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访名居】听二泉映月，观阿炳故居

保家卫国

　　图/文 保家卫国 7443121

配乐 二泉映月

2024年 10月3日

　　听“二泉映月”，便记忆起瞎子阿炳的传说：一袭旧衣，一副墨镜，身背二胡走街串巷，挥手一拉便是人间沧桑。这是民间音乐家、人称“瞎子阿炳”的华彦钧留给世人的印象。

辰龙年二月初春，我同爱人来无锡旅游，在无锡闹市区“崇安寺”游玩时，被远处的“二泉映月”歌曲吸引住，我们朝着歌曲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了原“无锡县图书馆旧址”——二泉映月广场。

　　无锡图书馆旧址，位于无锡市中心地段“崇安寺”闹市区，原为无锡县城的道观洞虚宫三清殿基址。图书馆，座北朝南，五间三层，地下室半层，砖木结构，南为正门，北为后门，前后对称，楼顶有大自鸣钟，故称“钟楼书院”。钟楼以中西合壁建筑为主，风格迥异，外观典雅，是典型的民国建筑模式。钟楼南面为平台，中间伫立世界名曲《二泉映月》作者阿炳的铜塑雕像。

　　崇安寺里面有一个小广场，被命名为“二泉映月”广场，广场居中有雕塑家钱绍武雕塑的阿炳铜像，正南方向是一个摆放在地上翻开的铜铸的厚书，书上刻着《二泉映月》曲目；东侧一隅是“阿炳故居”所在地，又称“阿炳纪念馆”。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亲自题写馆名，并为其篆印一方，配诗一首：

阿炳乃一苦命人，自幼随父入道门。

酷爱琴瑟学有成，不羈观规出雷尊。

人贫眼瞎流锡城，二泉卖艺为生存。

日出奇曲惊现世，名垂乐史千古存。

【二泉映月】

华彦钧 曲 杨荫浏 记谱

毛翰 填词

二泉映月，一城知音半城苦，一根苦竹，替我探问人间的路。泉水悠悠寒与暑，月光淡淡有与无。

春夏秋冬，人生百年能几度，东南西北，不知何处是归宿。我来到这个世上，啊……谁知我心者苦，琴声有泪已尽，惟愿那山中泉依旧，惟愿水中月如初。

命运弃我，弃我秋风茅屋，只有那天边扬弯月，翻过芦墙来看我，看我比孤独更孤独。看我比无助更无助，可恨苍天不公，做贼的，眼贼亮，偏叫乐师去做瞽，瞎子阿炳已死掉，没有死的只是那一把二胡。

阿炳一生穷，阿炳一生苦。弦歌三百首，首首不果腹。天生我才有何用，天妒我才我何辜，谁为我一苦。

阿炳故居

　　阿炳的故居，原为雷尊殿道馆，位于无锡市梁溪区图书馆路30号，是清朝时期的古建筑遗址。阿炳不仅出生于此、逝世于此，阿炳传世名曲也大都创作于此。晚年，他穷困潦倒，住在道馆最东面的一间小平房里，仅有二十几平方米的硬山顶平房。神奇的音乐天赋和生活的饥寒交迫之间构成了强烈对比，令人咂舌。

　　阿炳25岁那年，父亲华清和去世 ，阿炳继为雷尊殿的当家道士。

　　走进《阿炳纪念馆》的院落门坊，首先看到院内一座十分古旧的牌坊“通灵桥”。相传，该牌坊为元末明初的产物，原在公花园与白水荡之间围墙中，2007年修缮阿炳故居时迁移至此。牌坊旁有一口古井叫“洞虚宫古井”，为江南著名道观洞虚宫正山门前遗物，井圈为青石雕凿，已有500年历史，2008年修缮阿炳故居时迁移至此。

洞虚宫古井

　　阿炳故居，雷尊殿道馆，原有房屋二十余间，包括雷尊殿、火神殿、一和山房三组建筑。现存雷尊殿三间和辅房六间，共九间。展陈中，故居空间被重新划分为生平厅、民乐厅、起居室、音乐赏析厅和文创厅五个部分。

