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多年前原创的一部长篇小说,大概有120余万字。</p><p class="ql-block"> 小说年代背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和本世纪前十年之间;故事发生核心地点是我虚构的一个北方小城;故事情节从一个官宦子弟-阿福(我戏谑之为水博士)出场为引子,主要围绕着小城官场上某个领域的几个人物展开,尽量还原那个年代北方小城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政治生态及政商不分和社会的光怪陆离人生百态悲喜剧与时代变迁。</p><p class="ql-block"> 小说首次在《美篇》发表(也是第一次公开发表)是2023年2月19日,以每半个月发表一次的频次,到2023年11月22日共计连载了20次。</p><p class="ql-block"> 20次连载得到19次“加精”,在此感谢《美篇》的厚爱。</p><p class="ql-block"> 今天,小说《阿丑-水博士别传》回来了,我将不定期在《美篇》继续连载。</p><p class="ql-block"> 在此我谨作两点说明:1.小说中所有的人物都是虚构的,如果某些情节和您的经历雷同或者重叠,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2.那个区域的方言土语我说不好,但为了反映地方特点,有时候借用几句,不够巧妙,有狗尾续貂之嫌。</p><p class="ql-block"> 希望《美篇》继续厚爱我,希望美友继续喜欢我。</p><p class="ql-block"> 《阿丑-水博士别传》又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大漠微风自序</p> <p class="ql-block"><b> 暗斗(4)</b></p> <p class="ql-block"> 又和表弟徐权铮唠了一会儿,两人推演了一遍闫尚仁的思维套路,赵晋起身道别:</p><p class="ql-block"><b><i> 你先忙着兄弟,我到闫局长那儿去</i></b></p><p class="ql-block"> 门虚掩着,赵晋从门缝里张望,发现没有别人,轻轻敲门,推门进入闫尚仁办公室。</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面色凝重。昨晚没睡好,神情略显憔悴。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一眼赵晋,示意把门带上。虚掩着的门似乎就是等赵晋一般。</p><p class="ql-block"> 赵晋落坐,闫尚仁没有客套:</p><p class="ql-block"><b><i> 昨晚我记住的那个车牌号,已经和车管所一哥儿们说了,他说今天一上班就给我查实,现在还没信儿呢</i></b></p><p class="ql-block"> 皱着眉头,情绪不高,一筹莫展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赵晋给他带来了一个新消息:</p><p class="ql-block"><b><i> 权铮主任一上班就到阿丑那里唠了一会儿</i></b></p><p class="ql-block"> 想起徐权铮的叮嘱,赵晋云山雾罩的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谈重点,到了最后,非常吝啬的透露出一点儿:</p><p class="ql-block"><b><i> 唠嗑过程中阿丑说昨晚上在朋友自己的山庄喝的酒吃的饭</i></b></p><p class="ql-block"> 听着赵晋事无巨细的介绍,闫尚仁不胜其烦,几次想打断他,见他终于说完了,闫尚仁皱着眉头,喃喃自语:</p><p class="ql-block"><b><i> 自己的山庄,还有自己的小汽车</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抬起头,直视着赵晋,用十分肯定的口气说到:</p><p class="ql-block"><b><i> 这个人有一定实力,应该是个老板,目前在咱这旮瘩开山庄的不多,找到他不难</i></b></p><p class="ql-block"> 说到这里,闫尚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站起身,离开办公桌,向赵晋走来,眼神有了光泽:</p><p class="ql-block"><b><i> 对,这个人一定是你们经商这个圈子里的人!