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尤恩·厄格罗(1932—2000)英国当代画家是继弗朗西斯·培根和卢西安·弗洛伊德之后英国当代画坛公认的大师。</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总是在努力创作些新的东西,努力创造一个形象,或者赋予一个形像以思想或者观念。我喜欢在伦敦高高的灰色天光下画画,更广义地讲,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尤恩·厄格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个人的灵感来自内心和环境四周,每次我走过街道,我都能看见一个普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尤恩·厄格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没有人像我,这般专心致志地看着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尤恩·厄格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尤恩·厄格罗的画作形式独树一帜,具有深刻的艺术思想,表现出宁静、理性、严谨和深刻的典雅风范。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作为表现派艺术家的厄格罗以其幽灵般的裸体画和生动的静物及风景写生最为著名。他的画表现了画家深刻的洞察力与精湛的绘画技巧。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厄格罗在1978年至1981年创作的《裸体行走,蓝衣服》,这是一幅英国新闻界众所周知的画作。因为画中的主人公被证实是前首相托尼·布莱尔的妻子切丽,在20世纪70年代末,她还当实习生时,尤恩·厄格罗就以她为模特进行创作。</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厄格罗的艺术风格是在求学期间形成的。在坎伯威尔工艺美术学校,他受到了被认为是贾科梅蒂艺术思想的热情传播者的英国著名画家威廉·孔德斯居姆(William Coldstream)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51年孔德斯居姆转教于斯莱德美术学院,厄格罗也于同年跟随转入该校。厄格罗完全接受了孔德斯居姆的绘画方法,并一直被他所影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的画,看似简单却并不单调,他是用英国人特有的理性眼光去观察和描绘对象,将物象以记号的方式进行沉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作画很慢,完成一幅画常常需要 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思想也随之注入。</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厄格罗一般是极度精确地把握对象的每一个细节的正确关系,慎之又慎地画出所描绘的物象,画面物体 造型非常准确,具有清晰的边缘和非常微妙的色彩。</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厄格罗在绘画的每一个阶段都对物象进行仔细测量,最近的点确定后,将每一个结构转折处由近推远,许多小的 横向和纵向的标志在画面上出现,它们是记录物象外形与内部结构比例的坐标,是见证视觉无误的真实,他记录着艺术家思与画的过程,它们的连接使画面中的物象 形成多个精确实在的切面感,静物、风景、肖像、人体皆是如此。</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英国画家尤恩·厄格罗访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约翰斯·斯克伯韦恩/凯瑟伦·蓝伯特)</p><p class="ql-block">黄鸣/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总是试着去制作一些东西,我体会到制作是绘画之外的一种放松,但两者又互相影响,当我还是孩子时,我就喜欢制作诸如小船之类的东西,由于有许多钉子,这些小船最终都沉了。后来,16岁时,我进入坎伯威尔的初级美术学校。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坎伯威尔,我开始接触比尔·库尔德斯特雷和克劳德·罗杰斯、约翰尼·敏顿、凯恩·沃汉、彼奇福恩、萨姆·卡特、维克多·帕斯摩尔和约翰·道格森,还有雕塑家卡尔·福格尔,他希望我也能从事雕塑,然而我更喜欢画画。我发现一个活跃的地方非但对我没有影响,反而受益很大,这是一个非常刺激的氛围,这一氛围被许多以前当过兵的、想充分利用美术学校的那些人激活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去了斯莱德美术学院,虽然大多数学生做着大约称之为“向自然学习”的作品,我感觉这不是一个人的态度,而是一种已接受的传统,我想更极端一点,在一个更紧张的环境里工作。</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对外表感兴趣,我深信能作出一个适当的秩序,但我认为这与斯莱德美术学院无关,这种绘画思想可能来自唐克斯和奥古斯塔·约翰,那是一个30年前就消失了的传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个人必须学习透视画法、美术史和解剖学,但这些学习都是松散的。在解剖学里,我学了观察心理学,当然,那是很有趣的,与此同时,我还学习了完形心理学的所有理论,虽然,我不知道它对我是否有过影响,而学习透视画法是很有益处的,虽然现在它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我曾试过用透视画法创作一幅画,赋予一个想像的主题以更大的真实,那就是1953年画的《音乐家》。另外,在1972年的《夏日》中,我发现透视那么强烈,以致我不得不做了张更宽的桌子,放在后面而不是前面,这样当我看它时,角度不是太刁,我不能仅在心中做这个调整,我得有视觉上的证据。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库尔斯特雷对你影响最大吗? </p><p class="ql-block"> 他是一个朋友,很难说朋友怎样影响一个人,我们经常去玩赛艇,但很少谈及绘画。在70、80年代,他常要我去看他的画,在斯莱德美术学院他的名气很大。