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

心桥

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之一）:2024年10月2日分水岭往左的第三次探索:天鹅拥秀姿，闭眼亦能思。周边饶野趣，空翠湿人衣。终识城门洞，新探大火地。登山犹作耕，心诚路自知。

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之二）:2024年10月2日分水岭往左的第三次探索: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虽然我们走的路没有遐迩闻名，没有设施设备的齐备，也没有异国他乡的新奇，更没有人声鼎沸的喧哗，却是无法复制的美，无法与非户外人述说的快乐。

越是奔走很远的的地方，越只能按部就班；越是熟悉的地方，越能思路创新。就说这条路吧，也是酝酿了接近两个月，终于瓜熟蒂落。可是约好的老史却改行卖鱼去了，不过他安排了他的姐姐陪着我们前往焦炭窑。要去焦炭窑，首先得经过一条我很早就注意，但是却从没有走过的路。这条路，我至少8年以上就开始注意它，可是缘分未到，曾走了几步就退了回来。想不到今天火候足了，缘分到了，一切就遂愿了。

这里边别有洞天。一条小溪不知疲倦地唱着歌，如一条白练，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左边高地还曾住有一家人，种的药瓜遍地乱滚，药香弥漫；猕猴桃贼头贼脑，躲在叶子里，生怕有人看见；新栽的杜仲，纤弱的腰肢，真担心它弱不经风呢；黄豆一大串一大串挂着豆荚，饱满得如子弹夹；红苕藤子粗藤大叶，一看土里就有大大的苕根；间种的柿子树挂着柿子，还是青青如柑，怎么也想不出它有一天会是红红小灯笼。

一条熟路往左而去，我们上了右上的荒路。史姐在前边拨开荒草，我们走进了林边。不久往左，一道山坡，全是杂草，有的如柠檬黄，有的残剩着稻杆绿，蓬乱而荒凉。史姐说:“这里右边草里有根路，我来找找。”

一个六年级的小朋友、另一个读高中的女孩小钟，一下就面临着挑战，细皮嫩肉，经得起杂草的考验么？小卿鼓励孩子，我也说曾经一个六年级的友友娃娃，毕业前夕压力大，跟着走了两次呢，最后终于小考考好了。学生娃娃们初生牛犊不畏虎，钟师在后边压阵。终于我们上去了，到达废弃了的窝棚。

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之三）:2024年10月2日分水岭往左的第三次探索:过了窝棚，一个S型，面前就是小杉木林了。漫山遍野的树木，如同一片茂密的绿色画卷，像鳞次栉比的天然屏障，像等待着戍边将士的严阵。

左下就是焦炭窑，老史似乎说过叫钢炭沟。总之，曾经在前几十年，这里红红火火，正如李白描写的景象:“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可如今，从下到顶，浅绿，翠绿，苍翠，黝黑，就是绿色的惊涛骇浪，绿色的飞花溅玉的瀑布啊！路又折向了泥岭，我总觉得和8月4日走过的那截路似曾相识，多看几眼，的确走向也很相似。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杂草，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判断正确。“但是，上边是有几十亩黄连地的啊！”我喃喃地又是对史姐说。山路几多相似，史姐说:“我家的林盘就这，当年老头子带人上来栽的树呢。”路绕了史姐林盘，然后如腰带一般往左而去。史姐这时候对着我指着前方，“鼓牛寺就是远处，到这要翻几匹山呢。所以不是你说的那条路。我也已经六年多没有上来了，但这些路比我的弟弟还熟悉。”我恍然大悟，今天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确，老史再怎么说也隔了25年才回到老家的。

再往右折一个弯，一座窝棚出现在面前。密营！说密营是我借用东北抗联的说法，多年行走于此，这里至少有四座，可是因为这边把厚朴林锯了，一些地质地貌真的弄不清楚了。“下边那里就是上书院。”啊，这么近。河谷里畔，星罗棋布的房子，就如一块块巧克力，一块块小积木，甚至是一粒粒纽扣，缥缈在青山绿水间。左上更远处，那就是白鹿场，“渺渺随仙惟古镇鹃啼依稀蜀韵，丹花盈盈语客有教堂诗唱仿佛欧风”，想不到这么近，即是另外一个天地。

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之四）:2024年10月2日分水岭往左的第三次探索:曾经荫天蔽日，有如透明的绿色羽翼般叶片的厚朴林被屠戮了一大片，七零八落倒在地上，这里犹如古战场一般苍凉而平静。一条新辟的机耕道，还是新翻的泥土，黄亮亮如龙一般朝河坝呼啸而去。“先去城门洞吧。”心心念念，就是要去看一下哪里是城门洞。曾经前五六年在红旗桥遇到一个老人，半遮半掩说有条路可直接跑到白鹿场，“走莲花池么？”“不是。”剩下的就是吊胃口了，“跟你说了你也找不到。”归园田居的陈老板倒是说过，“城门洞就是一个小垭口，不是悬崖绝壁。之前走那里去白鹿场，但现在几乎没人走了，已经荒废了。”走了几步，史姐说路不对，这是下山到白鹿。我们得倒回去重新找路。