老弟,你想一下,有能对上号的吗</i></b></p><p class="ql-block"> 想了想,又提供了一个思路:</p><p class="ql-block"><b><i> 还有啊,你和阿丑共事多年,他的朋友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具备这个特定条件的更是没几个,这样分析下来,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大概齐就能猜个差不多了</i></b></p><p class="ql-block"> 一个信息就能基本锁定当事人,赵晋佩服闫尚仁的综合判断能力,想着刚才和表弟的谈话,他淡淡的一笑:</p><p class="ql-block"><b><i> 二哥您高见,刚才我和权铮主任唠嗑时唠到一个人,按照您二位的提示,加上我对阿丑的了解,如您所说,这个人,嗯…,应该是谢恩泽</i></b></p><p class="ql-block"> 赵晋思索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眯起双眼,满脸困惑,大脑飞快的运转,搜索着这个名字,没有结果:</p><p class="ql-block"><b><i> 谢恩泽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i></b></p><p class="ql-block"> 赵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p><p class="ql-block"><b><i> 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乡下人,当然入不了您的法眼</i></b></p><p class="ql-block"> 像是恭维,实则揶揄闫尚仁的孤陋寡闻,略一停顿,口气更加随意:</p><p class="ql-block"><b><i> 这个人呢,我不是很熟,听圈内哥们讲过,有点儿故事</i></b></p><p class="ql-block"> 见闫尚仁在听,赵晋继续说到:</p><p class="ql-block"><b><i> 谢恩泽,大土匪谢文东的侄孙,早年在老家,桦南土龙山农村种地,攒了一点钱,后来来倭肯河开小煤窑儿,那几年挣着了。也就是在开小煤窑那几年,有一次在矿务局总院他媳妇突发状况,好巧不巧的是被阿丑赶上了,阿丑伸出援手,等于救了他媳妇一命。从此以后,谢恩泽对阿丑是感恩戴德,无以复加</i></b></p><p class="ql-block"> 说到此,赵晋停顿了一下,对谢恩泽的评价显得字斟句酌:</p><p class="ql-block"><b><i> 这人听说过,不是很熟,总的感觉啊,不事张扬,特别能忍,朋友不多,圈子里能谈得来的更少。外来户嘛,没什么朋友,据说和原来矿务局的一个管地质测量的副处长比较熟,和市政这面儿主要是地煤局那一帮子人</i></b></p><p class="ql-block"> 听完赵晋的介绍,闫尚仁大脑中关于这个人的轮廓变得清晰一些:</p><p class="ql-block"><b><i> 这个人有用,不单单是摆平阿丑有用,将来在倭肯河这旮瘩,像这样的人少不了交往,只要他在这一旮瘩一块儿生存发展干事儿,肯定就有碰面合作的时候</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再次强调着他对这个人的判断和解读:</p><p class="ql-block"><b><i> 你刚才说这个人不事张扬,我不这样认为,你给他个机会、给他个平台试试。其他的特点嘛,倒是和阿丑有几分像,难怪他俩能凑到一起</i></b></p><p class="ql-block"> 见闫尚仁如此言语,赵晋对他的思路也摸的差不多了,按照他和表弟徐权铮的思路,他要把谢恩泽的故事讲完,为下一步行事做好铺垫:</p><p class="ql-block"><b> 至于他开山庄的事儿,圈儿内没有流传,看来也是刚开始的事儿,您要是想了解,我不妨打探一下。可这话又说回来了,万一不是他,不瞎耽误功夫了嘛</b></p> <p class="ql-block"> 正说着话的功夫,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闫尚仁走回办公桌前,在办公椅上坐下后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赵晋发现他面目表情从严肃到温柔,有了明显的变化,最后满脸笑意,说话腔调也变得亲切随意:</p><p class="ql-block"><b><i> 谢谢你兄弟!哪天有时间请你去五彩城乐呵乐呵。啥玩儿意,不去?帮了二哥这么大的忙,说不去就不去?咋地?不听二哥的了?咋地,长能耐了?还是另攀高枝儿了?哈哈,和我扯这个里根儿愣,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行了,和二哥别整那用不着的,就这么定了,哪天二哥喊你,你带上几个你的哥儿们,聚一聚!都是多年的兄弟,客气个啥,不说了,撂了</i></b></p><p class="ql-block"> 这一顿插科打诨式的话语虽然听得赵晋是云里雾里,但他听得出来,闫尚仁的心情不错,看来听到了他想听的结果。</p><p class="ql-block"> 撂下话筒,闫尚仁看向赵晋:</p><p class="ql-block"><b><i> 你和权铮分析判断的不错,就是谢恩泽。</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比刚才赵晋进屋时情绪好了许多,坐在办公椅上,和赵晋说着接电话的事儿:</p><p class="ql-block"><b><i> 车管所哥儿们回的电话,车牌号是私家车,登记信息显示车主就是谢恩泽。 