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神迹———探访巩义石窟寺

寒塘鹤影

巩义之行从郑州出发，在连霍高速公路行驶70公里后，跨过伊洛河，就到达了南河渡镇寺湾村的巩义石窟寺 巩义石窟是北魏皇室开凿的一座石窟，北魏孝文帝创建了寺院，原名叫希玄寺，唐代名十方净土寺，公元602年玄奘法师出生在古巩县，后在此剃度、出家、讲法。北魏宣武帝时开始凿石为窟，刻佛千万像，后来的东西魏、唐、宋时以陆续在这里刻了一些小龛。 石窟寺坐落在黄河南岸、伊洛河北岸、背倚邙岭之下的大力山，面积有有9000平方米。现存洞窟5个、千佛龛1个、摩崖造像3尊、摩崖造像龛225个、碑刻题记256方、佛像7743尊。北魏皇帝皇后礼佛的场所。是第二批国保单位。 石窟内的地面比石窟外低约一米多。曾经是河水泛滥冲积的淤土，经长年积累，提高了沿岸地平线所致。 石窟自西向东一字排开，第一窟的规模最大，开凿最早，窟门上方开一方形窗 窟门外东西两侧各雕有3.5米高力士一尊，西侧力士像损毁严重，只留有些许身形 东侧力士身着披帛和腰间的衣结果清晰可见 西侧力士像上方刻罗汉两排，罗汉像上方依稀可见一排忍冬纹，和隐约的飞天形象 第一窟门外东又有一摩崖大龛，龛内有高5.3米立佛和二菩萨。 西侧力士像边还残存一尊摩崖菩萨像，考古学家根据遗迹判断，认为第一窟门口原来的摩崖雕像是对称的，以窟门力中心，左右各一天王，各一铺一佛二菩萨摩崖雕刻。这样共同构成整个第一窟外立面的宏大面貌。这种排布方式并非凭空而来，正是龙门石窟宾阳中洞三世佛三面造像展示在同一平面线。两处主尊佛的面貌衣着也几乎相同。现在只能看到的残缺的局部 窟门外两侧有北魏、东魏、北齐和唐、宋各代造像龛98个。有的大龛下边刻供养人或题记。 第一石窟面积约6米见方，是中心塔柱窟，中心柱四面各开佛龛一个，龛内雕一佛、二菩萨和二弟子，下面佛座两侧各雕一狮子。佛后有火焰纹背光，背光两侧有对称的飞天、化生和莲花。基座各面雕力士、神王等。窟中的雕像，大部分取材于《妙法莲花经》。 窟门距中心柱距离不过两步，南侧主尊是释迦牟尼，尖拱龛平面呈舟状的空间中，自两侧向内，自上缘向下，逐渐凿入壁内。中部深，龛楣及两端渐浅，在中心柱内形成一个带深度与弧度的凹面空间，大佛面目沉静，头有肉髻，身躯向前微倾，褒衣博带，衣纹繁复，垂于须弥座前。右手作施无畏印、左手作与愿印。神情飘逸自得。右侧的弟子迦叶，身着袈裟，头部已残缺。左侧的弟子阿难，面部温和，身着袈裟，双手合十。两尊胁侍菩萨，保存较完整。头均戴宝冠，有圆形头光，身着尖领内衣，腰系长裙，披巾自两肩翻绕于胸前，交叉于腹部，身体微微斜倚，伫立于须弥座的两端。一手中拿宝珠，一手提起披巾，手指雕刻纤细自然。壁刻有火焰纹背光。龛帽刻成垂幢形。背光和龛帽间的空隙刻有一对莲花化生，左右各刻飞天。佛像身形瘦长纤细，面型窄而方圆，有一种“透明的美感和令人宁静的催眠效果”。 东侧弥勒造像佛 西侧药师佛 北边燃灯古佛.，最完整坐佛，小圆刀的雕刻方式 佛座下面两侧各雕一不举爪的狮子，胸前狮毛向后飞扬，灵动可爱 主尊身后的背光如跳跃动火苗，冉冉向上，轻灵的飞天、化生、莲花伴生左右，龛顶流苏下悬挂着彩铃，四周垂叠下飘带帷幔。 