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黄河见证：八路军壮大 成立晋冀鲁豫军区 整训特务营 处理醉酒连长

棒棒妈妈

摘自：山水路（抗战回忆录）

编著：孙连捷

出版：山东人民出版社（1994年）

发展壮大

自抗日战争爆发以来，人民军队由小到大，从弱到强，走过了一条不平凡的道路，我所在的部队也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

115师教导3旅1941年改编时辖7团、8团、9团3个团。

1942年9团南下湖西划归3分区建制，部队实行精兵简政，大团缩小为小团，撤销了营的建制，一个团只编6个连（包括1个特务连）。

1943年实行正规军地方化，教3旅番号撤销，我们改为冀鲁豫第2军分区，下属7团、8团2个团。

1944年起，我们分区形势逐渐变化，我军开始掌握战争主动权，积极向敌伪军展开进攻，缩小敌占区，扩大解放区，不断取得胜利，部队又有了新的发展。

2分区除了7团、8团2个主力团恢复大团制（恢复营，实行大连制）。

还将东平、汶上、昆山、张秋4个县大队升级合编为5团（团长李德芳，政委邵子言，副团长吴忠，参谋长闫秀文，政治处主任阴法唐。

这个团以后编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7纵队20旅58团），以原分区基干团改编为6团（团长李天德，政委关盛志，副团长兼参谋长曾长柏，政治处主任王猛。

（这个团后来编为第1纵队1旅2团）。

1945年2月，8团奉调南下水东，划归12分区建制（以后这个团南下大别山划归中原军区）。

1945年7月阳谷战役后，又将清丰、南乐、范县、观城县基干大队升级编为4团（团长傅学楷，政委李彬，参谋长左良，政治处主任宋德义。

（这个团以后编为第1纵队1旅3团）。

整军

1944年7月1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整训军队的指示》，指出了我军要担负最后驱逐日寇出大城市与交通要道，并对付可能发生的突然事变，非有一倍至数倍于现有军事力量能胜任。

（当时我军有正规军47万人，民兵210万人）。

要求一定要在一年内，加紧整训现有军队，在现有物质基础上与战斗生产间隙中，把我军的军事与政治工作极大地提高一步，准备将来使我军发展一倍至数倍的条件。

指示提出了整训内容分军事、政治两方面，军事整训就是练兵，并总结带兵与养兵的经验。

练兵

练兵的内容以技术为主、战术为辅。

练兵方法实行群众运动的方法，官教兵、兵教兵、兵教官，实行学用一致的方法。

练兵的领导方法要使骨干与群众相结合，所有干部在操场上和战场上一样操作，一样守纪律，发挥骨干作用。

对政治工作的要求，则是根据古田会议决议及谭政主任的报告，用总结经验教训的方法检查纠正缺点错误，发扬优良成绩，发挥模范连队（支部）的作用，奖励战斗英雄、劳动英雄、模范工作者与模范学习者，达到改进、提高军队政治工作之目的。

政治工作必须保证整个整训任务的完成。指示中特别强调了培训干部之极端重要，整训部队首先是要训练提高干部。

明确要求所有高级干部不分文武，一律参加整训，下操5至7天（身体太差者可在操场旁观），造成大整训的决心与热潮。

中央的指示非常英明，非常及时，这是我军多年来建军整军宝贵经验的概括，是来自于实践，来自于群众血汗的结晶，是最后战胜日本帝国主义具有远见的决定性举措，受到了全军指战员的热烈拥护。

1944年12月，冀鲁豫军区于观城县将军砦召开练兵大会，各分区、各团、各县大队领导干部400余人参加了大会。

会议历时40余天，以整风精神充分发扬民主，畅所欲言，认真检查总结工作，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然后研究了如何贯彻中央指示，整训主力部队，加强地方武装和继续更大规模地扩大解放区等工作。

会后各部队立即展开了热火朝天的大规模整训：

第一步为政治整军，开展以密切军民关系和官兵关系为内容的民主运动和拥政爱民运动。

第二步掀起了以投弹、射击、刺杀、土工作业4大技术为中心的技术训练热潮。

首长突然检查

1945年初，军区练兵大会之后，各团、县大队也都召开了练兵大会。

3月，我们8分区特务连驻在范县西南颜村铺进行集训。

一天上午，部队在村南广场正在进行刺杀训练，突然看到从龙王庄方向有一队骑兵飞马奔驰而来，在我们训练场地前边下马向我们走来，我一看是我熟悉的军区司令员宋任穷、政治委员苏振华、副司令员杨勇等军区首长，在我分区司令员曾思玉、副司令员何光宇同志陪同下来到我们连。

