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现在,村民进城当农民工的现象相当普遍,而留在家里的部分村民,真正从事耕种作业的已经是很少了,所以,来往于山地农田之间的人次也随之而减少,以至村里那些耳熟能详的田地名称已极少被人提起,这些地名是否会渐渐地被遗忘?这个难说。</p> <p class="ql-block">我村依山傍水,土地肥沃,山岭,田地,溪流环村而靠,<span style="font-size:18px;">虽然面积并不大,经</span>祖辈的代代相传,我们专属地方名称可还真不少,今日,就让我这个农民后代好好的重温一下吧。</p> <p class="ql-block">首先从山说起,我们村庄背靠着一条小小山脉,从村边的南端沿着西面一路延伸至北面,依次有:东丰岭,长冲勾,羊碧岭,大峰岭,后背山,灯草岭,圆岭,垌蕊岭,羊咩岭,高佳岭。</p><p class="ql-block">这些山不高,土壤非常肥沃,树木茂盛,种类繁多,四季郁郁葱葱,为我们村提供了丰富的森林资源,在那时烧柴煮饭的年代,我们村的木柴是不缺的。而最具经济效益的是后背山和羊碧岭的爆皮桉树叶了,每年夏季,都有老板前来收购桉树叶,据说是用来蒸桉油,村集体将收获的这笔钱按人头分发给村民,在领钱那一刻,村民个个都喜笑颜开,心里甜丝丝的。</p> <p class="ql-block">这些山还是个天然的野果园,山上长有菇稔子,猪肚子,油甘子,糖仙子等等。记得小时候,每逢假日,小孩一般要负责帮家里放牛的,小伙伴们相约把牛拉到大峰岭的山坡上,将牛绳交叉缠绕在牛角上,再轻轻拍拍牛屁股,牛乖巧地小跑着觅食去了。而我们则留一两个伙伴在看守着牛,大伙结伴搂肩搭背一起直奔山的深处寻野果去,由于地形熟悉,也用不着多久,伙伴们的衣兜里,草帽窝,装着满满的野果,有些人的嘴角还被果汁染上了乌黑乌黑的颜色,这就是靠山长大的孩子的日常和乐趣吧。</p> <p class="ql-block">山与山之间,空出一块块田地,由几条小溪和基耕路隔开,这就是我们村的农田和坡地。这些田地名称有:山塘底,大坑,瓦了坡,自留地,山尾坡,大园笃,贡尾坡,汤狗窝,山脚,灯草,地鉴冲,垌蕊地,羊鼠田,白坟坡底,岭卜,丰坑烈,抽水机搏,牛角头,大沙田,屋角,旧祠堂,塘底,庙山底,良冲,富迈,深塘,泼山,还有几个地方是土话叫法,想了半天也无法用文字表达。<span style="font-size:18px;">地名好像是很多,但别以为我们村里很多田地,其实这些地方都是非常邻近的,甚至或是同一个地方,比如,岭卜和丰坑烈,就是同一个地方的高地和洼地之分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然而山尾坡,大园笃,塘底,坡地圹这些和村相连的土地,以前被称为“鸡口田”,现在已建了房子,这几处的地方名称已经被某某人的屋所取代。还有屋角和旧祠堂,沙田高农基地已承包起来种植高科技农产品多年了,这两处地方现在村民以“高农基地”作为称呼居多,这些地名慢慢地被取代可能只剩时间问题了。</p> <p class="ql-block">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进步日新月异。会被遗忘的东西终归是没有其存在的意义,新的东西总是那么让人充满希望。与其说希望守住一些曾经东西,倒不而说是希望留住一些过往。</p><p class="ql-block">坦然吧,不必追……</p> <p class="ql-block">图:怀广</p><p class="ql-block">文:怀广</p><p class="ql-block">歌:怀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