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天山南北2(新疆之行2)2024.9

英铭

上接《观览天山天池》(新疆之行1) 写在前面的话： 2017年6月，我和茂华跟随上海团完成首次新疆旅游。在大约5000公里的旅程中，我们领略着新疆的自然风光、体验着新疆的民族风情，认知着新疆的历史文化(参阅游记美篇《新疆是个好地方》6集)……2024年9月，我们再次跟随上海团来到新疆，在6000多公里的新疆之行中，我们观览天山天池、翻越天山南北、作客帕米尔高原、探访喀什古城……由此形成这份基于四个游程单元的游记美篇。 翻越天山南北 2 D4～3/9 天在破晓中飘着小雨，我们的心情随着雨飘低沉着，想着昨天下午在那拉提草原上遭雨袭击的痛苦…… 为了适应零度天气，我们老实地穿上了冬装。今天团队继续“独库公路”之旅，在巴音布鲁克游览后，乘车翻越天山进入南疆，抵达独库公路南端终点库车，大约370公里，预计乘车7个小时。 　简单的自助早餐后，8：30旅友们乘上各自的商务小车，队长老陈率队出发，在逐渐密集的雨点中驶离G218和G217两条国道交汇的那拉提小镇…… 　大约2O分钟后，小车再次驶入217国道，沿着独库公路中段驶向巴音布鲁克。小车在阴郁的天气中沿着盘旋山道翻越天山，我们在迷蒙的车程中经历着心情的变化——时而忧虑、沮丧，时而惊喜、振奋…… 　9：30后天气骤变，小车在风雨交加、云雾弥漫中驶上雪山顶部，大家担心会随时因故停车困在山上。老陈没有理会我们，但脸上的表情让我读出毋庸置疑的“自信”和“权威”。沿着盘旋的山道，老陈稳健驾车下行，大约10分钟后通过令人焦虑的“冬天"……小车驶入巴音郭楞蒙古州境内和静县，巴音布鲁克已在前方30公里处。天一下子晴朗起来，我们在秋天的气象中第二次来到巴音布鲁克…… 　在最后数公里的车程中，我翻着2017年6月的游记美篇《新疆是个好地方》(巴音布鲁克、那拉提)。我在上面简要地写着“巴音布鲁克”——在蒙语中，巴音布鲁克是“永不枯竭的甘泉”的意思。这个位于天山中部山间盆地里的高山草原，由大、小珠勒图斯两个禾草草甸组成。它是中国仅次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第二大草原(引用7年前游记美篇的图片)。 　已经10：00，四辆商务小车停在巴音布鲁克游客中心。20分钟后，李导率团乘上景区大巴，在阳光照耀下驶入二万三千多平方公里的大草原…… 　大巴并不快地行驶在草原大道上，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观赏和拍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上的经典画面——天山上终年的积雪、蓝天上飘浮的白云、草原上绿色的沼泽、湖泊里溶化的冰雪，还有骑在马上的牧人，陪伴着成群的牛羊…… 　我们努力地拍着涌进视域的画面，但苦于没有“占据”大巴上的优越座位。此刻，我和茂华想着第一次走进巴音布鲁克大草原的情景，在东张西望中“寻找”熟悉的景象(引用7年前旅游美篇的图片)…… 　大约40分钟后，大巴停在步行栈道入口，这里是游览大草原的起点。站在指示牌前，我们惊喜地读完“巴音布鲁克”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巴音布鲁克拥有中国最美十大湿地，天下绝景开都河“九曲十八弯”，雄奇的天山石林(地质公园)，恢宏的浩腾萨拉瀑布，险峻的峡谷一线天，幽静的高山平湖哈尔若诺尔，神圣的塔格楞山…… 　沿着步行栈道，我们走向大湿地中的“天鹅湖”，这个雪山环抱着的高山湖泊，成为天鹅与各类禽鸟理想的栖息地。2016年6月，我们来这里时太阳强劲地照耀着。但今天我们是在零度以下的寒风中来到这里。为了做出比较，我特地拼接了两次游览“天鹅湖”的照片…… 　7年前我曾在游记美篇中写下游览“天鹅湖”的观感——在平静的天鹅湖上，我们看见天山雪峰的倒影，却没看见成群的天鹅和其它水鸟，在我们的期待中飞翔，觅食，嘻戏或休憩。此刻，只有几只天鹅“愿意”进入来自远方的眼睛或镜头……7年后的今天，我们在“天鹅家园”的观感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12：00后，团队乘坐景区大巴来到第三站乘坐点，在此转乘电瓶车前往开都河创作的绝景“九曲十八弯”(单程3公里)……路上我们谈着“开都河”——它的源流之水仅是天山上的冰雪融化的细流，但一路流来，有了巴音郭楞河、依列克西河等12条支流汇入，便由细小的溪流变成了浩渺的大河。