我赶快叫郑天寿副连长发出口令全体立正，向首长行礼报告，请首长检查。

宋司令员等首长询问了部队军事训练、政治教育等情况，我作了简要报告，杨勇、苏振华同志早就认识我，郑传寿同志还担任过苏振华政委的警卫员。

他俩满面笑容地对我说：“你这个青年干事也会带兵了!”曾司令员说:“他在特务连当政委，打仗满不错”。

首长要我们连继续表演刺杀动作。

杨勇副司令员很高兴地给我连战士讲话，勉励我们保持与发扬红军连的光荣传统，努力练好本领，提高技能，奋勇作战，将日本鬼子打出中国去，建立新中国。

这次突如其来的军区首长检阅和对我连的嘉勉，给全连以很大鼓舞，决心练兵习武，搞好整训，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大反攻再立新功!

整训特务营

1945年分区又决定成立特务营，下辖特务连、公安连、警卫连(由昆吾县大队升级)、炮兵连、侦察连、通信连(包括1个骑兵排、1个电话排）共6个连，指战员900余名。

任命我为分区特务营营长（当时年仅21岁），李钦泉同志任政委，乔杰为副营长，李洪昌为副政委。

我在部队长期做政治工作，虽然也喜爱军事工作，打过一些仗，但真正让我当一个军事指挥员就不是内行，尤其是军事训练方面。

我所在的特务营，老兵多，干部中老资格多，连级干部中还有老红军，(如郑传寿、李流、郭保德、李金斗等)，抗战初期的“三八式”就更多了。

6个连队专业任务不同，各有特点，要求也不完全一致。

当时比较突出的问题是组织纪律比较差，自由散漫，满不在乎，尤其是侦察连、通信连。

特务连能征善战，累立战功，多次受到表彰，但由此滋长的骄气也相当严重，纪律也比较差。

部队刚合编在一起，我集中主要力量首先抓纪律整顿，在干部战士中进行了深入动员，反复进行纪律教育，抓住违犯纪律的个别典型，大张旗鼓地严肃处理。

我那年21岁，很有点虎劲，自己也自觉要求从严，处处以身作则，亲自组织每天早上会操和上午、下午的练兵活动，严格检查军风纪、着装、训练队列动作和军事技术。

经过一个短时期整训，部队的精神面貌有所变化，受到分区领导的赞扬。

处理醉酒连长

为了整顿纪律，有一件事我记忆很深，就是对郑传寿同志的处理。

郑传寿同志是四川人，1935年就参加了红军，曾经担任过苏振华同志的警卫员。

他作战勇敢，工作积极，吃苦耐劳，各方面表现不错。

由于他长期在高级领导机关做警卫工作，不大习惯连队严格的集体生活。

有一天早上会操，在操场上没有看到他出操，便问值星排长，他也不知道连长去哪里了。

我当即命令特务连派人去找，不一会儿，郑传寿跑步前来向我敬礼报到，我问他干什么去了?

他嗫嗫嚅嚅不敢回答，我靠近他闻了闻，酒气很重，当即明白他昨晚喝酒多了。

我没有让他入列，硬是叫他在操场中间站了半个小时。

会操结束后我把带到营部，严肃地批评了他。

我说：“你现在是连长，一连之长，不能再自由散漫，你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床，不带队参加会操，这在平时还损失不大，可是给部队带来了不良影响，一旦发生紧急情况，这样爬不起来，部队谁来指挥?

你怎么对全连指战员的生命负责! 今天我处罚了你，不是给你难堪，因为我们是军队，没有纪律能行吗?

谁违犯了纪律，谁就要受到处分，这是铁的纪律，不是豆腐纪律。”

郑传寿同志是个好同志，他连连承认错误，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误事。

他这种态度使我很高兴，便告诉他：“回去之后，要在全连公开检讨，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希望大家监督，你的威信不但不会降低，反而会更高，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严格管理，带好部队”。

他回去这样做了，反映很好。

这件事对全营整顿纪律，也是一个很有力的促进。

大反攻之后，郑传寿同志很快升任副营长，营长，成为一个很好的军事指挥员。

中央宣言

1945年8月25日，中共中央发表了对目前时局宣言，指出了：“由于日本的投降，我全民族八年来所坚持的神圣的抗日战争，已经胜利地结束了！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也胜利结束了！在全中国与全世界，一个新的时期，和平建设的时期，已经来临了！”

“在这个新的历史时期中，我全民族的重大任务是：巩固国内团结，保证国内和平，实现民主，改善民生，以便在和平民主团结的基础上，实现全国的统一，建设独立自由与富强的新中国，并协同英、美、苏及一切盟邦巩固国际间的持久和平。”

