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热窝(看,这座城市,他就是瓦尔特!)

江南韵事

<p class="ql-block">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看,这座城市,它,就是瓦尔特!”这些是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经典台词。</p> <p class="ql-block">  经历过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人大多会有一种南斯拉夫情结,这是一种特定历史环境下的集体记忆,可能与上世纪7、80年代风靡一时的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及片中那座城市有关。</p> <p class="ql-block">  怀揣着记忆深处的回忆与感动,我们终于要走进真实的萨拉热窝,去踏足这座美丽、沧桑、英雄而又悲情的城市,去触摸它那充满传奇的历史,慨叹其坎坷跌宕的命运。</p> <p class="ql-block">  从克罗地亚前往萨拉热窝一路上多在山间穿行,沿途山野葱茏,碧水青山,风光秀美。</p> <p class="ql-block">  因为波黑不是申根国家,到波西尼亚和黑塞哥维那过边境时需要下车接受检查,并且护照敲章。</p> <p class="ql-block">  波黑自然条件并不差,虽多山地丘陵,但气候宜人,物产丰富,绝非是穷山恶水的荒凉之地。</p> <p class="ql-block">  美丽的乡村、悠闲的小镇分布在山坡和谷地之间,处处散发着田园牧歌式的安祥和宁静。</p> <p class="ql-block">  倘若不是经过一些村镇时赫然被路边屋墙上累累的弹痕所惊诧,谁曾想到这片美丽的大地在20多年前却是烽火连天、哀鸿遍野的人间地狱。</p> <p class="ql-block">  越接近萨拉热窝心中就越感觉疑惑,这座在人类历史发展史册中绝对能独占一页的城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它屡次痛失上天的恩眷而被选中成了时代悲剧的中心?</p> <p class="ql-block">  1914年作为导火索的“萨拉热窝事件”,将人类拖进了一场规模空前的世界大战旋涡,最终导致当年在此争霸的奥斯曼、奥匈、德意志帝国、沙皇俄国四个大帝国土崩瓦解。</p> <p class="ql-block">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街头,被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加夫里洛 ·普林西普刺杀身亡,事件成为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p> <p class="ql-block">  萨拉热窝又是一座英雄城市,二战时期弱小的南斯拉夫王国根本无法抵御轴心国入侵,沦陷的萨拉热窝被并入了德意法西斯一手扶植出来的傀儡国家“克罗地亚独立国”。</p> <p class="ql-block">  美丽的萨拉热窝饱受战火蹂躏,众多著名的历史文化建筑被毁,无数犹太人、吉普赛人和塞族人被屠杀。</p> <p class="ql-block">  萨拉热窝人民并没有就此被吓到,他们在铁托为首的南斯拉夫共产党和其他爱国组织的领导下奋起抵抗,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付出巨大的牺牲。</p> <p class="ql-block">  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正是这座英雄城市的人民当年英勇抗击法西斯侵略的生动写照,片中游击队长瓦尔特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反法西斯英雄,他机智老练、英勇果敢,像旋风一样让敌人闻风丧胆。</p> <p class="ql-block">  这一形象与当时中国观众在国产影片当中看惯那种脸谱化、不食人间烟火的英雄人物截然不同,因而其独特的魅力迅速征服了亿万中国观众的心。</p> <p class="ql-block">  瓦尔特是二战时期众多南斯拉夫反法西斯英雄的代表和象征,不仅成为在那个时代这座城市的骄傲,也令遥远的东方有无数中国人曾记住了这座英雄的城市。</p> <p class="ql-block">  有人说瓦尔特的原型就是铁托,因为铁托在战争中也曾用过“瓦尔特”这个名字,但又另有一种说法称瓦尔特的原型是一名游击队员,他在萨拉热窝解放前夕为保卫电厂不幸牺牲,年仅25岁,至今其纪念塑像仍在。</p> <p class="ql-block">  其实这些都并不重要,因为“瓦尔特”已成了在反抗法西斯战争中,勇敢的萨拉热窝人民和这座城市的代名词。</p> <p class="ql-block">  社会主义的南斯拉夫时代,萨拉热窝在统一的南斯拉夫联邦和铁托的旗帜下各民族和平共处,而且还有过曾在世界荣耀殿堂辉煌闪亮的高光时刻,1984年的冬季奥运会就在这里举办。</p> <p class="ql-block">  这是奥运历史上第一次在社会主义国家举办的冬奥会,也是当年正值冷战紧张对峙时期东西方两大阵营少有的打破冷战僵局,搁置争端,共同表达尊重和倡导奥林匹克和平精神的一次体育盛会,数千名世界各国的运动健儿在这座城市同台竞技并向全世界传达人类携手共同追求和平的理念。</p> <p class="ql-block">  然而,萨拉热窝确确实实又是一座悲情的城市,历史将太多的愁怨和悲凄都凝聚在这片土地上。</p> <p class="ql-block"> 光芒四射的萨拉热窝冬奥会落幕几年之后,这座美丽的城市却陷入内战的火海中。