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 山 城 猎 手 》 </p> <p class="ql-block"> 41. 回 家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在大连搭的船在蓬莱靠了岸，他上了岸沒敢停留，辗转了几日终于回到了沂源的老家 。</p> <p class="ql-block">家里院子的大枣树长的枝深叶茂，巨大的树枝犹如一把大伞遮住了大半个院子，枝头上掛满了刚刚长出的绿色果实，可以想像出秋天时大枣树丰收时的美丽景色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走进院子对着这棵大枣树凝视了片刻，他在努力地回忆着他离开家时这棵大枣树是什么样子 ？</p> <p class="ql-block">他推开虚掩着的门进到外屋，透过里屋的门可以看到坐在土炕上妮子娘那熟悉的背影 。他站在那里没有立刻进屋，他在脑海里想像着妮子娘现在应该的模样 。</p> <p class="ql-block">“ 是谁呀 ？还不快进屋 ？还要我请你呀 ？ ” 。从里屋传来了妮子娘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被这突然的声音震动了，手上拎着的口袋慢慢地滑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扑通的一声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听着这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了有人站在外屋，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下了地缓缓走到外屋 。她走近细细地端量着来的人，来人满脸的胡须，额头上留着岁月的痕迹，两眼充满了泪水对视着她 。</p> <p class="ql-block">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她突然猛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来的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日夜思念的丈夫吗 ？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两只手不断地捶打着妮子爹嘴里说着：“ 你咋才回来呀 ？你不要俺们了 ？”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没有吱声，他把妮子娘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感觉到贴着他胸前的那两个软软东西在不断跳动着，他低下头来回地在闻着妮子娘头上那熟悉的味道 。</p> <p class="ql-block">他双手把妮子娘抱起来慢慢地走到里屋的炕边，他轻轻地把妮子娘放在炕上， 他想解开妮子娘腋下的衣扣，妮子娘沒有拒绝，可手还是在捂着上衣，妮子爹急忙脱掉了上衣的掛子扔在了一边 。</p> <p class="ql-block">就在这时，外屋的门咣一当一声被猛地推开，只听一声：“ 爹！是你回来了吗 ？” 。随着声音一个丫头闯了进来 。</p> <p class="ql-block">“ 真耽误事 ” 。妮子爹说完起身回头正看着门外，妮子娘赶忙一手推开妮子爹，一手急忙扣着衣扣说到：“ 这个死丫头，进屋也不知道敲一下门 ？” 。</p> <p class="ql-block">“ 是熳儿吧？哎呀，长的都快跟我一边高了 ” 。虎子爹一边摸着熳儿的头一边说着 。</p> <p class="ql-block">“ 你的这个老姑娘一天到晚跟村里那些小子们下河抓鱼摸虾，我都愁将来她能不能嫁得出去 ？” 。妮子娘说到 。</p> <p class="ql-block">“娘，这事可就不用你操心了，有好几个哥们都说要娶我呢，我一个都沒答应 ” 。熳儿不服气地说到 。</p> <p class="ql-block">“ 谁家要是娶了你，那他们家祖坟上可真是冒了清烟了，沒几天你就得把你婆婆家的祖宅都给拆了 ” 。妮子娘说完转身出了屋去了院子。</p> <p class="ql-block">“ 想爹了沒有 ？” 。妮子爹问着姑娘 。“ 想死了，做梦都想 ” 。熳儿撒着娇跟爹说着 。</p> <p class="ql-block">“ 爹，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 。熳儿问爹 。</p><p class="ql-block">“走 ” 。“ 那我不让你走 ” 。熳儿听到爹说的话小嘴马上噘了起来 。</p> <p class="ql-block">“ 你不走是吧 ？那行，我跟你娘走 ” 。妮子爹逗了姑娘一下 。</p><p class="ql-block">“ 你们都走啊 ？那我怎么办 ？” 熳儿立刻就不高兴了 。