宣言中提出了和平、民主、团结的三大口号，并提出了克服内战危险的办法。

扩充主力兵团

根据中央指示，要迅速扩大主力兵团，扩大和加强地方民兵，以壮大反攻力量，实现主力军扩大一倍至数倍的要求，在胜利反攻捷报频传的大好形势鼓舞下，解放区各地迅速掀起青年参军的热潮，父母送子妻送郎，兄弟双双报名各不相让，村与村、区与区之间的竞赛热火朝天，到处鼓乐喧天，村村喜洋洋，被批准参军的青年兴高采烈，一个个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妇救会送鞋袜、毛巾，儿童团列队唱歌欢送。新兵集中之后，进行了短期教育。

各县组织起反攻营，由县派出县区干部担任营连领导职务，村干部担任班排长（大村多编排，小村编班），开始了军事训练。按照分区决定，各反攻营原建制不变，分别编入各主力团，然后由各团进行训练，配发武器，再编入各营连。

成立晋冀鲁豫军区

1945年8月20日，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和晋冀鲁豫军区成立：邓小平为中央局书记、军区政治委员，刘伯承为军区司令员。

滕代远、王宏坤为副司令员，薄一波、张际春为副政治委员，李达为参谋长。

下辖太行、太岳、冀南、冀鲁豫4个区党委和军区。

冀鲁豫军区由张霖之任区党委书记、军区政委，杨勇任军区司令员，张玺、赵健民任区党委副书记、军区副政委，王秉璋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潘焱任副参谋长，王幼平任政治部主任。

10月7日，冀鲁豫军区主力部队整编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1纵队，司令员杨得志，政治委员苏振华，副司令员曾思玉，副政委张国华，参谋长卢绍武，政治部主任崔田民。

我们8分区3个主力团编为1纵队1旅，由杨俊生任旅长，邓存伦任政委，齐丁根任副旅长，李觉任参谋长，任国璋任政治部主任。

整训特务营

汤阴战斗后，我调回8分区，分区司令员何光宇，政委万里，决定将寿张县反攻营与原特务营留下的公安连、警卫连和侦察连一部分合编为分区特务营。

我仍任营长，全营共5个步兵连、1个侦察通迅连，兵员800余人。

新任政委

新任特务营政委王村同志（原寿张县武装部政委），外表看文质彬彬，实际上性情刚烈，不畏强暴。

1938年参加革命以来，一直从事地方工作，对敌斗争坚定勇敢，颇有主见，对党的决定一丝不苟坚决贯彻执行，任何艰巨任务从不怕苦畏难，总是千方百计胜利完成。

1941年他在郓北6区担任区长，敌伪闻名胆战心惊。

1943年我们7团2连在郓北小部队活动时，他曾和我们在一起坚持斗争。

日本投降后，他亲自组织了寿张县反攻营，坚决要求带领全营到主力兵团去，为解放全中国英勇战斗。

他比我年长6岁，是我的老大哥，但他非常谦虚，热情支持我的工作。

我俩食同桌，住同房，行军战斗肩并肩，形影不离，研究工作、布置任务他都很尊重我的意见。

有时我性情急躁，声色俱厉批评犯有错误的干部，他都接着对被批评的人耐心说服解释，消除干部对我的意见，竭力树立我的威信。

我俩在一起工作，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终生难以忘怀。

新任副营长

新任副营长刘玉清同志（原寿张县交通局长），曾在国民党军队中参加了南京保卫战。

经此事变，更加坚定了他坚决抗日的决心，和当地进步人士组织起抗日游击队，1939年率队参加了八路军，并于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日本投降后，他多次强烈要求上前线，经县委批准任命为县反攻营长，和王村同志一道带领全营到分区。

他比我年长10岁，为人热情豪爽，忠实正派，对工作积极负责，执行命令坚决，不怕苦不畏难，自觉要求从严，努力做好工作。

他虚心好学，勤于实践。他社会经验比我俩多，常能提出一些很好的建议。

他分工负责管理后勤工作，办事很有条理，平汉战役后，他带一个连和孙泊同志去邯郸送新兵并接收武器，往返半个月接回来10挺苏式转盘机枪，4挺重机枪，500支步枪，武装了各个连队。