　　进入破旧的房门后，墙上挂着阿炳、妻子董催娣的照片和著名人士对阿炳的留言。接着来到下一个房间，房屋内墙上挂着阿炳挥拉二胡的照片 ，有“天下第二泉”的字幅，旁边柜架上可自行取下耳机，聆听世界名曲“二泉映月”。继续往里走就是……

　　这里就是阿炳曾经睡觉的地方。房屋保持原貌。破旧的蚊帐悬挂在四根竹棍搭起的架子上，旁边简单地摆放着一张用来吃饭的桌子，两条长凳放在左右两侧，还有一个掉漆的木柜，上面放着两个旧箱子，昏暗的房屋、斑驳的墙壁、微弱的灯光像一盏盏小小的油灯在摇曳……

　　摇曳的灯光洒向起居室的另一侧，摆放着两个破木桶、一提竹篮框以及一把二胡和琵琶。房屋的陈设和居住环境共同塑造了一个人的面貌特征和个人品质，从一次次失败的经历中，造就了阿炳坚忍不拔的性格，承有“酷爱琴瑟学有成，不羈规劝出雷尊” 的格局，最终成为一位闻名于世界的音乐家。

　　阿炳（1893年8月17日——1050年12月4日）原名华彦鈞，他是一个私生子。父亲华清和为三清殿道观雷尊殿的当家道士，为了不动摇生计，他父亲一直没认他。而把他当徒弟。阿炳4岁丧母，21岁患眼疾，26岁父亲去世时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成为道观洞虚宫里雷尊殿的新任当家道士。年轻的阿炳一开始就是一个问题少年，父亲去世后他便开始自甘堕落，吃喝嫖赌甚至吸食鸦片，样样都来，最终，他染上梅毒，瞎了眼睛。35岁那年，双目先后失明。因生活所迫，流浪街头，身背二胡，自编自演，溯唱新闻，沦为街头艺人。

　　房屋墙壁的另一端张贴阿炳走街串巷荬艺的画像。40岁时，阿炳与寡妇董催娣同居，每逢下午在崇安寺三万昌茶馆门前围场演奏。他走街串巷，游离在茶馆与戏院之间，他耳听八方，将人们津津乐道之事藏于心中。同年，阿炳创作并开始演奏二胡独奏《二泉映月》。他创作的二胡作品《二泉映月》、《听松》、《寒春风曲》等成为中国民族音乐殿堂中的瑰宝。

　　日军侵占无锡后，阿炳和董催娣一同到双方老家避难。不久赴上海。在昆曲班仙霓社担任琴师，弹奏三弦。他编唱《十九路军沪上抗日》，他用红木胡琴演奏《义勇军进行曲》，也在电影里客串真实的盲人角色。陷入人生低谷的阿炳反而比年轻时候更懂得热爱生活，流落民间卖艺乞讨。黑墨镜，旧毡帽，破旧长衫，背上琵琶，腰间二胡，袋中快板，这几乎是阿炳的全部。他穿行在江南弄堂的石子路上，寂寞的身影，心事茫茫，前路遥遥。

图/网络连接

　　直到1950年9月2日，黎松寿和妻子陪同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研究所杨荫浏教授、曹安等人找阿炳录音。阿炳拉起了《二泉映月》的曲子……“出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渗透着阿炳毕生的爱和苦难的曲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录完音，阿炳苦笑，“自病自知，我手上的功夫不如从前，见笑了”。杨教授他们问那首无名二胡曲为何名，阿炳想了许久，吐出了一个名字：“就叫二泉印月吧”。然而，“印月”二字却与其它乐曲重名了，于是杨荫浏教授建议把“印”字改为“映”，叫《二泉映月》怎样，阿炳点点头同意了。

