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东风

超

　　天赐武义大地瑰宝：莹石与温泉。

莹石晶莹剔透，色彩斑斓。著称 “夜明珠”。

五彩斑斓的萤石

　　华夏有苍龙，欲驾东风。长袖狂舞苍穹，气贯长虹！

上个世纪中下页，总部在武义杨家的“东风莹石公司 ”，它如流星般的璀璨闪耀，在浙中八婺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上，如雷贯耳，声名远扬。它是全国最大的莹石生产基地，有17口矿井分布在永康武义等地。它更是行业的引领者，像一座丰碑屹立在行业之巅，散发出令人瞩目的光环，它曾创造出无数的辉煌，人们对东风充满了敬仰羡慕，吸引了全国五湖四海的工人相聚在 “东风 ”。“实干，创新，团结，文明”的企业文化，让东风人紧紧相凝，人们碰面不认识，但一句独特的杨家普通话，就知道都是 “矿上的”人，迅时让人有了认同感与亲近感。人们无忧快乐地生活在 “东风 ” 大家庭里，倍感温暖与自豪。

“东风萤石公司 ”，前身 “浙江砩矿 ”，前朔上世纪二十年代，有武义履坦镇村民，在山上发现并小规模开采莹石，1942年日军发动浙赣战役，随后入侵武义，日本随军地质调查队调查得出结论，“武义莹石为东方第一 ”。并成立 “华中矿业公司 ” 在武义 “杨家，塘里，周岭 ”等地开始大规模开采莹石，并在一年多时间就在武义快速建造了火力发电厂和金华到武义的铁路，并在杨家设立黄埔基站。直至45年日军投降，日军共盗走莹石30多万吨。并在投降前夕拆除了金华至武义的铁路。

这是东莹公司矿区分布图。

　　碉堡，影视剧里面经常见到，现实中很少有人看到，这是日军侵华期间，在现公司总部边的山岗上设立的碉堡，也许是物质匮乏，碉堡下面用石块，上面用砖块砌成。碉堡圆形四周都有射击孔。这也是日军侵华的罪证。据统计，日军在杨家坑各山的制高点和交通要道修筑了大量的碉堡。光在杨家坑周围就有大小碉堡18座。解放后被陆续拆除。

　　碑文 “日军侵华掠矿的遗址。杨家侵华日军军官宿舍 ”。浙江省人民政府立

　　这二排面对面小平房，中间有连廊连着。曾是侵华日军警备队军官宿舍，坐落在公司办公大楼后的山顶上，解放后成了职工家属宿舍。如今成了浙江省文保单位。

　　解放后，1950年4月，浙江砩矿成立，开始清理日伪遗留的矿山，并开始重新组织生产。这是浙江砩矿成立周年留下的珍贵影像。

　　砩矿开始收集整理日军遗留的矿山。同时也收集到日军统治时期305具遇难者矿工遗骨。据记载，这些矿工是日军从全国掳掠来的劳工。其中大部都是北方人。由于卫生条件，生活条件极差。矿区发生大规模瘟疫，据记载1943年8月起，瘟疫蔓延，北方矿工大多染病腹泻，发斑疹等，仅“杨家 ” 和 “塘里 ”两矿区就死亡600多人。而今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籍贯，更无人知晓他们的姓名。他们的父母兄弟可在？他们有妻子儿女吗？他们死后如蝼蚁被弃尸荒野，如一片凋零的残叶，无声无息轻飘飘的吹向远方。幸得解放后砩矿为他们收敛尸骸，并立碑集中安葬。此后曾多次迁移，最终迁移到原东莹总库后，三角坑水库旁。此后每逢清明节，附近十里八乡学校的师生都会集体到此扫墓，此举会让这些死难矿工的灵魂或许得些宽慰 。2017年此墓分别被武义县人民政府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这块碑文已成了古迹。铭文还依稀可见 碑文上刻着 ：

