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退休后进入花甲之年的第一段故事,那是在医院无影灯下、SICU中度过的。经历过生死之交的抗争有了对人生更深的感悟:“在生死中抗争,在风雨中起舞,把磨难化作乐章,能奏响生命的最强音。”《涅槃重生 幸福安康》记录着生命里第六朵浪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题记</b></p> 涅槃重生 幸福安康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8月中旬匆忙结束了老家暑期生活返回杭州手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第二天马不停蹄地来到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简称“浙大一院”,下同)完成了手术前的各项检查,静待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历经十天的等待,终于定了,医院来电说是8月30号手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是,按照医院的要求8月28号下午2点前自行到浙大一院心脏大血管外科办理了入住手续,并完成</span>术前麻醉最后一项评估。</p> <p class="ql-block">这里人山人海,堪比赶集,人的生命为什么如此脆弱?</p><p class="ql-block">这里同一病房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心脏大血管类患者,辽宁大连、安徽芜湖、江西上饶以及本省的义乌、绍兴等地,大家都是慕名而来。这里心脏大血管外科收获过2009年和2018年全国心血管外科领域“金刀奖”,获得者是倪一鸣和马量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他们的团队带出一大批心脏大血管外科医术精湛的医生们。</p> <p class="ql-block">8月27日晚9点多,大孙子走过来说:“爷爷,您明天住院做手术不要怕,很快会好的。”我听了心里热呼呼的,10岁的小孩懂得关心宽慰别人了。“好的,爷爷不怕。”我回答道。</p><p class="ql-block">随着时间的临近,说不紧张是假的,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何况是心脏升主动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思想一直在我脑海中回旋,这时候大孙子一句话减轻了我许多思想负担。小孙子也跟着说:“哒哒(客家话“爷爷”的称呼),好好养伤,回来要抱抱我,送我去幼儿园读书。”“好的,爷爷还要送哥哥和嘟嘟去读书,真乖!”。</p> <p class="ql-block">8月29日,主刀医生骆文宗副主任和第一助手胡鹏医师以及手术室护士分别来到病房与我谈心,简短地交流了手术流程与手术后要注意的事项,提到可能出现的问题及风险,我表示认同理解,更多地配合支持医生建议。</p><p class="ql-block">8月30日,7点。护工推着轮椅在病房门口喊了我的名和号。在门口排队进手术室,儿子推着轮椅护送到手术室门口。</p><p class="ql-block">好似“赴汤蹈火”、“视死如归”呀。</p> <p class="ql-block">护士询问姓名及手术类型后交接转为用病床车推着继续前行,躺在手术车上目光即在环顾四周。护士推着病床车走了“好长”一段路呀,眼前躺过的是一个个记着号码的手术间,当走到46号手术间时拐了进去。</p><p class="ql-block">这里连同我有3个要做手术的病号,我是第一台。旁边等候区还有四五个,天呐,什么情况这么多?</p> <p class="ql-block">7点30分,一护士走过来问“叫什么名,知道做什么手术吗?”回答对上号后被推进了手术室,走上有温度调节的手术台。躺在无影灯下,护士帮忙脱光外衣,戴上面罩,我知道这是麻醉开始了,没一会儿,我就深睡了……</p> <p class="ql-block">不知过了多久,麻醉开始苏醒。只觉得全身不舒服,下意识想去拔管子,怎奈双手双脚被捆住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烦躁不安,努力地挣扎,想翻身、想坐起,无奈无功而返,只能静静地仰面躺着。护士则在一旁边轻轻地拍打我的手说:“身上全是管子,请你再坚持一天”。</p><p class="ql-block">原来,手术经近5个小时的“战斗”,胸口缝合后于12点半被转到了SICU病房观察,<span style="font-size:18px;">手术非常成功。