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海洋，沙漠、大峡谷及其他

Crystal

离开萨拉拉，到首都马斯喀特，再从马斯喀特出发，转了一大圈，又是近两个星期。这期间，见到的人，经历的事，亲历的山川大海沙漠，太多太多，不能写全。捡几个片段吧。 领队萨伊德这段时间，接触的最多的，当属领队萨伊德said。萨伊德是土生土长的阿曼人，旅游学院毕业后，从业巳经十五年了。萨伊徳每天都穿雪白毕挺的民族服装，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穿这么正式，还能抵抗日日火炉烧烤模式。 我每天都有无数个问题，而萨伊德总是很耐心地诲人不倦地答疑解惑，虽然，团友们（一共7人——5个澳大利亚人，1个卢森堡人，加我）半开玩笑说，Crystal有十万个问题，萨伊德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回复。我的开埸总是，Hey， Said。而萨伊德一定应到，Yes, my dear。这时，团友们就开始笑。 我的一个好奇是，萨伊德这代人，有多少人是多妻。据他们的宗教，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对于这个比较个人的问题，萨伊德一点也不在意。他大大方方地说，我只有一个老婆，四个孩子——三个女儿，第四个是儿子，三岁半了。说到儿子，萨伊德脸上放光，满眼里都是慈爱，充满感情地说，那是我的小苏丹。又双手交叉，再一摆，加上一句，就这样，不再生了。我们笑着调侃，你说了算？老婆同意吗？萨伊德笑着说，老婆大人说了算。他接下来的一句，让我吃了一惊。他说，老婆是表妹。姑姑有四个女儿，老婆是老三。我追问了一句，你是说，她是你爸爸的妹妹的女儿？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是的，在我们的宗教里，近亲可以结婚。我还能说什么呢，咱们中国不也是有姑表亲吗，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不全是近亲吗。 萨伊德对自己国家的自豪，是我走了半个世界，再也没有第二人了。萨伊德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在阿曼没有犯罪。 而且，萨伊德对已故前苏丹的爱戴，是每一提及，必以右手抚心，开埸必是：我亲爱的父亲……萨伊德绝口不提的是，当年，前苏丹是靠宫廷政变上位的。前苏丹18岁被送去英国留学，并在英国军中服役。回国后，与父王的治国理念相悖，被父王边缘化。1970年，前苏丹一怒之下，在英国人的帮助下，废了父王，自己上位。时年30岁。老王被流放到英国，两年后抑郁而终，得年仅62岁。 在前苏丹50年的治下，1970-2010，阿曼，从一个闭锁落后的部落国发展到今天，繁荣昌盛，在国际上，尤其是海湾地区举足轻重。2010年，这位前苏丹以80高龄逝世，吊唁民众在皇宫外排队几天几夜。 上一组萨伊德的照片吧 萨伊德与木船厂老板见面的一套礼节如行云流水，快得没看清。在我的请求下，分动作给我们演示碰鼻礼。 萨伊德讲解传统木船构造。全手工打造，造条大船要五年功夫。 我和萨伊德 示范缠头巾 传统进食方法。我就坐他对面地毯上，有样学样，结果洒得一塌糊涂 萨伊德讲解山村日常用具 小组照 在阿曼见到的人从阿曼南部萨拉拉Salalah飞首都马斯喀特Muscat，是阿曼国内航班，清一色的本地人。登机时，我是唯一被要求出示护照验明正身的。看来，对我这个“外人”不放心呢。 看着眼前一片身着阿拉伯长袍头戴阿拉伯小帽的男人，还有从头到脚黑鸭鸭只露一条眼缝的女人，不禁哑然失笑。这场景，搁阿拉伯世界以外的任何一个机场，得让多少人焦虑啊。 连空姐头饰，一条头巾从帽边掠过，也像征着女人传统的包头包脸的面纱。 养眼的空姐 在萨拉拉机场 这儿是人家地盘。 从南部城市萨拉拉飞首都马斯卡特。人家对我这个全机唯一的“异类”很友好。 在阿曼，所到之处，所接触到的人，干活的都是南亚人——印度人多在商店旅馆餐馆做经理，巴基斯坦人干基建的活。而孟加拉国人，用领队萨伊德的话说，是最不勤快的，多被雇佣干农活，没有技术含量。 