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天下——古典的回响: 溪客旧庐藏明清文人绘画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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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留存了灿若星辰的文物珍宝。这些散落于民间的珍宝，因“藏”而传承千年，形成了一座底蕴深厚的文化宝藏。2021年，国家文物局等多部门联合出台的《关于加强民间收藏文物管理促进文物市场有序发展的意见》，从制度层面为我们发掘这座民间文化宝藏进一步 “松绑”。“藏天下”系列展览孕育而生，将民间珍藏陈列于文化殿堂，为广大观众带来文化盛宴。 “藏”之于民间，是源自融入血脉的文化基因，是对中华文明辉煌成就的高度认同和珍视。“藏天下”之于苏州博物馆，非一馆之囿，乃四海之广；非一己之私，乃万众之享。由于各种历史原因，苏州博物馆馆藏资源有限，为进一步提升展览质量，全面展示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我们矢志成为一叶文化之舟，深入民间收藏之海，寻觅那些被岁月打磨仍然熠熠生辉的文物瑰宝，让每一份文化记忆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与传承。 ——摘录自苏博馆馆长谢晓婷之序 《仿宋元十家山水》朱融册页/纸本/水墨/设色29.5ⅹ22（十页）朱融‌是清初的一位画家，他的生平资料非常稀缺，据考证，朱融生活在清初，是王鉴的弟子，并且偶尔为王鉴代笔。这一点从他的作品《仿江贯道山水》中可以看出，这幅作品仿照北宋画家江贯道的风格，展现了朱融对古代绘画风格的深刻理解和模仿能力。朱融能够做到以假乱真，为王鉴代笔，这说明他在绘画技艺上有着不俗的造诣。【拟郭河陽】 【仿黄鹤山樵】 【仿赵承旨】 【仿江贯】 【仿范中立笔】 【仿子久笔】 【仿李成晓山】 吴湖帆旧藏。吴麟起、吴湖帆题跋。 吴湖帆的题跋亦有些高深莫测。在这段简短的题跋中，提到了“西庐湘碧”，其中“西庐”是四王中的王时敏，“湘碧”则是四王中的王鉴。另据吴湖帆鉴定清代沈沂《临苏汉臣汉宫春晓图》卷时曾经指出，朱融系王鉴的代笔画家（凌利中《近现代书画鉴定学科的奠基者》）。由此大致可知这位朱融（字令和）是王时敏和王鉴的高足弟子，娄东画派的重要成员。 《甲子夏日作诗画册》李流芳明天启四年（1624）册页/纸本/水墨26x21（画十页、书十页）李流芳（1575—1629），字长蘅，一字茂宰，号檀园、香海、古怀堂、沧庵，晚号慎娱居士、六浮道人，南直隶徽州歙县（今安徽歙县）人，侨居嘉定（今上海嘉定），明代诗人、书画家。三十二岁中举人，后绝意仕途。诗文多写景酬赠之作，风格清新自然。与唐时升、娄坚、程嘉燧合称“嘉定四先生”。擅画山水，学吴镇、黄公望，峻爽流畅，为“画中九友”之一，亦工书法。崇祯二年，卒于檀园，享年五十五岁。 《甲子夏日作诗画册》不仅展示了李流芳在艺术上的成就，也反映了他作为诗人的才华。这部作品集结了他甲子年夏日的创作，包括诗歌和画作，体现了他在文学和艺术创作上的双重才华。 李流芳的画作以山水为主，风格接近吴镇、黄公望，以峻爽流畅著称。他的作品不仅在当时受到赞誉，而且对后世的绘画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李流芳的生活和创作深受时代的影响，他在晚明时期与董其昌、陈继儒等人被称为“画中九友”，反映了当时文人雅集和艺术交流的盛况。