居左飞天双手抱花树朝向主龛佛像， 居右飞天一手持花一手奉供品于胸前； 两飞天均上身半裸，以浅浅的衣纹勾勒出紧南贴身体的长裙，显得体型匀称、协调、生动。 基座四面雕有力士和神王 石窟四壁分三层，上层为千佛像，东西两𤩹有并列四个大龛。龛内从北向南依次刻“维摩经变”、一佛二菩萨和释迦、多宝，中间刻卷草莲花和化生。 东壁有并列四个大龛。龛间有柱，龛楣间刻二飞天，中间刻卷草莲花和化生。 西壁也有4个并列大龛，以柱相间，柱头雕莲花化生，和莲柱础。 东壁上的释迦、多宝二佛并坐 西壁上的比丘尼 北壁并列四大龛，龛楣有弧形帷幔，龛楣间刻莲花化生。龛中本尊像作闭目瞑思状，眉目清秀，形象生动，其东侧菩萨已被盗走，西侧菩萨像保存完整，是巩县石窟寺现存北魏菩萨中最美的一尊。 窟顶平綦清晰，异常华丽，方格平棋纹饰，模仿传统中原建筑的天花板。方格内图案每一圈纹饰都不一样，刻飞天、化生、卷草、莲花和摩尼宝珠等经典图样。全部平基除东南角和南部偏西处稍有残损外，一般保存尚完整。平基表面原施有黑、黄、红色彩绘，至今仍隐约可见。1500年颜色还在，深沉而华丽。 整个天花围绕方柱与窟壁顶端的回字空隙，划为三圈，每一四方小格，变化多样，富丽多彩。内圈（下）靠中心柱一周方格内，全刻不同姿势的飞天；中圈（中）各格内分别化生、忍冬莲花等“适合纹样"的变形花纹；中间莲花化生着桃尖形领圈贴体薄衣，不雕褶文，颇似裸身。外圈：靠近窟壁，雕为莲花、忍冬相间花纹图案。 清晰可见内圈与中圈之间天花支条面上雕有卷草，支条相交处雕有小朵莲花。飞天身披飘带自头后绕至两肩前，翻过腋下向后飘扬。衣裙极长，自小退翻转绕足，如乌翅飞舞。头身侧转向前，眼平视，自腰腹以下向上折几平达到90°，产生强烈飞翔感。面像亦多方圆，惟面形瘦长，下颌较尖，石窟寺中所少见。 第一洞窟内仍保存两幅完好的帝后礼佛图，已成为国内唯一的孤品。描述皇帝和皇后带领着王公大臣和公主嫔妃礼佛的一个场面，画面中仪态雍雅的贵族和身体矮小的侍从形成尊卑鲜明的对照，也被称为“帝后出行图”。东、西两侧帝王、皇后、群臣飘然如仙，恭敬屈体，共同向中心塔柱阳光照耀下的佛祖朝拜。这种浅浮雕在之前的石窟里并非没有，表现这种“现实主义”题材还是第一次；与窟内主尊佛相呼应，形成不同尺度的观看模式 南壁左侧帝王礼佛图，刻有三幅是以皇帝为前列的男供养人像，上图：自右向左依次为比丘引导，身后紧跟大腹便便的帝释，头戴平顶冠，身材魁梧高大，紧随其后四个王公大臣，两两一对，侍从身材递减不变小，紧随在帝王和王公贵族中：石刻五位官员并列而行，人物官职等级明显低于第一层。该层为首官员像已损毁，依然可见其侍从与仪仗。五位官员体态与神情相似，服装配饰相对简单。下：石刻队列之首也是一位僧人引路，僧人形象已残损，他身后跟随五位官员，身份等级又低于前两层石刻人物。 浮雕不仅刻画仪态雍容的鲜卑贵族形象，也雕刻身材矮小的侍从，以及数量众多的仪仗和富丽的衣冠，反映北魏王室及贵族礼佛的情景。礼佛图中诸像均为世俗装扮，多作侧立姿态，身躯比例较瘦长，其中少数几个主像仍略感头大。此等像无论男女主从，一律挺腹弓背，应为当时贵族生活习惯的常态。其服饰仪仗，也应是写实之作。礼佛图用简练概括的表现手法，记录当时统治阶级生活的一个侧面。这些形象不再是佛、菩萨的固定面貌和服饰衣纹。