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漫漫 漫漫亦灿灿(七)

狮子鲲鹏

<p class="ql-block">  儿童的天真与童趣是无价的生命充满阳光,是我永远追求与回味的梦想。</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69年至1972年间,我是在宝坻八道沽村度过的,在村子里的小学上学,学校在青龙湾河大堤下,是一个古老的寺殿,成四合院状,主寺殿对面的院墙门楼大门一关与世隔绝,而我们年级却是在寺殿背后的新建平房,全班四十几人,男生女生比例各半,年龄正处在十岁上下,特别是二三年级时,可以说天真活波,玩心大于学心,对事理似懂非懂,用老家人讲就是“湖臭”。</p> <p class="ql-block"> 负责我们班的老师叫白连元(班主任)那时不分科系,语文、算数、珠算、地理、体育、文艺课都是白老师一人任教。特殊情况下由年级组长代课,黑板是清灰磨的大光板,用黑魔粉刷一下,上面是毛主席画像,两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大字幅,课桌是用砖砌成的秫秸隔断及铺顶抹青灰而成,墙面是麦穗脱皮泥磨平,高粱秫桔打薄吊顶,地面是灰土压实,有四人的长长的木凳,也有两人的木凳。高矮排列男女隔开,全班共有三个学习小组,每次课间休息老师大多都是绕回大院,上课铃响再回来给我们上课。记得上珠算课,黑板上挂着好大的木质算盘,档珠是在有毛的档杆上,向上向下推拉,同学自带算盘,一面背书包,一面挂算盘,全班打起算盘来“噼噼!啪啪!噼哩啪啦!”清脆悦耳声响成一片,节奏此起彼伏,加法、减法、乘法、归除,还聘请大队老会计(账房先生)给我们讲“大扒皮”法,手技(急)眼快加记忆,比速度,算谁算的准。在年级中,我在学科上一直属于前茅的“三好生”。我们班有校级文艺生,体育生,无论班级体操,队列,篮球,文艺比赛总是名列前茅。白老师把我们文艺演员叫到教案组,那里有个脚踏琴,有手风琴,伴奏排练,也算是学校最好的家当了。我和王树怀同学的对口词“战士的心啊,飞向祖国的边疆”还参加了公社汇演拿到了第一名。在参加公社举办的体育运动大会短跑和接力项目比赛中,特别是4*100米接力赛,我和王树怀还有一对双胞胎小五堆小六堆组合第一次参加比赛,我和王树怀第一第二棒,六堆五堆第三第四棒,居然跑完全程第一后判罚无效,说第三四棒一人跑下来的,一气之下校长拉着我们四人来到裁判组证实身份,最终金牌是铁板上钉钉子稳拿。以后两届成为瞩目再也不会出错了。</p> <p class="ql-block">  课间休息老师在,男生们不敢调皮,不在的话,可就发疯了,撞拐的,玩毛片的,摔跤翻跟头的,去坑边钓蜻蜓的,所说上述算是平常的事了。受环境限制,祠堂院里的同学们是闭门羹,也许是我们教室处于“世外桃源”“无政府主义自由”的缘故吧,单独教练出成果吧,讲两个有意思的事吧。</p><p class="ql-block"> 正直四月青龙湾河床的小麦拔穗灌浆时节,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讲有事先由班长代管,这一下男生们可撒了欢了,下了课趁着课间休息十几个好摔跤打逗的就打上了河堤,一直打到麦地,上体育课的铃声都没听到,一直再摔打,班长派人去叫,结果那人也参与进来摔打了,体育课上剩下的几个男生和大多女生练队列了,课过半时,老师回来发现此情,顿时火冒三丈,命令班长去找,这下摊上麻烦了,没想到老师杀个回马枪,找什么理由能躲过一截,一个个的牛气都泄了,满头大汗,身上湿漉漉的成了迷彩服,鞋上包裹着泥巴,一个个灰溜溜的,你看我,我看你,像是逃兵,“报告!”“进来!”“报告!”“进来!”十几个人低着头全部站在讲台前,老师发问“谁领的头”都不敢吱声,老师叫两个组长出去到外面罚站,再发问看谁敢揭发,一个叫白成福的同学是学校老师白成文的弟弟,他怕哥哥揍他,吓哭先招了,揭发了两个组的摔跤比输赢,下课铃声响了其他同学放学回家了,我们十几个继续罚站受训,班长也没走,去外面问那两个组长究竟,这一放学丑闻马上传遍四方,摊上大事了,让校长知道了,驻校代表知道了,(贫下中农进驻学校)都来了,这通“小刀炖肉”耐上了,“写检查写保证书,家长签字,态度不好叫家长还的罚钱开除”。