他的作品和人生经历，为后人研究明代文学和艺术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尤其是在探讨明代文人画的风貌和文人精神世界方面，李流芳的作品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江山卧游图》程正揆清顺治十四年（1657）手卷/纸本/设色26.5x277程正揆（1604—1676），字端伯，号鞠陵，别号清溪道人、青溪老人、青溪旧史，今湖北省孝昌县观音湖人，明末清初画家、书法家。明时任翰林院编修、尚宝司卿，入清又任工部右侍郎，后罢官，居南京，工诗文书画，擅山水，师法黄公望、沈周，笔墨枯劲简老，设色浓湛，结构随意自然。书法擅楷书、行书，师法李邕、颜真卿，结体平正中寓奇险，丰韵萧然。论画主张“画贵简，不贵繁”，主张既师造化又重传统，富有见地。其画颇为时人所重，与石鳛并称二溪。“卧游”一语出自南朝刘宋时期（420—479年）的画家宗炳，他平生喜好出游，后因病而隐居，于是他将自己游历过的地方画成图画，悬于室内观赏，自谓“卧以游之”。1642年， 39岁的程正揆决意创作《江山卧游图》卷，至死，共画了500卷之多，集中了他一生所作山水画中的精华。 此图乃由近代藏书第一人罗振玉题跋: 程青溪江山卧游第七十一图真跡。 程正揆名垂画史的杰作、五百余卷《江山卧游图》，始创于顺治六年（1649）。他深感在北京做官“如蚕之处茧”，浑身不自由，于是开始画“卧游图”权当“澄怀观道”，以抒胸臆。程正揆在崇祯朝做到尚宝司卿，弘光朝做到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读，后半生则在新朝做官，对自己降清求仕的行为不无惭悔，这是当时不少作了两截人的官僚共同的心态。逃避与寄托也由此而生，这也是程正揆不停画“卧游图”的深层因素和动力。顺治十四年，程正揆“如愿以偿”地罢官归家，彻底躺平，终于可以游览山川，亲近笔墨，继续他的“卧游”胜业。 《松溪放棹图》程嘉燧明崇祯十二年（1639）立轴/纸本/设色74.5x32程嘉燧（1565～1643），明代书画家、诗人。字孟阳，号松圆、偈庵，又号松圆老人、松圆道人、偈庵居士、偈庵老人、偈庵道人。晚年皈依佛教，释名海能。南直隶徽州府休宁县（今安徽休宁）人，应试无所得，侨居嘉定，折节读书，工诗善画，通晓音律，与同里娄坚、唐时升，并称“练川三老”。谢三宾合三人及李流芳诗文，刻为《嘉定四先生集》，有《浪淘集》。款识: 崇祯己卯秋杪孟阳画。钤印: 程嘉燧印（白） 题跋: 寻秋一欋泛漪涟诗境高寒画亦奇月满松溪潮珍上依稀王宰剪来时峰峰天际插芙蓉风急云翻隔万重万惜孟阳难寄语几时松树化真龙。孟阳是帧笔意高浑蹊径渊穆是能摆脱迂翁者。萼铭老兄宝之属为题句时戊午九月朔吴昌硕年七十有五。钤印：吴俊之，吴昌石鉴藏印: 野鹤所得，鄂铭审定名迹。局部 《黄山纪游书画册》程嘉燧明天启四年至五年（1624—1625）册页/金笺/设色（画）/纸本（书法）24.5x27（画三页、书法六页）画写黄山真境。“白龙潭”一幅不用勾皴，纯用浓淡墨点染，山和树，涧水和乱石，恍惚都是浸润在雨色中的情景，元气淋漓，於米家山水之处别开生面。时在公元1624年，程嘉燧六十岁，正在其艺术的极盛期。无款题一幅，纯用双勾，几乎不加皴染，仅略施淡墨。勾笔简略概括，属於山水画中的疏体、减笔，系变化倪瓒而成。整幅的境界，是空明淡宕，如镜如幻。“文殊院天门偃松”一幅，勾染兼施，除松干用鳞皴，山石不用一笔皴法，黑密厚重中却透出轻逸灵秀之气，後来的眉清，石涛，看来又不能不受其影响了。