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秋收季 之一

妩媚

我想念家乡大山里收玉米的情景。

小时候，每到金秋季节，倭瓜、柿子、大枣都成熟了，沟坡的玉米地一片金黄。可如今，大山里的老家，因为建景区的缘由，已经多年不种玉米。昨天，我们一行驾车走进了禹州市鸠山镇魏井牡丹坪村。这个一百多年的山顶石头村，几年来成了我时常关注的焦点。

七点多钟的光景，我们赶到了石头村，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地里已经有人在拔玉米啦，我们放下给他们带的肉蔬菜和礼物，直奔地头。看着他们用粗糙的双手熟练地用签子剥开玉米的绒帽子，去掉层层盔甲，掰下玉米，放进荆条篮子里，一边给我打着招呼，一边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于是，我紧跟这位七十八岁的大叔，跟拍了他薅玉米、剥玉米、用骡子驼玉米的全过程。

大山里的村民，对农作物有着深厚的感情，古铜色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他们从开始种植、除草，踢苗，到成熟，依然保持着原始的耕作方式，精心呵护，辛勤劳作，不打农药，不用除草剂，全靠农家肥和自己勤劳的双手，像对待珍宝一样热爱土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看着他们的汗水滴落在土地上，时而直起腰，时而捶捶后背，但眼神中却满是欣慰，满是对的大自然的敬畏，让我对他们肃然起敬。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掰了的玉米，他们要用蓝子把玉米放进骡子背上的背篓里，在驮运到自己的麦场上，骡子好像认识路似的，他们或牵着、赶着、用手抚摸着它的尾巴，紧紧地拉着缰绳，走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骡子走得缓慢而稳健，蹄子踏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晌午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也是跑的气喘吁吁，紧跟其后。终于，他们来到了麦场，将玉米卸下，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时候的山坡上，还有高粱、黄豆、花生、辣椒等农作物需要收获。东头大妈家的窗子上已经挂上了几串红辣椒；西头的大伯家前天母羊又下了二个崽；还有谁家的山楂挂了一树的红；也不知哪家的柿子探出了石崖像挂着红灯笼。收获硕果，播种希望，乡村秋收的繁忙景象每年都在上演，农民们要吃上新粮，就得蜕几层皮，想要种下新麦，就得掉一身膘。上帝的皮鞭抽打着农民的脊梁，农民的皮鞭抽打着骡马的后背。村民们这样年复一年辛勤劳作着，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是为了守候这片故土，也更是为了祖祖辈辈的希望！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夕阳西下，该回城了，站在庄严而肃穆的山顶，风儿吹过果实的醇香，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更加虔诚而亢奋，让我恋恋不舍的乡村，让我念念不忘的父老乡亲!关于秋收的故事，我还会继续。

（图片拍于2024年9月24日牡丹坪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