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港湾（三）

jiang

宁静的港湾（三） 有始有终。 我已写了宁静的港湾（一）和（二），其实那些年代自己还是在青涩时期，心智不是很成熟，真正让我进入这个世界，踏入这个社会的应从十七岁到三十岁而立之年，也就是从1966年开始的文革十年及后来30岁考上大学，这也是我想写宁静的港湾（三）的初衷。 从1966年到1978年这段历史，是以文革为主旋律的历史，宁静的港湾被一波又一波的文革洪流冲击成惊涛骇浪而成为一幅幅破烂不堪的画面。对那段历史，人们的看法莫衷一是，为何？其实很正常。因为有的是根正苗红，是运动的积极参与者，有的是几类几类人，是运动消极参与者；（姑且叫之逍遥派）有的是运动的对象和受害者；而有的是文革以后出生的，没有亲历亲为的经历，书本上的、口口相传的史实或多或少总是偏差的。（当然有例外） 而这段历史的曾经是我想写而不愿写的那些往事，（我曾经写过短篇小说《往事如烟》，却被删减得掐头去尾、支离破碎而缺乏完整性而作罢）对我来说是不可触摸的网，扣击着我灵魂深处。至今，不愿意写出经过灵魂拷问后内心的思想和观点，我没有季羡琳教授那么伟大和先知，而甘于把这些经历得出的结论与自己的躯体同归一处，但希望历史证明我的判断和结论是正确的，而当下，我的人生哲学正如某人所叙，人生苦短，吃你想吃的饭，见你想见的人，看你想欣赏的风景，做你喜欢做的事。 而希望那段历史一些真实的东西不会尘封很久，历史总归是有记忆的，被改的历史终将回归它的原貌。想想“文革”中斑驳的过往，淡淡释怀在春夏秋冬的岁月里，“有容乃大”，尤其是秋的色彩与宽容让我感慨，“中秋月明湖，桂子香满袖”，记得杨绛先生的话：“生活并非都是繁花锦簇，所有的好，不过是来自内心的知足，眼里的热爱，以及对万千世界删繁就简的态度”。知足者长乐。她又说，“如果善良得不到尊重，那就让它长出刺。”当时社会没有太不尊重她，她是幸运的，我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有叙述。唯一当她夫妇俩回家，中国科学院外文所和文学所在她家中安排其他教职工家属住进来，（俗称掺沙子）夫妇俩为女儿之事（女婿文革受迫害自杀身亡，而邻居揶揄女儿是寡妇）与那家邻居大打出手，但闹了几次也息事宁人，没长出刺来。在她的《干校六记》中写了共有'学圃记闲'、'小趋记情'等六篇，很雅趣地记叙了与先生钱钟书下放河南息县、明港干校的生活，小资味很浓，虽对“文革”中知识分子遭遇有一定的反思。委婉提出了对“文革”的批判。（她俩的好友陈梦家和赵萝蕤就没这么好运，陈梦家被逼而自杀，赵萝蕤为此而疯癫。就在同一天晚上，上海的傅雷夫妇因不堪忍受连续几天的批斗而双双服药和自缢。）而相比北大副校长、终身教授季羡琳先生的《牛棚杂忆》，那是远远不够的，相差甚远。 季羡琳，这位毕生研究东方学的大师。当之无愧的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季羡林早年留学国外，精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还能阅读俄文和法文，尤其精通吐火罗文，这是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他是世界上少数几位精通这种语言的学者之一。（他谢绝了许多头衘，如国学大师、学界泰斗等） 他对文革的反思是淋漓尽致的，他的《牛棚杂忆》是对“文革”的一篇长长的檄文。他记叙北大造反派头头聂元梓的丑恶嘴脸，他揭示北大各系的教授们倍受肉体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摧残，造反派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想着法子来折磨这些教授们，做苦力、背语录、太阳下罚站、吐口水、拳脚相加、用链条抽打……，精神上用诬辱性极强的那些语言，既使常人都难以接受，却强加于在各个学术和教学领域颇有建树的北大知识分子！. 尤其季羡琳教授在后语中写道，自己对于文革时期经历的回顾和反思。他描述了自己在那段时期所经历的苦难和挑战，包括被抄家、被关押在牛棚中的经历，以及由此带来的心理和情感上的巨大压力。 他提到，那段经历让他体验了极度的恐惧、迷茫和无助，仿佛身处黑暗之中，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里。 季羡林还提到了文革期间，许多无辜的人被牵连其中，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甚至失去了生命。他对此深感痛心，认为这是一段黑暗的历史，对国家和人民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季羡林在后语中还表达了对历史的担忧。他认为，文革这样的历史事件如果不被正确地记录和反思，那么类似的悲剧可能会再次发生。他担心，如果后人不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再次发生类似的灾难。季羡林希望通过自己的经历，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历史的残酷和教训，以便未来能够避免重蹈覆辙。 多么真挚的企盼与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