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新疆 万千景象（二）

贺子

　　下榻新疆第一晚，翌日清晨，我们乘上豪华旅游巴士又从新疆富蕴县金福莱宾馆启程，长路漫浩浩晕头转向，往北渺茫茫浑然天成。

在新疆交投北富公路喀拉玛盖服务区下车休息，初升的朝阳映射拉伸我们行走的颀长影子，前方有阴影，后面必有光芒的照耀，上帝眷顾我们的出游碰上了好天气。

　　正逢母亲节，接地导游楠楠考虑的细致入微，捧出康乃馨鲜花朵朵敬献车上的每位女士。

“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梁启超发表《新民说》指出女子虽然柔弱，一旦做了母亲则变得异常强悍，这种力量来源于母爱，是母亲为了孩子愿意付出一切的本能反应。

时代不同了，女人的地位大幅提高，出游的现状都是女多男少，阴盛阳衰。楠楠导游赠送女士的鲜花到最后一排，我出其不意地问道：“男人有啥表示”？她当时没吭声，次日在车上，她给每个男士馈赠一顶维吾尔族花帽，鲜花用不了几天就会逐渐枯萎，而帽子则可以永远珍藏。

　　洋溢欢声笑语，感受浪漫情怀。旅游巴士疾速新疆比较平坦的海通县域。迎来葱茏的公园街景。我倚靠车窗探望是啥城市？瞄到路边字牌，确认无误是北屯市。

穿城而过，得天独厚。从荒滩变绿洲家园，北屯是将军选址命名，是我国最北的屯垦戍边之星。素称“鸡鸣闻四国”，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直辖的县级市，是新疆最北部地区的几何中心，是多条国道、省道等干线公路的交汇点，是通往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蒙古等国的交通要道。

北屯市曾是没有称谓，无人定居的一片苇湖荒地。古代明朝，这里才因地平如毡，被游牧于此的蒙古人称作“多尔布尔津”。建市前一直属于阿勒泰的范畴。

　　忆往昔，峥嵘岁月，新疆的和平解放，北屯市是兵团十师的师部，实行师市合一管理体制，由新疆建设兵团领导管理。

当年，驻守新疆的解放军官兵年轻力壮，婚配成为一道棘手的问题，为了促使他们能够安心工作，首先要解决他们成家立业的后顾之忧。采取大量招收根正苗红的女兵充实新疆，缔结革命伴侣的婚姻。

楠楠导游就是在屯垦戍边的环境下繁衍生息的后代，新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新月异的发展，编织许许多多志同道合，催人奋进，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旅游巴士从北屯市前行禾木，走的是单道双向的S319省道，缓慢爬坡，翻山越岭。沿途没有服务区，有人憋尿憋不住了，唤作司机停靠人烟稀少的路边，任由我们奔赴荒芜之地去方便。

男的稍微走得远一点，背离众人干脆利索。女的害羞地跑来跑去，心神不宁，撑起伞遮住蜷缩蹲下去的身躯，显现男女有别的尴尬。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花钱找着累，旅游高消费。

　　如果我们坐车觉得挺累，那么伴随我们新疆籍驾驶员单枪匹马连续操作，责任重大，任劳任怨，为的是养家糊口，为的是想多挣点辛苦钱。

他驾车停靠没有标识的观景台，或许让我们欣赏迤逦的草原风景，或许防止自身疲劳驾驶，或许能在这里找到合适的停车位置。所以，幸福对谁而言，观念千差万别。

　　我下车踯躅铺设栈板的观景台，寒风瑟瑟，气温骤降，旋即俯瞰观景台下踏青的队员，他们早就御寒，玩的兴致勃勃。

绿茵山坡的肥沃，滋润了乌伦古河的湿气。金莲花傲立草地，绽放金黄色的花朵灿烂绚丽。相传金莲花是佛教圣花，由观音菩萨洒落人间。

我仍然穿着短衣短裤，顿感寒冷。瞄到司机切磋一下，在货备箱内翻出自带的拉竿行李箱，赶紧踏入车上添衣保暖。浮生不若梦，孤影照惊鸿。

　　颠簸崇山峻岭，迎接白雪皑皑。晶莹剔透的冰块坚如磐石，难怪海拔低点的山腰寒气逼人，因为将要沉湎于曼妙的童话世界。一段旅途，四季轮回，这就是大美新疆的魅力所在。

旅游巴士每个座位安装了USD手机充电接口，之所以说它豪华，右边是单排的座椅，我坐在后面竖立拉竿箱，双腿还能舒展活动。畅游新疆，乘车占用大部分时间。驰骋疆场，无限风光在路上。