感恩医生、护士的精湛医术。至此,由体检发现的“定时炸弹”已成功摘除,生命由此转入康复期。</span></p><p class="ql-block">鼻子、嘴巴、胸前、脖子上、手上等处插满了呼吸机管、引流管、导尿管、心脏监测器导管、输液器导管、镇痛管等等十几根管子。我听话地不再挣扎,静静地躺着,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p><p class="ql-block">也许躺着时间太久了,腰酸背痛,脖子酸疼,全身极度不舒服,又是一波烦躁不安。时不时叫护士抬高病床,一会儿又叫放下,一会儿说有痰帮忙拍后背,一会儿说喝水,一会儿说要拉尿,护士说:“有导尿管,你尽管拉吧”,一会儿又说要拉屎,可护士把便盒拿来又拉不出,反正当班护士被我折磨的“呼来唤去”不得安宁。护士见我烦躁异常怀疑是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至电给我老婆询问病史,老婆回复说没有这方面的病史后护士才放心地护理。再次轻轻地拍打我的手安慰:“再坚持一会儿,将嘴上的管子拔了,你会舒服多。”我听话地点点头。</p><p class="ql-block">这个时候我已完全苏醒,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前后左右全是重症监护的病人。瞄到左侧墙上挂着的时钟,此时时针指向:9点25分。说明手术后已经来到了第二天上午。</p><p class="ql-block">据老婆说,这是第二次被SICU病房来电吓着了。因SICU病房是没有家属陪同的,有事靠电话联系。第一次是报告麻醉开始苏醒。手术当天下午2点左右,老婆正在家休息睡觉被来电吵醒,一看是医院的来电着实吓了一跳,说话都语无伦次。还好,是告知麻醉苏醒。第二次便是询问有无“精神”方面的疾病,二次来电着实吓得不轻,还好一次次转危为安。</p> <p class="ql-block">护士问我想吃什么?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吃。其实此时我最想见到的是我的家人,巴不得他们早点来。但医院规定SICU病房每天下午2点半到3点才能开通家属的探视时间,最多也就半个小时。</p><p class="ql-block">因为疼痛,拍打床沿告知护士,我握紧拳头(表示疼痛),护士看到后可能给我加了镇痛药,疼痛缓缓地有所减轻。也许因为辛苦,也许减轻了疼痛,慢慢地又睡着了……</p> <p class="ql-block">……我在满地红的田园里走着走着、奔跑着,可是越跑越远,不见尽头,越跑越恐怖,后面有人追我,要抓我,吓得我一直跑呀跑,想跳跳不起,想躲躲不开,想藏藏不住……</p><p class="ql-block">护士轻轻地拍打着我问道:“中午想吃啥?”瞪开双眼,哦,原来是一场梦,吓得我出一身汗。</p><p class="ql-block">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吃。</p><p class="ql-block">有时是一场恶梦,有时是一场秋的美梦,总之,因为麻醉,一闭上眼睛眼前总是出现幻影。有红色的,有绿色的,更多的是一幅幅恐怖的画面……</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呼吸管虽然拔掉了,但身上还有十几根管子,尤其脖子上长约6寸的静脉针,让我脖子酸疼得而不敢乱动。</span>累了,偶尔会睡个美梦,却又被护士的关爱吵醒。此时睡意全无,双眼瞪的大大地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看到对面病床上患者,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几天了,他的耐力怎么这么好?呼吸机、透析机一直不停地运转,为的是那生命呀。当那机器不再转时,生命也许就没了。我想生命是宝贵的,它值得我们去珍惜。每一个生命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我们应该尊重生命,爱护生命,让这个世界充满爱和温暖。</p><p class="ql-block">由此,我要坚强,要与病魔作顽强的斗争,争取最后的胜利,回去还与亲人、朋友见面共庆余生。</p> <p class="ql-block">13点刚过,知道下午家属可以探视了,目不转睛看着墙上的时钟,数着秒数跟着走。感觉这个钟呀怎么走的这么慢呀,走一秒好似一天,真是“度日如年”呀。</p><p class="ql-block">14点,还没有家属进来。</p><p class="ql-block">14点30分,SICU病房门开了,走进了不少病患家属,可是只准一人探视。