纪念抗日时期被日本帝国主义奴役死亡埋葬在此的三百另五名工人阶级兄弟

浙江砩矿全体职工立

一九五七年九月

　　砩矿成立之初，从当地招募年轻女选矿工，用手工挑选萤石，这批年轻的女选工后被誉为十八女选工

这是52年10月留下的珍贵影像。

二战期间美利坚援华汽车，在五六十年代莹石运输全靠它。

井下出矿

　　1966年文革开始，“ 破旧立新 ” 大行其道 。“ 东风压倒西风 ” “东风吹，战鼓擂。” 文革的狂热席卷着全国。在政治挂帅一切的情况下，为紧跟形势把 “浙江砩矿 ” 改名 “东风莹石矿” 并把 其中的 “萤石 ” 改为 “ 莹石 ”，意喻莹石似美玉。并得到了上级批准。1969年7月企业由省重工业厅下放至金华地区革委会管辖。

　　东风莹石公司被国务院发展中心，国家统计局评为全行业最大工业企业 第六名。

上世纪80年代，美国杜邦公司地质学家考察东风莹石公司，被公司莹石的品位和规模震撼，由衷的感慨东风为“百里莹山 ”。

这是汽车队，70年代。先后从法国进口了二十吨的自卸车，俗称法兰西。日本的日野汽车和五十铃汽车，那是全地区最早拥有进口货车的单位。81年随着中日关系改善，公司跟日本易货贸易，又一次性进口了46 辆五十铃八吨平板与自卸汽车，这些汽车性能非常好，一直到90年代中后期，都是公司运输的主力军。

　　没有铲车和挖机，东风独创的溜槽放矿极大的提高生产效率。

工人乘坐罐笼下井作业。

旷工井下作业。

人工选矿场

　　这是浮选厂的浮选工段，浮选厂始建于60年代末，70年代初开始生产莹石粉，并在此后多次扩建形成一、二、三、四系列生产线。它是把原先废弃品位低的原矿粉碎，在矿粉中加入纯碱，油酸等，利用浮选法，把莹石提炼出来。莹石粉主要用于冶金，化工行业。据说因莹石用于航天事业，故取名 ”航天牌”，其生产的 “航天牌” 萤石粉，质量稳定可靠。曾被国家评定银质奖，并大规模出口日美等国。成为金华地区第一创汇大户。.并连续10年为金华地区纳税榜首，

浮选厂的球磨工段。

金华三角线莹石堆放场地。大批莹石正待装运火车

这是矿山机械厂金工车间。

矿山生活区的一角。食堂，招待所，邮局，电影院，游泳馆，灯光球场，工人俱乐部，东风商场等。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许许多多的照片并不清晰。但他却记录了东莹的历史

这是公司办公大楼。现为茭道镇政府办公楼

　　职工幼儿园无邪的孩子，稚嫩又无忧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如今他们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他们现生话在何方？祝他们的下一代也像照片里的孩子，生活更加美丽灿烂 ！

原职工医院门诊大楼，现为社区服务中心

　　职工医院住院部，又称疗养所，这是放射科和尘肺防治研究所。

　　曾经的浮选厂经拆分改制更名为“东方莹石”

是国家资源综合利用示范基地。

这锈迹斑斑方矿车被保留了下来，它曾是井下的主要运输工具。现陈列在武义萤石博物馆。

　　这是罐笼提升设备，现存于武义温泉出水的300米大井，就是这口闻名遐迩的温泉为武义县源源不断的带来了无尽的财富。成了武义一张金光闪闪金名片。

通往新村的大道

这是通往新村的隘口。是否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

4层楼当是杨家最高的建筑，建于70年代这里共融入了64个家庭。

　　新村，始建于六十年代，是青砖灰瓦的两层小楼，当时许多国人只能住在低矮小茅房，这小洋楼如鹤立鸡群。想当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承载着多少国人的梦想。可如今这房子已成鸡肋，房屋的破旧，功能的缺失，原住民大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一部分年老体衰回不去的故乡老人，无奈的选择了留守，他们与世无争，过着低微的生活，他们的雄心或已磨灭，深邃的目光渐渐暗淡，满脸的沧桑见证了东风的兴与亡，佝偻的身子再也挺不直胸膛。日益年衰的他们，将在这里消磨最后的每一点时光 。

　　小楼早已斑驳破败不堪，房屋渗水，墙壁脱落。木制的门窗早已朽烂，设施不全，没有阳台，更没有卫生间，早已不适应人类居住。轰轰烈烈新农村建设与之无妨，国家大面积棚户区改造与它擦肩而过，仿佛已被社会遗忘。老旧小区改造何时能将它提上日程 ？曾经辉煌的 “东风 ”，曾经令人羡慕的新村，已经沦落人们争相逃离的地方，令人唏嘘和遗憾。