但在领口袖口，仍着重施加平行曲线以与佛菩萨的衣饰，保持统一的式样。线条成为中国艺术表现独特的技法，人与人之间、体态起伏、曲折均用线条来勾勒，衣纹的处理更是疏密有致、舒展流畅。以线求形颇具汉画砖神韵。 南壁右侧是皇后礼佛图，以皇后为前导的女供群像。上☝️：前有比丘引导，紧随其后女官手持香斗，供皇后取香，皇后身后两人一个撑伞扇一人举着花盖；皇后头戴莲花花冠，身穿广袖长袍和云头履，雍容华贵；皇后身后两个侍从一个撑伞扇一人举着华盖头；皇后身后跟着两位贵妃，第一位贵妃左手提着精致小挎包中：石刻有四位妃嫔在比丘引导下，，第四位已经损毁，其余三位衣着服饰大致相似，身后各有四名侍女，仪仗是一伞扇一华盖，华盖显然不及第一层主像的装饰华丽。俨然一副汉族服饰装扮下：队伍还是四位妃嫔，石刻人物大小依次递减，等级地位这就体现出来。第一位妃嫔手持长柄莲花，第二位手提香袋，第三、第四位拿着香盒，神态从容温和 四龛壁脚供养伎乐列，除第四、八、十一和十二伎乐残损外，其余南起依次为吹横笛、弹阮咸、吹排箫、击羯鼓、奏箜篌、弹阮咸、吹箫和吹法螺。 吹箜篌 击羯鼓 弹阮咸 吹排箫 吹横笛 第二窟位于第一窟东边北魏开凿，宣武帝及灵太后胡氏所造的双窟，因胡氏被幽禁永巷，第二窟即停工成为一个未完的窟。由于石质较差，中心方柱雕出雏形后即停工。窟前壁已全部崩塌，后世百姓在原有龛基础上开凿了若干小龛中心柱南面上下排列3龛，西壁有4龛，皆雕于唐。靠上面一大龛，龛楣刻有帷幔，龛内雕一佛二菩萨和二弟子，系唐乾封二年（公元667年）八月十日所刻 窟内东壁右侧一个龛为东魏时所雕外，左侧一龛及其他为唐代开凿 东魏所凿内佛像衣貌面容比北魏简化精致。 中心立柱南端最下面一龛较大，龛两侧刻高于龛身的两个菩萨，题记为唐龙朔年间（公元661—663年）龛下刻有《后魏孝文帝故希玄寺之碑》题记。 内雕一佛二菩萨二弟子和二力士，分别立于莲花和莲蓬上。龛楣刻七佛和飞天， 南壁下侧菩萨属唐代雕塑 中华民国时期的河洛神迹碑 这些都是后世非皇家开凿的小窟漫漶不清 第3、4窟在2窟东边，地势低于1、2窟，是孝明帝后所造双窟，开始于熙平二年或稍后，完成于孝昌末年（528）。 3窟是形态上缩小版本的1窟，都是中心塔柱形式。窟门大部分崩塌，后用砖修补。窟门外西侧及上部剥蚀较甚，仅存几个残龛。 窟外雕凿佛龛下的题记有清晰的时间记载，大统四年是西魏536年 天保二年已是天齐551年 天平三年是东魏536年 这两块题记碑说明造像仅差一年的时间，是东西魏并存时期，竟然出现不同的年号，说明这里曾经既归属于东魏，又曾归属于西魏，这里在战争时期也没有停止开龛造像，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岁月里，开龛造佛可能是百姓们为自己和家人祈求平安的最好方式 内雕一佛二菩萨二弟子和二力士，分别立于莲花和莲蓬上，龛楣刻七佛。佛头已丢失，阿难、迦叶二弟子面带微笑 龛两侧力士手握长剑炯炯有神 中心塔柱上四面造像现在仅有正面保存较为完整。大佛龛内刻一佛、二菩萨、二弟子像。佛座两侧皆雕有狮子，两侧刻垂幔，顶端刻对称飞天和卷草纹。龛楣左右两侧的飞天，我国现存尺寸最大、造像最精美的飞天造像，为北魏时期石窟艺术中罕见的精美之作，最美飞天。