而他的章法之奇特，完全是从山水真境中获得的灵感，决非是从古人得粉本中讨生活。三图的表现手法各异，所反映的是程嘉燧手段的多样，而绝不作茧自缚；但清秀灵逸，确实其贯穿於不同手法的个性风格。书六开，或录苏轼诗，或自为题记述此书画册的缘起。 《为永锡作山水》查士标清康熙元年（1662）立轴/纸本/水墨116.5x50.5查士标（1615—1698），字二瞻，号梅壑散人、懒老，新安（今安徽歙县、休宁）人，流寓江苏扬州，明末秀才，清初著名画家、书法家和诗人。家富收藏，故精鉴别，擅画山水。与孙逸、汪之瑞、弘仁等书画家一起被称为“新安四家”。一种省减皴擦、仅以寥寥数笔勾勒轮廓的处理方式对明末清初之后辈画家弘仁、查士标、戴本孝等人具有指导意义，查士标《为永锡作山水》正是这类简笔山水的典型。 《仿黄鹤山樵笔意》梅清立轴/绫本/设色166.5x49.2梅清（1623---1697），字渊公，号瞿山，安徽宣城人。顺治十一年（1654年）举人，考授内阁中书，与石涛交往友善，相互切磋画艺。石涛早期的山水，受到他的一定影响，而他晚年画黄山，又受石涛的影响。所以石涛与梅清，皆有“黄山派”巨子的誉称。梅清因他在世的时候便以其绘画名震大江南北，求其画者，有如文徵明等，登门接踵，所谓海宇钦慕，嫌素山积，尺卷才出，千临百摹，再加之梅清学生甚多。兄弟，子侄孙辈善画而有成就者众多，有出自子侄学生的代笔，亦有同时人的伪作，后世的赝品更是不可名状了，其中代笔及时人伪作之佳者，往往乱真，这就给后世的鉴别留下了难题，赏鉴家每为之头痛不已，此《仿黄鹤山樵意》以气势取胜，行笔流动的豪放，运墨酣畅淋漓，以及皴法，用点均有梅清习古之意，很难判其为非。 《宣城四妙》梅清、梅庚、梅翀、蔡瑶册页/纸本/水墨/设色18.2x14.5（八页）梅清宣城画坛，尤其清初流派中的代表人物，曾一度有将梅清、梅庚、梅翀、蔡瑶并称“宣城四妙”，他们分别是梅清、梅清之侄与两位侄孙组合。梅氏家族到梅清这一辈，已经涌现出众多的名宦学士，令世人侧目，其先祖梅尧臣更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位重量级的大家。家学渊源，加之钟灵毓秀的宣城山水熏陶着伴随着他成长，自幼便显露与众不同之处。梅清初期绘画题材大多取自于家乡的山，家乡的水，是家乡的山水造就了他绘画的深厚功底，是家乡的风土人情铸炼了他艺术气质。 梅庚（1640—1716），清初著名画家、诗人，原名以庚，一字藕长、子长，号雪坪、雪坪子，又号听山翁。梅庚的曾祖父是大戏剧家、诗人、藏书家梅鼎祚。他的父亲梅朗中是复社名士，善于书画诗文，在当时被称为“三绝”，可惜36岁就英年早逝。 梅翀，明末清初画家。字培翌、培翼，号鹿墅，安徽宣城人，生卒年不详，艺术家，代表作《幽林探胜图》等。 蔡瑶，作为梅清的侄孙，与梅清保持着密切的艺术和文化交流。蔡瑶不仅在艺术上受到梅清的影响，而且在人际交往中也与梅清有着深厚的情谊。梅清的作品和艺术理念对蔡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使得蔡瑶在艺术创作上也展现出与梅清相似的风格和主题。此外，两人还经常进行诗歌和绘画的互赠，这种互动进一步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和理解。 《潇湘远岫》王翚立轴/绢本/设色221.5x61.5王翚（1632─1717），字石谷，号耕烟散人、剑门樵客、乌目山人、清晖老人等。江南省苏州府常熟人。清代著名画家。其绘画以山水为主，山水融会南北诸家之长，创立了所谓“南宗笔墨、北宗丘壑”的新面貌，被称为“清初画圣”。