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少年故里》

风之一(何彬)

<p class="ql-block"> 金秋十一同学聚,</p><p class="ql-block"> 故里探寻童年趣。</p><p class="ql-block"> 目睹小院如鸡舍,</p><p class="ql-block"> 不禁眼湿往事起。</p><p class="ql-block"> 我这一生,同学很少。非常羡慕同学多的朋友。他们不仅社会资源丰富,而且故事还很多。因而近些年我会不自觉地回忆少年上学时的往事,潜意识里希望丰富自己的同学经历。可我的同学实在太少,少到一般人不相信,仅有在渑池钢厂职工子弟学校时的十七人。</p><p class="ql-block"> 因小时候不断随父母调动,从我出生地焦作搬迁到义马,又从十岁搬迁到渑池钢厂,十五岁后不再上学,直接到新安县石寺公社下乡,因而小学儿童时期的同学早已忘记,仅记得在渑池钢厂上初中时的同学。为此,前几年我曾经写过一篇散文《渑钢旧事》<a href="https://www.meipian.cn/3crjn3ab"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渑钢旧事》一</a>,<a href="https://www.meipian.cn/3cukbqdk"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渑钢旧事》二</a><a href="https://www.meipian.cn/3d1mjpap"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渑钢旧事》三</a><a href="https://www.meipian.cn/3d8ufmj0"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渑钢旧事》四</a><a href="https://www.meipian.cn/3qebnerd"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渑钢旧事 五》</a>回忆记述我曾经在渑池钢厂四五年的上学生活。更为此,去年我还曾专程自驾探访了一次渑钢。可非常遗憾,记忆中占地好几百亩,两千多人的渑池钢厂居然在百度地图上搜不到,无奈我只得搜索十岁时我家刚搬迁到渑钢附近居住过的郑窰村。还好,百度地图上显示。可我到了渑池县,按地图沿310国道到达郑窰村附近,居然看不到记忆中的郑窰村影子,更看不见一百多米高的钢厂炼钢炉,反而都是县城街道。</p><p class="ql-block"> 停车询问街道两侧的商户,回答都是不清楚,不仅不知道郑窰村,郭窰村,更没看见或听说过什么钢厂。当时,确实让我非常失望。我在那里停留了二十多分钟,询问十几家商户后无功返回郑州。但自那以后,我从未停止过再次探访的念头。</p><p class="ql-block"> 今年国庆期间,也就是前几天,我和上街铝厂的几个朋友到洛阳玩,分开后的第二天,我突然想约几个在洛阳的渑钢同学一起探访渑池钢厂,共同回忆我们的少年生活。</p><p class="ql-block"> 说干就干,我马上联系李虹,徐颖,张卫国,李广平,杨富新等人。很快得到消息,李虹虽然去三门峡了,但他可以返回渑池。杨富新在新安县也可自驾按时到达渑池。</p><p class="ql-block"> 比较顺利,九点左右大家说好后,我开始从洛阳珠江路出发,先到洛阳老城区接到张卫国,再去洛阳东接李广平,最后返回涧西区接上徐颖,十一点左右才出洛阳上高速。十二点多一点,我们在渑池县政府北面的一家小饭店与李红和李宣民相聚。二十分钟后杨富新也赶到了饭店。</p><p class="ql-block"> 一共七人,不大的饭店包间,瞬间洋溢起同学间的纯真友谊。纷纷开始回忆上世纪七十年代渑池钢厂职弟学校的生活经历。回忆今天没到场的其他十个同学。包括陆大宝,刘福艳,郝富英,李秀萍,黄金惠,刘鹏善,孙建钢,卢立宝,雷矿武,戴金宝等。虽然这十七个同学,有一两个我记不清,但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五十年前的往事,一个一个鲜活的孩子形象,犹如昨天发生的情景,开始历历在目,跃然面前。那种不是调皮捣蛋,就是憨态可掬,不是瘦弱,就是瘦高,不是如何不想学习,想法设法怎么对付老师,就是自习课看徐颖跳舞。反正不知天高地厚的捣蛋少年开始呈现包间,活灵活现地久久不愿离去。</p><p class="ql-block"> 回忆这些很好,但大家更关心今天相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重回故里,探访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渑池钢厂。特别是家属区,那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家属院,包括我们自己居住过的家和平房,还有学校。</p><p class="ql-block"> 一个小时后,用过午餐,我们离开饭店,向渑池钢厂奔去。</p><p class="ql-block"> 因李宣民退休后居住在渑池县,徐颖前几年去过渑池钢厂,他俩比较熟悉。但他俩也不知原来的家属平房如今还在不在。我们只能期盼奇迹。很快,在他俩的带领下,我们开车往南,进入会盟路,也就是310国道。沿国道向西几分钟后来到渑池县体育中心附近,过了洋河桥往南拐进丽景路没多远,徐颖说:“到了,这一片就是渑池钢厂的生活区。”</p><p class="ql-block"> 停车下车,看到眼前的楼房和街道两侧的商铺,我心想:“这哪有钢厂的影子?”</p><p class="ql-block"> 我正在犹豫纳闷的时候,徐颖领着我们几人已经走进了一片楼房区。用手指向一栋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老楼房说:“同学们,这就是咱们原钢厂的办公楼。”</p><p class="ql-block"> 顺着徐颖手指的方向看去,钢厂的影子在慢慢浮现。抹去眼前的建筑物,我们纷纷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应该是我们的学校和篮球场位置。”转身又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那一块应该是大食堂的位置。”</p><p class="ql-block">一时大家太兴奋了,不停地环视周围,努力寻找记忆中的建筑物和场景。突然,左前方我们发现了一片老平房。