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顿饭</span></p><p class="ql-block">1974年11月7日下午,石横电厂李传生 张新英 車传喜 陈金兰 司建国 祖玉萍 朱宪福 于祖光 郭宝生 王晓春 朱淑丽 朱淑娜 谢希凤等十三名职工子女组成的第一批下乡知青组。由李传生任组长,张新英副组长。开完厂里组织的欢送大会后。在家长们与这些刚刚从学校回到家的孩子们虽不是含泪相送,也是恋恋不舍,千叮万嘱后乘坐一辆大卡车,来到了距离我们家仅三公里左右,在当时经济条件较好的石横公社第二生产大队,虽离家不远,但毕竟是从小就生活的工厂环境来到了农村环境。开启了人生从学校到社会,从学生到农民,从对农村的无知到溶入这个广阔天地的路程。</p><p class="ql-block">石横二村党支部对我们的到来高度重视,临时租借两家社员盖好还没有住人的新房给我们临时居住。並告诉我们晚饭后将以当时的最高礼节请县电影队来放一场电影表示欢迎。记得电影的名字叫《平原游击队》</p><p class="ql-block">初冬的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大家安置自己的东西后,在大队妇女主任刘秀芳的招呼声中一齐来到了位于我们住的地方有一百米的供销社饭店。这时县、社知青领导小组领导、大队党书记裴胜奎、会计尹承金、团支部书记刘公成以及妇女主任刘秀芳为我们举办了欢迎宴会。领导们一桌,团支部书记刘公成陪我们男生一桌,妇女主任刘秀芳陪女生一桌。饭菜很丰盛,按照当地农村的风俗在宴席上吃饭是有讲究的,除了座位有排序外就是吃菜的先后顺序,一般上菜后把席口的人主动摆菜,永远是先吃中间的一盘,每上一道菜就将原来中间的那盘换到一边去。也可能是女生不喝酒或是太勤快,每上一盘菜便一起动筷,瞬间盘就空了,这样上一盘光一盘,空盘子就在桌边摞起来,先是弄的妇女主任目瞪口呆,后来只有抿嘴旁观,饭还没上,菜先光了,无奈又安排厨师多加了几个菜。不是这些人没出息,实在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也算是来到农村上的第一堂课~如何坐席吃饭。</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次接触的农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于当时国家执行的计划经济,一切经济活动全部列入计划,就连蔬菜生产与供应也是如此,11月11日时值天气渐冷,天上下起了雨加雪,田里也没什么农活要干,正好大队菜园子有一批芹菜需要冬储,即派我们还没事干的男生去帮忙。到了菜地才知道,所谓冬储就是挖一条约一条一米左右的土沟,将拔下来的芹菜整理整齐,並排放入土沟里,上面铺上一排玉米秸秆后再埋上去,到春节前挖岀送到当地的蔬菜公司,虽叶子有些发黄,但那个年代,过年能吃上芹菜就相当不错了。虽说第二天早上再上工时,多数人手上都包上了纱布或手套,一次小试就体验到了农村生活的不易。全组人员在菜园子劳动了15天,该收的白菜萝卜收完了,该翻的地全部翻完,只待明年春天再播种新的希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次参加青年突击队</span></p><p class="ql-block">过了1975年元旦,大概是1月3日,大队成立青年突击队,主要任务就是去山上开石,然后将石头拉到修水渠、学校和我们下一步宿舍的工地。我们知青组除了留下一位在家帮着做饭,其他全部参加,这时天己经很冷了。天不亮大家就拉着地排车去西山根的采石场,三个人一辆车。从石场到工地大约2公里,早饭前拉两趟,然后上午4趟下午4趟,一天往返20趟约40公里,第一天大家热情很高,你追我赶。可到了第二天有些女生就扛不住了,脚底磨起了泡,小腿也肿了起来,勉强跟着地排车来回跑。就这样大家还是咬牙坚持,直到有一天晚饭后去裴书记家串门说起此事,他听说此事后马上安排明天女生不要再拉车,休息一天后去果园学剪枝。而男生仍继续在突击队运石头。</p><p class="ql-block">一天早上我与另两位同伴拉一车石头下山,在村头即是下坡又是急转弯处速度快了点,不知怎的左边的车轮突然掉了,驾车杆将我打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伙伴们吓坏了,忙把我拉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没有大碍,可到了晚上就腰疼不止,虽经赤脚医生尹大夫治疗,但终落下一个腰疼病。