这是新村一部，20多年过去，最大的变化是改建了一个公共厕所。从旱厕到水冲。

　　从这小山岗上，基本上能俯瞰公司的全貌。东边的杨家村跟矿山机械厂汽车队依次排列。杨家矿和浮洗厂邮电所，电影院，工人俱乐部，木工场紧挨着330

国道。在南边矿部大楼，职工食堂，幼儿园，招待所。灯光球场，职工医院，工商银行生活措施配套齐全，靠西边的小山坡及山脚下，成幢的职工宿舍错落有致。靠北边是矿 “五七小学”和“矿山技工学校”。那是 “东风 “最高的学府。为培养 “东风 ”及外地的学子作出了贡献。

小山顶上水塔早已废弃。当地由于缺水，公司生产生活用水都由四公里外内白溪引入。随着公司逐渐发展。公司又投巨资从遥远的白洋渡武义江引水。

建于80年代初东风商场。

　　东风莹石公司的牌楼依然，上面 “ 东风莹石公司 ”几个苍劲潇洒的大字却已被 “ 茭道镇东莹社区 ” 取代。

每次驱车经过杨家，都会深情往这牌楼望上几眼。那可是我们父母为之毕生奋斗，更是我们成长的地方。我们的人生就在这里起肮。这里留下了我们天真的童年，风华正茂的青春，更留下了无数的憧憬与梦想。我人生最重要的时间节点都在这里度过……。看着依然傲立的牌楼，底下匆匆行人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物是人非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 正是在此时此地此景的真实写照。

　　60年代末，中苏针尖对麦芒，大战仿佛一触即发。形势紧张，为应对苏联入侵，伟人发布最高指示，“深挖洞，广积粮 ”。挖防空洞成了全国人民的第一紧急任务，这是位于新村的防空洞。在8，90年代，由于没有空调，这防空洞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休闲汭凉的绝佳场所。

老招待所。各位东风人还记得上面的铁桥吗？

原职工食堂

杨家食堂内部

原杨家电影院成了杨家地㶽坉。

杨家电影院曾是武义县最好的电影院，也最早拥有宽银幕的35毫米高清座机

原职工浴室

水泥厂

建于80年代的职工家属宿舍。

鸳鸯楼，当时单身职工都住集体宿舍，如遇家属探亲，则可申请临时鸳鸯房。鸳鸯房原来是平房，80年代依山改建二层小楼。

原东风综合楼。现茭道镇便民办事中心

人造山。当年的废弃矿石，为了堆积废弃矿石，公司煞费苦心，化了巨大人力物力。没想到后来摇身一变成了宝物，早已被抢运一空。

　　1990年，东风莹石公司成立四十周年之际，经过40年的快速发展，公司已成为全国最大莹石生产基地。为此全公司举行了隆重的庆祝活动，东风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人们欢欣鼓舞。各式各样的庆祝活动丰富多彩。此时公司正处于高光时刻，人们自我陶醉在成就之中，憧憬着未来。无人能预未来的路却充满了荆棘与坎坷。

“实干，创新，团结，文明” 是东风的企业文化，也凝聚了一代东风人！

照片是翻拍的，很模糊。也许还有人认得出当年的你。

　　每当从330国道经过杨家，高大的烟冲首先进入眼帘，烟囱上书 的“工业学大庆” 5个大字。现仍依稀可见，它属浮选厂配套的成球车间，也叫压块厂。始建于七十年代中后期，投资300多万元。一九七八年底，公司招收以下乡知青为主的一百五十名职工子弟进厂工作，我也荣幸在此之列。进厂时管事的告之成球车间各种设备如何先进，每个工序流水作业，各工位间信息都用电话联络，初进工厂，我们都为之感到兴奋自豪。可惜经过半年的试生产，产品并不理想，且成本高昂。最终不了了之，遵省工业厅指示，就地封存，结果这一封就封到了今天。四十多年过去，我们从青丝到白发，工厂依然一直被闲置废弃那里。