它穿越两盆之间，在大草原上形成大小各异的牛轭湖、沼泽湿地…… 　我曾记下“开都河”的来历。明代蒙古辉特部在此游牧，看见这里的河流弯曲悠缓的样子，因此称其为“开都郭勒”，翻译成汉语便是“开都河”…因为这条开都河，巴音布鲁克拥有了“永不枯竭的甘泉”(引用7年前旅游美篇的图片)。 　在开阔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上，这条大河在蜿蜒流淌中形成“九曲十八弯”——一个激发游人诗意想象的自然景观！应该记住，开都河在著名的《西游记》中有一个脍炙人口的名字“流沙河”，传说唐僧西行取经途中的“晒经岛”就在这条河的附近。 　登上巴西里克山顶，我们放眼眺望……前方的“九曲十八弯”激活着我们的记忆。我曾写道：古老的开都河从天边飘落，在轻飞曼舞中向我们流来，它像泉水和雪水汇聚成的仙女飘带，为巴音布鲁克大草原披上洁白的哈达。面对“九曲十八弯”，我好像看见自己65年的人生历程……“七年来，九曲十八弯”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我们却在岁月中增长了年纪和衰老。 　2017年6月站在这里，为了顺应诗意的降临，我写下小诗“开都河”。今天我又站在这里，当然想起这首小诗……天上的神女在洗浴中失落衣裳的裙带 从此，巴音布鲁克便有了大河蜿蜒曲折地流淌滋养着广阔的大草原 　40分钟后我们乘上电瓶车返回大巴乘车点。路上我们听着一个北方旅游团的旅友交谈，其中一位年轻的大妈说，“巴音布鲁克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作为第二次来此的远方游客，我们确实有此同感……13：30团队在乘车点边上的“江格尔传奇”餐馆午餐，餐中大家自费享用了大草原上的烤羊肉串。 　 15：00团队乘坐景区大巴回到游客中心，4辆商务小车已在等候我们。小车驶离巴音布鲁克，沿着G217上的独库公路南段，在高山之巅穿越天山南北分界线，前往南疆境内的库车，大约4小时车程…… 　我随手拍下巴音布鲁克的最后一张照片，想着在这个大草原上发生的“回家”故事——西迁土尔扈特部落东归祖国的历史(引用网上图片)。 　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西迁的蒙古族分支土尔扈特人，在伏尔加河流域游牧140多年后，在渥巴锡率领下，历经艰险东归祖国，在巴音布鲁克草原定居。土尔扈特部落回归的当年秋冬，天花在渥巴锡所属部众流行，死者达到数千人，1775年1月渥巴锡死于天花。弥留之际，他为土尔扈特人留下遗嘱；“安分度日，勤奋放牧，勿生事端，至盼至祈。”　 　阳光强劲地照耀着我们的车程。沿着盘山公路，老陈驾车曲折前行，在海拔逐渐升高中驶向远处的雪山。我在盘旋前行中拍着雪山，看似已经很近，其实依然很远…… 　16：40小车终于到达海拨37O0米的铁力买提达坂。老陈告诉我，这是独库公路进入南疆库车前必须翻越的最后一个山口，它成为南疆与北疆的分界线，穿过这个长达1895米的隧道，我们便进入南疆库车，这里距离库车市区大约168公里。 　驶出隧道后老陈放慢车行，让我们多看一下在翻越天山南北中的最后一个达板。在隧道口的悬崖边上，我们看见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峰，山顶闪烁着白雪的银光。应该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个隧道，翻越这个山口该绕行多少路啊！还应知道，这个隧道的长度意味着山体的厚度将近2公里…… 　在逐渐下行的盘旋山路上，我听见老陈长吁一声，于是立即让他开窗抽烟，“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 (我曾有较长的抽烟史，非常理解此刻的烟客)……窗外的山风吹去老陈嘴上吐出的每缕烟雾，小车在老陈享受“烟瘾”中畅快地奔向独库公路的南端终点…… 转至《翻越天山南北》3(新疆之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