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蛩風蟬 鳳笙龍笛

雁蕩山人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初聞蛩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黃昏吞暮雲,蒿蓬別院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入夜風蟬靜,露蛩始初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嘈嘈間切切,錯雜匯天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鳳笙聽龍笛,何豈淚沾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物類感時節,色形應光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朦朧連聲遠,漸漸夢中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雁蕩山人丙申仲夏於楊子江東岸萬景園羅馬別墅。</span></p> <p class="ql-block"><b>  黃昏吞暮雲 蒿蓬別院深</b>——山人欣賞著小園晚霞風光——揚子江上夕陽西下,天色已晚,漂浮在天空的中的暮雲漸漸被夜色掩蓋吞沒。</p><p class="ql-block"> 山人為什麼會經常看暮色呢?其實,朝暉也經常看!朝暉和暮色一樣,這兩個時段時光的變化速度很快,單位時間內,肉眼直觀的可以看到時光的流逝。由黑夜至黎明的到來,再由晚霞進入黑夜。眼睛一睜一閉,轉眼間,就有一個很大程度的落差。大白天的話,一是沒時間看,二是感覺不出來時光的速度。人生須臾,又何嘗不是一天天一朝一夕之須臾也!</p><p class="ql-block"> 在寧海的時候,山人住在六樓,朝東朝西分別是四個落地窗。東窗對著杜鵑山,從天不亮到天亮,一個時辰就目睹了一個時光的變化流逝。正所謂“春夏之交,草木際天:秋冬雪月,千里一。風雨晦明之間,俯仰百變”氣象萬千。<span style="font-size:15px;">(語出蘇東坡《放鶴亭記》)。</span>山人曾拍過一年四季的晨光圖片。由於西窗看到的是市區建築物,沒什麼景,山人就不關注了。</p><p class="ql-block"> 在羅馬別墅不同,東邊都是建築物、高大的樹木,等看到早晨的太陽,已經是“杲杲<span style="font-size:15px;">(gaogao)</span>出日”了<span style="font-size:15px;">(詩經風·衛風《伯兮》句,“其雨其雨,杲杲出日”)。</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別墅西圍牆就貼著江堤,那就只能關注揚子江堤外夕陽西下的天空和落霞了。</span></p> <p class="ql-block"><b>  入夜風蟬靜 露蛩始初聞</b>——風蟬、露蛩,就是蜘蟟和蟋蟀🦗,古人認為蜘蟟和蟋蟀是吃風飲露,所以叫他“露蛩,風蟬”。語出朱元璋謀士,元代離職官員劉基《司馬季主論卜》一文“露蛩風蟬,昔日之鳳笙、龍笛也”。</p><p class="ql-block"> 入夜後,蜘蟟在“啦啦啦”的稀疏叫了幾聲後,不情願地收起了白天的聒噪。一陣風後,忽然意識到蟋蟀草蟲開始鳴叫了,這不是秋天的故事嗎?怎麼夏天就開始鳴叫了,而且逐漸越叫越多,越叫越歡,這邊叫來那邊也叫,好像是呼應唱和,形成了一種壯觀的匯鳴場面。</p><p class="ql-block"> 以前沒有注意到草蟲蟋蟀的鳴叫,哪天開始,是今天開始,還是昨天就開始了?!蟬白天叫,越熱越叫,而草蟲蟋蟀是晚上叫。到底是以前沒注意到,還是剛開始叫,說不清楚的,山人就當是發現以後開始叫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嘈嘈間切切 錯雜匯天音</b>——在一片匯鳴聲中,仔細聽,還聽出了節律,粗粗細細,緩緩,急急。是種類不一樣呢,還是草蟲會調節音律這就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山人想,琵琶女的琵琶聲自然好聽,那也是要有機會的。</p><p class="ql-block"> 白居易儘管落魄,“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黃蘆苦竹繞宅生”,但那也是有一定地位身份,有一定文化素養的。官船再怎麼著也是地位的象徵。否則一艘漁船、民船、貨船,深更半夜你想讓商人婦給你彈奏一曲估計也不是太容易的事。</p><p class="ql-block"> 過去科舉和現在高考不是一個概念,很多人會混為一談。過去的科舉是收的成品貨,也就是成熟的果子,是成果,現在收的是半成品,或者叫繼續再教育學員。