</p> <p class="ql-block">“ 你就嫁人呗，留在这，这房子都给你 ” 。妮子爹继续逗着姑娘 。</p> <p class="ql-block">“ 不，那我也跟你们走 ” 。熳儿终于明白过劲来了 。</p> <p class="ql-block">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抓鸡鸡叫的声音，妮子爹推开熳儿说到：“ 快出去看看你娘在忙什么 ？”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走到院子看见妮子娘手上抓着一只老母鸡要杀鸡的样子，赶忙说到：“ 这鸡还得留着下蛋呢，別杀了 ” 。</p> <p class="ql-block">“ 下什么蛋 ？多少天都不下一个，我早就想杀它了，来，你杀吧，我好去烧水 ” 。妮子娘说着把老母鸡和菜刀递给了妮子爹，说完转身进屋烧水去了 。</p> <p class="ql-block">这常言道：“ 鸡不养三年，狗不养六载 ” 。</p> <p class="ql-block">这母鸡第一年是下蛋的旺盛时期，第二年下蛋就渐渐少了，到了第三年干脆就只吃不下了，浪费粮食，所以，就该杀了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看着这鸡心想，今天这鸡看来是非杀不可了。便喊到：“ 熳儿，去把我装东西的口袋拿过来，里面有蘑菇给你娘先用开水泡上，呆会儿跟老母鸡一块炖上 ” 。</p> <p class="ql-block">熳儿从爹的口袋里拿出一串蘑菇交给了娘，又掏出一包东西打开看了一眼便问爹：“ 爹，这是啥 ？” 。</p> <p class="ql-block">“ 这是野猪肉干，爹沒舍得吃给你留的 ” 。妮子爹说到 。</p> <p class="ql-block">熳儿拿起一片野猪肉干咬了一口，肉干很干有点硬，使了很大劲儿才撕下一块，说完继续撕咬着说到：“ 这野猪肉咋这么硬 ？” 。</p> <p class="ql-block">“ 熳儿让你娘拿个大碗，少放点盐，再拿一副筷子 ” 。爹喊着 。</p> <p class="ql-block">熳儿拿过来碗递给爹问到：“ 这是干啥 ？” 。</p> <p class="ql-block">“ 这鸡血可以炒鸡糊涂吃，扔了白瞎了 ” 。说完揪了几下鸡脖子下面的毛一刀下去，抓起两只鸡爪子倒提着，血从鸡脖子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大碗里 。</p> <p class="ql-block">“ 快搅，一会儿就凝住了 ” 。妮子爹催促着 。</p> <p class="ql-block">“ 爹，人家都说小孩吃鸡糊涂越吃越糊涂，上学都不会算数 ” 。熳儿告诉着爹。</p> <p class="ql-block">“ 那你就别吃，俺们吃，俺们不怕糊涂 ” 。妮子爹说到。</p> <p class="ql-block">正说着，一个姑娘进了院：“ 听说姐夫回来了 ？” 。</p> <p class="ql-block">蹲在地上的妮子爹抬起头看着进来的姑娘突然楞住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呀 ？” 。</p> <p class="ql-block">“ 你不认识了 ？这不是我大伯家的凤英吗 ？ ” 。妮子娘说着提着一桶开水从屋里走了出来 。</p> <p class="ql-block">凤英是妮子娘家大伯家的二姑娘，比妮子娘小几岁她们是堂姐妹关系，所以，喊妮子娘叫姐 。</p> <p class="ql-block">“ 她不是嫁到邻村去了吗 ？出落的这么好看 ” 。妮子爹有点惊讶 。</p> <p class="ql-block">“ 先別说这些了，把鸡放盆里，给你开水烫了拔毛 ” 。妮子娘交待着 。</p> <p class="ql-block">“ 姐我来吧 ” 。凤英说完挽起袖子，拎起开水桶浇在了鸡身上， 妮子爹只好让位从地上站了起来 。</p> <p class="ql-block">“ 风英：还说一会儿让熳儿去喊你呢，別走了，一会在这一块吃饭 ” 。妮子娘说到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把洗干净的鸡拿进了外屋剁成小块，她在大锅里放上一勺花生油，抓了一把花椒粒扔进锅里，接着把鸡块倒进去开始翻炒起来，接着她又拍了一块姜和半根大葱段一块扔进大锅里，又加了一小勺大酱翻炒了一下，随后，舀了一大瓢水倒进了锅里盖上了锅盖 。</p> <p class="ql-block">“ 她爹，这蘑菇就这么放进去啊 ？” 。呢子娘在屋里喊到 。</p> <p class="ql-block">“ 泡开了把带泥的根掐掉，洗干净就行了，咱家有粉条子吗 ？” 。妮子爹问到 。</p> <p class="ql-block">“ 有 ” 。妮子娘说完，把洗好的蘑菇和一把地瓜粉粉条子扔进了锅里盖上盖继续炖着 。</p> <p class="ql-block">大锅里炖的鸡开锅了，妮子娘掀开大锅盖，一股鸡肉的香味窜了出来，立刻充满了整个屋子 。</p><p class="ql-block">这个老母鸡很肥，锅里的鸡汤上面飘着一层黃黃的鸡油 。