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风情31-出诊龙游

深海小虾

我不是医生，我是随俞医生去龙游出诊。 今天，实际是脑袋太累了，眼睛看不清楚文字，也看不清楚画面。因为工作的原因，平时都是在和屏幕交流着，往往都要进入迷糊昏厥状态了，才知道，自己需要放眼远方，或者闭眼休息。恰巧俞姐和王主席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里呀！哪怎么看不到你的人呢？若有空，就和我们一起去出诊。是的，看不到。我们相距才100米不到，但我很少出门，除了需要运动时，才会离开屏幕。龙游，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县，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地域、文化、山川很多。而俞姐一家，则是传承了祖辈的医德，常常随诊于龙游、衢州、遂昌、富阳、兰溪这一带，都是上门诊治。这在当今社会，不多见了。我很愿意去看一看。更何况，这么近的龙游，没有去好好玩过，只有几次去衢州战友家，去上饶姑姑家路过而已。欣欣然，同行！ 寿昌到龙游的320国道在整治加宽，我们只能从高速公路上走，这样也快很多，大约40分钟能到达。一路上听着俞姐介绍龙游的风光。龙游的溪口，和寿昌一样，是个古镇，也有很长的历史，最大的特点是毛竹多，他们这里是毛竹的海洋，所以叫竹海。竹子产业，也是他们的一大特色。这里做篾的人很多，我父亲就是做篾的，所以，这里古时，就是姑蔑国所在地。车开得很快，因为要赶去看病人，我看着一路的风景，特别想拍照片。但我不敢让王主席停车，毕竟病人在家里等着。你看到这些古镇上拍的照片，是出诊之后，往溪口返回时所拍的。而我们去梧村时，是往庙下方向，翻越山冈而去的，这样距离近些。 这个店名叫冷水店。占居着最佳的位置。 我发现一座这样矮敦敦的石拱桥，这应该是一座古桥，桥拱上还有类似铜钉的装饰。 这里也是畲族之乡。 保留了很多畲乡的隆重，很好看。 每天都像是节日一样。 旁边有一乌石庵。我们从建德寿昌境内刚刚入龙游境的关口梅岭时，那里有一座乌石寺，有两个突出的山峰，是他的地理标志。寺始建于唐太和元年(公元827)，又名招庆寺。传说很多，开山祖师唐龙纪初通济大师结茅于此，名为“福应院”，直至宋咸平二年住山，凡一百一十余年，师始圆寂不知其寿。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更名为乌石寺至今。南宋左丞相周必大题曰：“山如削铁、悬瀑千仞”，喜欢去玩的人很多。从山峰线，一直可达东山脚下。2017年，那时年轻，我去走过。还有诗云：衢江东逝静如练，八塔巍峨紫微间。最是姑蔑风光处，奇峰突兀狮子岩。听说岳飞曾到过此寺。有文章说道过。而我终于相信，是因为在320国道扩建时，有人就在梅岭一带挖到了数量不少的韩罐——韩世忠军队里用的一种水壶。看到了这里的乌石庵，我想到了这些。把山门联摘录下来吧：古庙龙南朝圣帝，名庵凤北礼祖宗。中国人，没有西方人修道院，没有教堂，这里的自然，就是修道之处，就是醒悟的好场所。这是西方人所不及和难懂的一种文化宗教。 这个塔文化，也是一种文化符号，一个地域，一个可久留之地，没有塔，像是这片山川失去了灵魂。塔，是后代可仰望圣贤的地方。所以，我希望，寿昌，再发展，一定要想办法重新测量地域风水，重建寿昌的古塔：青龙塔、金姑塔。这样，方可与寿昌地域、山川、河流、人文、发展、文化向往，遥相呼应，给普通百姓及后代有一个可以仰望与朝拜的方向，让人们的精神不至于迷失于滚滚洪流之中。 这是路头下村里，孩子们为98岁的老人，设置的生活空间，非常安全、方便，一切都是老人最熟悉的用具，摆设。 这两个箱子和小柜，是我熟悉的。我妈妈辛苦，仅有一只小柜，我没有传承下来。 这两样，我妈妈也有的，只是被老鼠咬得不像样了。我妈妈已经去世了，一种英文名叫MDS的疾病（翻译成中文叫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让妈妈静静离世，妈妈闭着双眼，等我从部队赶回来，我还没有赶到家，妈妈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天，大地一片雪白，雪越下越大……那时，不知道印度的药好用，不然的话，妈妈也许还在世，她今年是90岁了…… 98岁的老奶奶，俞姐过来看看她好转没有，亲自问询一下，看一看才放心。我给老奶奶她拍了照片，不放这里了。我发现，奶奶她的家门口，也种着一苦瓜。我父亲在世时，门前的苦瓜是必种的。父亲说，人的肠胃，一定要常常吃点苦，也时常提醒人，一定要常常吃点苦，才能有出息。看到苦瓜，我想到了父亲。我现在，吃苦瓜，常常凉拌着生吃。我在北方当兵期间，市场上有苦瓜，但饭店里往往点不到苦瓜这道菜。不过现在，南北方信息交流多了，店里也有苦瓜了。我点了，往往就是我一个人吃。 这里是路头下村里的粮食加工厂，这些是机器加工的，的碾米机、磨粉机。现在，技术提升了，多数孩子不认识这些农村的机器了。 这里的海拔约有700至900米，他们也和寿昌一样，也有从山上集中搬迁到相对平坦的地方，房子也是一排排的。我倒是想不这样一排排，按地势，有靠山的那种风光更好看些。下山道上的人家，是一家一家有靠山的，很好看。 山上下来的长流水，不用钱。 这里也建起了灯光球场，新农村建设，不能少。 让我感慨万千的是这里的耕作水平，和2000多年前一样，和我小时候十几岁时一样，和1983年美国的里根总统来到四川农村看到的农民耕作一样。好在，我们从溪口返回时，看到有现代化的小型收割机，放在一辆大卡车上，正在往山里运。 这种景象，在我们寿昌，是没有了。即便在大山里有良田，估计农户也不耕种了。这里有山、有地、有水，哪怕外面发生任何天灾人祸，或者是战火，这里都可偏安一方。如果可以，我都想来这里修身、养心、养性，安度余生。 俞姐，深受她父亲教育，不管病人多远，她都亲自上门问诊，每个病人，要看到完全康复，方可放心，病人说好了，不一定是好了，俞医生还要亲自探访，才行。龙游、衢州的大山里，俞姐从20几岁就随她父亲问诊，40多年了，从未间断过，过去是乘坐公交独自前来，后来，和王主席俩骑摩托车来，一直看着这里的乡间泥泞小路，慢慢变成水泥路，再变成柏油路，现在又是高速公路。有的时候进山，大雨、大雪不知道多少次，山民们会热情地抷出好酒相待。可俞姐滴酒不沾的，王主席代喝一样。每次问诊，都会有村庄的病人围拢过来，好多是义务问诊，有的是问诊后留下地址，寄药过来，等下次又约询诊。在浙西这样的大山里，太需要医生下乡了。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病人，下山治疗，入院治疗的麻烦手续和检查费用，太过繁杂，不少人承受不起。这第一次随俞姐出诊龙游，看到了山，看到了龙游大地，看到了大山深处一户一户坚强的农民，收获很多，感慨很多……我不知道，他们自己的家园，还能坚守多久？阿弥陀佛！风调雨顺！富贵平安！询诊结束，很快就回来了，来回大约3小时。因为，诊所里，富阳、兰溪好几个病人正等着俞姐回来……2024.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