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 吴芷英</p> <p class="ql-block"> 刘庆宁老师</p> <p class="ql-block"> 我平素喜欢玩,爱旅游、览风景、赏花卉…退休后更是与摄影摽上了劲,成天价背着个“背气过时”的老相机东拍拍西照照,搞得跟真三(合肥土话)样。</p> <p class="ql-block"> 某曰清晨,有对老夫妻在梅花树下拍照,我忙凑上去请教:“请你们看下我拍的梅花背景为何不能虚化?”</p><p class="ql-block">老妇瞟下我的相机不屑的说:“这种破相机设备太差,你技术也不行,哪能拍出虚化?”</p><p class="ql-block">老头在边上晃着大炮筒相机,更是自豪的对我说:“没有单反相机还想玩摄影?做梦哦。”</p> <p class="ql-block"> 被老夫妻伤了自尊后,我的不服输犟性子来了:不就是乐活乐玩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一定要学会摄影!</p> <p class="ql-block"> 说学就学,之后我便报了合肥市老年大学摄影班并认识了刘庆宁老师。刘老师真不是一般人,不仅曾当过某大型工厰廠长,有相当的领导能力和组织能力,更难得有极高的艺术天赋和审美能力。最初他退休后也曾在老年大学学习摄影,后来因为他拍的许多作品艺术照都获过奖,成就远超常人,他才被老年大学破格录用当了摄影教师。</p> <p class="ql-block"> 然而刘老师的人格魅力更体现在他的“抗癌史”上,他的生命意志力超人,数年来几死几生,几进几出医院大门,与前列腺癌展开不屈不挠的抗争,从不气馁,从不认输。平日里讲课时总是严肃认真,一絲不苟,下课后则与学生嘻戏调侃,看不出一丁点儿癌症病人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 我最感动的是那次他术后在家养病,我手捧鲜花去他家拜师。半卧床的刘老师虽臉色暗黄却目光坚毅,我迟疑地将手机图片递给他看,谈起摄影他立马来了精神,用嘶哑的声音向我耐心的讲解了软件的应用,以及如何在手机上修图,他讲得细腻且精准,娓娓道来使我矛塞顿开:原来摄影还有这么多学问。这是我在刘老师病床前上的第一节摄影课。</p> <p class="ql-block"> 更不忘那次刘老师帶我们去采风,当时他正在现场即兴指导我们如何拍摄花卉草木,人应当怎样互动时,忽然脚下一滑摔倒了。我们都吓坏了,只见他起身后却挥手一笑:“没事啦,我戴“尿不湿”了,要不洋相就出大了!”后来我们才得知,手术后遗症使得他必须常戴尿不湿生活工作。</p> <p class="ql-block"> 就是这么一个与尿不湿为伍的人,真正成了我们这些老小孩、老年帮的头儿和精神引领者。我正是在他的感召下,连上了六年的摄影课仍不能罢休,我的一些摄影作品还获奖、被传看,这使我真切感受到了老年生命的意义和价值。</p> <p class="ql-block"> 说个九九归一,人生任何时侯,无论老少与康病,都应该有刘老师身上那股超越自我的力量。生命不止,追求不停,让我们自己变得更美好,让生命散发出应有的光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