十几个人人都再低声认错,“错在哪”“不说清楚,谁也别想回家吃饭,除非让你家长领人来”有的吓哭了,有的打起瞌睡了,关键时刻大我几岁的班长主动承揽责任,承认带班没尽责,我趁机解围,对不起红小兵的光荣称号,今后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请代表,校长,老师和同学们看我们的行动,转天早晨在学校小喇叭中,校长严厉地批评了我们这个班,以警示其它班级的作用,我们的老师也受到了批评,通过这次的事情得到了三批一责备,三批:“老师,校长,家长”和“同学”的责备,墙上的“学习专栏”多了我们十几人的检查书何时能下架啊,老师因为我们挨了批,年级年终评选受到影响,使我幼小的心灵得到了冲击,思想得到了认识启发和提高。</p><p class="ql-block"> 我们平房教室的房栅一侧是河堤另一侧是大街通往小街的路,隔路是大水坑,房后有一小桥,小桥下的水沟是村子雨水排泄沟,进小街之前的路两边堆满了棒子秸,有人下午不注意吸的烟头撇下引起了火情,正值我们课间休息发现警情,同学们拿着班里准备植树用的的掀镐水桶和脸盆冲向火灾,由于坑边水浅,有人跳下大坑专门打水,有人运送救火,锄搞木锨一拥而上控制了火情,为村民赶来救火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再看看同学参加救火的,恰好又是那两个摔跤挨批组的男生冲锋在前,“看得出平时机灵习武好斗的小将暂时拿得出啊”,“在哪里跌倒的,就在那里爬起来,”时隔一年,校长是这样评价我们的,总算是让老师抬起了头,挽回了同学们的面子,全班师生得到了校方和大队的好评。</p> <p class="ql-block"> 1969年3月2日,伴随着珍宝岛自卫反击战打响,打倒新沙皇打倒苏修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加重了空前紧张的形势,学校组织我们去大白庄公社“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展览馆”参观学习,提高警惕,全民皆兵,加强备战,对于苏修叛徒集团的边境挑衅的滔天罪行,表示极大的愤慨和最强烈的抗议。 学校组织我们参加军训,隐蔽,卧倒,爬行,队列传递口令,查搜反动传单,注意地富反坏右分子的动向,高年级的还要有练刺刀的本领。特别是参加夜间巡逻任务,带着手电筒,扛着红缨枪,村里村外有口令,为参加巡逻队伍,练好刺刀功夫,哥哥特意做了一木质秆手把粗的铁头红穗的扎枪,扛在肩上可威武神气了。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当时最流行的宣传画</p> <p class="ql-block">1970年4月24日,“东方红一号”卫星的发射成功,振奋人心,大涨了中国人民的势气,大灭了修正主义的威风,每天早晨村里喇叭播放的“东方红一号”乐曲伴着我起床,从事新的一天学习生活,晚上煤油灯下完成作业,又伴着“国际歌”入眠,。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70年底,我10岁那年哥哥16岁报名参军时,响应工农兵直接把子女送到部队去的倡议,县里报名人数挤破了门,征兵办出了考试题让人们回家学习找好答案,按时参加考试,诸如,篮球掉落水里为什么能飘着,小半个篮球则沉底,铁板放在水里要沉底,而军舰问什么漂在水面等问题。谁料到征兵任务已结束,参加考试的按时再来实属上当了。哥哥小兵参军到了部队,家里的兔子不再养了,大的体力劳动压在了我的肩上,激励我必须成长提高自信,提高能力与责任担当,努力学习,加强锻炼,在自家院子里的锅灶台的烟囱上装上用铅丝盘的园圈,当成篮球框练习小皮球投篮。事事处处以大人自居办事。</p><p class="ql-block"> 父亲调到里自沽农场不久,又抽调到县工作队,到职能政府部门,到各个工委,公社巡视指导工作,每隔一周半月的回家,带回一些红头文件,在油灯下勾勾画画,有时放在枕头底下,我趁着父亲走访村子里的几位干部和老翁,以及为村民就医时,大字不识偷着看上几眼。有一天看到了关于《5.71工程纪要》撤销军委办事组,9.13事件的林彪叛逃即停止审查一些人的文件标题,直接把我干蒙圈了,绝密红圈,想起父亲经常教育我们严格自律,阶级斗争的严重性,联系父亲挨批挨斗,家里贴满大字报,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父亲转业后手枪一直放在枕头底下,有公文袋,我习惯保密。事情没过几天小道消息就秘密地传开了。我心知肚明不散布任何言论。也是军人后代的本性。那时学校也要做好防空演戏,做人防工程,防空洞,地下室,分散隐蔽,迅速集结,给打倒修正主义路线的弦又拉满了弓,篡党夺权自取灭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