</p> <p class="ql-block"> [ 老 母 鸡 炖 蘑 菇 ]</p> <p class="ql-block">一锅老母鸡炖蘑菇和粉条子，盛了满满一小盆端上了桌，顿时满屋子全是这鸡散发出来的香味 。</p> <p class="ql-block"> [ 鸡 血 糊 涂 ]</p> <p class="ql-block"> [ 山 东 大 煎 饼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端上了一碟大煎饼，说着：“ 咱家沒別的吃的，只有这个” 。</p> <p class="ql-block">“ 她爹， 这一道走累了，要不要喝点酒解解乏 ？” 。 妮子娘说着拿出半瓶白酒 。</p> <p class="ql-block">“ 有就喝点，晚上方便干活 ” 。妮子爹说着自已先倒上了一杯 。</p> <p class="ql-block">“ 爹，这大晚上的还干啥活 ？有活明天再干呗 ” 。熳儿说着夹起一块鸡肉扔进了嘴里咬了一口说到：“ 过年时都沒吃到这鸡肉，真好吃 ” 。</p> <p class="ql-block">听到这话，妮子娘和凤英对视了一下，凤英突然偷笑了起来，结过婚的人这点事都明白 。</p> <p class="ql-block">“ 这屋子里乱糟糟的，吃完饭我让你爹收拾收拾 ” 。妮子娘赶忙打圆场，随后瞪了妮子爹一眼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发觉自已说的话有点不太合适，立刻改口：“ 对，我收拾，吃完立马收拾 ” 。</p><p class="ql-block">妮子爹接着又说到：“ 这个菜在东北就叫小鸡炖蘑菇 ，听说还是东北名菜呢，等带你们到了东北天天给你们吃这个，但可不是用老母鸡炖，是用野山鸡炖的，那味道老香了 ” 。</p> <p class="ql-block">熳儿一听说野山鸡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爹，抓野山鸡我行 ” 。</p> <p class="ql-block">“ 那深山老林里不光有野山鸡，还有野猪、野兔、狍子、 梅花鹿好多动物呢，你都能抓啊 ？” 。妮子爹笑着说到 。</p> <p class="ql-block">“ 野猪我抓不了，野兔我想应该行 ” 。熳儿认真了起来 。</p> <p class="ql-block">“ 对了，从进屋还沒倒出空来问你呢，妮子和狗子咋样 ？” 。妮子娘急忙问到 。</p> <p class="ql-block">“ 你大姑娘算是找了个好人家，她公公和她男人父子都是山里的猎户，都对她挺好，人家常年都不缺肉吃，咱们可以放心了，狗子在城里也刚找了个活干 ” 。妮子爹高兴地说到 。</p> <p class="ql-block">“ 我姐已经嫁人了 ？” 。熳儿惊讶地问着爹 。</p> <p class="ql-block">“ 还沒，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我和你娘过去你姐就正式过门 ” 。妮子爹说到 。</p> <p class="ql-block">“ 那你和娘去东北不带我了 ？” 。熳儿有点急了 。</p> <p class="ql-block">“ 给你在这找个人家嫁了就算了 ” 。妮子爹又逗了姑娘一下 。</p> <p class="ql-block">“ 姐，你们一家真要去东北啊 ？” 。凤英惊奇地问道 。</p> <p class="ql-block">“ 你姐夫进门就说了那么一句，还没跟你姐夫合计呢，谁知道是真是假 ？” 。妮子娘不以为然地说着 。</p> <p class="ql-block">“ 谁说是假的，我这趟回来就是要接你们过去的 ” 。妮子爹认真地说着 。</p> <p class="ql-block">“ 姐，那我能跟你们也一块过去吗 ？” 。凤英试探着问着 。</p> <p class="ql-block">“ 那你男人咋办 ？” 。妮子爹沒加思索马上问了一句 。这时，妮子娘在桌子底下捅了妮子爹一下 。</p> <p class="ql-block">“ 等我问完你姐夫再说 ” 。妮子娘谨慎地回了一句 。</p> <p class="ql-block">“ 爹，那咱们走之前，我能让我那些哥们来咱家吃一顿饭吗 ？” 。熳儿问她爹 。</p> <p class="ql-block">“ 咱家可沒啥吃的做给你那群狐朋狗友 ” 。妮子娘在旁边唸叨着 。</p> <p class="ql-block">“ 他们又不吃咱家的东西，我让他们每人带一样吃的东西过来，生的熟的都行 ” 。熳儿很有把握地说到 。</p> <p class="ql-block">“ 这事问你娘，要做也是你娘她做 ” 。爹告诉熳儿 。</p> <p class="ql-block">吃完饭，凤英帮忙把碗筷收拾了，去到外屋帮着刷碗去了 。</p> <p class="ql-block">不多时，凤英进到里屋对着熳儿说到：“熳儿，走，今晚去我那睡去 ” 。</p> <p class="ql-block">“ 我不去，我爹刚回来，我要跟爹睡 ” 。熳儿说着拽着爹的胳膊不松手 。