　　旅游巴士驶过天然屏障的雪山，转到察尔津S232国道的路边餐馆又是风和日丽，店前盆栽的花卉娇艳欲滴。

圆桌上摆放篓子装馕饼，咀嚼吃完可以添加，饥不择食，尝味臻纯。起身了，又要准备乘车奔赴禾木村景区，到达是下午3.37的时间，乌云遮住了夕阳，仿佛被撒泼的灰色墨水浸染，仿佛被层叠的神秘面纱笼罩，仿佛让日月如梭的时光慢点流逝。

　　禾木村游客服务中心的入口碉楼别具匠心，砖石雕琢凹凸不平，斑驳陆离的村落，迈进去，我以为游览会一蹴而就，咋知道转乘区间车的行程需要一个小时。

中途风景秀丽，遇见的敖包，蒙古语意为“堆子”，是用石头、土、柳条堆积如山的祭祀载体，最初是作为道路和地界标识，后来逐步演变祭山神、路神和祈祷丰收、祈祷家人安康吉祥的象征，成为蒙古人心目中天与神的象征。世袭罔替，崇高至尊。

　　下了区间车，顺路踏上霞光观景平台，我又以为到了禾木村游览区，附近纵横交错原木结构的房子，导览图注明是消防救援中队，水火无情，以备不时之需。

我挤上酷似公交的接驳车，前行禾木村的核心区7.5公里，途经百年老屋、东哈拉、卫生院、哈熊沟、白桦林、美丽峰、桥头、图咯拉、美食街等站点，终点站是四合院木屋的村委会。此时，夕阳冲破云海，露出灿烂迷人的笑靥。

　　禾木村，神的后花园，位于禾木哈纳斯乡政府驻地，总面积1590平方公里，比内地一个县的区域还要辽阔。

禾木村，神的自留地，是蒙古族图瓦人聚居地之一，是生态观光、摄影创作、休闲度假、冬季旅游的遣怀圣地。

禾木村，先后荣获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中国乡村旅游重点村、中国最美的六大古村古镇、CCTV中国十大最美乡村等荣誉称号。

　　我踽踽独行禾木村的美食街，目不暇接那熏陶的人间烟火，那晕染喀纳斯仙境的诗与远方。

在禾木村星空下没有羁绊地放牧自我，向星辰许愿，与禾木相见。温馨家园，世外桃源。

　　禾木村的上空，成群飞翔乌合之众的黑鸟，我猜不准它们是什么鸟类？诸多游客扛着长枪短炮抢镜头，他们努力争取拍出高水准的摄影作品。

我也不甘落后，用手机想方设法捕捉鹰击长空的精彩。有的人把吃剩的牛、羊骨头抛投空中，展翅高飞的鹰隼、乌鸦立刻俯冲叼走。

黑鸢，也被称为老鹰，它们活跃在阿尔泰地区布尔津喀纳斯禾木村，这一地区为它们提供了栖息和觅食环境；黑鸢，以其孤傲“空中王者”的形象著称，它们的存在，为禾木村的自然景观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风采。

　　走向禾木桥，正是禾木村的重要标志，我还没有贴近桥边，就能听到湍急的流水声。站在桥上面，极目远眺…雪峰、桦林、木屋、蓝天相映成趣，不愧是神的风水宝地：

大野生息八万木，悠然自得。

长云流叹一千河，云端部落。

　　清澈的禾木河水竞相洗涤世人争名夺利，尔虞我诈的污垢。当靠近阿西麦力山峰时，心灵便可得到净化。飞舞的蝴蝶效应，又可化解旅行的劳顿和周折。仰望云湖，更可忘掉生活琐碎的烦恼。

　　穿过禾木桥抵达对岸，沿着绿色的通道进入密林，一株株欧洲山杨、刺蔷薇、独活草本映入眼帘，千姿百态，赏心悦目。

阿尔泰山常见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的宣传，雪豹最贵，成年整体价格50万元，黑鹳次之10万元，金雕排名第三也要8万元。

