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不是请客送礼

永超凡

<p class="ql-block">作者:永超凡</p><p class="ql-block">作于2020.10.22改于24.9.27</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传统美德是和为贵,但毛主席告诉我们,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革命绝不是请客送礼,更不是大搞你好我好大家好或各打五十大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哪种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追求一团和气、温文尔雅的,绝非思想家、政治家、革命人和改革者。真正的胜利,只有通过伟大而残酷的斗争,才能最终实现。真正的成功,只有通过不屈的奋斗,付出巨大的牺牲,才能最终获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生存太残酷了,人性太丑陋了,工作太憋屈了,生活太压抑了,人心太冷淡了,名人太猥琐了,所以我们才如此渴望温柔、美丽、尊重、自由、热情和阳光。但并不是说,我们就只能秉持宽容、温柔、和善、厚道的人生宗旨,或者说这样的言行方式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高和最好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太多的事情,不必求人赞同,强人一致,而需要扪心自问,自我选择。荣辱千古事,得失寸心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谁不知道直易折、曲易存的道理?只是各人、各派有各自生存的标准与做人的道德。有些根本道义,需要生死捍卫。高低好坏、是非善恶、有益无益,并非写在纸上,挂在嘴上,而存在于各人各派的薪火传承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什么是真道假道,什么是对错黑白,什么是值得与不值得,男人进入不惑之年了,还需要争论和解释吗?顺逆由天命,成败无所谓,是非随人心,富贵于我如浮云,远方与我有戚戚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评论任何事情,不能脱离当时的语境与情势、时代与环境、政治与风俗、前提与基础,不能苛责古人,更不能拿当下的政策与道德,去要求以前时代的人和事。也就是说,人无完人,盖棺论定,法不溯往,德不责古。除了历史定论的民族败类、十恶不赦,一般而言,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罪在其身,一罪不二罚,不搞后代牵连,不无限上纲上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且时间拖久了之后,当时真实的情形到底是什么,后人是很难判断的。即便一些当事人事后口述,甚至拿出当时的日记、影像、名人回忆等证言证物,也不能简单当作史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为当事人除了可能存有立场偏颇和厉害冲突之外,还可能出现记忆偏差。或者他只是当事人之一,所了解和掌握的只能是一小范围的情况,并不能代表全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当细节的真实与政治的正确,当下的正确与革命的趋势发生冲突时,后者往往成为决定性的意见。也就是说,谁掌握了政治与统治的话语权,谁成为改革与革命的最终胜利者,谁的意见就是最正确,最符合时代价值观和政治道德观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思想无禁区,理论无禁区,言者无罪,闻者足诫。无论何时何地,适当的时候,来自敌对阵营、失败者、少数派和学界、思想界等尖锐的反对意见不妨听听。让老百姓说话,塌不了天。文明社会,不能搞因言获罪,不能大搞一言堂、文字狱,不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最典型的历史事件:五四学生运动和文化大革命,就遇到这种评价相反的情况,或曰历史反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划时代的事件(注:以下所提带引号的“五四运动”皆指五四新文化运动而言,而以“五四学生运动”专指狭义的五四运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传统评价认为,“五四运动”是反帝爱国的新青年革命,是“反传统、反孔教、反文言”的新文化运动的新方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有人说,五四学生运动是借由反帝反巴黎和谈发起的,实质是大学生要求大学统治权、自由权的闹剧,违背了陈独秀、李大钊、蔡元培、胡适等新文化运动主将的本意。后者虽在运动中努力保护学生,但实则反对学生无组织、无纪律的打砸运动和对抗学校正常教学管理秩序的行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五四学生运动当日,北大学生领袖傅斯年(1918年与罗家伦等组织新潮社,创办《新潮》月刊)为游行总指挥。后因受胡适思想影响,反对“过急”运动,对运动中出现的火烧赵家楼事件感到不满。此时学生中又有人对傅斯年的做法提出异议,脾气火爆的傅斯年与学生发生争吵,愤而在第二天退出学生运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学生运动后,傅斯年开始反省自己,认为“半年新潮杂志的生活,说了许多空话”。他反思道:中国变革须“厚蓄实力,不轻发泄”,以免“结个不熟的果子,登时落了”。改造中国,先要改造中国的社会,要改造社会,还要从改造自己做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深刻反省后,傅斯年决定赴欧留学,要过一种新的生活,开始践行他所谓的“改造社会的方法第一步是要改造自己”。即以山东庚子赔款申请游学柏林、伦敦等地。1927年归国后,致力于学术研究,创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三四十年代,傅斯年任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所长的同时,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政府立法委员、西南联大教授。