远远地看到老婆进来了,心头一热呀,眼泪差点流出。也不知这泪是高兴、激动仰或是心酸,反正五味杂陈,还好强忍着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流出来。老婆带来西红柿粥和苹果,开心地吃了好几口。老婆问道:“疼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疼,其实我是怕老婆担心。</p><p class="ql-block">15点,探视时间到,家属们一个个地退出了SICU病房。我又得过“度日如年”似的痛苦生活。</p><p class="ql-block">第三天,年轻的姜姓护士看到我好无聊,逐带了派克播放《三国演义》给我解闷,可我那有精神呀,不到二分钟就顶不住了……</p><p class="ql-block">一连四天,好似走过半年。第四天凌晨2点,男姓唐护士说:“再拔掉部分管子,你今天可以转普通病房了。”我兴奋地点点头。可是,当拔掉一根管子后就没了动静。我想是不是要等医生?或许有时间要求?因为声音嘶哑,不便多问,只能静静地等待。间隔2—3个小时又拔了一根。原说好9点半转普通病房的,可是等到12点半还没有转成,出了什么问题?问护士:“通知我家属了吗?”“早通知了”。</p><p class="ql-block">原来老婆孩子早就来了,一直在SICU病房门口等着。只是中间出了个岔子,医生护士先去抢救危重病人了,转普通病房事只能一拖再拖,直至下午2点半终于走出“生不如死”的SICU病房。</p><p class="ql-block">涅槃重生,似“破茧成蝶”。</p> <p class="ql-block">走出SICU病房,看到老婆孩子在门口等着,心头一热,泪水呀又在眼眶里打转,那是高兴的泪。其实他俩早在上午9点半就到了,在门口等了将近5个小时,辛苦,心酸!</p><p class="ql-block">走出SICU病房,似“脱胎换骨”,似“重获新生”。</p><p class="ql-block">走出SUCU病房,预示着我又一次从死神中走了回来。</p> <p class="ql-block">“疼痛的时候,你是一棵战栗的树,待你痊愈后,你会是一座森林。”有时想到不知名的诺言,坚持下去。</p><p class="ql-block">但大多数时候,当我们拼尽全力穿越了疼痛,也就获得了新生。</p><p class="ql-block">如果身处人生低谷,也愿你在文字中找寻到力量,遇逆境不气馁,处顺境不懈怠, 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活出精彩的人生。</p> <p class="ql-block">胸口为什么一周后还那么疼痛?似有千斤重担压着,翻身、起身不能,双手稍用力胸口就疼痛得不要不要的。经咨询医生,原来开胸后,心脏要悬吊,胸骨被锯断,扩大主动脉切口,剪除病变主动脉瘤体,置换30#人工血管,剔除瓣叶钙化,行主动脉瓣成形术。缝合时,钢丝缝合胸骨,逐层关胸。所以伤骨没那么快康复,“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许三个月后症状明显减轻。护士长很严肃地告知我“你是高危防跌倒病人,要注意防跌倒,三个月内不做体力活,不做扩胸运动,可做些如休闲步行运动”。</p> <p class="ql-block">人生旅途中浪花溅起层层涟漪,同心圆越走越宽遂渐归于平静。</p> <p class="ql-block">站在岁月的转角处,回望人生走过的春夏秋冬,百感交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p> <p class="ql-block">9月9日,结束了十二天的住院治疗,回家继续康养。在此期间手机也处于休息状态,复机后亲们、好友、同学,还有一些老领导亲切问候的短信、微信甚至电话“满天飞”,让我非常感动,我想人间有真爱,有你们地密密关注关心关怀那有过不去的坎儿,在此表示真诚地感谢,谢谢你们!</p><p class="ql-block">住院不是停滞,而是生命的另一种修行,在此期间收获了内心的平静与坚韧。</p><p class="ql-block">涅槃重生,余生将更加精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4年9月23日 杭州</p> <p class="ql-block">美篇号:26028670</p><p class="ql-block">撰文:布谷</p><p class="ql-block">摄影:布谷、兰子、Huan</p><p class="ql-block">鸣谢:图五、六来自网络,特致鸣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