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逝去的岁月</b></p><p class="ql-block"><b> 有人喻为“过往烟云”</b></p><p class="ql-block"><b> 这些 “过往” 这些“烟云”</b></p><p class="ql-block"><b> 一定会伴随影响着你的一生</b></p> <p class="ql-block"><b> 1974年10月6日,父母送我去了双流县牧马山山脚下的文星公社(现在的文星镇),胜利七队是我知青生活的家。转眼50年过去了,无比感慨--过往如云烟...</b></p> <p class="ql-block"><b> 由于当时的条件所限,下乡期间没有留下一张照片,想想好遗憾。</b><b style="font-size:18px;">好在有一本当年日记的文字,记录了在“文星”的岁月过往。</b><b>不会绘画的我,学着涂鸦了记忆深刻的云烟,在文中一些回忆中做了图示。</b></p> <p class="ql-block"><b> 翻阅过往日记,仿佛回到了那段岁月生活。稚嫩的文字记录,是当时的所感所想,字里行间流露出强烈的时代烙印。</b></p> <p class="ql-block"><b> 90年代曾经回过那里,居住过的林盘农屋依在,横穿田地的忠字沟流水潺潺,我的农家小屋依旧,为养的小鸡进出方便,在屋墙脚掏的小洞还在,一切都那么亲切。遗憾的是还是没有留下几张照片...</b></p> <p class="ql-block"><b> 去年又专程回去想拍些照片,不想那里面目全非完全找不着北,原来的农田早已是空港的地盘。唯一眼熟的标识是,风光不在破旧残迹的“四川齿轮厂”大门...</b></p> <p class="ql-block"><b> 在我下乡的农家小院门口,隔着一条忠字沟(浇灌农田的水沟),再跨过几块田,就是著名的四川齿轮厂宽敞的厂区,“川齿”在那时候是很牛的。</b></p> <p class="ql-block"><b> 下乡不远的地方地名叫喇叭口,进去就是双流机场,那时还没有加“国际”两字,倒是经常听到航班过往的轰鸣声。从成都家里出发,乘车半个小时,骑车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b><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下图示⬇️)</b></p> <p class="ql-block"><b> 记得当年40多岁的生产队长王光全大叔,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一身的叶子烟味,牙齿焦黄,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后来接触多了,才深深感到他是我的贵人。</b></p> <p class="ql-block"><b> 我的住房就在王队长家的院子里,是在另一户游姓人家住房墙边,搭建的一间土坯小屋。小屋里面为卧室,外面是灶房。屋门、小方桌和水缸等家具都是王队长家送的。屋檐是没有完全密闭的,紧靠卧室外边的猪粪池气味会弥漫到屋内。</b></p> <p class="ql-block"><b> 小屋内还是挺温馨的。报纸在浆糊的物理作用贴附着在土坯砖上,变为遮丑档灰的装饰材料;煤油灯跳动的火苗与一张四方小木桌依偎在一起,照亮了桌面上几本书页中的印刷字体;垂放着的军用蚊帐围绕在散发出稻草香味的单人床...</b></p> <p class="ql-block"><b> 农村老鼠多,我还就怕老鼠。晚上躺在床上,时常听到屋内鼠声四起,开始学着猫叫还起点作用,稍事安稳,后来就不显灵了。再后来,老鼠竟自在地上床趴在被子和枕头上,蚊帐四周已是千疮百孔...</b></p> <p class="ql-block"><b> 林盘小院内加上我共五家人。印象深的是小院里的堂屋住着一位五保户,八十九岁的李婆婆,她一直很关心我。</b></p> <p class="ql-block"><b> 当时饮用水的卫生条件很差,院里人家用水,就近在院外的一个土坑里取水,土坑里时常漂浮着不干净的物体...