而游客，几乎都是阿拉伯人。 阿曼人做什么工作呢？有些岗位，是只用阿曼人的。比如，政府部门，和游客直接接触的导游、司机。到今年底，所有旅馆的前台，全部要换成阿曼人；这个岗位，原本是印度人专属。 阿曼政府对国民有很多福利，比如免费教育（对了，在这个国家，虽然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但学校的教材，一律是双语，阿拉伯语和英语），免费医疗，低收入人群有政府提供的免费住房，没有个人所得税。但是，所有这些福利，外国人免谈。 我问领队萨伊德，外国人可以落地生根入阿曼籍吗？他说，住满四十年以上，考过阿拉伯语，可以入籍。天，门槛设得比天高嘛。 我问，那些出生在阿曼的印二代巴二代孟二代呢，他们有国籍吗？萨伊德说，只有父亲是阿曼人，子女才有国籍。 比如父亲来阿曼打工，得熬过四十年才有可能入籍。就算父亲在七十岁上入了籍，子女已成年，仍是外国人。这个法令，明摆着是堵死打工的外国人落地生根的路。 我在萨拉拉，接洽租车的，是一个30岁的印二代。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印三代。但是他口中的＂家＂，仍然是他父母在印度出生成长的那个村庄。 那么，唯一的一条路，是外国女孩嫁给阿曼男人。这样，他们的子女才能有阿曼籍。但是，萨伊德说，阿曼人几乎没有与印巴人通婚的。 尽管如此苛刻，还是有大批印巴孟人涌入阿曼，寻求更好的生活机会。这其中，很多是从其他海湾国家转来的。跟印度人巴基斯坦人聊天，很多以前在迪拜讨生活，钱不少，但是没有人的尊严。海湾国家里，阿曼对外来打工人最友好。阿曼人，有一种骨子里的decency。 但是，外来人口，每两年就必须续一次签证，如果有公司雇佣的话。一次，和我的专车司机聊天起来。他告诉我，阿曼，是他走出印度的第一个外国。他准备两年期满后，到迪拜去发展。他很自信地说，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我要找到一个适合我的事业career的地方。他与我在美国的大学、职埸里碰到的老印一样，有进取野心，往往是成功的一群。 在萨拉拉时，碰到两个印度游客，聊天之下，才发现，他们是来这里探望子女的，子女在此工作居住，今天抽空带他们出遊。就像当年我们在美国留学，父母从国内来，一定会开了车带他们出去各处走走看看。跟印度妈妈交谈，问，喜欢这里吗，她说，非常好，非常干净。她说这话，让我想起当年在印度旅行时所见的情景——大街小巷遍地垃圾便溺。 上一组图吧 手工打捞水草的孟加拉国人 开游船的巴基斯坦人 阿拉伯游客 这里，很少见到中国人。两个星期，一共见到一拨，三个中国人。中餐馆，一个也没见到。这，在我走世界的旅途中是绝无仅有的。阿曼全国人口五百万，其中42%是外来打工者。 阿曼首都马斯喀特非常气派，尤其是新区。处处透显着富裕。那些茵茵草坪，成行的绿树，很难让人想像，这个常年高温干旱，全球最干燥的国家之一，水源，全靠海水淡化支撑。萨伊德告诉我们，在阿曼，只有富人与穷人，没有中产阶层。 统领天际线的，一定是清真寺。这里，建筑物不充许超过九层楼。 衬着马斯喀特的，一面临海，三面是干热至极的＂火熖山＂。 首都马斯喀特的夜晚 首都马斯喀特，比南方城市萨拉拉更热，一大早才8点多，气温巳经直逼华氏100度，加上湿度，怎么说呢，透气都觉得困难。 分明是不让人喘气的节奏 皇家歌剧院偏偏这天，我决定走路去皇家歌剧院。 沿着宽广的海滨大道走，经过一幢幢极美丽高大上的建筑，那些是私人豪宅和高级酒店。但是，一路上没有一丝遮阳，太阳火辣辣的，如熔化的铁水一般，兜头盖脸浇下来。每当驻足查看手机地图，找个电线杆的阴影立着，喘口气。心里诅咒着，这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该住地方嘛！ 热不可挡的海滨大道 火炉里，穿成这样，我服了 海滨大道上的星巴克 豪宅连连 酷阳下的歌剧院，透过喷泉，看着似乎凉快几分 一路上，只有车来车往。冒着生命危险走路的，只我一个傻瓜。短短三公里，走到了，人也差点昏过去。 活着走到歌剧院，赶紧来一杯冰咖 再来一杯冰果汁，缓过来了 歌剧院的演出季要十月份才开始，但是可以买票进去参观。