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班牙国土面积有50余万平方公里,与我国黑龙江省或四川省面积相当,几乎独占了伊比利亚半岛,只是西北留出一小角另辟了个葡萄牙国。当年商务印书馆,把Portugal和Spanish两字的后缀,都译成了牙,可谓是独具匠心。两国都在一个半岛上,一颗大牙一颗小牙而已。翻译之精妙正在地域之大同,而不拘泥几个字符之小异。同时,译者也在警告世人,这两颗牙都是吃过人的老殖民主义,可别小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00年清廷慈禧向世界十一国宣戦。俄国、英国、法国、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日本、美国八国应戦出兵,一直打到北京,火烧圆明园。战后,八国连同未应战国荷兰,比利时,西班牙连同葡萄牙十二国与清政府簽订了“辛丑条约”。内容是中国须按每人一两赔偿列强4亿5千万两白银,连本帶息分期39年至1944年结清,总计赔付十亿万两银。其中俄国得益1亿3千万两,几乎占总款的1/4,此外俄国还掠走了中国的大片领土。日本分得3千5百万两,西班牙虽未出兵应战仍分得13.5万两,葡萄牙9万两。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资本主义的每一分原始积累都是罪恶肮脏的,这些债权国象蚂蟥一样丑陋叮着你不放,让你流血,慢慢地把你吸干。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16年,马德里动工修建地铁。比北京地铁整整早了半个世纪。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发展史,第一代杀人放火做强盗,第二代做官营商做老板,第三代读书明理做律师。插图/西班牙奥运纪念币,货币单位比塞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西班牙的日子里,你得习惯于慢生活,急,是急不出结果的。早晨我们去坐地铁,車厢里空无一人,此时,叮咚拨水的报站声格外清晰动听。每天的早歺由公司提供,好像环卫工也没有这么早去吃饭的。泡酸橄榄,泡酸黄瓜,牛奶面包在标准方格歺布上摆着任君品用。没几天就想起家乡泡饭咸菜的味道。市场里鸡脚鸡翅膀只要你向老板要都是免费给的。在电炉上煮煮放点味极鲜酱油也能佐飯吃。没几次又想起南方的美食了,哪怕大米白饭加点红烧肉卤拌拌……说多香有多香,说空想还是空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世纪九十年代,通信主要靠信件邮政传送。邮局在巴塞罗那都要到别人下班的时候它才营业,那就是下午五点。根本没有185,EMS,次日达这样的邮政业务。人家邮局心里装的不是急人所急,而是请你别急,感谢为我寄信的那几位温州商人,那天我拿着本“西班牙语会话”去请教他们。听我说找邮局寄信,他们索性为我代劳还替付了邮资。他们在西班牙开了家“南货店”,专门经营家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也可以去超市买西班牙炒饭換換胃口,数不清的小海鲜趴滿一口大锅,缀以西红柿秀色可餐,一铲刀下去盛着滿滿的一碗海鲜煮飯,足可消磨你一个小时,那些小贝壳,小海兔足够你挑剔拣拾的。与它匹敌赛口味的是潮汕咸魚炒飯,赛时间的就是江南大闸蟹了。在西班牙下馆子也是个功夫活,坐定后必须先问,点什么菜上得快。一旦点了慢菜,一个小时过去那菜都未必出得了厨房。我们苏北有一道慢菜“扒猪脸”更慢,点它须预约,一等一星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马德里人的生活习惯与猫相似,白天呼呼大睡,晚上虎虎生威。不到二十点不考虑做晚飯。十一点开飯是家家都如此。因此电视节目配合作息,晚上十点才进入收视黄金时段,健康的,云里雾里莫名其妙,不健康的,登峰造极底线不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人家的喜好我管不了许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央视截屏/1992年的圣家族大教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882年,有人往地上扔了块石子喊,乡亲们呐,拿出你们的银子來赎罪吧!我要在这里建一座教堂。于是一座“赎罪教堂”依靠民众的力量开建了。过了几年,“扔石子”朋友开小差走了,留下一位年轻朋友来接班,他就是西班牙杰出建筑师高迪。主塔建成后,高迪看看余钱有多,他一不作二不休又起一座尖塔。就这样,赎罪钱一点一点仍然来,尖塔一座一座依然建。高迪他也一天一天在变老。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想到此生恐难见到大作告成,便未雨绸缪做了许多图模供后人学样参考。他70岁时不幸被电车撞倒,1926年高迪去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2年我去巴塞罗那的时候,离教堂开建正好90年,两座塔吊还在那里竖着忙碌工作。时光一晃又过了30年,不知今夕教堂是何样。据说,为纪念伟大的建筑师高迪逝世100周年,西班牙政府决心在2026年前结束这项大教堂跨世纪工程,给世人展现一个完美的圣家族大教堂。它在建时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到达的那天,正逢天主教吉日,教堂向公众开放,每位收4美元门票。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在教堂外圍参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真心话我曾耐心点数,尖塔已經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造得如同空中石林一般,难以尽数。四个尖塔群,本意是12座尖塔象征耶稣的12位门徒。周圍的小尖塔象征各种手工业的守护神。我数着塔吊的钢架,估摸它的高度。这些尖塔大致都在150米上下。我望着尖塔的顶端,估摸它的材质。这些尖塔的贴面采用珐琅釉玻璃,呈玉白间以粉红色彩用以象征神的光芒和偉大。以年代估计应该采用钢构件尖顶,然后座在天然石料混凝土上,且由上至下由园改方,最后将根融入于教堂大厅主体迠筑中去。出入大门斜屋檐下嵌滿了神像骷髅和类似蜘蛛网的怪异浮雕。你既可以把人间看成地狱,也可以将走进教堂想成走进地狱,因为肃穆之中尽是令人窒息的阴森可怕。它在表达一种思想,神圣就是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害怕也好,恐怖也好,教堂就是神殿,凡人都得虔诚地卧倒,匍匐在地听从神的教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对门的花园里,我看到了一个平行的世界。还是骷髅的风格,红男绿女在这里玩耍,不时探出脑袋与骷髅同框来一个日月同辉。一些个外国人招呼我过来过来,初以为是求我按个快门,谁知是要我去站个C位,此时我想到徐娘半老魅力尚在。攀谈中得知他们来自德国,他们早就注意到我,比比划划中用的全是中国汉字。如今那张照片漂洋过海在那德国,我想我仍然是他们家的座上宾,虽然一切都是未知,人还在,念还在,何苦去求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藏书翻拍/2026年圣家族大教堂预想图。</span></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