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陕日记8：云岗石窟，大同煤矿展览馆，华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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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28 多云 今天是本次旅程的最后一天了。早起，穿过华严寺门前的大广场，去吃饭。高台之上，晨练的住民，自由自在。 全国各地都有广场舞。 勤快的老三，一如既往，在大家还在酣睡中便出门去了，骑着共享单车“周游”古城，拍下大同的早晨： 早餐，龙飞祥，多有气势的名字！主打烧麦，我和大外都觉得这里的烧麦比家乡的好吃，至少没有生面的感觉。 今天的活动是，参观云岗石窟和大同煤炭展览馆。 云冈石窟，始建于北魏王朝，早于敦煌莫高窟。位于大同市西面约30华里处，武州川北岸高约百尺的断崖上。从东向西排列着一连串高大宏丽的洞窟，洞窟之宏大，雕刻之奇特，形象之精美，旷古未有！ 云冈石窟的创始人是北魏复兴佛教的名僧昙曜。昙曜，凉州人，姓氏、家世、生卒年月均不详，有传说他可能是阿拉伯人。自小出家习禅，品格坚贞，志气高远，风度闲雅，是个坚贞忠诚的佛教徒。 在石窟入口处，有一座形容枯瘦的僧人雕像，以私心揣度，那一定是昙曜无疑。然而，非也。据传，凭昙曜的贡献，有人提议为昙曜雕像，但昙曜拒绝了，他说，凿窟雕佛是为了在民间弘扬佛法，让人们读经念佛，为我凿像，人们不免要看我，而我不是佛。后人因感动于昙曜，终究为他凿了一尊雕像，以示纪念。至于雕像是否昙曜的形象，不重要了，那只代表了后人心中的一种景仰。 当年北魏太武帝听信道家进言，轻率做出灭佛决定，僧尼全部坑杀，寺庙经书佛像尽毁，造成了中国佛教史上空前的劫难。由于同情佛教的太子缓宣废佛诏书，昙曜等少数僧人得以死里逃生。而昙曜是一个信仰坚定、很有操守的僧人，在僧徒被迫害得走投无路的日子里，他仍坚持贴身穿着法服，没有片刻离身。太武帝之孙文成帝即位后，再兴佛教，重用昙曜。昙曜痛定思痛，总是考虑想一个万全之策，使佛教能够永远流传，不致因一时的政治权力的迫害而经像法物荡然无存，于是，他向文成帝提出了凿窟雕佛的建议。文成帝知祖父生前即对灭佛之事心生悔意，此时昙曜的提议，正合帝意：既可重兴佛教，亦可借此忏悔祖父废佛之过，同时为祖先追福，便很爽快地批准了昙曜的建议，还从人力物力上给予积极的支持。这便是云冈石窟得以兴建的缘由。 开凿石窟的总体构想和设计方案均出自昙曜，他主持凿建了五座石窟（16-20号石窟），意喻为北魏太祖以下五位皇帝祈福。 昙曜之后，窟的开凿没有停止。文成帝之下的历代帝王，倾全国的赀赋收入，旷日持久地继续浩大的凿窟雕像工程，遂成所见连绵30里，栉比相连、数量众多的云冈石窟群。 与敦煌莫高窟比较，云冈石窟有它独特的地方。 首先，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家授权开凿的石窟，自北魏始，历经北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等朝数代，规模宏大。 其次，它异域风格浓郁，无论是诸佛五官面容，还是袈裟穿着，或是建筑造型，都表现出其绝无仅有的独特，据说这在中华艺术宝库中是独一无二的。 第20窟，是云冈早期开凿的昙曜五窟之一，依照北魏开国皇帝道武帝形象雕刻而成。由于前立壁的崩塌，使得佛像显露在外，故而又称露天大佛。文案说，露天大佛高约13.7米，佛首磨光肉髻，方圆面相，广额丰颐，眉眼细长，鼻梁挺直，大耳垂肩；唇上、下巴有八字胡须。眼中瞳孔为琉璃镶嵌，佛身挺拔壮硕，两肩宽厚，着袒右肩式袈裟。袈裟质地厚重，衣褶自然流畅，具有犍陀罗造像遗风。大佛神情庄严，慈祥泰然，姿态雄伟，气宇轩昂，生气勃勃，将拓跋鲜卑的剽悍与强大、粗犷与豪放、宽宏与睿智的民族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出神入化，给人以心灵的震撼。融合东西方雕塑艺术于一体，兼备佛陀“三十二相、八十种随形好”的精神风貌。 它也是云冈石窟最著名的一座大佛，很多宣传资料、文创设计中它都是“主角”，林徽因曾坐在大佛右膝盖位置留下影像。 位置正对莲花大道，正可谓“气宇轩昂”，气势恢宏。 第18窟，昙曜五窟之一，是石窟中布局最合理，凿像最复杂的一窟。据说，它是以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为形象凿就的。 它最突出的特点是，主佛身披的袈裟雕有上千个大小不一，神态迥异的佛像。 这是左袖，细看其状，尤为精细繁复。 面相和手指，都有女人气，和善安详，怎么会是灭佛的皇帝呢？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有评论说，给灭佛的皇帝披上千佛袈裟，这究竟是佛教的救赎还是诅咒呢？昙曜，你的设计思想是什么呢？我相信，绝非诅咒，应该属于求同存异，放下心魔即是佛吧！我佛如来。 参观途中的记录是不完整甚至可能有误的，思忖再三，还是求助了度娘，几番搜寻，找到这个视频，借用于此，聊作留存吧！ 