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澄怀观道味象到三象提升境界

千惟书院陆冬川

♛ 我的摄影与彩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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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象境界

　　从具象到印象再到抽象，三象境界，以抽象最高。所谓佛家三境界说的也是这个道理：①看山是山(具象)，②看山已不是那个山(印象)；③看山还是那个山(抽象)。抽象仍然可以看见具象的影子，但已是高级境界矣！

图画到达第三境界，即抽象境界，已臻佳境矣！此时，数学艺术即可介入，画境可至神妙逸境。

正如我把语言文字符号系统的学问如诗词、英语、汉文字学划入千惟语艺群一样，把数学也作为逻辑思维语言符号系统划入千惟语艺群。

　　把数学运用到艺术中去

　　

近日，学习《阿基米德经典著作集》笫四章，发现古希腊数学家把数学当作艺术的证据(见上图下划红线处)。

我主张把数学从理科划入文科，把数学视为高于技的道一级层次，因为把数学当作艺术看待，是根据数学史上的数学家同时也是思想家、哲学家和艺术家去的历史真实去判断的，但我估计不少人仍认为我牵强附会，因为学校里的老师从来没这样教过，你搞艺术才这么说吧？好了！现在直接证据就白纸黑字有书为证！

数学与艺术的关系，不但是理论上的，也是具体实践的。

例如数学上的"以直代曲法"在美术中的运用。

我们可以通过直线来模拟曲线，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艺术效果。‌这种方法在美术创作中常见于绘画、雕塑和工艺美术等领域，通过巧妙的线条运用，艺术家能够表达出丰富的视觉效果和情感。在绘画中，画家常常利用直线的特性，通过巧妙的构图和笔触，模拟出曲线的流畅和动态。例如，在中国画中，画家们常常使用直线笔触来描绘山水、花鸟等自然景物，通过直线的排列和组合，营造出曲线的视觉效果，使得画面既具有动态美感，又不失细腻和精致‌。此外，在现代绘画中，一些艺术家也采用这种方法来表达特定的艺术理念和情感，通过直线的运用，创造出独特的视觉体验‌。在雕塑和工艺美术中，以直代曲法同样具有重要的应用。雕塑家们通过直线的切割和塑造，模拟出曲线的形态，使得雕塑作品在立体空间中展现出流畅和动态的美感。

再一个典型例子，就是数学上的"积点成线"，在绘画创作过程中的运用。元代夏文彦在《图绘宝鉴》中说：“古人画稿谓之粉本。”其法有二：一是用针按画稿墨线密刺小孔，把粉扑入1纸、绢或壁上，然后依粉点作画，这是古代人对"积点成线″用粉本起草画稿的典型例子。在现代，黄宾虹、齐白石的弟子李可染大师的"积点成线"画法‌是一种独特的绘画技巧，通过反复积点来形成浑厚而流畅的笔画，形成丰富的层次和质感，使得画面更加生动和具有表现力‌。

还有大家熟悉的线条、平面的黄金分割的比例之美，渐近线的对称之美，斐波那启数列构形的螺旋曲线之美，等等。总之，数之美，生动例子还有很多很多，有待我们去深入学习，探索研究。

★从普通的文具看出数学与美术有着密切关系。

　　用数学、哲学破解程式化

　　可能会有不少人认为数学是公式定理，数学会给艺术带来公式化，模式化，形式主义。其实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但并非必然。目前的艺术界对数学艺术基本上还没有认到，即使是央美，也基本上没有开设高等数学课，没有把数学看作艺术更没有把数学看作艺术的基本功。而数学是逻辑思维，有公式有定理，但并不等于公式化，模式化。犹如善于等待机会的人并不等同于机会主义者。

艺术思维要避免模式化很难，要破解这个难题的唯一办法是提高审美水平，尤其是提高对抽象地概括事物的能力，而这个能力恰恰来自哲学的思想方法和数学的抓形能力，尤其是书画艺术。艺术技巧的经验积累也有很大的作用，但这相对于道来说，这就是技的层次。比如说，不洗笔、用宿墨，调色彩等等具体技法，靠具体实验摸索也能获得审美积淀，但相对于有数理指引或得成功，则耗费的时间大长了，牛年马月！

paint, 刷油漆。所以，西画叫 painting。而西画当然不仅仅是油画，还有水彩之类。但西画有色彩，中国画也有色彩的；西画有素描(draw)，中国画也有白描；惟西画有油彩(oil painting)，中国画没有，而是用水墨。所以，西画这个词语主要含义还是painting(油画)。