</b></p> <p class="ql-block"><b> 离我们的院子三百多米的另一个院子里有口井,但挑水要走过几块田地。我生活中的用水会去那里取用,因此也时常为李婆婆挑些井水。每逢进屋将井水倒入她家的水缸时,老人家总是笑着对我说,你是个好人,会长命百岁的。</b></p> <p class="ql-block"><b> 当时农村主要燃料是稻草和树枝。记得第一次从生产队仓库拖回稻草时,李婆婆关切的问我会不会"绕草包儿"(就是将稻草绕成一小把便于使用)。我见她快九十的高龄,便硬着头皮撒了个谎"我会"。结果是一大把潮湿的稻草塞进炉膛,满屋的烟雾顺着四面透风的土坯房屋檐肆意飞扬,外面的人还以为屋里失火了。</b></p> <p class="ql-block"><b> 王队长得知后,专门告诉仓库保管员,说我可以随意拿些麦秆当引火柴使用。要知道那时的麦秆可以用来盖房和编织东西使用,一般是不用来烧的。当然,我总是少量的、挑一些霉烂的麦秆使用。</b></p> <p class="ql-block"><b> 下乡期间,我干过所有的农活儿,每次都是队上最高的工分10分,要知道10分的价值就是1角4分钱。我知道,论工效自己最多能得个6、7分就不错了。那是队上,特别是王队长照顾我,照顾知青。</b></p> <p class="ql-block"><b> 印象深刻的就是栽秧子了,高温酷暑下,稻田里水的都是热的。弓着腰,分好秧苗,用手将秧苗均匀的栽到稻田里,那可真是体力加技术的活儿。栽了不久,我已是腰酸背痛,后来双腿就直接跪在田里坚持着...。王队长表扬了我,身旁的社员们都善意的笑了,我也笑了...</b></p> <p class="ql-block"><b> 挑粪水浇秧苗,是一个力气加技巧的活路。挑的粪水多了,会撒一地,同时,也会溅到裤脚上。挑的少了吧,又担心别人笑话。</b></p> <p class="ql-block"><b> 好在队上社员都挺关心我的,教我如何使巧力。慢慢地就熟练起来,扁担要随着行走的节奏,使其扁担两头上下有一定幅度的跳动,这样两只粪桶的重量就不会死压在两个肩头了。说起容易,做起难,我的两个肩头,还是痛的难受...</b></p> <p class="ql-block"><b> 我曾有过九厘自留地。农村每人每户都有自留地,当时队长说要给我划一块,问我想种些什么?其实我本意是不想要的,但又不好明说,主要觉得没用。王队长在一块好地里划了九厘给我,那可是出粮食的好地啊!一般农家的自留地都是在边角旮旯,林盘附近不好的地方。事后听好友说,队上觉得我是来“过渡”的。</b></p> <p class="ql-block"><b> 地是划了,但一直空着。队长问了几次,我图省事,说想种几棵树或竹子,王队长瞪了我一眼说,这可是好地啊!后来在社员的帮助下,九厘地一半种了小麦,一半种了红苕。地的四周又栽种了一些扁豆,你别说,扁豆长势好,一茬一茬的接个不停,我都吃不完,还带回家了呢...</b></p> <p class="ql-block"><b> 下乡不久,赶场天就买了四只小鸡,毛茸茸的非常可爱。我也曾想过养头猪什么的,但马上打消了念头,那可是个大工程啊,宰猪草煮猪食,到底谁养谁啊?养鸡不怎么费事,至少吃鸡蛋方便多了。</b></p> <p class="ql-block"><b> 小鸡生性活泼,加上田间地头敞养的生态优势,小鸡长的很快,我很高兴。后来队长的媳妇悄悄告诉我,有人提意见了,说知青养的鸡就可以到田里乱跑索?王队长听说后还批评了那些人。我知道后,再也不敢让那四只小鸡乱跑了。</b></p> <p class="ql-block"><b> 因多数周日都要回家,我特地在小土坯屋的门脚处掏了一个洞,这样,就是我不在家时,小鸡们也可以方便出入了。每当从成都回到农家小屋,在柴圈稻草中摸到鸡蛋时,那是最高兴的时候了。</b></p> <p class="ql-block"><b> 生产队以王姓和游姓为主。我对大队团支部书记罗继平留下深刻的印象,她不像娇小的川西女子,身材高大壮实,运动员发型上扎了个小揪揪,干起活儿来风风火火,像个北方女孩。她时常喜欢叫上几位邻队的女知青窜到我的小屋来玩儿...</b></p> <p class="ql-block"><b> 邻队的一位川齿知青子弟小卞,远近有名很调皮,他也喜欢到我小屋来玩儿。