</p><p class="ql-block">工程的石头备料直到腊月二十七日才结束,在此期间也结识了好朋友尹燕学 赵书晓 江德亮,这是我到农村后结识的第一批朋友,也是在一个举目无亲的环境中结识的朋友,相互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只有友谊,这种友谊在心里一直存续到现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次学习真正的农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春天我们最终被安排在大队农田科技队干活,参与庄稼地的耕地、耙地、播种、育苗、浇灌、锄草、间苗、授粉、打药、收割、晾晒、入仓、缴公粮的全过程,体验到一个农民生存的基本技能。在这过程中技术程度稍高的要算锄草,不少知青伙伴在初学时不仅锄了草,把庄稼苗也给锄掉了不少,而带我们的社员总是耐心的教。使用锄头锄草分两种姿势,一种是一个架式单侧锄,这个好学点,但真干起活来速度慢、累。而两侧倒着锄侧速度快,而且还不算累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其实最累人的时候是度“三夏”,抢收、抢耕、抢种,辛辛苦苦种的麦子如不及抢收晾干入库,赶上雨或连阴天麦粒就会发霉发芽,尤其是割麦、晒场、碾场、扬场,六月份的太阳晒的人身上火辣辣的,那时吃饭都是轮流,晚上挑灯夜战,记不清多少天才能洗一次澡,无论男、女知青没有一个退缩的。一场麦收下来个个脸上都晒的黑油油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个背起拾粪筐女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石横这个有六个生产大队上万人口的大村镇,我们第一批到达的知青是一道风景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比如去井里桃水,距驻地100米远的农具厂附近有眼井,井深有十几米,每次打水男生在前边挑着两个水桶,有一位女生专门背着有小酒杯粗、十几米长的井绳一块去。因为缺水,洗衣服刷鞋就到附近的一个大水坑,尤其是男生,这在农村干这活是个稀罕事,弄的很多人在坑边顿足观看。去新结识的农村朋友家里去参加婚礼不知带计么礼物合适,自做主张的买两盒烟带去,结果去了一看桌上摆的喜烟比我们买的还好。男生半夜里拉扎着棚子的地排车帮着朋友接新娘子,回来还要滚新床,亲身履历了农村娶媳妇复杂的全过程。尤其是女生朱淑丽,她是我们小组年龄最小的一位,一天她象模象样的用铁锨挑着一个筐子早早的去大街上捡狗粪,这在村里引起了轰动。三月份麦田要浇返青水,夜里安排了两位男知青去地里改水沟,结果这两位哥们说好了轮着睡一会,可一觉醒来天都亮了,浇了一夜的水全冲破麦垅流到外面的大沟里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唯一的一次知青组外出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75年5月初,正是农忙的间隙,与带队的沙大爷商量准备组织一次爬泰山的活动,沙大爷略一考虑就满口答应了,就具体行动方案还进行讨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5月3日下午我们乘车到达泰安,先去烈士陵园、岱庙、王母池等景点游览了一番,吃过晚饭大约晚上九点启程开始登山,因为事先嘱咐爬山不要太快,最好早上4点左右到达山顶看日出即可,上去早了无处可去,5月份山顶气温还是较纸低,並要求都带件棉衣。那个年代晚上登泰山,山路上基本上没有游客,除了偶尔吹来的山风引起的松涛和几声不知是什么鸟的叫鸣声,整条山路上静悄悄的。过了中天门路开始陡峭,大家都走走停停、边走边休息,当晚上约2点左右到达南天门时,风大了些,大家都忙把带的棉衣穿上。可这时有人突然惊呼,坏了!我的小棉袄丢在路上了。此人是一位我们大队科技队姓姜的社员,高高的个子有40多岁。他抓着我的胳膊着急的说,我得下山去找,棉袄的兜里还放着10元钱呢!那是准备回去时在泰安给科技队买东西的钱。那时候10元钱作为一个一年也挣不了几十元的普通社员意味什么。听着他那焦急期待的语气,忙说别着急,我陪你下山去找。就这样我俩转身向山下走去。待来到离中天门不远我们曾休息过的地方,看到那件黑棉袄仍静静地躺在那里时,那位姜姓社员急忙抓起棉袄在兜里掏了掏,拿岀一个手帕包,慌慌张张打开看了一眼,嘴里激动的说还在、还在!没少、没少!恐慌过后他心情好了许多,再爬十八盘时他甚至连拉带推着我走。终于在天放亮上赶到山顶,可惜那天天气不佳,终没看到日出的美丽景色。因我们自带的像机出了点毛病,只好花钱找了个照像的,十几位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聚集在一起在泰山山顶上的探海石上照了唯一一张在外景的照片。非常可惜我这张照片找不到了,如有的话一定在这里展示一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批离开知青组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幸运总是眷顾运气好的人,下乡仅40天,第一次征兵就有了一个名额。