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痴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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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洛古道上的人物故事。袁大头死了，被市钓鱼协会增补为名誉会长!这也是袁大头生前告诉朋友们说:一个阴阳先生说他命有市级领导的由头!袁大头原名袁铜，因头大被人叫成袁大头。因喜好钓鱼一辈子与钓鱼结缘。袁大头出生时缺吃少喝，从小机灵猴跳的他时常被饿的抓耳挠腮。八九岁才送到了学堂，那时的天气雨多，因下雨到处都是坑河沟渠。袁大头的娘告诉他，不允许去坑河沟渠玩耍，怕被蛇咬不是今天的防溺水。但是袁大头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这些地方掏螃蟹，逮小鱼，捉青蛙，挖泥鳅。时间长了，他的老娘对他也不管不问了。年龄渐渐大了之后，母亲让他去集市上买针，他总是问他的母亲多要三分钱，顺便买了个鱼钩，回去之后就捯饬钓鱼。钓鱼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每到星期天，他总会把家里的小木桶里钓的满桶的大鱼和小鱼。他的母亲看见总会对他说:把大鱼给扔了吧。他问母亲为什么？母亲说大鱼费油。小虾米和螃蟹滴了几滴油在锅里边一炒就可以吃了。每听到这儿，他就对他的娘说:你把鱼放在水里边直接煮不也可以吃吗？后来他母亲才学会用水煮鱼吃。直到后来他发现他娘的脸越来越红润了。有一次袁大头在河里钓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他发现陌生人拿出一个吊钩，但是吊钩是一个直直的，是没有弯的鱼钩。他在看陌生人的袋子的时候发现里边不是鱼，而是元鱼。于是他就跟在陌生人后边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并且学会攀谈。陌生人告诉他，他这是在钓鳖，无论哪个水潭，水库、河叉河堰哪里边有鳖，他一眼都能看出来。被当地人称作长了老鳖眼。袁大头听了他陌生人的话后来果真在周边的几个鱼塘里捉到了老鳖。他把老鳖带回家的时候，他的母亲简直不相信。是他的儿子把这样的老鳌给钓了出来。在袁大头的记忆里，家里是不缺鱼吃的。虽然有时候家里的粮食比较少，但是由于袁大头经常去河里边掏鱼摸虾。也成也成了他家里唯一一种副食品。当他和别人说起了他的童年，他是满脸的自豪。一个偶然的机遇，袁大头参军去当了兵，后来转业到电业局上班。电业局的工作很清闲，于是钓鱼就成了他的仅次于职业的专业。电业局的房子后面是一一条小水渠。水渠里经常有小鱼在游荡，就在这样的小水渠里，袁大头还依然搬个凳子，坐在小水渠旁边钓鱼。后来被他的同事发现就笑话他说:哎呀，小水渠里的这鱼，钓回来怎么吃呀？他笑笑说钓鱼钓了之后，收杆走的时候，我就把它又倒在那水渠里，我这钓的不是鱼，我钓的是寂寞!在袁大头的生涯里，一个人骑一个二八大杠跑了将近60公里来到了汝水旁边，又宽又大的河里面有大鱼。有一次中午，他在河边正在等待鱼儿上钩的时候，听到离他有50米远的地方有啪嗒啪嗒的水声。在这荒郊野外的河边又没有人，只有酷热的太阳和蝉在树上鸣叫。从小胆大的袁大头猫着腰，就在远远的地方观观察着这啪嗒啪嗒的声音是从哪里来。观察久了才发现到一道奇特的景象。原来是旁边歪脖子大柳树下，柳枝上落的水鸟在等待水面的小鱼。忽然间一条水蛇从水里面蹿出来要吃水鸟，但是蹿出水面的距离够不到水鸟，又掉进了水里，发出了啪嗒啪嗒的水声。当时没有抖音，也没有相机。袁大头把看到的这一幕说给他朋友的时候，伙计们绝对是不相信的。直到后来他把钓鱼的地方挪在了歪脖子大柳树下，时间不长他竟把这条大水蛇给水里给钓了上来。他把水蛇装进袋子里带回家的时候把他的老婆吓了一跳。“你疯了，这东西能吃吗？你还带回家来，吓都把人吓死了”!于是大头就把水蛇给了他的工友。工友把蛇带回家去，做熟了之后又给他端去了一大碗蛇肉。说最好的蛇肉就是这样的水蛇肉:肉细而不腥，好吃而且营养丰富。袁大头说起了与老婆的往事相当感慨。当时有一个正式工作在庄子上是非常荣耀的。他结婚以后，老婆对于他去钓鱼的执着是看在眼里恼在心里。终于有一天憋不住了，两个人发生了从争吵到动手的过程。袁大头就告诉他的老婆说:不要老婆可以，但是不叫钓鱼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当时的女人能找一个在外工作的正式工，那是很多人羡慕自豪的。他的老婆忍了再忍，默许了他的钓鱼的执着。后来时间久了，知道袁大头爱钓鱼的人多了。他的身边也多了几个钓友，当时能玩起钓鱼的人基本都是有工作的人。几个钓友又约住骑着二八大杠跑到近百公里的一个大水库旁边。帐篷就是用一块大塑料布给撑起来。他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住在水库边打窝子。有一次在夜间起来看吊钩的时候发现在帐篷不远的地方就落了一群大雁，几个人蹑手蹑脚的竟捉了几只大雁。袁大头几个人不但钓到了鱼，而且每人手里抓了一只大雁。袁大头心里非常高兴，就喊他的领导去家里品尝美味。当时也没有高压锅，早上八点他的老婆就开始在锅里炖着，领导中午到他家里去的时候，他把雁肉捞出来吃，结果雁肉还是咬不动。后来才知道原来野生的这些飞禽的肌肉组织是相当的紧实。靠常态的火想把肉煮烂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次他知道大雁不好捉，雁肉更不好煮的道理。退休之后钓鱼依然是他的最好的休息方式。每当朋友们到他家里，桌子上放的是油炸的鱼，冰箱里放的是冻的鱼，锅里面是炖的鱼。这也成了袁大头对朋友最自豪的事情!袁大头身体好，可能是他长期骑着二八大杠出去锻炼的结果，鱼也钓了，身体也锻炼了。直到84岁的那一年，他的儿子也退休了，就劝他说:年龄大了，不要再出去钓鱼了。结果一年不到，袁大头竟无疾而终。他的几个钓友就对他的孩子说你父亲一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爱钓鱼。你们就成全他，于是在他的坟头插起了一个长长的吊杆，用一根绳钓着瓦罐，里放起了两条金鱼。从此以后附近群众茶余饭后的最有意思是话题非袁大头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