那场20多年前发生的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的波黑内战,更将此地变成是现代版的人间地狱。</p> <p class="ql-block">  在持续了1425天的萨拉热窝围城战中,除萨拉热窝国际机场允许少量运载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物资的飞机起降外,城市其他所有的对外通道全部被交战各方切断,内战直接造成的死亡人数达1万多人,其中大部分为平民,单儿童死亡就达1500多人,伤病人员更不计其数,数以万计的人沦为难民被迫背井离乡,财产损失无法估量,众多珍贵的人类遗产毁于一旦。</p> <p class="ql-block">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20世纪末一座人口只有区区几十万的欧洲历史名城,实在让人不胜唏嘘!</p> <p class="ql-block">  走进市区,萨拉热窝的美丽和时尚着实远超出了我们当初的想象,亦为这座城市今天的和平与宁静感到欣慰。</p> <p class="ql-block">美丽的米里雅茨卡河波澜不惊地从城市中心缓缓流过,最终汇入波斯尼亚河。一座座大小各异、造型别致的桥梁横跨河上,两岸各式风格的建筑构建着多元文化的城市风骨,也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沧桑与兴衰。</p> <p class="ql-block">  漫步河岸就仿佛徜徉在一条精美的建筑艺术长廊,这些美轮美奂、年代不同、风格各异的建筑与两岸的环境和谐融合,各自在讲述着一个个关于这座历史名城的精彩故事。</p> <p class="ql-block">  外形各异又色彩斑驳的有轨、无轨电车,缓缓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p> <p class="ql-block">  满大街带着明显修补过枪炮弹孔痕迹的房屋外墙、怪异稀奇的涂鸦、造型古怪的雕塑与色彩艳丽的大幅商业广告争抢着人们的视线。</p> <p class="ql-block">  热闹的市场熙来攘往,萨拉热窝市民在为生活奔忙的同时,亦在享受着这悠闲、平静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老区萨拉热窝城市历史的核心地带,奥斯曼帝国四百多年的统治为这里烙上了土耳其风格的伊斯兰烙印,各式烤肉店、皮革店、铜器店、珠宝店等令人眼花缭乱,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漫步在土耳其的城镇街头。</p> <p class="ql-block">  一条狭窄的街巷内依然响着叮叮咚咚的打铜声,两边店铺摆满、挂满了一件件精致的铜器制品,这里就是著名的铜匠街,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取景地之一。</p> <p class="ql-block">  当瓦尔特从钟塔上下来后来到铜匠街,追赶的德军也追到这里,所有的铜匠铺同时都响起了响亮的金属打击声,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掩护瓦尔特撤离,那阵阵响亮的声音是萨拉热窝人民对凶残的法西斯表达的蔑视与抗议。</p> <p class="ql-block">  各种既和谐又冲突的元素将城市妆点得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说得清的异样韵味,往往叫人一时无法准确判断自己所处的时空。</p> <p class="ql-block">  在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建筑物下面到处可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身影,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包头遮脸的穆斯林女性与衣着前卫、浓妆艳抹的新潮女郎并肩而行。</p> <p class="ql-block">  老城内街巷纵横,商铺鳞次栉比,在每天最热闹的时候,曲折狭窄的街巷中游人摩肩接踵,人流如织,人们或逛街购物,或寻找美食。</p> <p class="ql-block">  而我们也在此寻觅着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那一幕幕曾经熟悉的场景,如:清真寺、钟楼、铜匠街等。</p> <p class="ql-block">  喷泉前面的小广场上,聚集着无数的鸽子,有人把这里叫塞比利广场或鸽子广场,这里是游客最多和爱在此发呆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广场上铺着光滑的石板,周边是各式店铺、作坊、咖啡馆,还有开放的庭院。</p> <p class="ql-block">  蓝天白云下,远处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红顶黄墙房屋与矗立于城内各个角落的天主教堂、东正教堂和伊斯兰清真寺的钟楼、拱顶、尖塔还有罩着现代化玻璃幕墙的高楼大厦交相辉映,清真寺呼唤朝拜的诵经声与教堂的钟声在一唱一和当中却显得是那样的和谐自然。</p> <p class="ql-block">  弹指一挥间,内战结束已二十多年,如今我们看到的萨拉热窝仍然带着累累伤痕,这里的人们似乎正期盼着早早摆脱那场可怕战争的噩梦,步履飞快地重建和装扮着这座命运多舛的历史名城。或许在历史的长河中,它有过太多血腥和无奈,历史总让这座美丽的城市背负起太过沉重的记忆和苦难。</p> <p class="ql-block">  但愿,如果当这座曾英勇不屈的城市再次出现危难的时候,仍会有勇敢的保卫者挺身而出,而他的名字叫:瓦尔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