面和山墙，还以梁柱为依托，或悬挂、或盘绕，凌空蹈虚、层层叠叠，构成一方佛国世界，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从制作的角度看，小西天的悬塑布局非常绝妙，这也是小西天悬塑众多却不会感到混乱的原因，大的框架和结构决定了上限。我们看到悬塑往往会惊叹它的密集和制作的难度，但是更重要的是藏在密集后面的造型原理，只有大的框架安排合理，后面的小悬塑安排才能锦上添花。

疏密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大的节奏，往往比个别佛像的刻画精彩更加重要。这也是小西天比其他悬塑精彩的一个重要原因。



小西天悬塑的色彩明亮，大量使用贴金的工艺，殿内悬塑的主要色彩是金、绿、红三种颜色，会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色调非常明快，这也是小西天的悬塑不会让人感到压抑的原因。



小西天满堂彩塑采用中国古代传统画中工笔画重彩画的敷色技巧，以塑绘相结合的方式，在作品上施以浓烈的色彩，在细部衣纹堆银描金，让整个大雄宝殿色彩浓郁却不流于艳俗，金碧辉煌却不空洞土气。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称其为：“东土西方微尘不隔，人间天上万象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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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天悬塑历经300多年的时光，为什么几乎没有多少灰尘呢？有一些传说增加了小西天的神秘色彩。据说殿内藏有一颗避尘珠，这使得殿内长期保持清洁，几乎没有灰尘‌。

小西天悬塑不落灰尘的核心原因‌是由于其设计和构造上的巧妙安排。小西天的大雄宝殿内的佛像都向前倾斜5-8度，这使得灰尘主要落在佛像的侧面，而不会落在正面，从而保持了佛像的清洁‌。此外，殿内还悬挂有风铃等物品，进一步减少了灰尘的积聚‌。从地理视角看，小西天悬塑能够层层叠叠，少有尘土也和寺庙修建处区域小气候有绝对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