运气落在車传喜头上,他是电厂在矿中上高中时我们四侠客之一,风风雨雨一路同行两年半,家住又是邻居,在一起玩耍又是好朋友,其感情不言而喻。12月27日一大早就赶回家里准备给他送行。知青组的全体成员中午都陆陆续续赶到的,一起给这位在一个小组集体里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战友送行。(后得知他在云南军区服役,78年中越自卫战中他曾去过前线)</p><p class="ql-block">没想到第二次幸运来的这么快,75年1月18日,郭宝生成为自文革以来青岛边防检站征招的第一批边防战士,下乡短短的70天时间里就有俩个同来的知青入伍,他们也是我们这个知青点离开最早的一批。从这点看,下乡只是个过渡,扎根农村干一辈子不太可能。</p><p class="ql-block">时隔一年左右的75年12月又送走了第一批进入工厂的同伴,朱淑丽 朱淑娜 司建国 祖玉萍他们去石横电厂,李传秀(晚我们三个月来到知青点)去的肥城园艺场。…进入76年又陆续有知青参加工作,张新英 解希凤去了肥城县药材公司。朱宪福 王晓春 陈金兰去了平阴造纸厂。于祖光入伍去了潍坊。这样第一批下乡到这里的十三位知青就剩下我一人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位可敬的老者</span></p><p class="ql-block">给我们带队的沙连孝是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在肥城县有着很高的知名度和威望,是全县不多的享受十四级干部待遇的老领导,解放前曾经在石横附近打过游击、当过七区的区长,(解放前石横、衡鱼等地附近为七区)留下了很多传奇的故事。那年他虽已六十岁高龄,但坚持与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真正展示了一位老革命的情操。一九七五年五月份,仍然坚持与我们知青组一起徒步爬泰山,闲暇期间带我转遍石横这个他曾战斗和工作过的大街小巷,讲述他当年在里发生的许多故事。</p><p class="ql-block">有这样一件真实的事,下乡那个时候。泰临公路穿村而过,在村西头道路边有一间破破烂烂低矮的房子,里面住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孤独男人,但他却是位曾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军人,因在那个年代对这些曾经的军人似乎没有什么优抚的政策待遇,与普通社员没什么区别,他生活的似乎很艰难。每隔一段时间吃不上饭时就将军功章挂满他破烂的衣服一侧,站在公路上拦车要钱。地方政府虽多次出面劝阻,但解决不了他生活的根本问题,再加之他脾气暴躁,对劝他的人非打即骂,拿他也没什么办法,都敬而远之。有一天沙大爷带着我说去看位朋友,万万没想到当那位疯疯癫癫的汉子见到沙大爷时,立马起身站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沙大爷微笑着挥了挥手说,别这样别这样,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位汉子忙把屋里唯一的一把破椅子上的东西堆到床上,又用衣袖擦了擦椅子,扶着沙大爷坐下,而他始终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即便是聊以往的故事和战友他也是恭敬的有问有答,完全是一位战士对待首长的架势。交谈了约一个小时沙大爷起身告辞,在这位汉子送客时,我就将沙大爷交给我的十元钱悄悄的压在了一个小破桌上的碗底下,后来沙大爷告诉我,你明着给他钱会死活不收的。</p><p class="ql-block">给我们做饭的是一位七十多岁有着三十多年党龄老党员,我们喊他裴大爷,是村里有名气的厨子,社员家有什么红白喜事都请他去掌厨。如此年龄每天早上六点就开始做这十几个人的早餐,中午、晚饭更是忙的不可开交,虽然每天留一个知青帮忙,主要还是买菜等零碎活,所有的主食主要由他来做,尽管很辛苦,但从听不到他有何怨言和不满。时间久了从他那里听到许多什么资料也查不到的石横村的历史和风土人情。比如从他那里第一次听说上全“四大件”宴席由多少个菜组成。开席前先上八盘干果八盘点心。然后上菜按顺序,鸡打头,中间是猪肘子,四喜丸子,鱼收尾,每个大件跟八碟凉菜,八盘炒菜,八碗蒸菜。合计是一百道菜外加席前十六个果点。他也是学徒时跟着师傅给石横几家大地主办大宴席时见过,那个年代办这样的宴席光准备食材就得赶几个大集和从省城购买。再如石横在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占领时期发生的大小小小的战斗及历史事件等等,听到许多趣闻。增长了见识,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在农村的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由于每年都有新的知青进来,又不断有老知青招工分配工作,所以很少有人在这里坚持二年以上的。