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黄

高海平

秋草黄

高海平/文

五台山的树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金黄，不是季节的问题，是今年五台山的气候不像往年冷得那么早。至今，五台山还没落过雪。松树的针叶尖稍微微有些黄，整个树木依然葱绿。只有贴地的秋草泛黄，像洒满了一地的金色，尤其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有些倔强的小花依然开放，特别是黄色和红色的小花，它们的怒放使我几次停下脚步，举着手机把焦点对准它们。

秋草已黄，牛羊自然就少了。今天所经过的路段还有不少牛在草地上啃噬，云雾缭绕中，这些牛的出现就像天外来物。放牛的男子吆喝着牛群，牛撒欢地飞奔。我问放牛男子是哪儿的人？男子说，离得挺远，开车需要两小时。

原以为，五台山景区里的牛马（羊不多见），就是附近村里的，想不到并非如此。像这个男子就住在两小时车程以外。

五台山是一个大的地理概念，至少涵盖五台县和繁峙县，两县的百姓是可以上山放牛、牧马的。由于距离远，这些牛马赶进山里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出去，比如在夏季几个月都会在五台山里，真正是在散养，天气凉了，秋草黄了，才逐渐下山。

像今天遇到的这位放牛男子，喂养的几十头牛还要在山里待些日子，草虽然黄了，还依然是牛们最可口的食物。

问男子牛的行情，男子说，不好干。前些年一头牛卖一两万，现在不到一万，八千能处理就不错了，看来啥也不好干。

我问他，在五台山放牛有风险吗？男子说，没人偷，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摔死的、被蛇咬死的是常事。摔死有可能，不小心走到悬崖峭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蛇咬，而且能咬死，这一点有点惊悚，毕竟牛的体量那么大。男子说，五台山的蛇别看不长，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毒性极大，成年的牛要不了命，小牛真是难逃厄运，一不小心踩踏了，一回头、一咬口，等放牛的发现后，早已不可救药。

五台山，真正属于高山草甸，松林只在一些沟壑中才有分布，肉眼可见的都是光秃秃的草甸，草是这里真正的主宰。有草自然会有牛、马、羊，五台山应该是限制羊群的，所以看不到羊，牛和马是最多的。不过，季节已凉，大部分牛马已返回圈栏，只有像这位男子还坚持的少之又少了。

不过，男子也说了，该准备过冬的草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