</p> <p class="ql-block">“快走吧 ！ 你爹和你娘晚上还要商量事呢 ” 。凤英对着熳儿说到 。</p> <p class="ql-block">“ 商量啥事还背着我 ？” 。熳儿非要问个明白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在旁边也催促着说：“ 快走吧 ！ 你在家闹腾不说，还耽误事 ” 。</p> <p class="ql-block">“ 商量你弟弟的事 ” 。沒办法，凤英只能明说了。</p><p class="ql-block">“ 我哪来的弟弟呀 ？” 熳儿仍然不解地问到 。</p><p class="ql-block">“ 明年就这有了 ” 。风英说完愣是把熳儿拖走了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端了一盆热水进了屋，对着妮子爹说到：“ 快洗洗身子吧，好歇着 ” 。</p> <p class="ql-block">妮子爹把上身脱的净光，露出结实的后背，妮子娘看到肩膀上绳子勒过的痕迹，她可以想像出自已男人在东北林子里干活的辛苦，眼里不禁慢慢流出了一行热泪 。</p> <p class="ql-block">妮子娘坐在炕上问妮子爹： “ 他爹，咱们真要去东北吗 ？你在那站住了吗 ？” 。</p> <p class="ql-block">“ 你看现在咱大姑娘和儿子都在东北，一家人分两地方又隔着这么远，在这呢地少人多不说，这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饱饭 。</p><p class="ql-block">再说了咱姑娘这眼瞅着马上就结婚了，等有了孩子不得咱自各家人伺候月子啊 ？一家人在一块要是遇上点啥难事咱们也好商量着也能抗得过去，你说是这个理吧 ？” 。妮子爹给妮子娘分析着 。</p> <p class="ql-block">“ 那妮子的婆婆呢 ？” 。妮子娘不解地问到 。</p> <p class="ql-block">“ 妮子的男人虎子的娘已经不在了，就他们父子俩家里连个女人都沒有 ” 。妮子爹叹息到 。</p> <p class="ql-block">“那也是，家里沒个女人哪行啊 ” 。妮子娘感慨到 。</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刚才凤英在外屋涮碗时又跟我说了，看能不能带她一块走 ？</p><p class="ql-block">我刚才捅你不让你问，前几年，她嫁去外村，她的那个男人不着调，家里活不干不说，还在外面赌博搞女人，俩人经常吵架过不到一块去，去年离了婚就跑回娘家来了 。</p><p class="ql-block">可我大伯和嬸也都不在了，凤英还有个哥不在跟前也指望不上 。离了婚的女人被这村上的人背后指指点点常了她也受不了，这一年多就经常在咱家 。她和熳儿也挺对脾气的，我看这姑娘也挺可怜的 ” 。妮子娘述说着 。</p> <p class="ql-block">“ 那她沒孩子吗 ？” 。妮子爹又问到 。</p> <p class="ql-block">“ 沒有，她都不让那男人碰她身子” 。妮子娘答到 。</p> <p class="ql-block">“ 带她一块去倒也行，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可就是东北的冬天挺冷，我担心她能不能受得了 ？” 。妮子爹有些担心 。</p> <p class="ql-block">“ 那我明天问问她吧，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 。妮子娘又问到 。</p> <p class="ql-block">“ 这几天你就准备准备，明天我去趟县城，我带回来了一些药材看能不能换点钱做走时的盘缠，我想差不多5、6天后咱就动身 ” 。妮子爹交代着 。</p> <p class="ql-block">“带着几件衣服和路上吃的就行了，其它的到了东北再置办 ” 。妮子爹说着 。</p> <p class="ql-block">“ 那我带些咱们这的花生和大枣到那送人啥的，另外，我再多摊点煎饼，啊，对了，家里还有些鸡蛋我得赶紧淹上它，到时煮熟了好带上路上吃 ” 。 妮子娘说着就要下地 。</p> <p class="ql-block">“ 先睡觉吧，我这还等着干活呢 ” 。妮子爹着急地说着 。</p> <p class="ql-block">“ 你着什么急 ？今个一晚上都是你的随你便，你先把枪准备好，等着 ” 。妮子娘说完诡异地笑着就去了外屋 。</p> <p class="ql-block">“ 我这早就准备好了，你看这枪都顶着门呢 ” 。妮子爹嘴里不断地嘟囔着 。</p> <p class="ql-block"> （ 连 载 ）</p> <p class="ql-block">文章照片： 来 自 网 络 。</p><p class="ql-block">背景音乐：《 千 言 万 语 》旅美著名小提琴演奏家陈蓉晖演奏 。</p><p class="ql-block">微 信 号：H65099178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