　　由于莹石渐渐枯萎。原矿越来越稀少，有艺人把一些品相好莹石雕琢成各种各样饰品，让人看了爱不释手。

这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莹石球体，色彩斑斓胜似玉。当年莹石遍地，如今却已少见，而高品位的莹石更是非常稀少，收藏上一块，每当看上一眼，就会想起曾经是东莹人。

昔日的莹石原矿，当时只卖几百元一吨。如今经过艺人精雕细琢，身价竟高了千倍。

经过艺人加工的莹石形状各异，栩栩如生，人见人爱。

莹石雕刻的花瓶。

　　此原石重达94.7吨，开采于溪里莹石矿，被基尼斯上海总部确认为世上最大单体莹石。现保存位于溪里的莹石博物馆。

这是99年4月汽车队第一批买断工龄的同事名单，我也在其中。转眼分别又过了1/4世纪，除了五名修理工，其余全部是驾驶员。当中有许多人再无音讯，相信绝大多数人已安然退休。衷心祝愿昔日的同事幸福安康。

　　1999，己卯年。好消息不断传来，中美艰难的入世谈判取得正果，这意味着中国将进入快速发展轨道。而新世纪的即将到来临，更让全球人民欢欣鼓舞。人们以各种各样的仪式迎接新世纪的来临。而东风莹石公司成立50年到来之际，却迎来了至暗时刻，公司陷入了极度困境不能自拔，债台高筑。面临史无前列的破产危机，上至公司高层，下至普通员工，无不忧心忡忡，几十年来安逸工作与生活的东风人，仿佛突遇狂风暴雨，瞬间迷失了方向。路在何方？未来在哪里？

窗外的广播上，刘欢悠扬又凄凉的歌声的歌声 一遍一遍响起。

“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成为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度过半生，今夜又重走进风雨 ”

我站在窗前，远远望去，天空阴沉沉的。衣食无忧的的人们，面对现状，不知所措。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我们如何去应对 。“我不能随波逐流，只为那期待的眼神，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挚爱的亲人 ”。凝望前方，若有所思。熟悉的汽修车间已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声，所有的设备都静悄悄的，没有了原矿的运输，很多汽车也是静静停在场地上。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集着，议论着。人们的脸上布满了凝重与不安。大厦将倾，安有完卵？失去了公司的靠山，每月16日都能准时的薪水，虽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如今曲终人散，纵有千般叹息，却阻不了大江东流，花落春去。明天大家就要分道扬镳，各奔天涯。前行的路上互道珍惜。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从头再来 ” 歌声一遍又一遍传来！“ 从头再来，只不过从头再来 ” 给了我们信心，更给了我们迎接风雨的力量。

这是公司致职工家属的公开信。

由于图片不太清，现摘要如下。

职工、家属同志们：

由于资源枯竭等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公司观已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目前，公司资产负债率160%，已严重资不抵债，企业破产已不可避免，这是令人遗憾的结局，也是我们不愿看到的结局。

同志们，东莹公司的50年历史，是几代人艰苦奋斗顽强拼搏的历史。在这50年的风雨历程中，东莹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与汗水，甚至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为冶金工业和国家经济建设作出重大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

……

同志们，企业走到这一步，我们与大家一样，心情是沉重的，我们了解职工群众的处境，我们理解职工群众的心情，但企业必须依法破产，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承认现实。

