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高加索掠影（二）第比利斯和阿塞拜疆巴库（图/文：容乃玲）

闲云

9号晚宿哥里。次日清晨当地时间5点钟咱仨收拾（行李早已放在第比利斯）完毕，趁天色蒙蒙亮去赶火车。哥里这天可没有晨曦，只有瓢泼大雨、此景难以忘记。 走过刚刚开始熟识的那座桥，回程必钻桥洞。没想到桥内积水足有一寸深，可怜的哥里、一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还是来时的候车厅，也没人可以询问，我们必须搭乘头班车回首都第比利斯。 好不容易听见汽笛声，雨中的我们一阵欣喜，隆隆声中过来一列火车、正想上去，原来是哥里去巴统方向的！刹那间，几秒钟内几乎萌生了一个念头：到巴统去！管它的。 但，计划、签证时间摆在那里！ 总之，很快我们就回到了第比利斯，时间仅仅花去一个多小时。弟已在网上订购了仨人去阿塞拜疆的机票，时间是11日早上8点。 按计划，10日是首都自助一日游，弟弟带着我们。 　　第比利斯位于格鲁吉亚中东部，巴统在最西边，优居黑海之滨。但首都第比利斯乃全国政治文化中心，也是外高加索著名古都。 它濒临库拉河，曾被马可•波罗誉为“诗画般美丽”城市。库拉河穿过第比利斯陡峭的峡谷，呈弓形由西北向东南流去，整座城市沿库拉河两岸以阶梯式向山麓展开。古时候对于沿高加索山脉南下的商队来说，简直就是一块沙漠里的绿洲。 虽然此城沿库拉河两岸长约20余公里，但市内值得一观的地方仅只集中在3公里之内，也属地延人少的样貌。景点在近、远郊，由于地铁等交通工具完善，这是个非常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 直接背着简单的背包上圣•三一教堂，弟弟说这是来第比利斯的不可或缺。 教堂位于库那河东岸的伊利亚山上，刚下火车的我们经过一段地铁，然后陡步走到小山上。 看到过的教堂太多，然而这次刚走上台阶，一眼被金色和奶黄色的外观击中，而这却只是教堂正厅的侧面。 岂止是宏伟，是造物主玲珑剔透般的辉煌作品！ 其外观上，教堂采用了格鲁吉亚传统的“十字圆顶”建筑风格，在长方形或十字形的底座上立起一个鼓状球形，再配上高高隆起的锥形圆顶。值得注意的是，高达8米的十字架塔尖是用24K纯金打造，在城市随处都能看到它闪闪发光的塔尖。内部空间设计上，采用了大量拜占庭风格的马赛克装饰，教堂墙壁上的壁画十分精美，巨幅耶稣及其十二门徒画像栩栩如生。 教堂修建于1995-2004年间，是格鲁吉亚自苏联解体以后，也是有史以来，修建的最大教堂，现在是格鲁吉亚东正教母堂。大教堂建筑群包括院墙，钟楼，若干小礼拜堂 这座教堂不仅是为了纪念第比利斯建城1500周年而建，更承载着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神圣意义。 它是世界第三高的东正教大教堂，也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宗教建筑之一。 主建筑高近100米，是格鲁吉亚最高的教堂，从第比利斯各个角度几乎都能看到。 走到教堂正厅前，游人们惊叹的眼神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参观完毕走下三层阶梯，远远望去又是一大片建筑群，而圣三一高高在上。 四周的小教堂却是红顶。 其一，圣三一是现代建筑，信奉东正教的格鲁吉亚人献出珍贵的黄金就是献给了信仰与心中的真理； 其二，偌大的圣三一教堂里没有一方板凳，这是东方的基督教不同于西方的天主教之处，其信徒们是站着亲吻圣像祈祷许愿，就是划十字的方向指示也与西方有不一样，这只是听说； 其三，圣三一不是一般东正教那样的“洋葱头”顶。 我想，圣三一是格鲁吉亚式的东正教文明的建筑典型，令人难以忘怀的了不起。 　　从伊利亚山走下来，就进入第比利斯的历史老街区，街区良好地保留了旧时风貌，沿途而下全是石板路，道路两旁的房子排列整齐幽静。雕刻剔透的波斯风格阳台摆满吊篮花盆，格调不一、富于个性。阳台下的老人们围在一起唠嗑、男人与狗溜达晒太阳，东方的氛围和欧洲的文化完美交融，好似一幅幅油画。 穿街走巷，出了鲁斯塔维利大街道，望见了库拉河及和平桥。 　　和平桥的现代造型与老城到处随见的教堂、房舍的古老气息形成鲜明的反差感觉。旧城弯弯曲曲的街巷与和平桥形似“卫生巾”的桥顶好有一比，和平桥的玻璃及钢结构由意大利人创意，法国人设计照明，于2010年落成。而自西向东进入阿塞拜疆，最终注入里海的库拉河将第比利斯一分为二：旧城滨水、新城傍山，和平桥连接二者，标志着从过去走向未来，将历史和现代连接起来。 站在桥面上可以看到河右岸素罗拉克山上的纳里卡拉城堡和格鲁吉亚母亲雕像。 我们赶在上山之前去新城吃了一顿晚到的午餐。 　　“母亲的堡垒”实际上是纳里卡拉要塞的美誉。 