突然，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循迹看见了游客的骑行，便尾随其后到了马厩看下究竟。

美丽乡村，马背运动，“马文化”是以人马关系为内容的文化，是人类文化的分支，它包括了人类对马的认识、驯养、使役，以及有关马的美术、文艺、体育等项目的涵盖。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游牧民族“逐水草迁徙，毋城廓常处耕田之业。”马是牧民赖以生存的重要牲畜，马文化已成为游牧民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世世代代在草原上游牧形成自己的生活习惯，使用生活用具均能反映马背民族独特的民俗风情，久而久之的马文化也就变成了民族文化。

　　禾木山区的马，它们虽是山地马中最矮小的马，但骨骼粗实，皮厚毛密，能在积雪20-30厘米厚的草场上刨食觅食，饮雪解渴。

零下52度的极寒，人们在外面5分钟也呆不住，而阿勒泰马可以在没有补饲的条件下野外过冬，没屏障的野外是它们的厩舍，雪底下的野草是它们的饲料，雪是它们的水来源，超强的适应能力令人赞叹。

　　嗅闻群马伏枥的膻味，我瞥一眼禾木村观光马队的价目表，美丽峰小村庄最远，往返3小时，雾淞桥的往返2小时，粗略估算骑马每小时均价百元以上。反正，我缺乏这个兴趣，更缺少充裕的时间。于是，径直拾级而上通往哈登观景台的阶梯。

登上首层平台，我止步不前，抬头仰望鱼贯雁行的攀登人流，觉得没必要去凑热闹。

俯瞰禾木村全景虽然低点，袅袅的饮烟、古朴的木屋、清澈的河水、碧绿的草原，同样尽收眼底。蓝天白云，森林牧场，好一派淳朴的乡村田园风光。

　　折返哈登观景平台初始登山的步行道，我凝视落叶乔木疣技桦，裹着白色光滑，像纸一样的树皮，单叶互生，绿有锯齿。花为单性花，雌雄同体，生命力旺盛，是形成天然林的主要树种之一。

　　东张西望禾木村的山山水水，孑然一身的返回候车站台，善于和陌生人扯谈是我的强项，无论谁来自什么地方？只要靠近我的身旁，话题就会油然而生。

秉性难移的外向，我从不感觉独行其道的寂寞难耐。刚才一个个聊天的人陆续乘车离去，成群结伙的熟悉面孔姗姗来迟。

　　夜幕山庄的晚上9.40时，贾登峪餐饮广场，黄昏渐渐消失，天空慢慢黑暗。夕颜落霞，华灯初上。我们绕过千禧酒店吃了晚饭。

下榻贾登峪停车场综合体的民宿统一办理入住手续，带队导游找到我询事考言换个同房的人，说他不愿意和我相处，已经约好对接调换。

　　这是巴不得的好事，在富蕴县城与他同房一晚，我体恤他四十多岁还未婚，依然在家啃老。他多次歧视我耳背，谁人不老？谁人老了没有衰弱征兆？他多次含沙射影的戏谑，我忍气吞声不理睬，他以为我怯懦好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在布尔津小镇的就餐桌上，他又当面对着我冷嘲热讽，出言不逊，我顿时愠恼：“你算个什么东西，不知天高地厚。”众人的劝导，我才压住了怒气。

　　浪迹江湖大半生，我从而立之年下岗就没有领过单位分毫工资，挣点钱为国纳税，自食其力交社保，如今享受不高的退休金养老。历经磨难，阅人无数，岂会把鸡毛蒜皮的小事梗阻情绪。

调换成功，我们跟随民宿的雇工爬坡山墺；察看房间，酷似别墅的旅馆还未安装WiFi网络；闲着没事，与服务员聊起民宿的生意。

老板是他嫡亲哥哥，从四川驻扎这里经营，每年10月歇业，因为临近冬季开始下雪，大雪封路，天气渐冷，赚钱的希望，只有寄托来年风生水起的旅游旺季。

　　晨起，外面的空气清新淡雅，出门溜溜，周身顿觉冷飕飕；朝晖，映照的雪峰金光闪闪；仙境，喀纳斯遗世独立的旖旎；探秘，有待我们脚踏实地的身临其境。

　　出发，出发，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