两身飞天下方各雕一条同样屈曲回旋仿佛舞动中的带有忍冬花纹的绸带，越发衬托出这两位飞天那种凌空飘举的轻盈曼妙。 居左者侧面向佛，一手持供品，一手持莲花，莲花的花茎修长而有弧度，是一根饱满而有韵味的粗线条，更多较细的线条则构成他的长裙与飘带，这些线条都呈现出一种飞扬的动势，再加上其身下的一片卷云，分明见出优雅飞起的姿态。 居右者整体动态为向左飞飞翔，脸却向右而侧，呈回眸而笑状一手托着一枚桃状花蕾，一手持跟居左者相仿的长茎莲花，一条腿屈膝向前，显出一种回旋的动感，由数根飞扬的细线织成的衣裙同样传达出随风飘舞的观感。无论身姿和神态都清秀优雅，在比例与动势上格外协调，在优雅中又透出一种雍容和庄严。 经历1500多年的飞天雕刻，依旧清晰可见，飘逸的衣裙，飞舞的彩带，流畅的线条，舒展而和协，美丽而空灵，成为石刻艺术中瑰宝之宝。原有的色彩因反复拓片而变黑变深 佛座两侧狮子 柱基座中央刻力士 左侧分别是山神王、树神王 窟顶为浮雕方格平棋，雕有飞天、莲花、莲花生 窟门右侧佛龛下雕有礼佛图，3层保存状态不佳，浮雕只剩下了两幅半。 窟门左侧三层礼佛图全部丢失 伎乐是各窟的配角位置，他们排列整齐，被凿刻在石壁下沿，手持不同的乐器，以不同的表情姿态、和演奏技法，形成一套完整的伎乐图。现存15躯伎乐人为巩义石窟之一大特色，乐队的出现，对研究我国音乐的发展以及佛教与我国传统文化的融合，留下极为中国重要的资料。乐器有传统的排箫、古琴、竖笛，来自西域的琵琶、箜篌、羯鼓、横笛，还有佛教用乐器，锣、磬等，真实的反映当时北魏皇室进行礼佛时的丝竹合奏，管弦齐鸣的音乐盛况，这些活动贴近百姓生活的群体，与虔诚的帝王、庄严的佛、菩萨及诸王护法，融为一体形成完整的天国画卷。 奏羯鼓 吹横笛 抚古琴 神王在佛教艺术中与其他护法神一样都起着护法的职责。巩义石窟寺中神王造像丰富多彩，有山神，河神，风神，雨龙神，狮神，牛神、马神、兔神、象神、树神中心塔侧面龛内的本尊像已残，菩萨像被盗凿，中心方柱壁脚现存21躯神王像•成为护持小孩的守护神。 西璧璧脚双面神王为之罕见。左脸为男，右脸为女，怀抱婴儿，共用一个脑袋，发有髻，笑容恬美，身着交叉缯帛，一腿屈蹲，一腿跪地。双面神王取材于佛度鬼子母的佛经故事：“鬼子母”是婆罗门教中的恶神，有500儿女，却残食人类子女，佛陀把鬼母的一个婴儿藏起来，对鬼母说法度化，后来，鬼母子成为小孩的保护神 畏兽也是巩县石窟的一个特色，在其它石窟并不常见。畏兽像是汉民族的传统图像在汉代的画像石上可以见，在墓室里是驱邪镇妖保护墓主不受鬼怪的侵害。一般夸張的表情、一头张扬的头发，以及圆睁的眼睛。 北壁角下倒立的畏兽畏兽在1、3、4窟的位置，通常是在中心塔柱的龛下位置，和神王、伎乐同层级，这似乎暗示了他们为同一级别的神，虽然地位不高，但被雕凿的更活泼，也更有生趣。 拉弓的畏兽 第4窟规模与形制与第三窟相当，最大的不同点中心柱上下开两龛窟内雕刻依|精美异常石窟壁脚又刻27躯伎乐人，19躯神王像，四壁刻千佛1400余尊。• 中心柱顶端与平基相接处刻莲花化生一层，其下刻垂鳞山纹和彩带构成的垂幔。柱南顶端莲花和化生布置较密，上下大龛保存得也比较完整。