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水月观心性

扎西坚赞

有这样一则故事：一群猴子在山上玩耍，领头的大猴子看见空中挂着一个圆圆的月亮，就想把它摘下来。大猴子一声呼哨，一群猴子就跟着它跑到一个最高的山峰。它们一个叠一个搭成一座“猴梯”，最小的猴子爬上顶端去摘月亮，它拼命往前抓，“猴梯”摇摇晃晃失去平衡，从山顶上摔下来。有的落在树上，有的掉进草丛，有的跌入水中。月亮没有摘到，大家垂头丧气。两只小猴在崖边东张西望，无意中看见下面水潭里也有一个月亮。大猴子十分高兴，一声呼哨，把群猴集合起来。因为山崖离水面太高，猴子们只好一个拉着另一个的脚，拉成一长串，挂到水面。它们还找来了葫芦瓢，传给最下面那只小猴。它舀了一瓢水就把“月亮”捞在瓢中。大家兴高采烈，围着“月亮”跳舞。一只贪心的小猴抢走“月亮”，于是你争我夺，把一瓢水泼在地上，“月亮”没有了。抬头一看，月亮依旧挂在空中，大家面面相觑，困惑不解。

心性的本性是空，这个空谁也无法改变，因为空不动不静，不生不灭，所以佛经里讲“常”；水能洗掉肮脏和不净，心的自性能破除内在的无明和烦恼，解除缠缚，远离业恼，妙用万法，得到大自在的乐，所以佛经里讲“乐”；水有它的能力，也有它的主动权，心的自性也一样，它有任运成就的能力，本来就摆脱了被动地位，掌握了主动权，自由自在，所以佛经里讲“我”；水本来就很清净，没有染垢，心性也一样，它原始清净，本无尘垢，根本清净，所以佛经里讲“净”。

“常、乐、我、净”是涅槃的四大功德，一切众生皆有心性与佛性，我们的佛性自然具有涅槃四德（四大功德）。无奈众生就像狮子那样愚痴，它不相信自己具备打败所有野兽的能力，还要四处寻找对手；一切众生的心性具有涅槃四德，但他们不知道也不相信自己的心性本来就具备涅槃四德，反而到处去求。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问：“既然一切众生的心性中已经具备涅槃四德，那么，为什么众生还有痛苦、烦恼和缠缚，而且没有一点主动权和自由？为什么众生还是如此迷惑不解，仍然在黑暗的轮回里承受各种煎熬呢？”虽然众生皆有佛性，但他们不认识自己的佛性，所以迷茫受苦。一般有智慧的人，相信自己的心性具有涅槃四德，所以他们一心诵经、持戒、修福、参禅、入定、修心、修持密宗和大圆满法，其目的就是找到自己具备的涅槃四德，慢慢进入显空不二和空明无二之中而成就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