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记忆(六)

宝马传奇

<p class="ql-block">  前几天,姐姐来我家给母亲洗澡时,跟我说,我们刚到马鞍山的时候,先是住在二铁厂招待所里,后来才搬到钢研所二楼居住的。姐姐还说,有一次她在二铁厂爬炼钢炉,爬到一人多高时,手没抓住摔了下来,下巴划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现在还留有一道疤呢。</p><p class="ql-block"> 我和姐姐的合影,就是母亲领着我和姐姐在二铁厂院内操场上玩时,一个上海知青拿着相机过来给我们拍照的。一共拍了两张,拍第二张时我害羞,就双手搂着姐姐趴在姐姐的肩膀上。虽然两张都不清楚,但第二张更加模糊,我也就没有翻拍。</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父亲还是630车间书记。听父亲说,那一批上海知青特别会来事,经常变着花样讨好我父亲。像糖、果子、饭票,还有粮票,他们经常硬塞给父亲,说一个人吃不完。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柿饼子,这个人给的还没吃完,那个人又送来了。那个年代的柿饼子,真比现在的王老四猪头肉好吃一百倍。</p><p class="ql-block"> 后来,父亲调到新建成的中板厂,我就经常抄近路穿过一轧钢厂区,到中板厂食堂打冬瓜汤。有一次,打好汤后,我拎着饭盒就跑,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冬瓜汤也都撒了一地。看到打的汤全都撒了,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时,正在排队打饭的王友才来到我身边,以长辈的口吻,连说带骂训了我一顿。本来就害怕回去挨打,又被他骂了一顿,你说委屈不委屈。好在有一个人说这不是陆昆山的儿子吗,他就捡起饭盒,帮我重新打了一盒冬瓜汤。</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后,我就跟父母说了汤撒了的经过。母亲说王友才没说给你打一份?我说没有,母亲就说这是什么老乡?王友才和我父亲是一起到马鞍山去的老乡,他老婆何素萍的娘家和我母亲的娘家都在太山公社。按说两家的关系应该很近,事实上两家也确实走动的频繁,只不过父亲始终看不惯王友才装腔作势的派头。</p><p class="ql-block"> 父亲之所以想调回蒙城,并不是因为思乡之情和落叶归根的想法。而是有两次事故,给父亲造成了心理压力。一次是有个工人在炼钢炉旁操作,一不小心掉进了几千度的炼钢炉里,整个人迅速的灰飞烟灭瞬间化为乌有。还有一次是航车在搬运轮箍时,吸铁盘突然断电,轮箍掉了下来,把下面一个工人的头砸扁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说他有一次在操作中也差一点出事。有一次上夜班,他在操作台上操作时,下面的油锤突然顶到了操作台,好在父亲及时地控制住了油锤,不然的话,油锤就会把操作台顶飞。</p><p class="ql-block"> 父亲写信给时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的姨老表蔡永良,希望帮忙调回蒙城,蔡永良只是回信说帮忙联系便没有了下文。最后还是父亲通过别人,联系到了上海知青陆飞,两人互调,才回到了故乡蒙城。</p><p class="ql-block"> 在看书之余,脑海里常常浮现出童年时的记忆,一幕幕一件件历历在目,愈久弥新不曾忘记。用文字记录下来,既是一种回顾,也是一种念想。(待续)</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陆景运于2024年9月25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1969年初拍摄于马钢二铁厂院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