其他的洞窟就不再赘叙了，把自拍的照片做个视频文件吧！云岗石窟的文创做得非常好，想看的时候，随时可搜。 幸运的是，我们在最后时刻抢到了金牌讲解员，他的讲解不单是细致系统，更可贵的是融进了自己对石窟、对史实、对佛教的理解见解，听他的讲解，确有如赴饕餮的感觉。为此，我们特意留下了他的名字。 与他合影留念，感谢他的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坚守与探讨！向他致敬！下面这三句话，是他对云冈石窟的总结：改梵为夏 刻在石头上的北魏王朝中国由此走向大唐 下一站，大同煤炭展览馆。快走！ 旷工万岁！走进这里，望着寂静的矿区，首先浮上心头的，是孙少平！ 矿上有心，把这些青春年华驻成纪念墙，与岁月永存。 到处都有可学的知识：这是猫眼鳞木化石，产地山西大同。鳞木属石松纲化石，古生代的石松植物主要为鳞木目。大多生长在温暖的海边低地或沼泽中，由于外界水分丰富，所以真根匍匐生长，入土不深，即可吸收大量水分。高大的鳞木，根系发育，树冠发达，输导组织完善，形成当时大片的沼泽森林，成为石炭纪重要组成。——这是展柜的注解，说明白点，猫眼鳞木化石，就是煤的“祖先”！看着它，能想的出这是煤吗？ 煤炭地产作家，刘庆邦，素有“短篇王”之名，我没读过，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个根植于矿区矿工的好作家。 《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多熟悉啊！原来它竟出生在矿区！ 词作者张枚同，一级作家，也是来自煤矿的人！枚同，有意思的名字。 英雄的大同煤矿，和大庆油田一样，担负了长子之责呀！ 他们都是英雄！ 可惜的是，我们晚了几分钟，没能赶上中午下井的班次，没能深入的地下去感受矿工的工作环境，参观完展览馆后又被领队通知有班次也不下去了。此行最高龄的大姐，首先被告知禁行！即便签“生死状”也不可以，可见风险还是有的。算啦！不算又能怎样呢！有纪律约束着，一声叹息了事。这是个终生的遗憾！ 回到驻地附近，参观华严寺。多数人掉队不去了，我和大姐撑着走了进去。 华严寺，名出于佛教八大教派之一华严宗的《华严经》“慈悲之华，必结庄严之果”的教义，始建于辽，毁于辽末，金人重建。它的特点是，大殿坐西朝东。据说，契丹人（辽）崇尚太阳，以西为贵，正如梁思成的解释：“辽人信鬼，拜日为神。”就是说，契丹人崇拜太阳，太阳升起的东方被奉为上方，所以华严寺的建筑都是坐西朝东。而金人好鬼拜日，这两个朝代算是对付到一起了。 分立两侧的佛们，个个神采奕奕。 而华严寺在当今吸引人的另一个兴趣点是它的重建者，耿彦波。耿彦波在大同的功绩，在《悬空寺》那一篇末尾已经记录过了，其中包括在修缮华严寺中的作为。让我不知道的是，他在华严寺里展露的文学才华。 在华严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立着一块碑，碑文分正反两面，不同内容。一面叫警示碑，刻于2009年，另一面叫重修华严寺碑记，刻于2010年，文中内容皆由耿彦波亲手写就。 著名的是这面警示碑，它历数重建华严寺的逐项不当，算得上是国内唯一一块以人民政府名义记录官员错误的碑文吧？滑稽的是，警示碑次年，在它的正面，又刻录了重修华严寺碑记，尽述重修的必要。 呵呵，这个耿彦波！警示，这叫敢作敢当；重修碑记，这叫敢作敢为吧！——可以认错，但抓住时机发展改变大同的脚步一刻也不能停！既有认错的坦荡，又有成事的豪迈，可以啊！所以，他最终得到了大同人民发自内心的支持与赞誉！英雄不问去路，耿彦波，必入史册。 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位耿市长，在华严寺留下的两幅楹联。 世事熙熙从来富贵无了局到此说了就了人生攘攘自古名利难放下于斯当放便放 人生百年如朝露活在当下世间万象皆浮云乐住心中 此外，他还写过许多楹联，和他在大同的名气一样，网搜便知，在此不叙。 最后的晚餐。恰逢老三即将生日，以此为由，我请此行各位亲人一起在“家”撮一顿，畅饮未及，畅聊可是足够长，不知不觉中，竟已将近丑时，聊尽了陈年往事，聊透了几代情深，几许唏嘘不已，几多感慨万千。酒喝干，席将散。夜已深，自难眠…… 敬佛不信佛，看佛不拜佛，说佛不念佛，——像佛不是佛。 2024.9.29 阴，雨再见，民宿！ 最后的集结。 告别的早餐。 挥手自兹去，相约待来年。粤哈青沪队，落地报平安！ 劳燕各自飞，人别心不散。彼此道珍重，不想说再见！ 银燕载我飞复还，凝神收心少纠缠。今朝做得今朝事，不思明日苦与甜。 山陕行结束了，日记也到此完成了，除了最后的花絮，限定在山陕支队里分享之外，其他都发在美篇里了，感谢诸多朋友美友的关注点赞，谢谢你们！失眠时回想一下那十天的快乐:感谢大外所有的辛苦付出，感谢老弟每天的诙谐言谈，感谢弟媳耐心的健身指教，感谢大侄适时的细心呵护，感谢侄媳默默的眼力见儿，感谢老三常诌的应景诗文，感谢表姐贴心的提醒照顾，感谢大姐顽强的不屈意志，感谢女儿积极的倾情支持，也感谢我自己，学习放下。期望，等待，锻炼，响应，大家一起来！还有掉队了的美眉，跟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