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国庆假期期间,秋高气爽,风轻云淡。一天下午,我骑着自行车去寻找邓州市历史上最大的水利工程遗址——六门堤。顺着新华路一路向西,在大西关城区第十小学院墙西北角外的一条小道旁,一块文保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若不是特意来寻,很容易就会错过。</p> <p class="ql-block">文保碑朝向小路的一面刻写着六门堤遗址的简介,另一面则镌刻着“邓州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六门堤遗址”几个大字,以及公布和立碑的时间。站在这里,我不禁想象起当年六门堤的雄伟景象,它不仅是邓州历史上最早也是规模最大的水利工程,历经多次修缮与废弃,依然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六门堤位于邓州市区西北隅,是邓州历史上最早、亦规模最大的水利工程,历代屡有修废,现存遗址有岔股路村北渠首和通往韩凹村北的槽渠一段。据《汉书·召信臣传》、《水经·湍水注》、《邓州陂堰志》等记载,西汉建昭五年(公元前34年),南阳太守召信臣“断湍水,立石碣,开三门,提水位,灌良田。”最长的渠道系由闸门渠首向东修干渠,经穰县城向东北,再折向东南进入新野,全长二百里,沿干渠筑陂、堰29处,受益面积三万顷。元始五年(公元5年),更开三门为六石门,故号六门堰(水经注作六门堤),灌溉穰、新野、朝阳三县土地五千余顷。六门陂系统“下结二十九陂,诸陂散流,咸入朝水(刁河)”,诸陂蓄水,相互补充,形成排水、蓄水、灌溉相结合的水利体系,其“长藤结瓜”式的独特水利工程形式,标志着西汉时期南阳水利建设达到了较高水平。西汉末年,六门堤系统失修。东汉建武七年(公元32年),南阳太守杜诗修复六门堤,并加以扩展,将陂堰增至31处,受益面积四万顷。汉末毁废。晋镇南大将军杜预驻节南阳,于太康三年(282年)修复六门堤,陂堰增至44处,后世曾屡废屡修。史书详载的有北宋时邓州知州谢绛按召信臣六门陂故址组织兴修,复壅湍水注钳卢陂溉田,兼障湍水泛滥之害,部分恢复六门陂灌溉系统,受益面积三万顷;明初邓州知州孔显始稍加疏导,至正德时六门陂系统恢复到31陂堰。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知州王道行再次组织修复,发展到38陂14堰。</p> <p class="ql-block">西汉元帝建昭元年(前38年),召信臣任南阳太守,他在邓境修建了六门堰、钳卢陂等大型水利工程,造福了穰邓百姓,被当地人尊称为“召父”。东汉建武七年(31年),杜诗接任南阳太守,他效仿召信臣修治陂池,发展农业生产,深受百姓爱戴,被誉为“杜母”。后世人们常用“召父杜母”来形容有政绩的地方官,这也是“父母官”这一称呼的来历。</p> <p class="ql-block">站在文保碑前,我远眺着这片农田,远处的建筑物若隐若现。秋风拂过,枯干的玉米秆在风中瑟瑟抖动,仿佛在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古老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在那遥远而深沉的岁月长河里,流淌着的不仅是时间的细流,更是人类智慧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壮丽诗篇。在这浩瀚的历史画卷中,六门堤如同镶嵌在穰邓大地之上的璀璨明珠,闪耀着先民们不屈不挠、巧夺天工的光辉。</p><p class="ql-block">追溯至两千年之前,当晨曦初破黎明的寂静,古人们就在湍河岸边踏上了探索与征服的征途。他们用简陋的工具和无尽的汗水,在大地上勾勒出一幅幅壮观的水利图景。这一水利工程,不仅仅是灌溉农田、防洪排涝的实用之作,更是古人对自然规律深刻理解与敬畏之心的体现,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智慧结晶。</p><p class="ql-block">然而,这些伟大的水利工程背后,凝聚的是无数先民的智慧与牺牲。他们面对自然的挑战,不畏艰难,勇于创新,用双手和智慧书写了一部部人类文明的史诗。每一块石头,每一捧泥土,都承载着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也见证了人与自然从对抗到和谐共处的心路历程。</p><p class="ql-block">六门堤虽已废弃,不再有昔日的辉煌,但它留下的历史痕迹依旧让人感慨万千。它们不仅是技术的展示,更是文化的传承,是古人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在新时代的浪潮中,我们应当继续秉承这份智慧与勇气,让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永远流传。</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如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依然在用勤劳与智慧续写着属于自己的篇章。</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