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新院的故事一

江月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i>尘封的往事——老院</i></b></p> <p class="ql-block">  从小母亲经常提到老院新院,那时不去过问也不曾关注,只知老院新院都是父辈们住过的地方,地址都在崖窑。父亲去世后我们整理出版了父亲的文集,有机会一点点品读父亲的文章,老院新院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也理清了关于老院新院的来龙去脉,以及这里发生的一些故事,另外听老妈口中常常念叨新院里的故事,于是萌生了要把它写出来的想法,但自感文笔有限,只以叙述方式把它记录出来,聊以慰藉这悠悠之心。</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遗稿里有他自己整理的一份简单的王家家谱,从而得知王家始祖也是从洪同大槐树移民过来的,自祖辈分支第十三世嗣辉起,王氏家族就从夭院迁至崖窑定居,即:后崖窑赵家院西侧大院,大院自十三世起一直到十七世我的父亲,共五代王氏族人都在此院居住。如今院内建筑已是面目全非,唯有院中父亲笔下那棵枣树至今尚存,枝叶繁茂,令人欣喜。十六世我的爷爷王丕承和大爷王丕烈就在此大院居住,我的父亲出生在北面西窑。这座院落俗称老院或枣卜院。</p><p class="ql-block"> 爷爷三岁时他的父亲就去世,一家人艰难度日,同时激励了俩个难兄难弟奋发图强自力更生的拼搏人生,大爷早年中了秀才因家境贫寒不得不放弃了仕途,两兄弟合伙做起了造酒生意。六七十年代原铁木业社旧址是俩爷爷做酒的醩房(南疙同西边)。听母亲讲两个爷爷一年四季起早贪黑辛勤劳作,即是技工,又兼苦力,酒酿成后,爷爷赶上牲口到山下去卖,寒来暑往,家境逐渐好转,但生活上极其艰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拼命攒钱,有了积蓄后,于距今百年前合力修建了一座院落(现马王庙坡东侧胡同第一座四合院)至此,为区别老院,这个院落称为新院。</p><p class="ql-block"> 人们概念里的崖窑这条胡同,分为上下两段,下段叫dia圪同,所有家户都属“一门三举人,父子两登科”的王家后人。上段是王氏家族所在的片区,有高、杨、赵、武诸族姓,俗称崖窑,王家大院是胡同直走尽头那座大院,称曰老院,共五代人居住,院内各个房间的居住人,在父亲的文章里有详尽说明,乌衣巷的称谓是否原自我家老院大门上方一牌匾?现转载父文: “祖上从大院迁至印台山之跗背起,辉耀邻里,蓝底金字《名振乌衣》的大匾早在曾祖王照槐以前就高悬在枣卜院大门上,文德书香代代不绝,岂是无根之木,牵强附会?”</p> <p class="ql-block">  深隧的崖窑胡同,几代先祖们每天踏过的巷子。</p> <p class="ql-block">  现存残败的王家老院大门,今日大门非昔日大门,但仍有亲近之感,必定先辈们从这里进进出出两个多世纪。</p> <p class="ql-block">  东侧为赵家院,赵家院子孙今日何在?</p> <p class="ql-block">  现在的老院尽管破败不堪,但父亲笔下活灵活现描写的枣树,历经百年以上的风雨沧桑,如今仍枝叶繁茂,生机勃勃,傲然屹立在老院院子中央,令吾辈欣喜不已。</p> <p class="ql-block">  枣卜的故事转载一段父亲的文章: </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所有王族中人,男女老少齐聚大院,提篮挎笼,好不热闹,最热闹的还是小孩,象过节一般。开始了,有两个小伙拿着长竿上树,人们仰着头,期待着,哗!一杆下去,枣子下来了,哗!哗!只见满院红珠乱跳、滚动,目不暇及,这时的人们只顾低头、弯着腰,手不停的捡着跑动着。哗!哗!东边红了一片,哗!哗!西面又万点繁星,人们笑着,跑动着,篮子里越聚越多,不断涨高着……我挎了个小笼笼(小篮子),蹒跚地走着,看见眼前几颗枣儿,紧跑至前,已被别人捡走了,听见后面哗!地一声,转过一看,多少只手挥动着,忙了大半天,笼笼里不过三几个不成器的小枣儿……牛牛急了,哭了……”</p><p class="ql-block"> 老院即枣卜院的故事寥寥无几,当时父亲尚小只有点滴记忆,但王氏族人在此生活过的温馨、舒畅、欢乐场景,永远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老院——毕竟是父亲的根基所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