每次来都豪爽地递上“春城”牌香烟,当时我不抽烟,他就悠然的自己吐起烟圈,还说有什么“事”只管找他。或许他耳闻目染过,有穿军装的人来过我这里...</b></p> <p class="ql-block"><b> 记得队上有位刘姓女知青,住家好像是成都九眼桥一带,是投亲靠友来到这里,我下乡时她已经有六年的知青岁月了。认识不久,她的一句话让我心里难过,她说,你不一样,待不了多久,肯定比我先走。一年后我当兵走了,没有同她告别,主要是怕她更难受...</b></p> <p class="ql-block"><b> 后来又结识了队上的久明、根娃、水娃等年轻人,成为好朋友。他们乐意帮助我,教我干农活的技巧。我也同他们分享经历过的事情,他们听的可认真呢。</b></p> <p class="ql-block"><b> 那时候,农村厕所简易,搭个草棚挂个门帘。方便后也没有卫生纸,用的篾条。起初我并不知道挂在厕所篾条的用处,发现那干篾条用来引火挺好,入厕后就拿走了。后来游家告诉了我篾条的用处,搞得我很是狼狈。由于是借用厕所,每当感觉有人来时,便故意大声哼哼几句,表示蹲位“有人”,请无打扰...</b></p> <p class="ql-block"><b> 下乡期间,早上基本上是要起来跑跑步的,从林盘小屋出来沿着机耕道跑到公路上,在通往机场大门的喇叭口折返,大致也有三公里吧。夏天天热,也时常浸泡在忠字沟浑浊的水里纳凉...</b></p> <p class="ql-block"><b> 那时候文化生活匮乏,经常感兴趣的是那里有坝坝电影看,不管多远都会去凑个热闹。闲暇之余,油灯下,也读过几本书,写了些字,貌似还在追求进步...</b></p> <p class="ql-block"><b> 日记里还记录了一些好玩儿的事情,队上一位游姓副队长因同社员干架闹到大队公社,我们因此停工搞起了学习;队上晚上组织学习,仓库里烟雾缭绕、孩子哭、女人们闹,还有呼噜呼噜的在睡觉...</b></p> <p class="ql-block"><b> 日记本里,还夹着班上同学的来信,看起来好亲切。那时候特别盼望同学的来信,彼此交流、相互鼓励。班上有的同学下乡地方较远,一年中很难回成都一次,相比之下,我是幸运的...</b></p> <p class="ql-block"><b> 日记本里,还翻出来几张糖纸。记得那时候喜欢吃甜食,有时候农忙吃饭没有什么菜啦,就嘴里含块糖。邻居小孩有时候来我这里,也分享给他们。</b></p> <p class="ql-block"><b> 第二年,大妹妹下乡到了相邻的团结大队二队。我们离的很近,赶场时都会路过妹妹那里。我们知道,那是父母对我们的爱,让我们彼此为邻、相互照应...</b></p> <p class="ql-block"><b> 1976年2月,我当兵离开了那里。1977年3月,妹妹当兵也离开了那里。</b></p> <p class="ql-block"><b> 50年前“文星”一年多的岁月过往,让我经历了川西农村一年四季的风云,体验了谷秧栽种小麦播撒,熏陶过谷草烟尘粪味扑鼻,感受了乡下人家淳朴善良,体会了农村生活艰难不易...。这对我后来的人生道路影响深远。</b></p> <p class="ql-block"><b> 过往 如同一首老歌</b></p><p class="ql-block"><b> 那是内心波澜的礼赞</b></p><p class="ql-block"><b> 岁月 恰如一曲相思</b></p><p class="ql-block"><b> 那是心灵激荡的咏叹</b></p> <p class="ql-block"><b> 翻阅过往 记忆犹新</b></p><p class="ql-block"><b> 致敬过往</b></p><p class="ql-block"><b> 致敬岁月</b></p><p class="ql-block"><b> 致敬青春</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部分图片选择网络,感谢作者。如侵立删)</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