看来阿丑昨晚喝酒的地方就是谢恩泽的山庄!</i></b></p><p class="ql-block"> 望着赵晋若有所思的眼神,闫尚仁接着说到:</p><p class="ql-block"><b><i> 这年头儿在咱倭肯河这旮瘩,有私家车的不多,自己的车给阿丑用,吃喝在自己的山庄,两人的交情真是不浅啊</i></b></p><p class="ql-block"> 像是感慨,又有几分羡慕嫉妒,听上去心情复杂。</p><p class="ql-block"> 其实谢恩泽这个事儿这个人早在赵晋的意料之中,他刚才的若有所思,所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谢恩泽这颗棋子把这盘棋玩儿活,如何把闫尚仁和阿丑两位副局长拿捏在手中,为自己所利用。赵晋暗想:<b>做买卖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我全具备自不待言,关键是这个人和,得需要我爨都一番。今天机会来了,此乃天助我也,岂容错过!</b>想到此,赵晋起身离开座位,他要给闫尚仁的茶杯续水,一边向前走,一边陪着小心,但不失亲切的看向闫尚仁:</p><p class="ql-block"><b><i> 二哥,这个事儿怎么处理?下一步怎么打算,您,是不是心里有数了呢</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盯着眼前的赵晋,本来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凌厉,瞬间又变得温柔。他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在官场上浸淫这么多年,经历的人和事儿太多太多,对赵晋这点小心思岂能看不明白,<b>你小子这是在“逼宫”!</b>凭他的行事风格,这个时候是要张嘴骂人的,但他忍住了。不但忍住了,还对赵晋回复了一个微笑:</p><p class="ql-block"><b><i> 真把二哥问住了,咋处理?没想好!今后咋打算?心里没数</i></b></p><p class="ql-block"> 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把赵晋提的问题给还了回来,虽然面带微笑,但语气生冷。</p><p class="ql-block"> 这种看似照本宣科式的答复,其实涵义深着呢。这种回复方法在中国的基层官场上司空见惯,对象不同,效果不一样。如果是对下属,那这种说法等于居高临下,向下施加压力;如果是对上级,则是恭谦有加,等待指示,当然这时候语气不能生冷,要亲切;如果是对待普通百姓,则等同于不作为,敷衍了事。今天他对赵晋说出来这番话,不是有意,但也无不带着一种表面恭谦,实则居高临下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想骂人,那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赵晋对他的不恭,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转念一想,毕竟这个事情的解决还少不了他出力,<b>但愿你小子长长记性,背景归背景,你毕竟不是体制内的人,你就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今天我先记下这笔账,有机会让你加倍偿还。</b>心里这样想的,嘴上说出来的确是很轻松,甚至很亲切:</p><p class="ql-block"><b><i> 要不,你给二哥出出主意。我是真没咒念了</i></b></p><p class="ql-block"> 看着闫尚仁阴晴不定的表情,听着闫尚仁标准的官场套话,赵晋心里明白,自己心急了。<b>这是官场,怎么能如此莽撞!</b>他为自己刚才的说辞懊恼,但话已经说出去,没法收回了,虽然不能收回,但不能放任后果不管,否则往后的日子就难了!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况且现在还没到险的程度。想到此,赵晋不再犹豫,迎着闫尚仁的目光,显出十分诚恳的样子。</p><p class="ql-block"><b><i> </i></b></p> <p class="ql-block"> 赵晋有信心,扭转闫尚仁对他的看法。他就像没看见闫尚仁的表情变化,接过闫尚仁的话头:</p><p class="ql-block"><b><i> 二哥,我的局长大人,您就别谦虚了!您肯定是胸有成竹,才拿我这个小商人开涮吧</i></b></p><p class="ql-block"> 没给闫尚仁接茬儿的机会,先给他戴上一顶高帽,然后赵晋又接上一句:</p><p class="ql-block"><b><i> 就您这个老江湖,这点小事儿能难住您?开玩笑!我敢给您出主意?