我营鸟枪换炮，指战员高兴异常，满怀信心投入新的战斗。

严格管理

部队整编后立即抓紧进行军事、政治教育，建立各项制度。经过一段整训，部队面貌一新，各连你追我赶，开展友谊比赛，决心在大反攻的洪流中杀敌立功。

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青年战士，我真是满心喜悦。

大反攻中我军向敌占城镇及交通要道全力进军，从农村到城市，从游击战到运动战，经历着一系列根本的转变。

而我们新编成的部队，大多数战士昨天还是农民，在自己的小家庭里自由散漫惯了，今天成为一个全副武装、一切行动听指挥的革命战士，必然有许多地方不适应。

我们的干部，也是在长期游击战争环境中成长，养成一些游击习气，也不适应高度统一集中、严格组织纪律的要求。

这对我们来说，必须适应客观形势要求来一个新的转变，而且转变得越快、越彻底越好。

我在部队整编之后，反复地向干部、战士进行教育，讲清形势任务与要求，阐明为什么要高度统一集中指挥和具有严格的组织纪律，以及从哪些具体方面做起，使大家明了并自觉遵守。

晨起会操

我亲自组织全营早起会操和军事训练。

早晨6点钟起床号刚吹过，集合号还没吹，我就在大操场上站立，看着各连队跑步进入操场，指挥全营跑步、作操、队列训练，检查着装。

全营集合上大课，没有扩音设备，只得大声说话，一讲就是两个小时。

在军政训练和整顿纪律中，我着重抓连排干部，对他们比对战士要求更严、更高，这样使他们能够从难从严要求战士，培养出好的作风。

日本投降后的局势

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投降后，广大群众满心希望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但时局的变化却十分复杂，国民党反动派坚持独裁专政，决心消灭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抗日武装。

“中国向何处去？”成了一个关系全国人民命运的焦点问题。

8年抗日战争，蒋介石躲入四川，保存实力，与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汪精卫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命令他的50多个将领率领几十万军队投降日寇，美其名为“曲线救国”，其最终目的就是反共反人民，维护其反动统治。

日本投降之后，他匆匆忙忙调兵遣将，由美国的飞机、军舰、汽车赶运他的军队，日夜兼程抢占大城市和交通要道，并且命令他投降日寇的将领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先遣军，作恶多端的汉奸伪军成了他的地下军，而对我战功卓著的八路军、新四军，却荒谬地命令“原地待命，不可妄动”，不准我军收缴敌寇的武器，收复失地。

丢掉幻想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他要向我抗日军民抢夺胜利果实。

一切善良的人们，都知道中国的抗日战争持续了8年之久，中华民族蒙受了巨大灾难，人民经历了巨大牺牲，国家财力物力遭受了巨大损失，最终取得了对日战争的胜利，多么需要休养生息，医治战争创伤，重建残破的家园！

但是，蒋介石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他的反动方针也是早已确定了的，他要消灭共产党和人民武装，摧毁解放区，继续实行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反动统治。

形势是这样明显，变化又是这样剧烈，蒋日伪合流的局面已经形成，他们汇集在一起，再加上美帝国主义给他们的巨大军援和经济援助，新的美式装备源源不绝地运来。

他们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理睬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人民的忠告，他们奉行的是“实力政策”，迷信“唯武器论”。

他们狂妄叫嚣快则三个月, 多则半年就会把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消灭尽净，解放区就会从中国大陆上铲除，中国成为他们独霸的一统天下。

继续战斗

我和战友们时常议论，密切注视着形势的发展，我们的认识是一致的。

抗日战争虽说是胜利了，但战斗还未结束，蒋介石的本性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们不能指望他大发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们不能存在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且要准备内战规模会越来越大，斗争越来越尖锐，必须紧握手中枪，思想上毫不松懈，敌人不彻底消灭，我们绝不停息战斗，要与国民党反动派针锋相对，打出一个光辉灿烂的新中国。

在上级党委领导下，针对当时部队中存在的盲目乐观、麻痹松懈，所谓“日本投降，抗战胜利，大功告成，解甲归田”的糊涂思想，在加紧军事训练的同时，大力进行形势教育，加强政治思想工作，抓紧班、排、连干部集训，从各方面准备新的战斗。

我们的干部战士心明眼亮，也是最讲现实的，他们经过学习讨论，摆事实讲道理，统一了认识，深入地批判了当时传说的顺口溜“八年抗战熬到头，刀枪入库得自由，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吃香喝辣不犯愁。”

认识到这是极端错误的幻想！对于蒋日伪合流、蒋介石的倒行逆施表示了极大愤慨。对于保卫8年抗战千万人流血牺牲取得的胜利果实，表现了高度自觉。

战士们说：“我们面对着济宁、菏泽、开封、新乡都还没有解放，敌人并没有放下屠刀，还在沾污着中国的土地，伺机向解放区进攻，人民每天还在流血，敌占区人民还在痛苦中熬煎，怎么能解甲归田，刀枪入库，听任蒋日伪联合起来消灭我们呢？难道我们还要人民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吗？”

我们正是有了这些思想上、组织上的准备，才能在复杂的形势下，斗志昂扬地投入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

部分图片源自网络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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