</p><p class="ql-block"> 古代國家是不負責教育的,教育的事自己解決,所謂學堂只是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老師引入門而已。古代沒有書法學院,也沒有書法博士導師,今天看來,古代文化人個個是書法家。教育是個問題,又不是一個問題,應該主要是自學。過去一旦中舉那就直接做官了。古代官員學習都比較全面,琴棋書畫,詩書畫印,樣樣精通,現在比較單一,說不懂一點就不懂。</p><p class="ql-block"> 一個官員除了吃喝嫖賭不用學,其它要學的就太多了。不是專業音樂生,即使遇到琵琶女也不會知音,也不能去解讀音樂語言,就更別說”為君翻作琵琶行”了。</p><p class="ql-block"> 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音樂生又有幾個有文化的?體、藝、美說不好聽的90%以上都是文盲團體。前一段時間還出現過西方重量級知名藝術教授憤然罷講的事件,因為下面的所謂專業生都在玩手機、閒聊,沒人聽!沒有文化功底的,他能聽懂嗎?藝術無國界,是藝術靈魂無國界,藝術精神無國界!藝術是高瓴建甌,它的下面是堅實的文化基礎。</p><p class="ql-block"> 日本音樂為什麼好聽?孔子曰,“聽一國之音樂,便知一國之政治”。很多所謂的港台歌曲原版竟是日本歌曲。我們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原以為李叔同的創作的“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原來是李叔同填詞的日本歌曲。“又見炊煙升起”也是日本歌曲……。</p><p class="ql-block"> 反觀我們所謂歌曲,出產量不小,什麼流行,一夜間就蹦出一大堆類似歌曲。為什麼?自己沒頭腦!聽其聲,鬼哭狼嚎,觀其舞,張牙舞爪,其實就是一群“下里、巴人”之流。文化基礎體制在那裡放著,不是不能,是很難有奇蹟出現。</p><p class="ql-block"> 反觀毒教材,大家動不動說日本漢奸賣國賊,這個有沒有真憑實據,另當別論,國家能沒有審查嗎?由於日本文化的影響太大,這些人從小學習日本文化,學習日本繪畫,別說繪畫會模仿,就連舉止行為都有日本味道。</p><p class="ql-block"> 我們的簡化字和現代詞彙很多就是照搬日本的,我們的詞彙也在一天天日本化,什麼“宅急送,快遞”等等,不用日本詞彙,我們今天文章文化生活就沒法進行,正如當年“遣唐使”到大唐朝學習一樣,估計日本也不會有什麼“日奸”之類的稱呼。</p> <p class="ql-block"><b>  鳳笙聽龍笛 何豈淚沾襟</b>——鳳笙,龍笛或是音樂器材,或是用這種音樂器材演奏的歌曲。還是語出劉基的《司馬季主論卜》一文“露蛩風蟬,昔日之鳳笙龍笛也”。是說世事輪迴,自然變換都是很正常的。</p><p class="ql-block"> 山人說的意思是,白居易終歲不聞絲竹聲,山人在江東別墅也終年不聞絲竹聲。江東別墅的風聲雨聲,還有鳥鳴蟲鳴就是山人的音樂,更準確說這夜間草蟲是山人的催眠曲,伴隨著山人快速進入夢鄉催眠曲。</p><p class="ql-block"> 在這催眠曲中,山人不僅聽到的是轟鳴,有時聽著聽著,還能分別聽出單曲,聽出像西南少數民族對山歌那樣鳴唱。你說這昆蟲,飛禽的世界,從本質上來說,和人是不是有很多共同點?只是人性和物性哪個更純真更勝一籌,山人認為是要值得繼續商榷的。</p><p class="ql-block"> 白居易雖有幸聽到著名琵琶女的彈奏,“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但同時又“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悽悽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同是天涯淪落人,相互間演繹得是悲情,是同病相憐,甚至是命運的悲傷之曲,勾起的是無盡的心酸。山人就不一祥了,蟲鳴帶給山人是持續不斷的歡快聲,歡快的歌,怎麼會帶來不高興,更不會淚沾襟!這一點來說,這羅馬別墅的蟲鳴還是略勝“琵琶行”一籌。</p> <p class="ql-block"><b>  物類感時節 色形應光陰</b>——董仲舒的天人合一思想,山人認為應該是符合大同世界的共同思想,無論怎麼著,與大同世界保持一致是沒錯的,要順天意,順從自然規律,與自然規律保持和諧,不要逆天而為。</p> <p class="ql-block"><b>  朦朧連聲遠 漸漸夢中人</b>——隨著倦意襲來,山人感覺蟲鳴聲逐漸離山人遠去,聲音越來越小,是真的越來越小,還是山人睡意上來了?對於意識逐漸減弱的山人,已沒有分辨能力,也許草蟲蟋蟀鳴聲隨著山人也一塊兒進入夢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