</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认为你与尤斯顿路(Eustcn Road)画派的关系如何? </p><p class="ql-block"> 我真的认为与它没有多少关系,很清楚我从那些人那里学过,但你不能说克劳德·罗杰斯的近作与尤斯顿路画派的思想有任何关系。我认为我不是一个画派的一部分,就如同印象派的画家在巴黎的咖啡馆里遇见的情形一样。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意大利文艺复兴的画家,我难以想象去了佛罗伦萨而没有去看看马萨乔画的《三位一体》,就象经过一位朋友的家,看见屋子里亮着灯而没有进去坐坐一样。马萨乔的《三位一体》是一个使用几何的完美的例子,在这幅画里,黄金分割与一种精神联系着。我非常喜欢日本的版画,我认为洛伦采蒂非常了不起,他们对我很有帮助。当然还有塞尚、皮耶罗、普桑、安格尔、伦勃朗、乌切罗、曼坦尼亚、戈雅和委拉斯贵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有意识地从那些作品中吸取灵感吗? </p><p class="ql-block"> 我认为那不是灵感。除了皇家美术学院展出的早期塞尚的作品非常令人鼓舞外。我认为它仅仅是一种享受,一个人的灵感来自内心和环境四周,每次我走过街道,我都能看见一个普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的观察方式里有某种科学,或者说有某种画面结构的科学吗? </p><p class="ql-block"> 没有,每一次都是新的,有人要我教怎样马上着手一幅画,我无法相告。我的画法没有概念,每一幅都不同。有时,我始于一个不定的思想,一个在我脑海中酝酿了一些时间的思想。眼下我正在画这样一幅画,有关一个男人沿路追逐一个女孩,它来自一种视网膜一瞬间的影像,就“对角线”来说,是一幅很完整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喜欢一种有规则的长方形,这是一种理性的形状,整幅画可把画布的形状和对象的外表粘合在一起,测量将与长方形有关系。我采用测量,这样主题与长方形才有了真正的联系,可让我自由地去创造一个完美的外表。</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些痕迹能与画共存,可能更多的痕迹依然是不确定的定势,它们同发生在今天、昨天和当下的事有关;它们可以有不同的色彩,这样我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它(痕迹)是一幅航线图和日志,正试图与绘画是什么的概念保持一致。我不知道到最后会成什么样子,但我想弄清楚为什么主题会看上去这么绝妙,并希望使感觉清晰地再现在一个平坦的表面。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痕迹? </p><p class="ql-block"> 因为这是把事物表现出来的最直接的方法,它们显然是平面的,又同长方形相关联,我不是为了好玩而这样做的,而是绝对必要的,如果为了好玩,我更愿意去喝上好的葡萄酒。</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为什么在完成的画面上要留下一些测量的画痕? </p><p class="ql-block"> 你怎么能不要那些画痕呢,若下一秒钟你就需要它们?我没有真正完成一幅作品,就停下了,然而,如果我把那些量痕抹去,那么它会成为另一幅画了。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你曾经在一幅画上花了5年多时间,曾被指责太过于完美主义吗? </p><p class="ql-block"> 我不明白一个人怎样能成为过于完美主义者,若你有了一个想法,你得把它表达出来,有时你认为达到了,可如果你不留神,走的太远,而画出了另一幅了,大部分作品看上去在完成之前已经经历了一场大变革。</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坎伯威尔,我用一种很笨的方法尝试画分析的立体派绘画。几年前,乔治斯给我这把牙刷,我认为它非常性感,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表达我对它的感受,我仍在思考解析立体主义。因此,我安置了两面镜子来画它的后背、侧面和正面,此事对我而言,《三个美人》是解析立体主义绘画的现代翻版。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是在画一个思想而不是一个理想,我基本上是在尝试画一幅充满控制意识的、有力而富有激情的、有结构的作品,我不会让机会躺在那儿,除非它已经被征服,如果我认为它不能陈述什么,我不会有意留下一笔而认为“噢,那看上去很好。”如果我不想陈述什么,我不会对那感兴趣,画画是很严肃的事不能受到轻慢,我认为一个人对待绘画的态度应该有道德,虽然,那不能阻止一个人去冒险。</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能避免画笔留下的痕迹吗? </p><p class="ql-block"> 我尽可能不去想它,因为那不是重要的事,我喜欢用一支新的黑貂笔来作画,因此,在绘画的过程中总有些乐趣。</p><p class="ql-block"> 你在作品中运用了几何学吗? </p><p class="ql-block"> 所有的画在结构方面都是不同的,《二个正方形,二个方形》(1980—82年)是双正方形和在空间中的双正方形,这是个很美的构图,也很简单。我认为几何与思想有关联时才用它。 </p><p class="ql-block"> 你如何看待色彩? </p><p class="ql-block"> 色彩是很重要的,但很有趣,也是我们应该努力使用的感觉之一。我们的色彩有限是由于调色板,能发现一种新色彩是很好的,就像能找到一种新的食物。虽然你能让颜色表现得不一样,但你不能超出你此时所拥有的颜色。我对色彩的观念越来越兴奋,我想让色彩在我的作品中扮演重要的角色。</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如何看待画中的运动? </p><p class="ql-block"> 我的作品中有许多与运动有关,我认为你不必为了表现运动而去画旋涡,也许我的画里更多的是暗含的运动。我对未来派那种运动不感兴趣,因为,我认为它与运动的概念本身有太多的关联,有鉴于我对杜尚的下楼梯的裸体有更多的同感,是因为它更富有解析意味并抓住了运动的本质。</p><p class="ql-block"> 你的目标是什么? </p><p class="ql-block"> 我总在努力创作些新的东西,努力创造一个形像,或者赋予一个形像以思想或观念。我喜欢在伦敦高高的灰色的天光下画画,更广义地讲,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