抗战胜利后,一度代理北京大学校长。1949年任台湾大学校长,次年病逝于台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五四之后,学生中开始出现更多负面现象,有人认为学生万能,视法律如无物,动辄掀起学生运动,甚至自选教员,对哪位教员不满便罢课要挟。查毓瑛在给胡适的信中提到,北大学生热衷于开会,每年大小会不下千次,而“关系学术的恐怕不能占百分之一”。有的学生以“五四功臣”自居,甚至印发名片炫耀自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20年5月,五四运动一周年之际,鲁迅先生在给学生宋崇义的一封信中,如此评说五四运动:“比年以来,国内不靖,影响及于学界,纷扰已经一年。世之守旧者,以为此事实为乱源,而维新者则又赞扬甚至。全国学生,或被称为祸萌,或被誉为志士。然由仆观之,则于中国实无何种影响,仅是一时之现象而已。谓之志士固过誉,谓之乱萌亦甚冤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近现代文化大师南怀瑾先生,对包括五四运动在内的新文化运动如此评价:“自‘五四运动’以来,由旧的文学作品改成白话文后,有什么功用呢?几十年来亲眼所见,中国的教育普及了,知识普遍了,对世界知识的吸收力增加了,无可否认,这些对于国家的进步有贡献。但是对于中国文化,却从此一刀斩断了。什么原因呢?中国文化库存里堆积的东西太多了,几千年来的文化都藉着古文保留着。至于接受白话文学教育的人们看不懂古文,当然就打不开这个仓库,因此从中国文化的立场看,就此一刀拦腰斩断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人说,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发起的,防止文化修正主义、革命右倾主义、经济投降主义、官员贪腐之风的伟大群众运动,只是被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利用,被狂热的工农兵和学生所扭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人说,文化大革命是林彪江青四人帮集团等阴险家组织发起的,谋划抢班夺权的反革命运动,革命群众和工农学生被当了枪使,毛主席为此背了黑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官方的定论是:文革是一场由领导者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请注意两点,文革的发动者是领导者而不是阴谋家,定性是内乱而不是群众性的革命或反革命行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某些学术界、思想人士的评价是:这场由毛主席指导的群众文化大革命运动,成为了阴谋家操纵的政治经济社会的全面反革命运动,反右倾反成了左倾,反修正反成了盲流,反投降反成了关门,反贪腐反成了休克。革命的野蛮蓬勃,最后走到了革命的反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传统认知上,佛教是有神论。有些佛教人士认为,佛教是无神论。而实质上,佛教并非西方所定义的“神宰论”和一般人认为的“有神论”。因为,佛经“主张一切生命都是“‘因缘所生’”,而非由一个全能的造物主所生。哪怕是六道轮回中的鬼神,虽拥有超自然能力--神通,但其寿命也是有限的,命终后仍要再度投胎转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帮戴着有色眼镜,或以显微镜、放大镜审视细微之处,企图以局部代整体、以现象代本质,想要开历史倒车或以偏见带节奏的藐小人物,总是徒劳无益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都说是为了大家好,都说是希望事业繁荣、集体发展、社会进步、民族独立、国家强大和人民幸福,凡人的眼光与伟人、智者的出发点与着眼点貌似一致,其实往往是截然相反,背道而驰的。究竟有几个能真正理解伟人、效仿圣贤、跟随英雄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害怕演讲、不敢公开、罔顾现实、回避矛盾、无视悖论、颠倒本末、模糊历史、抹黑未来、沉湎当下、无有信仰、污蔑神明、禁锢思想、反对革命、畏惧斗争、限制自由、排斥创新、剥削劳作、漠视群众、践踏人民的,不是无知、软蛋的小人就是大大的奸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人物在乎的是态度和情绪、自尊和方法,而大人物在乎的是宗旨和立场、原则和战略。在个体的立场上,从自己的角度看,无论采取什么态度与手段,都是绝对正确的。可是,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以高远的情怀和志向去看待,可能完全相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些满脑子充斥名利、铜臭与色欲的凡夫俗子,以及威权控制、头脑简单、思维偏激、精神狂热之徒,只要一己私利受损,尊严受欺,派别受压,不论别的什么态度和情绪、主义和制度、思想和革命、政党和政府,一律大肆反对,全盘否定,誓死反击,毕生抗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常见一些人这样说,因为你耍态度,摆情绪,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而且对掌握权势的对方大不敬,所以你的一切意见都不必听,不必说,无人信,最终损害的是你自己的利益和前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想说,因为对方的情绪和态度而妄下断言,刚愎自用,急戒言路,大唱反调,顽强对抗的,固然直言者受损最先,但听取方最终损失的是更大的利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为了所谓的事业前途和被重用,变得和蔼可亲,温文尔雅,这是“聪明人”的选择。但偏执者、硬骨头是如此的“臭和蠢”,怎会以失去思想飞舞和身体自由为代价,顺从接受对方送来的缰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爱情需要甜言蜜语,小人需要媚言谄语。幸福生活需要高帽子,流血革命需要大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