沿一个小坡向西向上走去,我和李虹,还有徐颖走在前面,十几米后,记忆中的渑钢家属平房慢慢呈现。但却让我难以相信,居然这么破败、狭小和拥挤。</p><p class="ql-block">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家属区的平房,不说红砖瓦房没有那么破败,也没那么低矮。仅两排平房之间距离也比我看到的差很多。两排平房在我的记忆里,前后最少也近二十米,可看到的却是最多十米。而且每户南面又砌筑了一个小院子,大小也仅十几平方米。横向两排平房左右距离,记忆里有四五米,但看到的却是三米左右。原来的五排平房,现在只有四排。原来的三列,少了一列。前后左右走走,满目荒凉和破败,几乎户户闭门没人。然而,当我走到我曾经住过那套房子时,居然发现还有人住。</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院门开着,套房门也开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院内蒸馒头。再往里看去,院内和屋内,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犹如收破烂的地方。可就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爸妈的影子,还有我自己的影子。我急切地希望走进去看看,就站在院门口,对着中年妇女问道:“你好,我曾经在钢厂生活过,在这里住过,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p><p class="ql-block"> 中年妇女起身看看我爽快回答道:“可以,进来吧!”</p><p class="ql-block"> 听见有人说话,从房间内走出来一个七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看着我说:“进来吧,没事。”</p><p class="ql-block"> “好的好的,谢谢了。”我赶忙回答。又自我介绍一遍说:“我七十年代曾经住在这套房里,我父亲叫何文新,你认识吗?”</p><p class="ql-block"> “啊,认识,认识。你父亲是厂领导,我认识。我七一年进厂工作,认识你父亲。”</p><p class="ql-block"> 一听说他认识我父亲,瞬间让我感觉很亲切,赶忙问道:“您高寿?”</p><p class="ql-block"> “呃,我今年七十二了,你多大了。”男人反问我。</p><p class="ql-block"> “啊,你比我大八岁,你是老哥。”</p><p class="ql-block"> “奥,是的是的。”稍停,男人继续说:“你看吧,不客气。来一趟不容易,看吧。”男人说罢,我确实不客气了,大大方方地走进屋内。</p><p class="ql-block"> 套房布局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进门是客厅,十几平方,右边两间卧室,各有十平方左右。但整体感觉屋内既矮又暗,采光很差。也许,当年我太小,不觉得房间矮,采光差。没有现在的眼光和思考,净是天天高高兴兴,无忧无虑样子。也许少年不知愁吧。</p><p class="ql-block"> 我在那里待了几分钟,拍了几张照片,走出来,看见李虹站在两列房中间过道上,指着我家斜对面一户房对徐颖说:“对,就是那户,那是黄金惠家。”说完他转身又指着我刚走出来那套房子的后面说道“那里,我家在春生家后面,就是那套房。你家在最后面,咱们过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走到最后面,才发现少了一排房。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个老兄,现在住在我家曾经住过的那套房子的男人,也跟着走出来,看见我们纳闷,就解释说:“确实,后面的一排房拆除了,还有东边的那几排房都拆了。都盖成了其他房子和楼房。”</p><p class="ql-block"> “奥,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着不对劲。”听罢老兄的解释,我自言自语道。</p><p class="ql-block">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我们返回,往南返回到第一排,继续往南几米,往下就是原钢厂家属院为后来的厂级领导盖的家属房。虽然比后面的五排高大一些,和现在的联排别墅像似,但依然破败不堪。李广平,张卫国和杨富新家就是那排平房。他们三个和李宣民还在办公楼北侧站着,正和几个老钢厂职工聊天。其中包括李秀萍的弟弟小孬,他们聊的很热闹。</p><p class="ql-block"> 几分钟后我们聚在一起,再次环视周围,除了那几排破烂不堪的平房,物是人非,还能点燃我们的记忆,浮现我们的过去,感觉其他都是陌生建筑,都是不知道的过去。最后,我们再次和几个钢厂的职工告别,恋恋不舍地踏上返程的道路。李虹向西,返回三门峡,杨富新返回新安县,我们几个返回洛阳。</p><p class="ql-block"> 十一,国庆假期,高速公路上都是私家车,满目秋高气爽,但我们几个在车里,我相信每一个人一定还沉浸在刚才的探寻里。反正,一路上我久久不能平静,很想抽时间写下本文。可不知如何落笔。仔细想想,除了记录本次探访少年故里的经历,其实更多的感受感动,还是五十来年的变迁。感叹人生不易,翩翩少年,如今已到老年,就如那几排平房,不经意间五十年后,居然破败成老态龙钟不堪入目的样子。这除了时间因素,可能更多的还是发展。发展的太快,自己跟不上,学不会,不知如何换血维护,必然就是那些平房的结果。如果有人维护,有人翻新,我相信,我们这次探访看到的一定是另一番模样。就如我们自己,除了时间淘汰我们,跟不上发展,我们一定也会被淘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最后,让我抄写一篇一个叫花甲老头的诗,作为本文的结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残门锈锁久不开 ,灰砖小径覆干苔。 无名枯草侵满院, 一股心酸入喉来。 忽忆当年高堂在, 也曾灶头烧锅台。 恍觉如今只行影, 故居无人诉情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谢谢浏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何彬</p><p class="ql-block"> 2024年10月7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