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和母亲唯一的一这张合影照片最为珍贵,那个时候我只有一岁多,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我的父母最会过日子,我们姊妹几个只有过年”才能穿上母亲亲手做的新衣服,出了正月十五母亲就会吩咐我们姊妹几个脱下新衣服换上旧衣服。旧衣服穿破了,母亲就会在破洞上打上个补丁,然后再接着穿。我生于60年代,记得那时候有个顺口溜,叫、新3年旧3年缝缝补补又3年。大概那个年代出生的60后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吧!</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上学的花书包也是母亲亲手缝制的,鞋子也是母亲亲手做的,冬天穿着母亲亲手做的虎头蒲窝靴子,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自嘎子嘎的美妙音符声,好听极了。然后拿着木棍翘着小脚在屋檐底下敲打着雪冰棒,然后捡起来放到嘴里咬的嘎嘣响,那味道至今还在留恋,冰棒像一块块洁白的玉,吃到嘴里甜甜的,小手被冰棒乍的通红都不想丢掉,<span style="font-size:18px;">最后嘴被冰棒乍的麻木了才肯丢。冬天</span>鼻子冻得通红,鼻涕流出来就再吸进鼻孔里,有时就蹭到棉袄袖口上。到了春天母亲就会给我做一双单薄的新鞋,因为不用花什么钱,母亲会给我做的很合脚。鞋底是用布阕子一层层叠加起来,然后再一针一线给捺好鞋底,最后上鞋帮,再轩上鞋蛏子放2到3天撑好后就可以穿了。当然这些活都是母亲半夜起来挑灯夜战完成。只有然热的夏天父亲才会到“供销社”里给我买一双大了几个号的凉鞋穿,第一年穿,走路都要小心,因为太大不合脚,一不小心脚趾丫就会掉出来。第二年,凉鞋破了!母亲做饭时就会把火钩子放到火里烧,然后再剪一块胶皮备用,等到火钩子烧的通红时,母亲就会对准破口的凉鞋狠准的烫上去,不一会就会吱吱的冒烟,发出刺鼻的味道,但很快破损的凉鞋就会粘合好,然后就可以再穿了。等到第3年凉鞋终于穿这合脚了,可是早已面目全非,被母亲打上了厚厚的几十个补丁,直穿到磨破了脚才能再换上一双新的。</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个子不高,清瘦、漂亮、贤惠、善良、母亲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母亲心灵手巧,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巧手人。母亲是民间剪纸能人,一把剪刀就能巧妙的把老百姓所向望的吉祥喜爱之物栩栩如生地剪出来,什么各种各样的图案都难不倒我的母亲。如今我在艺术绘画之路上所获得的“成就”就是遗传了我的母亲。</p><p class="ql-block"> 我10几岁时赶上划成分,我们家被划为中农。父亲急的几个夜晚都睡不着,夜里我起床撒尿路过父母的房间时,听到母亲和父亲在谈哥哥考学的事情,父亲说;咱家被划中农会影响儿子考学的,母亲说;那咋办?父亲叹了口气说;你睡觉吧我想办法,后来我家改为贫农,哥哥考上高中后,父亲买了一辆崭新的大金鹿牌自行车给哥哥骑这去念书。哥哥高中毕业又考上了师范,后来母亲突然重病哥哥放弃学业,省下钱来为母亲治病,后来母亲享年76岁离世。父亲如今103岁还依然健在!</p> <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姊妹几个过得都不错,各自的孩子们也都很争气,曾经年少轻狂得我也已步入60岁花甲之年,年华如水,时光荏苒,青春于时俱逝,暮年是岁月最好的追忆。那些童年的追忆跟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慢慢的尘封在记忆里,往事如风,散落无痕,只留下岁月赐予的珍贵记忆,暮年好好善待自己,珍惜当下活好当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