与王时敏、王鉴、王原祁合称山水画家“四王”，又与吴历、恽寿平并称“清六家”，同时他还是虞山派鼻祖。此幅《潇湘远岫》图轴，有别于王翚画作的典型面貌，以清新幽远取胜。通幅来看，为三段式构图，近景两岸夹一水，水域为修竹、老树、芦苇所环绕，岸上有茅屋、小桥、渔人二三。虽王翚自云此作“仿巨然笔意”，然茅屋及坡岸的描绘颇有云林（倪瓒）遗风，可见王翚已凭艺术功力将古人之法化为己法，信手拈来，宛若天成。中景及远景水域开阔，层峦叠嶂，丛树掩映下几座茅舍，一片云水空蒙寂无尘世之气象。此图疏密布置合宜，构图有别于王翚常见的繁密构图，而构图之雍塞繁密也是王翚常为画家史家所诟病之处，此作则无此问题。王翚在此图中注意留白的运用，计白当黑，因而留给观者无限暇想与神思的空间。 《庚寅师古人小景》王翠清康熙四十九年（1710）册页/纸本/水墨48.5x32.5（四页）王翚于1710年（庚寅）学古人画之小景四页。 《仿倪董山水》王翚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手卷/纸本/水墨23x145王翚所书“仿”倪元镇和董文敏（倪董)，即为倪瓒和董其昌。 《春崦翠霭》王原祁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立轴/纸本/设色133x61.5王原祁（1642—1715），字茂京，号麓台、石师道人，江苏太仓人，王时敏之孙，中国清代画家。王原祁于1669年中举人，次年登进士，历任顺天乡试同考官、任县知县、刑部给事中。1700年，其奉命入内府鉴定宫廷收藏古代书画的真伪。1704年，入值南书房，任侍讲侍读学士、太子府詹事、户部左侍郎等官职。在南书房供职期间，康熙帝玄烨常观其作画，并作诗赐赠，有“图画留与人看”之句。此幅是王原祁为同里陆时化祖父陆毅所作。在古代山水画大师中，王原祁于黄公望寄情最深。此作构图与黄公望名作《天池石壁图》颇为相似。王时敏如是评价: “元季四家，首推子久。得其神者，唯董宗伯，得其形者，予不敢让，若神形俱得，吾孙其庶乎！” 《天池石壁图》（故宫博物馆藏）黄公望（1269—1354） 《戊子写右丞诗意》王原祁清康熙四十七年（1708）立轴/纸本/水墨89x38王原祁该作品，展现了他当时对王维诗意的理解和表达，反映了他对古代文化的深刻理解，也体现了他对艺术创作的独特见解和情感表达。 《疏林远岑》王原祁清康熙五十三年（1714）立轴/纸本/设色73x40.5有清代缪公恩诗“题画”:古殿开孤岫，疏林带远岑。伊人在何处，秋水碧云深。其中疏林带远岑是指稀疏的树林延伸到远方，与远处的山峦相接，形成一幅深远而宁静的自然景观。王原祁十年前（1704）似也有“疏林远岑”一画作。 《壬寅仿古册》赵晓清康熙六十一年（1722）册页/纸本/水墨/设色22.3x30（画十二页、题跋一页）赵晓，字尧日，江苏太仓人。山水受王原祁法，虚怀好学，每作一图，稍不惬意，辄中止，即已成幅，亦不署名。曰：“再需三十年或可题款。”时年已四十矣，其刻苦如此。画多小幅，平淡古雅，设色亦浑朴丰润，兼善墨竹，风神萧爽，迥拔时流。梅华庵主法图 仿大癡笔图 黄鹤山樵夏月山店法图赵晓与王原祁同里，有相当亲密的师承关系，此册各页均题仿自古代某家，然画面结构与笔墨则完全从王原祁而来。 仿云林小景图 北苑墨法图赵晓能运用王原祁的笔墨语言，同时准确抓住了古代画家各自的特征，比如王蒙的牛毛皴，倪瓒一水两岸的构图和折带皴，董源与黄公望的披麻皴和矾头山石结构等等。 荆关遗意图 仿赵松雪仙山春晓图因王原祁的笔墨以雄厚见长，善用枯笔渴墨，由此册可见赵晓在继承王原祁风格方面非常着力，几乎可以达到乱真的效果。 山庄雪霁周李营丘笔法图 王原祁题画手稿经学者考证，此册为目前仅见的赵晓传世画作。 