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第一人称进行写作! <p class="ql-block"> 今天太阳还好,稍微有点热吧。我把分选好的干烟叶,装在背<span>篓</span>里,用编织袋把干烟叶全部包牢。为了卖上好价钱,我很细心<span>地</span>为它做好防护。我家离烟草站有三公里,没有公路。想早一点去烟草站,找一个靠前的位置。每次去卖烟叶都要排队的,人很多,验级员就两个。我一路背着烟叶,心情很好,我的烟叶烘烤得非常好,颜色鲜艳亮丽,手感也很好。这八十多斤烟叶,自己选的一级烟叶,就有三十多斤;二级烟叶有三十多斤,剩下的就四级吧,算算也能卖将近两百块钱,想想要比邻居家的烟叶多卖好几十块钱。到烟叶收购站的路有些窄,路两边种的玉米,种地的把玉米往路的边上种,长起来,玉米的叶子把路都挡住了,过路时,叶子上的露水,常常把衣裤打湿,不过,是夏天,不要紧,一会儿衣服就给太阳晒干了。我背着烟叶,急急<span>地</span>走,看见前面也有好多背着烟叶去卖的,比我还早,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p> <p class="ql-block"> 当我急匆匆地到达烟草站时,门口已排起了十几个人了。随后我也跟着排队,把背篼放下,等着验级员上班,才开始收购烟叶。排队的每个人前面都有一背篼烟叶,依秩序慢慢移到收购台。</p><p class="ql-block"> 清晨的朝霞,从山尖<span>映</span>染着整个东边,把大地也照得有些变色,霞光扫在排队人的脸上,看上去每个人都好有精神,是因为气候好,三情两雨。大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相互聊着,说说今年的烟叶长势好,玉米也长得壮观,瓜<span>果</span>小菜结得有些迷<span>人</span>。</p><p class="ql-block"> 到八点了,收购站的人,才慢慢打开仓库门,把秤推到“点”上。验级员开始过来说:最前面的三个人把烟叶拿出来,分级放好,我马上过来验级。我寻声看过去,不是前几天那个验级员。他个子不高,瘦骨嶙峋,一张寡骨脸有点扭曲拉长的样子,显得有些颓废和神秘,感觉这人怪怪的。验第一个人的烟叶开始了,好多人都会离开自己的背篼,过去观察一下,然后心里对比自己的烟叶,能过关不。我也凑过去看,只见那验级员,一只手拿着一把最好的烟叶,另一只手在摸烟叶的厚度,眼睛斜视着卖主,嘴里慢条斯理,有种阴阳怪气<span>地</span>说:烟~叶~颜色~很好…,就是——油~润~差了点,打一级~有~难~度,二~级~呢,你~又~太吃~~亏,这~样~吧,一~半一~级,一~半~二~级。卖主一听,脸色马上晴转阴的大声回答说:你懂烟叶不?我这个烟叶颜色好,叶面宽大厚实,两皮烟叶就有一两重,你说“油润”差,说我的“人<span>求</span>”(骂脏话),你拿别人的来比一比嘛。看到收购第一个就吵起来了,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如果今天压<span>价</span>凶了,就不卖,背回去,明天再来卖。先打开烟叶的其余两人,看到这种情况,直接把烟叶又放背篼里了。那验级员说最前面那个:你不卖,就让别人过来。那人无奈<span>地</span>装回烟叶,嘴里骂骂咧咧,满脸怒火,一副无你不<span>行</span>了的样子,好像受到一种打击似的委屈。</p> <p class="ql-block"> 第一个卖<span>家</span>又大声对验级员说:你等一下。说着就往站长办公室走过去了,一会儿,看见他和站长一起过来了。他比站长高出一头,身体强壮魁梧,三十来岁,听声音洪亮有度。站长让他把烟叶打开分级摆放,然后拿起一把最好的烟叶,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里面抽了一<span>片</span>烟叶拿走了说:你等一下。两分钟左右回来指着先前那验级员说:你过来,这种烟叶按一级收进。看见验级员畏畏缩缩的点头。</p><p class="ql-block"> 又开始进入正常验级了。验级员按站长的指示,开始验级。一级里抽了几<span>片叶子</span>出来放二级里,其余都验成一级,二级也过关。三级烟叶,被验级员验成四级,卖主面露难看之色,也无奈<span>地</span>低头不语,任由验级员定级完成。看看卖<span>家</span>也好像放松了好多,先前绷紧的脸已经放开了。