回到起点，路在哪呢？看起来史姐对这一段不见得很熟，也许对前边很是畏难。“史姐，我俩走左上这里过去看一看。”左上也有车碾过，不过只有三四十米。“史姐，你看这条路印 ，往右那里，感觉从那里过去的。”轮到我来喧宾夺主了。果然，那里有条草灰蛇线般的远古信息。这边右手还是有一些厚朴，碗口粗细，舒展如柱，树皮泛着灰青色，“一棵厚朴就是一两百元呢。”我们点点头，这就是绿色银行啊。随着中药材市场药价的异动攀高，这些厚朴，更是无价之宝。路在前边被草湮没了，史姐想走谷底。“不行，从右边绕过去。”我纠正道。因为我发现了这截路我曾经走过，还做了一些标识。我的心怦怦直跳，难道那个飞来峰自然保护区桩就在这里下边林子，那个如馒头般的小垭口，就是魂牵梦绕的城门洞？

过了一个小垭口，再200米，往左下果然如斯，仿佛进入了一个静谧而又充满生机的世界。一棵挨着一棵，笔直地挺立着，向着天空伸展。它们的树干修长且笔直，像是大自然用最精准的尺度丈量过一般，宛如一根根擎天巨柱。 在阳光的照耀下，针叶闪烁着翠绿的光泽，那绿色浓郁而深沉，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纯粹的颜料涂抹而成，就像一片绿色的宝石在闪耀。微风吹过，针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如同轻柔的乐章，在杉木林中回荡，演奏着一首只属于这片树林的交响曲，宛如大自然奏响的美妙琴音。

​

“这就是城门洞，往白鹿方向，下去就是枇杷树。”史姐说。望着这，我沉郁而超然，想不到，我早已从这探索过。不过去枇杷树的路上，哪些段落我曾经零星地走过呢？

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之五）:2024年10月2日分水岭往左的第三次探索: 回来路上终于识别了城门洞，了了一桩心愿， 就如夏天抿了一支冰糕，干了一瓶冰镇啤酒，啃了一块西瓜那么爽快。“折返！”，随着我的指令，大家快步又回到一号窝棚。右上，在狼藉山坡找到右上的路，一个拐弯，就是又有藤棚又是低洼的那段三十米泥崖。我的脑海一下苏生，对，多次过一号密营，还曾在密营那里避雨吃饭。只是密营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了的，也难怪又有人住过，还在附近种了些菜，只是人家弃掉，却被两个友友“打野”了。看着他们爱家的模样，还真的喜欢他们的品质。​

二号密营是目前最大最完整的密营，附近还有蕨苔坡，曾经漫坡的蕨苔，让人留下了我们诸多的欢乐，这有山民来采摘的，丰收的礼赞如同秋天的情思，我介绍给史姐。可是她不感兴趣，只说雪芽菜还可以，蕨苔就不稀罕了。

往右，史姐走的路线和我们进入刺龙苞荒坡不一样的，她带我们直走林子右拐然后左走崖边，进入竹林山脊，这还有万头攒动，傲然不群的黄连育苗，往下就是黄连新地。意外的这里有个王孃，独自侍弄着地里。听史姐讲，她丈夫身体不好，家里全靠他独立支持，所以这集体的地她就要来种黄连。直到昨天（10月4日）我还和山民以及老陈，在斜石板眺望这，下边看着还是蛮平整的，可是从她那里走下，完全是两样。那是需要拉着枝条，步步谨慎。小卿拉着小学生，钟哥拉着高中生，在进行真正的军训。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是非常享受这舒缓的钢琴般的漫步，犹如夏天在煦暖的阳光下的下午茶。

四边空碧落，绝顶正清秋（之六）:2024年10月2日分水岭往左的第三次探索: ​之所以急着下山，是因为今天的午饭。找了五六家，都不得空，要么需要收割重楼，要么去走亲戚，要么不在家，要么要去打工。刘姐那里是一个新希望，可是说好后驱车到门前去给定金，但是她已经打扮得舒舒气气，还化了妆，很是抱歉:“儿子临时改变主意，要带我出去耍。”祝福着刘姐，怎么办呢？行军说实在不行就街上去吃吧。但好好的国庆节，一定要一起聚一下 ，留一个舌尖上的回味。问下老周！老周答应了我。

老周在白观音桥。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已有三百年历史，当年传教士布谷兰选在这里修桥自有他的眼光，按有些传说，这白观音桥附近还有古庙遗址。还是前十年，那时候徒步在这，在他家代销店坐了会，就熟悉了他，好像那时候他家还在出售鸡呢。直到前五年左右，我们计划徒步经过白观音桥，想在他家就餐，电话里老周说第二天家里女儿要办喜事。我们于是决定路餐，就在白观音桥对面，老周那么忙，也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所以和老周，一直互相敬慕。十年修得同船渡，这次和老周见面，这是好多年年的缘分啊！饭菜是好吃的，可口美味，每一样菜都是有一种特别的滋味。但是老周打扮得干干净净，也不喝酒，都是回来的路上，听说老周要去成都。所以，更觉得老周一家人非常友善真诚。酒足饭饱，告别而去。

什邡龙门之巅一号路根本过不去，于是沿着湔氐河下行，行军买了盆景，我去洞子口看了张高发大爷，他已经七十岁了，精神矍铄，当年还正月初二给我带路李冰凌，后来还带路冷晴沟，所以这份情忘不了。

出来四号桥之前，去了心有灵溪，和老板聊聊天，看得出这里当年的关闭之地，经营有特色 ，颇得年轻人的喜欢。盐井滩又买了一些山货，心满意足，余兴未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