怎么说呢，整个就是钱砌起来的美仑美奂的一群大房子。导遊Sami很自豪地说，看，那木栏，是柚木的，缅甸来的；大理石地砖，意大利的；地毯，是波斯定制的。反正，啥贵，就来啥。 Sami还很耐心地跟我解释，阿曼男人着装的区别——戴小帽等同于牛仔裤，缠头巾是穿西装。Sami在政府部门工作，自然穿着毕挺的正装。 Sami 还一本正经地说，不是阿曼人，是不许着阿曼装的。这下子，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我问，这是法律呢，还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大街上，你看到一个印度人，穿了阿曼装，你去举报？这引起了Sami大笑，说，我们很nice，不会那样做。 后来，我跟领队萨伊德求证所谓外国人不许着阿曼装的说法，萨伊德一口否定。我信萨伊德。嗯，对了，那天在歌剧院分手时，Sami很友好地加我到WhatsApp，说，任何时候，他都可以答疑解惑。或许我跟他对证一把呢。 自豪的讲解员Sami。 贴几张歌剧院的图 楼上这个点三盏灯的，是苏丹的专属包间 歌剧院，二十分钟就逛完了。但是一想到外面的烧烤炉，我决定，今天就在这群大房子里耗空调了。歌剧院、精品Mall、图书馆、音乐博物馆全是室内相连。 图书馆里，有全部在歌剧院上演过的节目。结果，在一个单间，花了一个多小时，看了半部《天鹅湖》。只是，音乐，是正版老柴的，演出，是东方杂技加西方搞笑。演员的脸面，怎么看着那么亲切呢。到片尾，出字幕了，演出：中国西安杂技团。不知老柴看了，会欣赏有加，还是暴跳如雷。反正我是开了眼界。上几张图吧 四小天鹅的音乐响起来，出来四个小癞蛤蟆。癞蛤蟆跳天鹅舞——中国人的诠释 众天鹅舞 天鹅与王子 天鹅与王子妙变嫦娥与后羿 王子与随从玩空中抛人 马斯喀特大清真寺我对看清真寺并不热衷。但是，在一个伊斯兰国家，你无论如何也绕不过Grand Mosque。再说，领队萨伊德，是个非常虔诚的伊斯兰教徒。这不，我们一行七人被萨伊德领着，赶大早，趁着还没到烤焦人的100度，来拜寺了。上图吧。但是巨高巨广的寺，很难照全。凑合着看吧。 参观清真寺，必须袖到手腕，裤到脚踝，不露头发。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包这么严实，我也是拼了。 浮潜马斯喀特浮潜，是我最喜欢的海洋项目。走世界，只要有机会，一定不放过——夏威夷最棒，加勒比海也不错，印度尼西亚嘛，凑合。地中海，体验欠佳。 从来不知道面临印度洋的马斯喀特也是个浮潜乐园。团队散伙后，我单独在马斯喀特晃悠。发现了浮潜这个美事，一连两天，搭船出海，去不同的海域，过了一把瘾。 海水蓝透绿透，让人心醉 几十个龟聚在一块珊瑚礁上进早餐。俗称龟城 看到海豚，是bonus 沙漠中的贝都因家庭还在镇上，领队萨伊徳把我们的4x4开到一家修车铺前停下，跳出去。我们在车里嘀咕着，轮胎坏了？因为我们看到萨伊德和修车铺的伙计在车轮子那儿鼓捣。过一会儿，萨伊徳回车里，说，弄好了。原来，我们的两部车，胎压都从35降到18，准备进沙漠了。 大漠深处，几个棚子，围成一个小院。棚顶和墙壁是草杆杆编的苫苫，透过缝隙可见外面的天光。没有门。挡太阳很有效；挡雨，不可能，也不需要。 这家有两个妻子，一共十一个孩子。今天，大妻在家。 大妻很热情地给大家递蜜枣、斟茶——在阿曼，走到哪里，都是这套礼仪。蜜枣还好；而保温瓶里倒岀来的茶，全都烫得拿不上手，更别说喝了。在这，天天都是摄氏三十五、六度的烧烤模式，我更倾心一杯美式冰咖。 望着四周的漫漫黄沙，我很怀疑，这只是一个秀埸，给遊客看的。我问萨伊德，他们真的住在这里吗？他们在哪儿睡觉？水从哪里来？小孩子上学吗？ 萨伊德对大妻说了几句阿拉伯语。大妻笑嘻嘻地拉过我的手，把我领到另一个草棚棚。一个少女，正盘腿坐在一块地毡上玩手机。见我们进来，赶紧站起来。大妻说，你问她吧，她会讲英语。 女孩大约十三、四岁，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和甜美的笑脸。我自报了名字。她赶紧自我介绍名叫Ahmad。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草棚子里，沙地上，一块毡子，再无他物。