您这不是骂我呢嘛</i></b></p><p class="ql-block"> 见闫尚仁没有言语,但从面目表情看内心的反感厌恶情绪已经消退了几分,赵晋趁热打铁:</p><p class="ql-block"><b><i> 二哥,说真的,据我所知,今天谈论的事儿啊,真不值得一提,新局长上任,是有着特殊使命的,重点根本不在上周五的会议安排这里,这就是一次正常的工作安排!他阿丑啊,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二哥您大可不必太重视</i></b></p><p class="ql-block"> 看似不经意抛出的信息,赵晋是下了一番心思的,说什么,说多少,赵晋拿捏着分寸。见闫尚仁听得认真,赵晋继续着他的说辞:</p><p class="ql-block"><b><i> 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多说几句。二哥,我再次声明啊,这不是出主意,只是我的分析和想法,您千万别介意</i></b></p><p class="ql-block"> 赵晋一再降低身段,闫尚仁岂能听不出来。他认真的听着,内心一阵翻腾:<b>这小子知道的内幕还真不少,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进一步确认这个消息源,暂且听他说。</b>想到此,他矜持的点点头:</p><p class="ql-block"><b><i> 老弟,说啥呢?二哥是啥人你还不知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小气</i></b></p><p class="ql-block"> 表面看似一团和气,内心相互较着劲儿。赵晋恭敬有加地给闫尚仁递上一支烟,点燃,随即自己也点上一只,吸了一口,开始吞云吐雾:</p><p class="ql-block"><b><i> 阿丑,让他当独狼,但必须是二哥您麾下的独狼</i></b></p><p class="ql-block"> 赵晋看着闫尚仁,口气毋庸置疑:</p><p class="ql-block"><b><i> 这个事儿我以前就和您说过的,今天再重复一遍,必须拿下</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乐了,对赵晋的话予以了否定:</p><p class="ql-block"><b><i> 你快拉倒吧,这么多年都没处好,现在他有权了,不和我分庭抗礼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听我的呢?你呀,话说的轻松,纯粹是吃灯心草,放轻松屁</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用调侃的话语发泄着不满的情绪。赵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p><p class="ql-block"><b><i> 二哥您听我说</i></b></p><p class="ql-block"> 见闫尚仁上道了,赵晋语调变得舒缓:</p><p class="ql-block"><b><i> 您这多年来官场上扬名立万的绝门独计大家都知道,唉,您别不爱听,今天就咱哥儿俩,没外人儿,说出来绝对没有贬义,绝对是崇拜</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张张嘴,没有言语,听赵晋继续:</p><p class="ql-block"><b><i> 其实您那个三字真言用在阿丑身上,照样管用,只不过是这五年来,您在他身上只用了一个“压”字,太单调了,借这次机会,把那两个字用上吧,用不了多久,他会听您的</i></b></p><p class="ql-block"> 赵晋说话戛然而止,抽烟、喝茶,看着闫尚仁的反应。</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头脑里在评估着赵晋这些个说法的可行性,同时他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这几年停薪留职下海经商,成功的、挣到钱的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一个条子可以让人富甲一方;一个红头文件可以让国有资产轻松的流入个人腰包;至于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更是普通百姓不能染指;和这些人相比,自己算什么呀!自己一个堂堂的副局长竟然被一个小老板颐指气使…</p><p class="ql-block"> 事儿,像电影一样在他的头脑中闪过,想到自己,他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当今的社会环境深度融合,甚至他庆幸,没被社会抛弃在最底层。</p><p class="ql-block"> 想到此,他释然了,有一种如获释重的感觉,刚才内心里对赵晋的厌恶已经清空,说出来的话也轻松了不少:</p><p class="ql-block"><b><i> 老弟,二哥佩服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入理,分析的到位。