纳里卡拉要塞始建于公元四世纪，17世纪重修。最初是座波斯城堡，在当地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历史上经历过多次战争的洗礼。现存的军事要塞是17世纪重建的，但后来因军火库爆炸，遭受严重破坏。这里随处可见废墟，虽已破败不堪，但依稀可见当年的雄伟景象。要塞并没有得到修复，残垣断壁仿佛在诉说那些不平凡的历史时期，成为供人们凭吊的历史遗迹。去“母亲的堡垒”（纳里卡拉要塞），大部分游客都会选择在“和平桥”乘坐缆车，该缆车也称为“高架电车道”。要塞最高点是一个平台，可以俯瞰整个第比利斯城市风光。 素罗拉克山麓在第比利斯东部、库拉河右岸。 沿着观景大道，自南向北保存有17至19世纪的女修道院、18世纪的教堂等古代建筑。在山脊上，有残破的古代城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建立的的巨大的“格鲁吉亚母亲”雕像。这尊雄浑高大的塑像面向古城，她左手托腕，右手执剑，象征了格鲁吉亚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成为城市的象征。 5月的这一天，第比利斯特别炎热，这是旅程中最辛苦的一天，然而我们下山並没坐缆车，山路上遍地野花，俯瞰古城全城，不仅是和平桥、库拉河、还有远处清晰可见的圣三一。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费思索、所有的辛苦疲劳都是为了后几天能够去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 本来每天晚上都有一趟去阿塞拜疆的晚班火车，8号那天从库达依西已准时赶到第比利斯，但票没买到，于是形成11号早班飞机去阿国巴库。 原来只知前苏有个阿塞拜疆，很难猜测它独立后的模样。 当飞机落地巴库阿利耶夫机场，只见整个候机厅内外都是“和平桥”玻璃顶的装束，干净整洁、富丽堂皇，亮瞎了双眸。 如其说是玩阿塞拜疆，不如是说去看里海更准确。 这三个外高加索国数阿国最富吗？沿里海全是天然气、石油。 坐机场大巴，沿途听人说看见不少石油油井上的旗帜高高飘扬，我心随之激荡。不一会抵达拉希德•別伊布托夫大街，弟网购的“自由阳光旅舍”，就在街面上。一个门面进去，走上一铁质的楼梯，就是一个俄式的高大的统间，四周都是客房，白色的卧具，分外洁净。房价（3人间）每晚39马纳特（阿币）。1马纳特=3.73人民币。1美元约为0.91马纳特。 是一位漂亮的俄罗斯妇女开的。 签证时间只剩几天了的我们，毫不吝啬地给阿塞拜疆两个“工作日”。 就在这个11号当天下午，直接沿街面朝南走，就可看到世界上最大的内陆咸水湖一一里海。 　　从港口处的阿普歇伦饭店前的广场到旧城区，是沿里海建造的海岸公园，走完大约需20分钟。它呈弧状形，完全紧靠海岸。 公园里林木植物丰茂，绿荫成道。游人很多。离海岸不远有一标牌立在海中，我想大概是“里海”的意思。 虽没见到格鲁吉亚那边的黑海，但来到了里海，格外有价值。 在阿国的两天时间里，两次看里海、一次去旧城、两次逛新区。茫茫的里海边，去看那与建筑物相撞的天际线；只剩一堵内城墙的旧城里，没见到戴头巾的伊斯兰妇女、只见到不少戴绿帽的男人祈祷好运；新街区的正中是与里海平行的尼扎米大街，其繁华程度可媲美莫斯科的阿尔巴特。两天内反复逛尼扎尔，沉醉于阿国浓浓的现代伊斯兰风情。 新街在旧城的东边，夾在海岸公园与火车站之间，从新街走出很快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一一“自由阳光旅舍”。 从新街回旅舍的第一天，遇到一位中国人，他是从伊朗那边来的。安徽人吧、比较年轻，他正在共享厨房处炖小鸡、有香菇，他请我们一块用。得知他在商店买了一瓶酱油花了40元人民币、比较贵吧，然后听他说他是前来这些地方考查做生意情况的，而且他不知道从阿塞拜疆是不能直接进入亚美尼亚的，弟弟与他谈得很来。我想，此人做生意可能还差把劲。 弟问是否乘船从伊朗过来，但他是火车过境。 从古至今，没有哪个湖泊，由多国拥有！而里海四周接埌五个国度，其中前苏占了一半，阿塞拜疆的海岸线也长达456千米，好傢伙。不是靠海的土耳其也想在这里搞个出海口。 阿塞拜疆到此一游，不说是东边的拜火教神庙没去、因为阿国是崇拜火的国度，就连旧古城的希尔凡沙赫王宫也没走到，皆由于有限的时间和精力。 姐弟、妹仨于12日傍晚在街旁搭乘机场班车再次重返阿利耶夫机场回格国首都。到机时已近深夜10点，搭的士回第比利斯旅馆，昏黄的夜灯並未掩去这座城市的容颜，它就是外高加索最大的古都一一第比利斯。 　　▼ 海岸公园 ▼ 少女塔 ▼ 旧城区 ▼ 新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