• 上龛雕刻时期为唐高宗时期，内为一佛、二菩萨、二弟子像，龛帽和两侧刻帐幔，佛背光左右角各刻飞天；• 门口金刚力士单手握拳于胸前，一手张开放于金刚杵上，而龙门石窟宾阳中洞的金刚力士则是胸前手张开，其姿态的相似性可看出巩县石窟与龙门石窟属一脉相承金刚力士呈现威吓姿态的样式，在印度、犍陀罗地区都没有，似乎为佛教传入中原后汉文化区所独有。 下层龛保留北魏时期原貌，窟顶完整，内刻一佛、二菩萨像；龛帽作五边形拱，拱面系用长方形、菱形和方形的边框连接而成。拱上刻莲花、莲蓬和三角纹饰。 窟顶平棋藻井最为有名，保存最为完整，所刻飞天、化生，姿态生动，颜色鲜艳。 平棋顶上的飞天 平棋顶上的莲花生 石南壁窟门两侧刻有帝后礼佛图，人物造型独具匠心，前呼后拥的礼佛仪仗队中供养人大腹便便，相貌森严，侍从瘦小低微，比主像小三分之一。仪仗队中有的为帝后携提衣裙，有的执扇撑伞，有的手捧祭器，浩浩荡荡地簇拥帝后进香礼佛，表现了皇室宗教活动的盛大场面。 石窟中神王一般分布于洞内四壁基部和中心方柱台座四周。神王像在北魏到初唐一直曾流行，一般是兽头人身，也有人形类似天王装束的神王，一般位于造像的最底层，起着守护佛法的作用。神王的数量众多、形象庞杂首推巩县石窟。第3、4窟中心柱四面是尽量按十神王的意识来雕刻的，而较3、4窟略早一点的第1窟中心方柱四周的神王种类就似乎没有3、4窟的丰富。第4窟东壁下方神王种类更为丰富。 与第三窟同一位置又有一个双面神王，左脸为男，右脸为女，怀抱婴儿，共用一个脑袋笑容恬美，身着交叉薄纱，一腿屈，一条跪地。 中心柱南底座一托举莲花和巨石的地神，此神在佛典中为女神，是大地之女神。长发左右分披，至肩而下，似为女性左侧的龙神王龙刻画的生气昂然，叱咤风云 手持一龙的龙神王 手持一鱼的河神王 手执一树的树神王 机灵的兔神王被雕成兽首人身状 这些怪兽赤身裸体，千奇百态，面目狰狞，其势凶猛，肌肉发达，四肢伸展有力，双目怒视，作搏斗状。 手持不同的乐器，以不同的表情姿态、演奏的一排伎乐， 4窟与5窟室外位置较高外有一佛龛，尺寸不大，仔细看类似龙门石窟奉先寺的卢舍那大佛和弟子菩萨力士的缩小版。根据下方题记组崖石刻还早13年左右 第五窟是孝庄帝元子攸（北魏末）所造。窟平面近方形，规模最小，没有雕凿中心方柱，龛帽刻火焰纹，两侧和龛两侧均刻飞天，忍冬纹和莲花化生。底部刻2身托山力士像。窟顶为方形藻井，四壁中部微向外凸，硕大的重瓣大莲花宝盖，花团锦簇，构图匀称，北京人民大会堂的<s>穹花顶根据这个莲花顶设计的。美观大方，是巩义石窟寺精美石雕的又一代表作。窟顶相对应的窟内地面刻有顶部藻井相应的图案花纹，保存完好。 六身优美的飞天凌空环绕，动感十足 四角各刻一化生间有忍冬纹手持供品，衣裙翻转，形态飘逸 绚烂的佛堂无法阻挡一个王朝的摇摇欲坠。北魏到了孝庄帝（507~531年），山穷水尽，受人摆布。最终孝庄帝反攻未果，反而受尽折磨与羞辱，被勒死在晋阳的佛寺。 佛座下两侧刻两比丘，南侧题“比丘僧惠兴” 北侧题“比丘僧惠嵩”，他们的衣带宽大，历经1500年的漫长时光，依然面容恬静，虔诚 窟外右侧金刚力士动作夸张，踮起右脚，身形呈S型线，孔武中透着一丝柔美 巩义石窟寺的规模比不上云岗和龙门石窟那样雄伟庞大，但其小巧玲珑、惟妙惟肖之处，是北魏石窟造像最后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