你也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把我撮叽的五脊六兽的,情绪上有些失控,哥俩儿唠嗑没轻没重的,你别往心里去,说到底,咱哥俩啥关系,狗皮袜子,没反正。啊</i></b></p><p class="ql-block"> 赵晋知道,闫尚仁这几句话是开场白,下面还有话要说,他静静的等待着,没搭腔儿。往后的日子里要想顺利的在倭肯河教育系统挣钱,闫尚仁和阿丑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这俩人关系好坏不是他赵晋关注的,这两个人都能为我所用、我的事儿这俩人别叫劲儿就行</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见赵晋没开口,闫尚仁的语气愈发亲切:</p><p class="ql-block"><b><i> 老弟,还是回到阿丑这件事儿上,你说说,他怎么就能听我的?听你刚才说的我想不明白,有点懵圈</i></b></p><p class="ql-block"> 赵晋虽然听闫尚仁说的诚恳,到仍然没忘了恭维:</p><p class="ql-block"><b><i> 先找个切入点,让他知道您不光能耐大,还能帮他解决问题</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满脸疑惑:</p><p class="ql-block"><b><i> 切入点在哪旮瘩</i></b></p><p class="ql-block"> 赵晋回答的干脆利落:</p><p class="ql-block"><b><i> 谢恩泽,围绕着谢恩泽的山庄可以发生一些故事,都是谢恩泽解决不了的事儿,当然阿丑也解决不了,你从中斡旋,帮助谢恩泽解决问题</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皱眉吧嗒吧嗒嘴,似有所悟:</p><p class="ql-block"><b><i> 我懂了,玩儿人扒拉事儿,这是你二哥我的强项</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一点就透,赵晋高兴:</p><p class="ql-block"><b><i> 这个事儿呢我们和阿丑过招,不玩儿阴的,玩儿阳谋,就算他知道是您从中作祟,他都无解,还给了他与您和好、称臣的机会!您说,是不是一举两得</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不以为然:</p><p class="ql-block"><b><i> 能和好就已经迈出了一大步,有可能,但阿丑向我俯首称臣?就凭这一个事儿,打死我都不信</i></b></p><p class="ql-block"> 赵晋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早有准备似的:</p><p class="ql-block"><b><i> 您说的太对了,这件事儿只能让阿丑对您心生好感,让他知道您面儿上帮谢恩泽,实际是帮他,给他面子,您今后有和他好好处的意思,这就够了</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看着他,眼光中流露出询问:</p><p class="ql-block"><b><i> 然后呢</i></b></p><p class="ql-block"><b><i> 然后嘛,</i></b>赵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仍然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p><p class="ql-block"><b><i> 我们和他玩儿阴的</i></b></p><p class="ql-block"> 望着闫尚仁吃惊不解的眼神,赵晋抬起双手,轻轻地往下按了按,示意不要打断他:</p><p class="ql-block"><b><i> 您想啊二哥,您和阿丑的关系冰封了这么多年,突然之间您主动给人家平事儿,搁谁谁不疑惑,如果不是有求于我,你凭什么突然对我好了起来呀</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不失时机的插话:</p><p class="ql-block"><b><i> 是呀,搁我我也这样想</i></b></p><p class="ql-block"> 此时的赵晋就像一个算卦先生,略有几分得意,说起话来有点摇头晃脑:</p><p class="ql-block"><b><i> 您主动示好,以他现在的处境,他肯定不领情,以为您“人上人”也不过如此,我啥也不是的时候你把我踩在脚下,我有权了你就来巴结我</i></b></p><p class="ql-block"> 赵晋看了一眼闫尚仁:</p><p class="ql-block"><b><i>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他飘起来!