也就是说，要破除程式化，并不问中西，中国画没有象西画那样重用科技(包括数学，如点线面，构图的比例、黄金分割率，等等)，但也要求"心中有数" "经营位置" "意在笔先″"得心应手″，自古也有数的比例、测量如"丈山尺树，寸马豆人"，"尺幅千里"，但也不见得能避免公式化(即程式化)，如清代的四王山水，还有花鸟画谱的梅兰竹菊"，都程式化了。可见，公式化也不分中西，与数学逻辑思维有一定联系，但数学也不是公式化的根源，恰恰相反，缺乏逻辑思维和抽象思维能力，艺术仅仅是形象思维的经验积淀，恰恰会使印象固化，缺乏创造活力，更容易公式化

要破解程式化，除了学习数学逻辑思维之外，还要懂得哲学，要依靠正确的方法论，尤其是研究运动、变化和发展规律的辩证法。最重要的是掌握变化发展三大规律→_→矛盾运动规律、量变质变规律和否定之否定规律。破解程式化，就要推陈出新，要扬弃，要否定再否定。虽然一百多年前的西画已从具象到印象再到抽象的创作不断提升艺术境界，但好象也逐步程式化了，破解其程式化，也是时候了。

　　学习艺术创作新方法

　　在这里，我必须说明，作为学习艺术的基本功的数学学习，不能用在学校应试教育那一套学习方法去学。

首先，要把数学作为探索未知世界的方法论去学习，不纠结于解题、证题结果的错与对，而重在学习研究破解的过程，你思考了没有。其实，所有的数学的基础知识都都可以运用到艺术创作中去的。古人尚能不自觉地运用，做到"心中有数"，况今人乎！关键是如何创造性地运用。比如说，学习导数和微分，重在学习它对曲线美的审美构思有什么作用，比如用导数研究事物(函数)的变化状态：增减性、凹凸性以及弯曲性的程度等。

艺术用上数学，并不是直接把数学知识死搬硬套到艺术学习中去，那是犯教条主义的错误方法。如某些个书法教授，把汉字书写笔画及结字技法分解成一百多个几何图形去讲解书法，只讲"线条"，不讲笔画；不讲书写笔法自然；一些"学院派"画家探索"水墨实验"，妄图建立"绘画公式、定理"等等，都是错误的，而且是低俗的错误，其本质在于形式主义。

真正高水平的数学运用到艺术中去，是培养和运用数学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构形(俗语说"抓形")能力，对自然与社会事物现象进行抽象概括能力，一句话，培养审美的想象思维能力，去欣赏美和创造美的能力。说"心中有数″，也并非把数学公式、定理、习题不分青红皂白一古脑儿搬进脑子大仓库，而是把数学的逻辑思维之美放在心上！

当然，旧中国老一辈中国书画艺术家，绝大多数没有学习哲学和高等数学的机会，在艺术创作中所运用逻辑思维、抽象思维和概括事物的能力，只能靠在"实验"中慢慢摸索积累，要成为书画大师，就只有依靠长命功夫，象黄宾虹、齐白石，奋斗六七十年才能成功。这是他们的环境决定的，不是他们的错。

新中国三十年的扫盲教育，文盲没有了，但刚刚要开始扫美盲的时候，虽然捉倡过"抽象美″的追求，却来了一波三四十年的应试教育，作为艺术教育的基础→_→数学、哲学却只是用来为高考而学，谁也没有去研究它们作为艺术家的基本功。几十年过去，央美国美一批批大学生毕业，没有产生什么绘画大师，也就是所谓有高原缺高峰的近几十年，也只白白的过去了。

求变审美是高境界的审美，就象变量数学是高等数学。变数思维是艺术创造的基础，黄宾虹五笔七墨，变化万殊，后世人难以企及。其中五笔谓"平、圆、留、重、变″，以变为高；七墨，即浓墨、淡墨、清墨、破墨、积墨、宿墨、渍墨，互相交织，变幻无穷。墨法里面的比例、象无穷的数列，极限，微积分。笔画上的曲线，构图上的弧三角，无一不是高等数学。当然，黄宾虹是不自觉地在经验中运用了数学，他是从几十年画画的实际经验积累中做到"心中有数"和"成竹在胸″。

当然，中小学的数学以常量数学，学习比较稳定的数，有利于临模，写生，高等数学是变量数学，有利于象黄宾虹那样变化多的高境界，有利于将具体的物象通过"变形″，形成"印象"，再变成"抽象"，使得作画从"画得象"的临横写生水平升级到"画得神″的创造创作水平。临模、写生，相当于中小学的加减乘除、分数、比例、分解因式、一二次方程和三角、矩形、圆等初等几何图形和解析几何；而高级绘画创作，可比高等数学的函数、极限、导数、微积分，微分几何、拓扑等等，绘画需要高度抽象思维才能获得创造性的抽象美，与高等数学的抽象能力是一致的。

我们必须将采用更为深广的抽象思维方式去赢得艺术的超越发展，找到更新更美的图画方法。

链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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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索三象图画的几幅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