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当如徐志摩

東疆墨童

　　浙江海宁，令世人心之向之足之往之的由头首数观潮，次数徐志摩。中秋刚过，看完钱塘江大潮，时间是下午四点不到，离晚尚早，便驱车前往海宁市主城区看徐志摩故居。

徐志摩民国时期学贯英美的著名文人，北大、中央大学教授，“再别康桥”名诗的作者，粱启超、胡适之的朋友，被鲁迅骂过的新月派诗人代表，只活了三十四岁的风流公子大帅哥，成了浙江海宁市的一张目前最拿得出手的文化大名片。

我们先来看看徐志摩故居座落的小城。

　　碧水宛延，翠木遮天，宁静而神秘。不远处就是钱塘江挟新安江水，逶迤豪迈地奔波五百里，由此融入杭州湾。于此向西北眺望，约百里，就是美丽的太湖，她似硕大的明珠、光灿灿的宝镜镶嵌于苏浙大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天人互佑，人杰地灵，名人辈出，如此风水宝地，出名人理所当然，但出徐志摩这样的“文曲星”还是海宁的“千年一遇”。

　　徐志摩的童年少年就是在这栋中西合壁的小洋楼里度过的。

　　小洋楼的小庭院。

　　小洋楼的后花园。

　　小洋楼入楼门厅。

　　小洋楼中庭。庭顶为西式教堂彩玻，既透光，又档风雨，地面为五彩花𥔵砖。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房，花窗帘、粉色家具，与才子佳人的“罗漫蒂克”高度切合。

　　徐志摩母亲的卧室中式家具列陈，一看即知中国贵妇的卧室，而屋顶的吊灯和墙上的西式窗格则彰显出极为时尚的西式文明。有这样的中西包融的文化品位才会孕育出徐志摩这样的西化才子。

母与子房中间的客厅可是地道的中国风。

　　这房间是徐志摩元配张幼仪的房间。陆小曼卧室、客厅、徐母卧室同在二层楼上，构成7字型结构。徐志摹向母请安，向二娇取欢可谓随心所欲，便利无比。据说，张幼仪与陆小曼成了好闺蜜，张还十分欣赏小曼，她最恨的是林徽因，因为林徽因爱徐志摩却未嫁徐志摩，而徐志摩急急忙忙乘飞机赶往北京，全是为林微因晚上的讲座去捧场，才致飞机失事，风流才子生命永远定格于34岁的大好年华。

　　设置在卧室之旁的卫生间。浴缸、抽水马桶、梳妆台一应齐全。睹此情景，让我想起了南京中山陵的美玲宫，其奢华与现代完全可以相媲美。

　　陆小曼的画作。

　　胡适博士对小曼才艺的亲笔评价。

　　当年徐志摩弃张幼仪娶陆小曼时，梁启超、胡适之都到场。请梁启超为他们证婚。梁启超欣然允诺，证婚时，大庭广众把徐志摩大骂一通。最后指着志摩小曼，但愿小曼是你志摩追蜂惹蝶的最后选择。真是小骂大帮忙。当然也可理解成一种规劝：有了小曼就别再搔扰我儿媳林徽因了。文化人的格局和处世方法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但一语成谶。陆小曼嫁徐志摩两年之后，徐为捧林而乘飞机失事。曾经的交际花陆小曼却从此心淡如菊，素面朝天，驿动的心顷成一潭止水。余生的几十年再无浪漫之事传出。陆小曼于66岁时善终于上海。

　　张幼仪五十多岁后才再次嫁人，事业兴旺，与徐志摩所生的儿子也顺风顺水，张幼仪于纽约善终。享年88岁。

林徽因则将徐志摩失事飞机上的一段残木视作徐志摩的骨灰，装盒长挂于她和梁思成的卧室。

徐志摩生活于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时极大部分的中国百姓还在茅草屋里朝不保夕，徐志摩就有如此的生存环境，这是何等的人上之人的生活！仿照李清照诗，小作一诗：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风流，

至今思志摩，

投胎拔头筹。

2024.9.24晨记