再加上集体食宿,半年以内享受国家粮库供应四十斤的定量粮食和每月十一元现金补助。半年以后基本上从大队里领原粮食到粮店兑换成品面粉,那时社员一年下来按人头每人也分不了二十斤小麦。知青组大队安排有专人给做饭,生活水平大大高于当地社员的生活水平。农活也是力所能及,並不是靠挣工分吃饭。所以在这个时期的下乡知青只是暂时缓解一下国家的就业压力。尤其象我们下乡的村庄就在住家附近,不象大城市里那些奔赴边疆及偏远贫穷落后地区的知青和早我们几年下乡的知青插队干活挣工分,分居开灶自已过。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当然对从小在城市、工厂、机关成长的年青人,去农村去体验一下人间的疾苦,了解一下农民生活的艰辛,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p><p class="ql-block">凭心而论,当时下乡的人群中相当一部分人才刚刚初中毕业或毕业后,没有工作在社会上游手好闲游荡了一段时间,素质高低不一,由于当时政府对下乡知青的高度重视,在文件规定上就要求对这些知青要高看一眼,厚爱一层。父母所在单位怕委屈了这些孩子,不仅派人带队,还千方百计对安置、接受这些孩子的村子给予多方面的照顾、扶持。生产大队对这些人不敢管,也管不了。所以这些年青人凑在一起,远离了家人的管教,不愁吃不愁喝,别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了,在村里不惹事就不错了,偷鸡摸狗的事时有发生,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虽只是少数,但影响极坏。绝大多数知青还是带着梦想满腔热情的参与到这广阔天地的锻炼中,为这场运动增添了不少可歌可泣的事迹。</p><p class="ql-block">总起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场运动发生。有其国家当时的历史背景和原因,不能简单的以对或错来定论。1982年知青下乡这场运动停止,已下乡的知青基本上全部离乡安置。至此这场声势浩大,涉及到几千万年青人命运的运动落下了帷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时间飞逝,时至今日,我们下乡已整五十年了,同期下乡的伙伴都己进入或即将进入古稀之年,虽有伙伴建议咱们曾经下乡到石横二大队的知青聚一聚,可现在大家都随子女分散在大江南北祖国各地,侍候老人照看孙辈,相聚谈何容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石横二大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原来居住的地方已履为平地,房屋早已不见,原来的社员们都搬入新建的社区。除裴书记老俩口身体还很硬朗,原来我们熟悉的老人很多已不在了。我们下乡时石横二大队及那些待我们似亲人的房东、好朋友都成为了我们一生中抹不去的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于我在石横二大队知青组相处七个月后就被抽调去公社农业学大寨工作队,期间度过的基本是平淡的劳动与生活,所以也写不岀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故事,以此短文,算留一个回忆和纪念。</span></p> <p class="ql-block">2024年10月6日初稿。11月6日完稿。</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九七五年十二月石横二大队知青组全体成员</p><p class="ql-block">孙向玲 李传生 朱宪福 于祖光 沙同亮 解希高</p><p class="ql-block">李传秀 司建国 尹承金 沙连孝 朱淑丽 祖玉萍 朱淑娜</p><p class="ql-block">解希凤 王晓春 张新英 朱建华 陈金兰</p> <p class="ql-block">李宪玉述评:</p><p class="ql-block">下乡往事已成烟,</p><p class="ql-block">五十春秋转瞬间。</p><p class="ql-block">当年豪情今尚在,</p><p class="ql-block">旧时风貌已难全。</p><p class="ql-block">房屋已改人非旧,</p><p class="ql-block">岁月无情鬓已斑。</p><p class="ql-block">回首前尘如梦影,</p><p class="ql-block">唯留余韵在心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