《丙戌仿一峰道人笔意》王撰清康熙四十五年（1706）立轴/纸本/水墨82x42王撰，（1623年—1709)，明末清初诗人、书画家，娄东十子之一。字异公，一字大年，号随庵、随訚、随老人、揖山居士、随叟，苏州府太仓(今属江苏人。一峰道人，即黄公望，是元代著名的画家、书法家，同时也是道教全真派道士，字子久，号大痴、大痴道人、一峰道人等。笔意‌是指在书画、诗文中表现出来的作者的风格和意趣。这个概念不仅涵盖了作者在创作过程中所展现的独特风格，还包括了作品中所蕴含的深层次意趣和情感表达。显然此画表达了王撰对于黄公望的敬慕之意。 《溪山秋色图》王昱清乾隆五年（1740）立轴/纸本/水墨131x51王昱（1714——1748），清代文人画家，字日初，号东庄老人，又号云槎山人、丹林，江苏太仓人。与清代画家王玖、王宸、王愫合称“小四王”。东庄老人师承娄东“四王”一脉，喜山水，其画淡而不薄，疏而有致，笔意在倪瓒、方从义之间。题跋: 一峰老人以浑厚华滋为宗泒惟家司农得其神味余曾见其溪山秋色一图洵可步武古人兹背临其意纸滞墨枯不足供识者之一粲也庚申四月中浣日东庄王昱（印）。 《天池石壁图》王愫清乾隆十一年（1746）立轴/纸本/水墨88x37王愫清字存素，号林屋，一号朴庐，江苏太仓诸生，侨居苏州。原祁侄。山水乾墨重笔不加渲染，得元人简澹法。题识：天池石壁。丙寅秋九月仿一峰老人笔。林屋王愫。 王愫此帧虽曰“仿一峰老人笔”，却与黄公望原作《天池石壁图》的构图和笔墨不同。左高右低的巨障式布局脱胎自黄公望，其余则更接近本家王时敏。局部 《西溪草堂图》禹之鼎清康熙四十年（1701）手卷/绢本/设色202.5ⅹ47禹之鼎（1647年—1716年），中国清代画家。字尚吉，一作上吉或尚基，号慎斋，江苏江都（今江苏扬州）人，一作江苏兴化人。有《骑牛南还图》《放鹇图》《王原祁艺菊图》等传世。局部（一） 《西溪草堂图》为全景色构图，散点式透视，呈现在人们眼前的画面是：大片碧绿的田野构成了该图的中心。远处，是云山淡影，西溪草堂则偏于左侧一隅，处在绿树浓荫的掩映之下。幽居的主人面容清癯，须眉如生，正策杖在田畦之间，享受这野田的清淑。从中可以窥见西溪草堂的概貌，而其情其景，无不与费密家乡景色与平生志趣相契合。局部（二） 《为黻庭仿元人笔意》董邦达清乾隆三十三年（1768）立轴/纸本/水墨126x55.5董邦达（1696－1769），清代官员、书画家。字孚存、争存，号东山、非闻，浙江富阳人。雍正十一年进士，乾隆二年授编修，官终礼部尚书，谥文恪。好书、画，篆、隶得古法，山水取法元人，善用枯笔。其风格在娄东、虞山派之间。与董源、董其昌并称“三董”。题跋: 戊子新春仿元人笔意奉黼庭年老前辈大人教正年侍董邦达 《溪上烟树》董邦达立轴/纸本/水墨63.6x28.7图中山峰高迈，层峦叠嶂，草木繁茂，松柏苍翠，山间云雾飘渺，山下水光潋滟，岸边屋舍俨然，山腰有一小屋。整幅画面构图繁密，有王叔明气象。 题跋: 溪上寒流带晚霞，溪边烟树夕阳斜，高人试就长松问，此厺云淡是若耶。东山董邦达作并题 十六世纪中期以后，随着文徵明等重要画家相继下世，吴门画派渐趋式微。与此同时，周边如松江、嘉定、太仓、嘉兴和新安的画家却十分的活跃，他们试图打破吴派的语言束缚纷纷实验新的风格。松江人董其昌主张博通古法而后集大成，太仓王时敏、王鉴和嘉定李流芳等人是了承继和推扬这一理论的骨干。也有人试图通过自然具象探索风格的突破，梅清、梅翀是其中的代表...这一篇的作品即是反映了如上过程的演绎。 无法在这里结束此次展品的全部，只能延续至下一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