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回忆有感 </p><p class="ql-block"> 作者 左强强</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大约在我十二三岁左右吧,有一次父亲让我牵着骡子去地里,我给骡子套上套合、绑上夹板、肚带,说实话我心底发怵,那时我还没有掌握声控骡子的口技,心里着实没底。</p><p class="ql-block"> 春天时节,空气里已经有了密实的热气,寂静的村庄悄无声息。田间小路上,骡子偶尔甩着尾巴、某一瞬间鼻孔里喷着热气【夹杂着不知是不是鼻涕的水分】,听起来粗狂霸道,上坡的时候骡子扬起高高的头颅、翘起尾巴,此刻我异常紧张害怕,一怕踩到我、二怕把我挤到路边的沟渠里,它有灵性,家畜家禽不愧是经过驯化的,我下意识的抖动缰绳,哎呀,还真管用,骡子停顿了一个呼吸,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田间地头。</p><p class="ql-block"> 微风习习,盖不住那掉在地上的骡马粪味儿,我只愿意呼吸一点点这浑浊的空气,只要憋不死我,够用就行。有时候我讨厌这头打不还蹄、骂不还口的骡子,为啥能心甘情愿地拉磨犁地?为啥它就不敢挣脱缰绳去山林里闯荡?</p><p class="ql-block">出去讨一口草吃,就这么难吗?</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有恃无恐的年华溜走了,骡子也早就卖了,就像山坡留不住春天,白雪迟早会抛弃大地,沉寂不可能永远笼罩着小村庄。再后来......</p><p class="ql-block"> 层出不穷的别离事件不断发生,但那些几代人用过的磨盘依然在,碾子磨盘地基塌陷了,磨盘嵌进土地,各式各样的农具腐烂了、遗失了、再也用不上了、再也看不见了.........</p><p class="ql-block"> 我和骡子的故事也销声匿迹了,偶尔讲起来同龄人大都已经淡忘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童年记忆还有牧羊、放牛等等,还有其它的故人往事......都随风而逝矣。时代的巨轮不断前行,文明的彼岸等着你我他。</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