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其实,是真的不想来。不然,平生第一次打卡时的清啼,又怎么会啼碎了那幅挂满冰花的黎明呢?</p> <p class="ql-block">如剥笋一般,不停地去剥离着上天赐与的清纯,又如蝜蝂似的,不停地背上争夺功利的器具。天天貌似焕然一新,却总有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生命的陀螺在飞转。</p> <p class="ql-block">生活,处处栅栏,道道关锁,重重高墙。但纵使金城汤池,也未必围得住花信暗渡春天的消息,未必围得住雁书迢递秋水的深情,未必围得住柳梢撩拨明月的款曲,未必围得住钟鼓怂恿红尘的心迹吧。</p> <p class="ql-block">葱绿的身姿在崖岸边灼灼其华,湛蓝的思想在牧野上澄澈清明,火红的执念在莲湖里快意盛开,金色的品质在冷风中结籽成实。一切,似乎都依着时序在做着最好的安排。</p> <p class="ql-block">天高地迥,任凭太阳一轮又一轮地碾压过去。头上的苇草由青碾白,脸上的阡陌由浅碾深,风刀一笔一划地勾勒,便渐渐勾勒出一尊无色无相无法无天的弥勒来。是要升天了吗?行人问。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立地才是成佛的捷径呢?弥勒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