接着我们就给他来阴的,一下就把他玩儿服了,到那时他想不与您和好不称臣都不行</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有些急不可耐:</p><p class="ql-block"><b><i> 你就说吧,这阴的,究竟是啥玩儿意,到底怎么玩儿</i></b></p><p class="ql-block"> 看着有些心焦的闫尚仁,赵晋仍然是不温不火:</p><p class="ql-block"><b><i> 就是那个过往工程结算单,这是第二个切入点,也是我们和他玩儿阴的基本素材。阿丑不是想拿这个事儿做文章,向新局长做投名状嘛</i></b></p><p class="ql-block"> 赵晋端起水杯,一连气儿喝了几口,待喉结不上下滚动平稳下来之后说到:</p><p class="ql-block"><b><i> 他达不到目的,输定了!基本上适得其反,他的结局,哦,我是说他在新局长这儿的开端不会太好,因为我们想的辙,是给他量身定制,照方配药,够他喝一壶儿的。最关键是他手里的东西啥也不是,铁定不能让他一鸣惊人,到足以让他在新局长面前灰头土脸,在众人面前声名狼藉。这个时候您不嫌弃他,平息他在这个圈子的负面影响,您说,他能不对您感恩戴德吗?到那时,这头独狼不就是二哥您的独狼嘛</i></b></p><p class="ql-block"> 赵晋说的十分肯定,好像他就是个做局者,闫尚仁只是配角:</p><p class="ql-block"><b><i> 您这样,无论这几天阿丑如何动作,您都要稳住,他不找您,您绝对不找他,让他充分表演</i></b></p><p class="ql-block"> 赵晋看着闫尚仁,面色凝重,语气也严肃了许多:</p><p class="ql-block"><b><i> 不光您这样,相关人员都这样,让他谁也支使不动,最后让他什么也干不成,局长回来您看他怎么交差</i></b></p><p class="ql-block"> 听完赵晋说的,闫尚仁乐了:</p><p class="ql-block"><b><i> 你这招啊,二哥知道,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讲叫“釜底抽薪”</i></b></p><p class="ql-block"> 说着,他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指头指点着赵晋:</p><p class="ql-block"><b><i> 你这招啊,确实够阴的!啧啧,我喜欢,不过啊,那哈,老弟,具体实施起来有点难度不小呢</i></b></p> <p class="ql-block"> 赵晋看着闫尚仁,摇了摇头,十分把握地说:</p><p class="ql-block"><b><i> 实施起来没难度!相关人等都是咱自己人</i></b></p><p class="ql-block"> 他掰着手指头数人头,特别提到关键岗位的两个人潘科长和张科长:</p><p class="ql-block"><b><i> 这都是咱自己人,您喊一嗓子肯定好使</i></b></p><p class="ql-block"> 见闫尚仁踌躇思索的样子,赵晋给他宽心打气:</p><p class="ql-block"><b><i> 这个事儿啊,我和权铮专门唠过,他说了一大堆,原话记不全,核心意思是没按时交接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事情发生在原局长突然离任,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充其量是工作态度工作作风问题,配合不好又是人际关系问题</i></b></p><p class="ql-block"> 赵晋干脆亮明自己的观点:</p><p class="ql-block"><b><i> 权铮这番话说的靠谱,我猜测好大程度应该是新领导的意思</i></b></p><p class="ql-block"> 赵晋说的一番话闫尚仁听得舒服,两眼放光:</p><p class="ql-block"><b><i> 老弟,昨晚到今天,这才几个小时啊,剧情出现这么大的反转吗</i></b></p><p class="ql-block"> 他看着赵晋,态度诚恳,像变了一个人:</p><p class="ql-block"><b><i> 兄弟,啥也不说了,就按照你说的办!这次一定把阿丑拿下,这多年来,我不待见他,他也不理我,内心里总跟我劲儿劲儿的。这回儿,看我怎么收拾你</i></b></p><p class="ql-block"> 说罢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就像现在阿丑已经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赵晋则表现的十分冷静,话说的轻言细语,迫使闫尚仁也冷静下来:</p><p class="ql-block"><b><i> 二哥,您稍安勿躁!这事儿才刚刚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尤为重要</i></b></p><p class="ql-block"> 见闫尚仁消停了,赵晋提高了一点腔调:</p><p class="ql-block"><b><i> 两个事儿可以同时进行,但谢恩泽山庄的故事,越早发生越好,不怕多,但不一定多大,一定要在您的掌控之内,达到敲山震虎、充分显示了您的实力就好。