</p> <p class="ql-block"> 我提着的心平静了许多,这时我回头看看我的烟叶,看到两个小伙子在我背篼上抽拿烟叶,我急忙跑过去,从他手上夺过烟叶说:你为啥偷我烟叶?那人说:我就看一<span>下</span>!我看到另一个人手里也拿着一把烟叶,我也伸手夺了过来。可这人说:这不是你的烟叶。说着,两人都动手过来抢,我就和两人动手了。两人干我一个,把衬衣给我撕坏了。烟叶也抢回去了,这时我就放弃了争夺。把烟叶背来放在烟草站<span>旁</span>边,认识的人家里。我小跑赶回家,到大哥家把事情经过说了。大哥就去族长家说这事,族长让我去通知家族中人,到他家议事。</p><p class="ql-block"> 十几分钟,全族年轻小伙基本到齐,族中德高望<span>重</span>的发话:组织起来,统一人数,伙子有三十几人,女的不准去,在家里煮饭,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瓦窑坝王家的人拿下。你们到烟草站,首先一个人去找烟草站付款那个你“二哥”,问他事情这样办行不哈</p><p class="ql-block"> 我们换上运动鞋,一行人在大哥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烟草站去了!到了烟草站,他先去找“二哥”,“二哥”也同意了。然后没看到瓦窑坝的人,就去烟草站<span>旁</span>边小馆子看,看到绰号“丁丁辉”和“九皮<span>陀</span>”两人在那里面坐着喝茶,四哥在门口喊:丁丁辉、九皮<span>陀</span>你们两个出来一下。他俩看到是一个人喊,就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在门口站着,“丁丁辉”说:你要干嘛?他俩不知道,后面屋角隐藏着好几个伙子。他话音刚落,四哥就开骂:你XX的拿我弟弟的烟还打我弟弟,我敲死你,给我打。后面伙子听到,马上冲上来,三拳难敌四手,把两人打倒在地叫娘,这时“九皮坨”爬起来,抱着头跑了,可“丁丁辉”被打<span>得</span>鼻青脸肿,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什么……</p> <p class="ql-block"> 这时烟草站里面又发现瓦窑坝的几个人,伙子们又上去,拉着就打,把烟草站当成战场,收购烟叶也停止了。烟草站的人打电话到村公所,让治安上来管一管,治安接到电话,马上打电话到派出所,他自己到烟草站来处理,可他来看到,那么多人在互相<span>攻</span>击,有拿板凳的、拿扁担的、拿棒棒等,他吓得脚打抖,转<span>身</span>逃跑了。我们是占上风,打得瓦窑坝王家的人直叫唤。这时,看到一辆手扶拖拉机载满了人,开到烟草站门口,上面跳下来十多个男的,手里<span>拿</span>着木棒,往烟草站里过来了。我们严阵以待,各自手里<span>拿</span>了木棍,准备更高的反击。下来的人有些是我们本族亲戚,过来看到是我们甜竹林的人,就转身说:都是亲戚嘛,别打了,有啥话坐下来说。但有的人拿着棒棒就冲过来,继续激战,哪里喊得停。有的被打伤了脚,有的被打伤了手,一片混战中。派出所的三个协管员坐着小货车终于到了,他们手里拿着警棍,过来喊住手,没有人听。因为那个年代,在我们那些地方,治安比较乱。还继续混战中,这时我们家族中“二哥”出来打招呼喊:甜竹林的人都给我停手、瓦窑坝的人也停手,甜竹林的人过来两三个,瓦窑坝的人也过来两三个,其余的人都回家吧,现在派出所的人来了,我们坐下来谈哈。瓦窑坝的人听到“财神爷”喊,都停下了手,然后商量一下,让两三个“得力”的去。我们这边大哥、四哥、还有我,也去了烟草站大厅坐下。然后当着派出所的人,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最开始和我打架的两个也说了,但他俩说的,和我说的截然相反。这样争持不下之后,派出所的问我有啥要求,我说让他们赔我撕坏衣服的钱20元。对方不同意,对方要求赔医药费200元。最后我们族中“二哥”说:我看这样办,你给瓦窑坝的60元的医药费吧,你的烟叶也是<span>有</span>的,衣服也就撕裂一点点,就算了,大家都是邻村的,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认识了,相遇就相互打<span>个</span>招呼。瓦窑坝的人私语了一下,也同意了,事情就这样解决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