最后我们衷心祝愿离退休职工健康长寿！衷心祝愿职工群众在今后的人生旅途上一帆风顺！

此致

敬礼！

浙江东风莹石集团有限公司

中共东莹公司党委

浙江东风莹石集团公司工会

2000年六月十二日

　　网络上流传一首诗，读起来有些心酸，确是部分下岗工人的真实写照。

远走他乡天已寒，无人过问衣可单。

年少也有凌云志，今为碎银两鬓斑。

寒风吹雨落叶黄，客居他乡人彷徨。

孤月不知游子意，举杯买醉人断肠。

二十多年了，人们经历了无数风雨，经历了严酷的冰霜。曾遍体鳞伤。也曾收获满满。坚韧与执着，一切困难都已挺过。风雨过后的彩虹更加美丽。阳光更显格外温暖。

　　持续两个月的高温已退，金秋十月，秋高气爽之际。又返杨家，不知不觉桂花已吐露出芬芳，清香阵阵袭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因怀恋，此前曾多次前往杨家。我从东面经理楼边登上小山岗，俗称摇点山，路很小，只有几十厘米宽，只能容一人行走，这小路却奢华的铺上了水泥路面，由于少有人的行走，两旁的野草疯长，快遮盖了路面。有时只能侧身而行。上了山岗，顿时空旷了起来。山顶上有一块浇了水泥的地面，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些乱石枯枝腐叶和孤零零矗立的水塔。天空中偶然飞过的小鸟，似乎还存一些生机。望着静谧的山岗。这时我的思绪又飞回到二十多年前，往事如蒙太奇，在头脑中一幕幕渐渐的清晰起来。

春天的傍晚，和煦的东风如同轻柔的使者，悄然拂过山岗，晚霞似绚丽的画卷，肆意泼洒着橙红。在这片霞光浸染的山岗上，众多早早散学的儿童，手拿着纸莺，在父母亲的呵护陪同下，尽情的释放着童真。那一只只形状各异，五颜六色的纸莺，在空中随风起舞。孩子们扯着丝线，随心操控着纸莺，他们的心灵也随着纸莺放飞，在空中自由的飞翔。欢笑声与呼喊声，越过山岗，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那是 一幅多么和谐与美丽的画卷。可惜这一幕到2000年新世纪来临之际嘎然而止。如今时过境迁，昔日和谐温馨的一幕，早已烟消云散。人们各奔东西，只留斜阳孤影，还有和煦的晚风依然轻轻的拂着山岗。

正是：万古红尘多少事，一缕东风自悠悠。

早有 明代诗人“张弼 ” 给东风人量身定制诗一首：

百尺东风舞纸莺，无端生到别离边。

人生自是无根蒂，却被功名一线牵。

后东风时代。

这是杨家新建的菜市场。

马路两旁换了模样。

　　漂亮的茭道镇中心小学替代了 矿“五七 ”小学，

这是学校操场，与城里相比毫不逊色。

　　都说人生的路很长很长，我们一步步走过，却发现很短很短。四分之一世纪，弹指一挥间。却已地覆天翻。如今马路两旁高楼林立，新的学校富丽堂皇，旧浪推着前浪，时代一步步飞速发展。可时间永驻24年前，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一幕又一幕，无法忘怀。

白居易 的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正是这心情的最佳写照。

所有 “东风 ” 的各位同仁，各位工友，各位兄弟姐妹们，前行的路上你可安好？

愿时光能缓，愿斯人不散！

　　　后记

多少年了，对 “东风 ”的回忆总是萦绕心头，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回到了 “东风 ”，回到了 “东风电器 ”。那些美好都成为遥远的回忆。“东风 ”人坦率，真诚、表里如一，互相帮助，平等待人的优良风格，人与人的相处和谐信任。这种美德也让我后来的日子受益匪浅。多年以后，我一个好友的亲眷，多次跟我讲起 “东风“人的这种美德，并对此赞叹不已。毋庸置疑， “东风“曾给了我们许多快乐，那是无忧的.也是更值得怀念的日子。而今，随着岁月的流失，经常传来不祥的消息，那些熟悉的前辈，工友与同事不断的故去，让人很是伤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随着 “东风 ”退出历史舞台，年轻的下一代对 “东风 ”已闻所未闻。在不远的将来，“东风 ”如一片小小的浪花，即将洇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东风 ”短暂的历史似流星划过太空，留下耀眼的光芒。似昙花一现，却留下了芬芳，多少次想拿起笔，为曾经的 “东风 ”记录下点点滴滴。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下笔，曾几度想放弃，只奈情深意浓，如今终于了却了心意。曾在之前也拍了一些照片，就为多记录一下过曾经的 “东风 ”。可是由于手机的丢失，那珍贵的照片也付之东流。现很多照片都是原杨家食堂边的宣传栏上翻拍的。它真实地记录着东莹的过去。感谢茭道镇政府，图片的展示与传承对东莹人是一丝慰藉。今列位看到的只是大脑中碎片记忆，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 “东风 ”人，转发保存并充实。那是“东风 ”短暂而厚重的历史， 我们曾与 “东风 ”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