我问，你们晚上睡哪里？Ahmad腼腆地指指草棚的地，再指指院子的地，说，这里，那里。哦，早就听说贝都因人喜欢睡露天，一领草席，就是床。 我又问，你们的水呢？Ahmad笑着拉着我的手，走到草棚后面，用手一指。一个架子上，搁一个大白桶，就是全家的水源。我又问，有送水车？Ahmad说，不，我们自己到村里去买。哦，是了，进来时，看到一部很旧的吉普车停在门口。萨伊德说，这是这家的。 这时，Ahmad又拉拉我的手，说，来看我们的厨房。厨房，是另一个草棚子。厨房里一边的沙地上放着几只粗陶碗罐和几个铝锅。Ahmad 特别要我看另一边，很自豪地说，看，我们的液化气灶！没有架子，就两个灶头。 我和Ahmad倚着厨房的草杆杆墙，聊了起来。我说，你上学吗？说到上学，Ahmad的脸上放出光来，用不甚流利的英语说，我上九年级，妹妹八年级，弟弟不上学。我看看四面，除了沙丘，还是沙丘。问，学校在哪里？你怎么去学校？Ahmad说，学校在村里，坐巴士上学。我再看一下，四周黄沙漫漫，我们进来，是4x4翻了一座又一座沙丘的啊。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巴士嘛。Ahmad大概看到我满脸的问号，结结巴巴地说，巴士在村里，上学时，住在村里，周末回家。啊，这就对头了。我又问，你以后要上大学吗？Ahmad顿时满脸满眼的光，急切地拼命点头，说，是的，我希望到马斯喀特上大学。 马斯喀特是阿曼的首都。在马斯喀特的日子里，特别是住的酒店附近，看到许多的巨大美丽的宫殿般的私宅，无比气派的整洁的大马路，棕榈树掩映的海滩，海湾里泊着美仑美奂的私人游艇。马斯喀特是个富人居住的地方。马斯喀特有着全阿曼最好的大学。 我再看，眼前黄沙漫漫，几间家徒四壁的草棚棚……马斯喀特，是很远的远方吧。在阿曼，小学到高中，全部免费教育。但是，大学，政府就不包了。 我盯着Ahmad美丽的大眼睛，说，只要坚持，你一定能行的。心里却在想，但愿，上帝眷顾，让Ahmad成为她的族人里的另类吧。上一组图 这家的骆驼 只有4x4才能开进来 这家的吉普，老旧 进他家院子 前院 他家客厅兼卖品部 全家最豪华的一间草棚，待客之处 大妻介绍她全家。萨伊德翻译。 草杆杆墙上挂着骆驼头骨。大妻说，这是design。 这个装饰，来自大海，鲸骨 大妻展示她家的手工制作。她戴贝都因人的脸罩。 Ahmad带我参观 令Ahmad自豪的液化气灶 后院的大水箱 少女Ahmad。地上，是睡觉的＂床＂。 沙漠，大峡谷，Wadi其他的嘛，就看图说话吧。 阿曼的大峡谷，气势不输美国 看着头晕 走着还挺稳 阿曼不缺高山峻岭 大峡谷景区的生态渡假村，5星级，此行所住最豪 山下的小村，曾经萧条。如今又兴旺，成了许多家庭的周末渡假房 山村古堡 荒野落日 我的沙漠之舟 八月十五那天，正在沙漠里 Nizwa城里的鱼巿场 蜜枣，或称椰枣是阿曼第一大种植物。 山村里，大爷演示上树采枣。大爷现年75岁。 蜜枣有几十个品种，卖蜜枣的店很气派 香蕉是第二大种植物 古城Nizwa 男装店。店老板说，挑中布料，量体裁衣，两个小时就能取货。一件阿曼男袍，约$26。 卖阿曼小帽的。能看见卖帽人吗？ 街头水果摊 街边陶器店 古城Nizwa小巷 阿曼的Falaj水流分配系统，几千年历史，成为UNESCO 萨伊德示范进清真寺之前，在Falaj洗脚 在阿曼，到处可见前苏丹（左边的那位）和现苏丹的像，像神一样供在最显眼处。 萨伊德在超市为大伙调选今天野餐食品 路边的野餐 正是石榴季，甜且多汁 难得的wadi,地下泉水涌出成河，在里面游了个痛快。 沿海到处都是防御工事。古代的阿曼，处于东西方贸易要道，富庶，经常被人惦记。 山下的绿色，因为有水，才有绿州，才有蜜枣林。 溪水中，脚伸进去，无数的小鱼来啄，麻麻的。 遊轮上遇到一家当地人，美丽的孩子，很吸眼球。 试了一瓶骆驼奶，寡淡。 发现了我最爱的饮料，冰咸酸奶，每餐必喝 发现了好吃的阿曼菜，羊肉牛肉骆驼肉都好吃。鱼和虾嘛，游牧民族不拿手。 在阿曼馆子里吃散伙饭 在阿曼的最后一晚，夕阳无限好。 这会儿，到埃及已经两天了。突然感觉很想念阿曼。那儿的人，非常nice, 非常dec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