这第二件事儿嘛,你现在就动起来,特别是刚才提到的那几个核心人物,要给他们以信心,让他们知道这个事儿过后,这一亩三分地儿还是您的</i></b></p><p class="ql-block"> 听到此,闫尚仁的情绪又按捺不住了:</p><p class="ql-block"><b><i> 这事儿不难,谢恩泽山庄那里,我现在就安排,什么工商的、税务的、食品卫生、公安局外来人口管理的,这些个部门二哥一个电话的事儿,你擎儿好吧。如果这些还制不服,他还不上道儿,那我就使出最后一招</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眼露凶光,恶狠狠的说到:</p><p class="ql-block"><b><i> 找几拨社会哥儿们,闹腾他几天! 这一番折腾下来,够他受的</i></b></p><p class="ql-block"> 赵晋怔怔的看着闫尚仁。赵晋对闫尚仁了解,他有这些可以利用的资源,他也有干这事儿的痞性。说实话,赵晋并不反对闫尚仁这样做,但要提醒他掌握好度,不能弄到撕破脸的程度,否则,后续的事儿就不好玩儿了。想到此,他乐了:</p><p class="ql-block"><b><i> 二哥,有关山庄那里咱和阿丑玩儿的可是阳谋,是您在背后指挥,事情发生后来到前台平事儿,可不能直接冲到前台指挥闹事儿,那样的话事儿就黄了,后面的事儿可就没得玩儿了</i></b></p><p class="ql-block"> 说明白了关键点,赵晋抬手看表:</p><p class="ql-block"><b><i> 这样,时候不早了,我现在走,突然想起来,去确认阿丑这个山庄的位置,然后您找片区的相关人等弄事儿,我先给您当个跑腿儿的小卒子</i></b></p><p class="ql-block"> 边说边扭头就要离开闫尚仁办公室。闫尚仁似乎还有事儿没说完,正欲开口,赵晋又扭头走了回来:</p><p class="ql-block"><b><i> 差点忘了一个大事儿</i></b></p><p class="ql-block"> 凑近闫尚仁,几乎是和他耳语:</p><p class="ql-block"><b><i> 二哥,这个事儿您放心,最终阿丑就得认栽,您做好刚才说的两件事儿,火候轻重咱俩及时通气儿,我表弟权铮掌控着全局,他是咱们最大的内应</i></b></p><p class="ql-block"> 话说到这份上,赵晋等于和闫尚仁摊牌了,商人嘛,无利不起早,天下哪有免费的宴席啊。闫尚仁也是个老江湖,岂能不明白这里的奥秘,赵晋这么帮他肯定不是无私的,况且他的人脉资源和赵晋徐权铮的圈子本来就交织在一起。看着赵晋,他把内心的想法变成了感慨:</p><p class="ql-block"><b><i> 老弟,啥也不说了!二哥不糊涂,这么多年了,咱们啥关系,就是打折骨头连着筋那种,阿丑,说白了,外邦秧,和咱们永远贴不到一起。不多说了,等这次事儿消停了,二哥手头的事儿多分给你点儿,多挣点钱,你挣钱多了,我也有酒喝不是</i></b></p><p class="ql-block"> 赵晋心里高兴,<b>闫尚仁,彻底拿下!</b>举手打拱,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恭维:</p><p class="ql-block"><b><i> 二哥的威望那可不是吹得,谁不知道您是倭肯河官场上的常青树,市委市府那些个实权部门到哪儿不是一句话!废话不多说了,以后看兄弟表现,这回真走了</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又把他叫住了:</p><p class="ql-block"><b><i> 急啥,不差这一会儿,你刚才说新局长上任负有特殊使命,啥情况?听谁说的?跟二哥说实话</i></b></p><p class="ql-block"> 看着闫尚仁渴盼的眼神儿,赵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b>不能不说,不可全说。</b>赵晋瞬间把面部表情调整的比较真诚的样子:</p><p class="ql-block"><b><i> 有一次在我舅家,周市长去家里看他,我赶上了,两人喝茶唠嗑时周市长说的,新局长的特殊使命…呃…现在我还是不说吧,你知道和咱现在的事儿无关,就足够了,详情有机会我再和您说</i></b></p><p class="ql-block"> 说完,赵晋走了。留下闫尚仁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赵晋说的他有理由相信:周副市长主管文教体育卫生,兼任市教工委书记,教育局的顶头上司;是赵晋的舅舅、老教育局长的得意门生,去他家看望,于公于私都正常不过;高层人物在家里唠嗑,聊些私密信息很正常。</p><p class="ql-block"><b><i> 一定用好这个棋子,下一盘好棋</i></b></p><p class="ql-block"> 闫尚仁这样想着,想到他能轻松的度过这次结算单风波,还能让阿丑俯首称臣,他有些陶醉。</p><p class="ql-block"><b><i> </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