　　录制《二泉映月》时的美国韦伯斯特80——1型钢丝录音机

图/网络连接

　　阿炳的最后一次演奏是1950年9月25日，也就是录音后的第23天，是无锡牙医协会成立大会的文艺演出，他支撑着病体出门，到现场开始他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面对话筒的演出。当他拉起了那首《二泉映月》时 ，满场都是人，就连窗户上也站满了人。一曲终了，博得了满堂彩，台下掌声叫声不绝于耳，阿炳听后，脱下头上的帽子点头示意。

图/网络连接

　　《二泉映月》是阿炳生活的真实写照，是他情感宣泄的传世之作。他一生共创作和演奏了270多首民间乐曲，实为可惜的是，仅收录了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听松》《寒春风曲》和琵琶独奏曲《龙船》《昭君出塞》《大浪淘沙》等六首乐曲。而他个人的形象，也就只有一张日伪统治无锡时期的“良民证”。

“永恒的大师精神”标题旁的阿炳雕像是由著名雕塑艺术家钱绍武的作品。

　　阿炳于1950年12月4日病逝，葬无锡西郊璨山脚下“一和山房”道士墓，文革中遭破坏。1983年迁葬惠山东麓、春申涧之南。墓地面积742平米，主体由墓墙和翼墙组成，墙为黄石砌筑，状如音乐台。墓碑正中镌刻“民间音乐家华彦钧阿炳之墓”12个字，竖排阴文。墓碑由中国音乐研究所、无锡市文联立。碑文是当年为阿炳录音者、已故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杨荫浏先生所书。墓左前方有阿炳青铜雕像，高1.9米，重1吨，由阿炳邻居、雕塑大师钱绍武先生创作。

图/网络连接

　　《二泉映月》是阿炳生活的真实写照，是他情感宣泄的传世之作。阿炳利用自己的创作天赋，把所见、所闻、所感、所想化作一段段扣人心弦、催人泪下的音符，使听众在弦律中产生共鸣。可谓“日出奇曲惊现世，名垂乐史千古存”。一位外国友人称阿炳为“中国的贝多芬”，赞《二泉映月》为“中国的《命运》”；美国的费城交响乐团、波士顿交响乐团都演奏过《二泉映月》，可见其影响之深远。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第一次听到用二胡演奏《二泉映月》时，感动得流着眼泪说：“这样的音乐应该跪下来听”。可见精神内涵坚韧不拔，艺术表现力深得人心。

　　参观过阿炳故居展览，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伫立在“二泉映月”广场西北侧，远望“阿炳故居”，身后的“二泉映月”乐曲还在耳边回响，那种感受同一往大不相同，沉浸在乐曲当中。那起伏跌宕的音符和拉动心弦的丝竹声牢牢扣住我的心胸；再回头看阿炳的雕像，那黑褐色似铜又似泥的沙堆铸——阿炳头戴礼帽，佝偻着身子，交叉双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左手握着琴弦，右手拉开胡弓，全神贯注地拉奏着搁于腰间的二胡，仿佛正在感受着音乐的灵魂；阿炳雕像前方摆放在地上翻开铜铸的厚书，不就是一本千万人聆听，千万人阅读的一本厚重的书吗？如果不是他用生命去谱写这首乐曲，如果不是用艺术人生去诠释这部作品，是很难达到震撼人心效果的。他留下的著名乐曲《二泉映月》在激励后人，仍在“二泉映月”广场奏响，舒缓而又起伏，恬静而又激荡。

　　无独有偶。同期游无锡“惠山古镇”时，来到了绣嶂阁，沿秦园街向西北方向游观时，远处传来《二泉映月》的乐曲声……

在“寄畅园”门坊前，一个伴装成阿炳模样的男子，学着“二泉映月”广场铜塑雕像阿炳的样子，俯身低头张弓尽情的拉着“二泉映月”的乐谱，释放着人生的快乐，延续着阿炳的传奇……

　　无锡市闹市区“崇安寺”，又称“锡金公园”，梁溪首刹，吴会名胜。与之相邻的洞虚宫有500年的历代，其三清殿的偏房为世界名曲《二泉映月》的作者阿炳的故居。我们就是从这里闻声，走向“二泉映月”广场地。

　　留给未来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